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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皮怪的史詩》二十九 拉壯丁備戰
  艾琳帶回來的消息,對艾倫而言其實並不是多大的打擊。綠野部落發展至今,從來就沒有仰仗過外力,此次派艾琳去請求橡木神殿的援助,在艾倫看來不過只是碰碰運氣而已。

  不過,克萊書信中書寫關於荒野、南面人類王國所發生的大事,對於交通偏僻,信息不暢的艾倫來說,確實有些震驚。

  這些年,為了避免被豺狼傳奇沙加尋摸到自己的部族所在,艾倫就沒有敢踏足過蔓莎城,對於那裡的記憶也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就像曾經奧斯卡大師他們說過的,未來綠野部族想要發展、獲得荒野的認可,終究是要往蔓莎城報道的。

  若是沒有這場惡魔的襲擊,按照部族的發展速度,有生之年自己想來是可以看到族人超過一萬之數的。唯一有些難度的,是培養出一名能夠坐鎮族中的傳奇強者,有了這位傳奇存在,未來數百年時間,綠野部落的發展就有了保障。

  以艾倫對族中人才的了解,其實有機會衝擊傳奇的人才,應該還是有的,比如自己,再比如花蛇,甚至新生代中的蔻兒,現在看也有那麽幾分機會。

  當然,傳奇該如何突破,難度有多大,艾倫沒有經歷過,自然不敢妄下斷言。只是,自上次與狂戰魔費洛兒生死一博後,艾倫終於再次打破了14級的桎梏,正式突破到了15級狂鬥士的階段。

  據說,到了這個階段之後,想要繼續突破,那麽就需要去剖析自己的內心,尋找到那一條屬於自己的傳奇之路來。

  “博班,把你的族群都給帶過來,暫時在我們村子外聚居!”

  荒野酷熱的氣溫下,讓村外沒有辦法完全清理乾淨的戰場,很快就發生了腐敗變質。一個多月過去了,整個綠湖村仍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怪異氣味。

  今天,綠湖村來了幾個客人,前來拜訪艾倫,可是沒等著幾個客人坐熱屁股下的椅子,艾倫就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要求來。

  “啊?這樣不好吧,我們村裡那群混帳玩意兒愛找事兒還好吃懶做,會……”

  博班粗著嗓子正要拒絕,但是艾倫只是平靜而淡漠地望著他,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態度,便讓博班的嗓音漸漸收斂,化作無聲。

  “好!!我這回去後就準備!!”

  以前那個直腸子、甚至還敢威脅艾倫的豺狼人頭領,現在也變得圓滑起來,眼見著艾倫的態度後也沒有什麽猶豫,當場便拍著胸膛應下了這事。

  克萊的回信中,關於惡魔入侵費曼世界的通道、需要的祭品一類消息,也都一一告知了艾倫,這也間接驗證了當初艾倫與花蛇巡遊四野,發現數個不知蹤跡的部族遺址緣由。

  基於不給敵人重新補充人手的考慮,艾倫這才找來了伊凡部落、蒼莽部落的首領,與他們商量暫時合並的事情。說是商量,實際上這兩個這些年依附與綠野的部落,並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當艾倫的眼神掃向另一邊的蒼莽部蜥蜴人酋長拉斯科,對方很直接地連連點頭,嘴中還不忘發出感激:“其實我們也覺著很不安全,艾倫族長你們這麽強大的部落,都被對方搞成這樣,我們蒼莽部那百十號人,更是沒法阻擋惡魔的襲擊!!”

  “就算您不說,我都要請求您能暫時收容我們部落一段時間。”

  拉斯科的性格更是聽話討喜,否則當初無緣無故艾倫也不會獨獨留下他們部落,與伊凡部落一起作為自己部落地盤的外圍勢力。

  聽到拉斯科如此開竅,艾倫才滿意地收回目光,然後問道:“你們大概多久能把族人帶過來?”

  “十天,不,5天時間,艾倫族長你給我5天時間!!”

  博班恨恨地瞪了蜥蜴人一眼,然後想了想族裡那群不聽話的玩意兒,給出一個自認為很快的時間。

  “3天之內,我就可以帶著族人趕過來。”

  拉斯科仿佛沒有看到博班凶狠的眼神一樣,沉著地給出自己答案,再次讓博班心中一愣,隨即五爪撓心般焦灼地偷偷窺視艾倫面容,看看他的情緒變化。

  “既然拉斯科他都說3天,那博班你也努努力,好歹你也是一首領,這種小事情你總不能比拉斯科差吧。”

  艾倫斜眼一瞟博班,眼神中露出些許不爽,頓時讓博班心中忐忑,重新帶著激昂的神色表態道:“三天,我一定趕過來!!”

  “那行,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艾倫點點頭,輕描淡寫間就把這事兒給定了下來:“放心,你們帶著族人過來,我們也不會讓你們餓著肚子,只要你們能管束好族人,讓他們聽話辦事兒。”

  “……啊,絕對不會!!誰敢在村裡惹事兒,我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當球兒踢!!”

