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天的工作,丁嘉洛與除了西門姐弟外的其他九位金主都談了,而且給了大家充分考慮的時間。
而且也轉達了蘇長青的歉意,在波爾多見面時沒有充分介紹未來的投資計劃,平時也溝通不暢,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其實並不是這樣,祥雲的組織形式一直就有些鬼鬼祟祟,這些人短期內賺了大量的錢,對蘇長青有點盲目崇拜,似乎未來幹什麽都行。
再說在波爾多見面是去年十月的事,蘇長青當時也不願意過早透露未來規劃。
最終六個人決定退出,不參與房地產投資,這樣一來金主走了超過一半。
其中兩個提出隻部分資金退出,留一些繼續參與房地產,就像西門櫻說的那樣。
丁嘉洛沒有同意:“說實話房地產投資前景不明朗,誰也說不準幾年後的事情,目前留下來的人是少數,而且多少都有點盲目相信蘇先生,有疑慮還是別勉強吧。”
總之想走的就走乾淨,沒必要拖泥帶水,蘇長青說的來去自由只是漂亮話,丁嘉洛想要把事做明白就得乾脆利落。
而且她還說:“目前日元不穩,房地產持續下跌,橫山的第一單生意禦城之門再估值恐怕是虧損狀態,蘇先生說這次退出的就不要求分擔損失了。”
親兄弟還明算帳呢,蘇先生卻沒有算,自己承擔了損失。
既然如此猶豫不決的兩個最終也選擇了徹底脫離。
在金融市場嘗到了巨大甜頭,這些出走的人很快就串聯在一起,準備跟隨國際資本進軍毛子國。
雖然不看好房地產,但他們很信任蘇長青在金融市場方面的消息,通過丁嘉洛再次征詢他的意見:“什麽時候退出合適?”
蘇長青就是因為記不清了才不敢撩騷俄熊,看在大家仍是朋友的份上最後奉勸:“現在就適合,別的國家損失外匯是皮肉傷,毛子是會要命的,一旦殺紅眼了就沒人講規矩了,到時候關門打狗誰都沒好。”
金融危機已經籠罩了那塊流年不利的土地,銀行很快倒閉了一半,解體後的陣痛九七年才緩過口氣,沒想到這波打擊就到了。
可以想象已經被折騰了七年的毛子心裡有多恨:“這特麽是有人想要爺爺的命啊!”
然而政府也挺不住,連著倒了兩屆。
新政府能做的就是滿世界借債試圖度過危機,可這時候誰肯把錢往水裡扔,當初那些忽悠它變天的朋友早跑光了。
毛熊已經被逼瘋了,這時候誰去惹它都是愚不可及。
後來這些人去沒去蘇長青沒有再問過,反正到了八月份毛子的股票已經跌得只剩下百分之十五了,後來乾脆拔網線斷電停業,變成一文不值,真的關門打狗。
正是因為這波重創,***在危機中強勢崛起。
洗牌之後包括蘇長青在內只剩下七個股東,除了他還有西門姐弟、丁嘉洛和胡笳,以及另外三人。
不能忘了胡笳,之前蘇長青甩鍋給丁嘉洛,將之前的投資盈余兩千多萬投入了祥雲,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千多萬,也跟著過渡到了橫山。
胡笳表態:“我現在不花錢,就留在長青那吧。”
這特麽轉一圈又回來了。
另外三人都是與丁嘉洛或者西門姐弟關系特別好的朋友,其中包括在波爾多圖瑪城堡被胡笳認出來的高妍哥哥高洋。
這名字起得有意思,羔羊是任人宰割的,不過高洋顯然不是,是個很特別的人,善於謀斷聰明得很。
東方寧華,西門櫻的一個女性好友,和她一樣漂亮且精明強乾,目前在國內做鑽石、寶石生意,規模數一數二。
一個西門一個東方,看到這種複姓蘇長青總覺得像假名。
還有一個叫盧自立,和西門雄關系特別好,也是她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目前在國內混吃等死,好像什麽也不乾,典型的花花公子。
在波爾多時蘇長青接觸過他,白襯衫一絲不苟,長得英俊一表人才,很仗義很會來事,看不出紈絝子弟的樣子。
西門雄說盧自立家教很嚴,從小被他爸爸打出一副乖巧樣,精神頭不是很正常。
有時候蘇長青會想,有必要繼續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嗎,現在已經不缺資金。
