丈母娘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沁人肺腑。聽娘一句話,少走十裡九曲十八彎。
正好,有“魔童”動畫片。
我想退掉之前定的票,卻發現,時間到了,不給退。得,花了70元,連個響都沒聽著。
現在進去,還能看。可,哎,臨門一腳了,心疼什麽錢呐。直接買兩張魔童的票。11排4座,5座,已售出,有點可惜。怎麽辦呢?
我看了一下,居然有5排20座。5排19座,21座已售出。
這是一道二選一的難題,被尹狗稱之為,單身狗的懲罰。
這個暗示520座位,肯定是被兩條單身狗給圍起來滴。要不然,怎麽18座,22座空著沒人?
二選一,要麽給她特殊意義的座位。要麽買個相鄰的座位,體驗一下爆米花的小樂趣。
尹狗是利己主義者,要什麽特殊意義,一起吃爆米花,才有情調。
當然,他也說了,我腦子裡有水,做出的選擇,往往跟他不一樣。
我覺得,凡事不能總聽那些有經驗人的話。很多時候,經驗有了,膽子也變小了。在既定的合理范圍內,探索的試探,才是年輕人該有的選擇。
買6排20座,她在前,我在後。她看電影,我看她。
我還是不爭氣的,將之前買的兩張票給打印出來。雖然看不了,好歹能拍個照片,上傳朋友圈呐。
趕巧,票買好了,就快開場了。一前一後,領了眼鏡,進場。此時19座,21座還沒人。
匆匆忙忙的,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想起,爆米花沒買。像供十這樣的吃貨,怎麽可能不喜歡爆米花呢。
我跟供十說,我出去一下。
買了爆米花,還順帶買了大烤腸,畢竟肉多。
把東西帶進場的那一刻,又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將爆米花給了供十,我又出來,買了兩杯抹茶奶蓋。既然是吃貨,應該抗拒不了奶茶。
等我再次回到座位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了。供十的兩邊,也有人落座,都是女人。果然,這兩人認識,隔著供十,聊了幾句。兩人還算懂禮貌,沒有過多的交流,便安靜的看電影了。
電影確實好看,可我哪有心思看電影啊。什麽尊重原創,尊重電影人的心血。我付了錢的。好看的話,等正規網站上有了,我再去看一遍好了。是哥們的終生大事重要,還是跟我不熟的電影幕後人的感受重要?
我遞過爆米花,小聲在她耳邊說,抹茶喝不喝。
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居然臉紅了,扭扭捏捏的說,喝。
21座,19座的兩位女壯士,不陰不陽的歎著氣。那神態,明顯在說,好白菜要給豬拱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是我的約會時刻,此刻的我,極度敏感。雖然光線暗淡,我還是能聞到從她倆身上傳來的酸味。看在她們單身的份上,我懶得理會。
見供十確實喜歡這部片子,我也就沒有打擾。就像計劃好的一樣,她看電影,我看她。
我的兩側沒人,六排,整排都沒幾個人。反正沒人觀察我的行為,那我就放肆大膽的,嗯,其實是偷偷摸摸的從各個角度,欣賞供十的容顏。
供十沉浸在電影裡,19座,21座,又有點受不了了。
“麻煩這位小哥哥,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哈喇子可以擦一擦了。”19座說道。
供十被鄰座的話,驚醒。當意識到19說的是我後,
慢慢扭頭看向我。猝不及防,我的形象,就這麽沒了。 對,我真的流哈喇子了。沒辦法,單身太久了,遇見個各方面都說得過去的姑娘,心裡真的千軍萬馬,奔騰不息。
供十看清我的囧樣後,小臉緋紅,閃電般回過頭,半低著頭,很是嬌羞。就這模樣,又引得身邊人乾嘔,覺得戀愛的酸臭味,阻礙了她們單身的甜美。
“小哥哥,低調點,這裡是電影院。秀恩愛,會有報應的。”21座緊皺著眉頭說話,好似吃了一顆酸梅。
我忒麽找誰說理去,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怎麽都來怪我?好男不跟女鬥,情侶不跟狗狗鬥。哼!
什麽八字沒一撇,什麽說不定是誰家的媳婦。把嘴給我閉上,我說一個事實,好讓你們心裡有數。
我有供九花,供十遲早抱回家。丈母娘都站在我這邊,我們郎才女貌,哪輪得到你們這群妖怪來反對。
很多時候,我痛恨自己的純潔,老實。就按眼前的狀況來說,我完全可以伸手到前座,拿爆米花。在此過程中,完全可以製造跟供十接觸的機會。假裝無意中碰到肩膀啦,臉蛋啦,手啦。
她又被劇情吸引,忘記了窘迫。而我再次被她吸引,心中有個聲音,讓我用手,摩挲她的短發。把她當貓咪,來個摸頭殺。
可是我慫,我手抖。兩人的關系,還沒發展到那個程度,我不能這樣做。
尹狗說過,要想關系進一步,就得不要臉。你當正人君子,自有人先下手為強。到時候,都是別人的美嬌娘,你啊,就成了張三豐。無敵了,也寂寞了。
臉還是要的,畢竟我可不是尹狗這樣的野王。我需要考慮的事情,比他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會輕易去撩撥任何一個女人。我跟尹狗最大的不同,他在狩獵,而我,隻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家。找個合適的人,有個屬於自己的新家庭。
當電影趨近結尾,劇情升華。我前座三位女性,情緒有點崩潰。
供十微微抽泣,左右護法泣不成聲。
早就聽尹狗說,這電影,男人不能帶著女友看。有淚點,會丟人。
女人本就是水做的,沒有什麽丟不丟人,釋放一下眼淚,也是好事,就當是減壓了。
散場,走出影院。
供十去了洗手間。我猜,她要洗臉。所以我沒在洗手間門口等她,故意走遠一點。
過了好一會,她終於來了。走近了,我看到了她睫毛上的小水珠。
坐電梯的時候,剛好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怎麽沒哭,不好看,還是你根本沒看。”供十忽然問我問題。
秉承著尹大師所傳授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原則,我居然靈光乍現,一改笨拙:看了,很好看。
“那你看了,怎麽沒哭。你是冷血動物嗎?”供十的這句話,有些不禮貌,很突兀。可我哪管得了這些啊,我都想好了怎麽回答了呀!
“我看了,一直在看你。你,很好看。”機智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