  有這種好事兒,博班喜出望外,凶悍地露出殺意表達自己的態度。

  “謝謝艾倫族長!!”

  拉斯科也再次掛上真摯的感激表情,向艾倫深深鞠了一躬。

  既然荒野外面的人靠不住,艾倫就只能靠荒野自己人來保護村子了。周邊數百裡范圍,早幾年前隨著綠野部落的崛起,便已經有不少的部族滅亡,不是被阿梟帶著人吞並俘虜作為礦場勞工,就是乾脆帶著不多的族人遷移出去。也就只有像伊凡、蒼莽這樣族人超過一百之數,想要遷走卻負擔沉重的族群,在綠野的淫威之下瑟瑟發抖。

  伊凡和蒼莽兩族運氣不錯,獲得了綠野部落的善意,因此可以躲在綠野部族的陰暗中,痛並快樂地繼續生活在這片原野上。當然,他們除了作為屏障和警戒線,防范東北、東南兩個方向可能出現的危險外,每年他們還需要送出至少50名各類地精種到綠野部落。而且,對於綠野平原上往來的商隊、旅人,他們都不能動對方分毫,反而還要保護對方通過自己的地盤。

  如今看來,大部折損的惡魔很有可能還會卷土重來,不管是出於減少對方血肉來源考慮,還是尋些炮灰幫助部族一起低於惡魔未來的攻擊,艾倫覺得都有必要將伊凡和蒼莽部給整合起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而綠湖村也確實在三天之後,迎來了一群衣衫不整、身上還滿是各種怪異氣味的豺狼人、蜥蜴人、

  伊凡部落,當年甚至能威脅到綠野存在的部落,十年過去了,他們的部族人口,也不過才將將突破200人而已。大多數豺狼人眼神中滿是貪婪、間或流露出瘋狂凶狠的神色,若非這些年博班凶狠殘忍的統治手段淫威仍在,怕是此時剛到綠湖村外臨時開辟的聚居點的豺狼人群,就會大肆破壞一番。

  豺狼人的性格想來桀驁且充滿攻擊性,故此一般荒野土著少有能夠跟他們和平共處的,甚至連做奴隸的時候,豺狼人都是其中最難拘束管理的,培養他們服從格外困難,少有會俘虜這群家夥。

  倒是另外一邊,性喜濕熱的蜥蜴人性格就溫馴許多,在拉斯科的帶領下,有序地完成了與茶花他們對生活聚居區的交接。

  “桀桀桀,給老子滾開,這裡我先看上的!!”

  豺狼人的聚居點,被刻意與蜥蜴人分隔開了,畢竟艾倫找的是幫手,而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可即便是分隔了兩個族群進行管理,豺狼人這邊仍是接連不斷地發生意外,讓負責這一區域的毛羅很是頭疼。

  這不,兩個雄壯的豺狼人,為了一間普通的小草屋,互相掄起袖子就開始撕扯起來,兩張腥臭的大嘴嘟嘟囔囔地發出不甘示弱的言辭,正要乾架。

  “都給老子住手!!”

  來遲一步的博班,也不管這事兒到底是誰引起的,手中一根時常插在腰間的鐵木棍,當頭就朝著這倆家夥砸下去,砸的兩人嘴中嗷嗷直叫喚,再沒有機會彼此撕打一番,灰溜溜地朝著豺狼人群鑽去。博班這時才憤恨地止住了動作,帶著銳利爪子的粗手輕撓頭頂,狀似不好意思地望向毛羅:“抱歉抱歉,族裡這群混帳玩意兒平日就這樣,給你添麻煩了!”

  “下次你要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別顧忌我,直接動手給我朝死裡打。”

  “這群王八蛋一天不敲打敲打,就皮癢癢!!”

  博班自覺在毛羅面前丟了顏面,比起隔壁的蜥蜴人那有序井然的模樣,自己麾下這群豺狼人,那叫一個折騰啊。

  “博班首領,你還是得拿出點手段出來,不然真讓這群家夥在咱們村裡惹出什麽亂子,你是知道咱族長那脾氣的!”

  毛羅皺著眉頭搖搖頭,無奈地對博班叮囑了一句。

  實話說,博班這個豺狼人,並不適合做一族首領,就算再是桀驁的族人,只要有時間去管理拘束,終究還是會有所改變的。就像之前阿梟的礦場,到最後實在沒有勞力了,還不是丟了一批豺狼人進去,臨了這群所謂難以與其他土著相安無事的豺狼人,還不是變得乖溜溜、任勞任怨的。

  所謂首領,就應該有首領的手段與能力,而不只是會作威作福。

  “嗯嗯,晚上我抓幾個刺頭出來,當著大家的面狠狠敲打一頓,底下的家夥就會乖上段日子。”

  博班連連點頭,他確實很在意艾倫的想法,誰讓艾倫這家夥不但實力強橫,而且族中勇士凶猛,完全不是他這區區兩百多豺狼人能匹敵的。

  這些年裡有時候博班腦子一熱,想要檢驗一下自己實力提升多大,然後便會偷偷約上艾倫,兩人在荒野無人的地方切磋一番,最後結果無一例外全是博班被艾倫狠揍一頓的結果,博班甚至無法對艾倫造成多少威脅。對於這樣強大到幾乎無法戰勝的對手,尊崇著強者為尊信條的豺狼人博班,又怎麽可能敢質疑艾倫的作為呢!