當然要繼續混在一起,為什麽不呢,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而且他們都是背景深厚辦事能力強的人,人脈關系不就這麽回事,一個人玩有什麽意思。
人走了一些,資金自然也被帶走了不少,橫山目前剩下包括禦城之門在內的資產三十九億多點,蘇長青佔了超過四分之一,比別人都高許多,因為原本就擁有絕對發言權,也無所謂是否絕對控股。
而後蘇長青就對橫山內部進行了股份製改革,成了第一大股東。
不過對外的管理機制並沒有改變,八幡晴美的堂兄仍是注冊法人,也還是聘請歐美的專業人士出面打理業務。
柳雨菲和丁嘉洛打來電話匯報最終工作進展時,蘇長青正帶著隊伍在全國考察外景,正好在黃山。
“你們乾得不錯,接下去別猶豫,繼續尋找合適的樓盤,有滿意的就通知我。”
此行蘇長青特地帶上了穆沐,平時陪她的時間太少了,算是順便旅遊,雖然最終結果是把她累夠嗆,不過一路上倒是很愉快。
他們一行在黃山頂上的賓館過了一夜,準備看明早的日出。
蘇長青打算讓查理茲·塞隆在黃山頂上眺望雲海紅日,旭日噴薄而出,塞隆美麗的臉龐在陽光下泛著光,再配上雄渾激昂的交響樂,就當向星球大戰致敬。
雖然是索道上山,但索道隻到半山腰,走到賓館還得兩小時,一行人還要四處選景,一天下來腰酸背痛。
山上有不少賓館旅社,普遍昂貴,最普通的沒有棉被的上下鋪都要兩三百一個床位,當時許多地方一個月工資才五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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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出的人很多,租件軍大衣躺過道裡也得一百。
因為人工背運生活用品,物價特別貴,也沒有什麽控制,一瓶礦泉水三十元,一個麵包五十。
蘇長青一行定的是最好的賓館,條件還算過得去,勉強三星標準一晚上得兩千元,所以選擇風景區拍外景消費堪比米國,開銷也是一大筆錢。
半夜突然電閃雷鳴下了暴雨,氣溫驟降到十度左右,蘇長青和穆沐被凍醒了,一時睡不著就聽著雨聲聊天。
聊著聊著穆沐突然問:“很多人都說女明星千萬別急著戀愛結婚,否則事業就算完了,你說我什麽時候結婚好?”
蘇長青心裡咯噔一下,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很巧妙地把話帶偏了:“誰說女明星結婚就完了,一個演員沒有作品才會完蛋,隨著年齡和身份變化,應該不斷調整角色定位,藝術生命可以很長。”
“我馬上就要二十五周歲了。 ”
“這是一個女演員最成熟的時候,人生閱歷、演技都有了,是最好的發展時期,等忙完了這個劇本,我幫你量身定做……”
穆沐懶得兜圈子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父母想見見你。”
到了攤牌時刻,閃電中蘇長青的臉都快綠了,但這個問題無法逃避。
“這麽巧……我媽也說過年把你帶回去。”
這個倒是真的,今年過年時母親已經下了最後通碟,沒有女朋友明年就別回去過年了,懶得給他做飯。
“你媽知道我們的事了?”
“當然,她……她是你的影迷。”
這事和是不是影迷沒關系,蘇長青已經答非所問不知在說什麽了。
穆沐緊緊摟著他,膩聲呢噥:“我愛你……”
蘇長青心裡歎了口氣:“我也愛你。”
這兩年他都不好意思說愛這個字了,可他覺得自己是真愛穆沐的,只是不夠忠心。
不知這算不算矛盾,他也懶得多想。
黃山的雨說停就停,不一會就繁星滿天,並不影響幾個小時後日出。
蘇長青想起了與八幡晴美相約去伊豆看日出。
“以後再也不看日出了,日特麽什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