  艾倫在積極做著各種準備,可是自上次的襲擊之後,惡魔的身影好像就不見了一般。

  艾倫這些日子除了過問一下村中的事情外,剩下的就是帶著花蛇,兩人在周邊一直巡視,尤其是當時惡魔撤退的西方,更是他們巡視的重點。

  然而,1個多月過去了,綠野平原也重新恢復了平靜,仿佛之前的惡魔只是曇花一現,並不是真實的存在。

  被威脅著跟地精們一起生活的蜥蜴人、豺狼人,每天搞事不斷,同時還消耗著族中大量的糧食,兩位部族首領旁敲側擊著是不是讓他們帶著族人歸去,最後都被艾倫給否決了。甚至,綠野族中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茶花、托尼這些個打理族中糧食、庫存的頭目主管,也很是不滿豺狼人與蜥蜴人的消耗,私下裡跟艾倫諫言,讓他把這群家夥給趕走算了,也被艾倫搖著頭給拒絕了。

  族中一次大戰死亡超過百人,重傷留下殘疾的也有上百之眾,讓艾倫心中到現在一想到就隱隱作痛,在沒有徹底確認惡魔放棄攻打他們部族之前,艾倫是絕對不會讓這群有用的炮灰離去的。至少,有這群家夥在村中,可以吸引敵人第一波的攻擊,把這兩族的家夥統統送上前線作戰,能填補族中很大的戰力損失。

  至於些許糧食上的消耗,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嘛。

  現在惡魔的攻勢,不知道什麽原因放緩了,那部族就可以重啟之前的計劃,在激流灣一帶開墾新的土地,種植更多的糧食了。

  隨著與奧斯卡大師關系更加親近,還有自己的夢境所得,村子裡現在不再隻局限於種植燕麥一種糧食,而是多出了土豆、紅薯兩樣還算高產的作物來。

  這兩樣新作物,最大的好處是,它們在成熟之後,無需太多的人手看護,便能收獲大部分的產出。而不用像燕麥一樣,在成熟期,光是為了驅趕天空上那密密麻麻如同雨點般的小偷飛鳥,就要耗費族中極多的人力。

  深埋於土地之下的土豆與紅薯,只要及時除草施肥,剪除多余的副藤,便能有一個不錯的收獲。用這兩新作物製作出來的食物,至少不算難吃,加上艾倫得自夢境的廚藝加工,又給族中增添了不少的菜品,讓大家平日的生活又多幾分色彩。

  激流灣在失去了它原來的主人之後,就逐漸荒廢了下來,灣流處那座被挖空的山丘,以及山丘邊際的村落遺址,現在已是雜草叢生。但是別忘了,激流灣的水源湖面,可是比艾倫他們所在的綠湖還要寬闊數倍,更寬的湖面帶來的自然是更多可開墾的土地,所以艾倫當初讓毛羅他們先一步將激流灣給佔住,最終目的就是能憑此多開墾些土地出來。

  當然,激流灣這邊也有缺點,那就是距離綠湖村著實遠了點,一百多裡的路途使得開荒、勞作都會很麻煩,更別說在這種時候,隨時可能會殺出一支惡魔軍隊出來的情況下,艾倫原定的計劃因此一直拖著,甚至耽誤了今年的第一季種植。

  “你們白吃白喝的日子結束了,從明天開始,組織好你們的族人,跟著我一起去開荒、種糧!!”

  當晚,在荒野中又巡視了一天的艾倫歸來,找來博班與拉斯科兩人,直接用下命令的口吻,對他們兩人吩咐道。

  “啊??”

  博班一臉愕然,實話說在綠湖村這些日子,他過得很是難受,這村子裡的規矩實在太多了,從早上起床的晨練、洗漱,到晚上入夜之後的宵禁等等,都讓博班和他那群散漫慣了的豺狼族人,極是不自在。

  “給你們機會,近距離學習如何種植開荒,可不是一件壞事兒,博班。”

  艾倫眼神掃過博班的身體,如同一把冰冷凌厲的刀風一般,讓其迅速收拾起心中的情緒,露出一張忠心的面容來。

  “艾倫族長您吩咐便是,我們一切照辦。”

  拉斯科很快回味過來,眼珠中瞳孔微縮,似乎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條。

  綠野部落之所以發展如此迅速,跟他們部落逐漸從遊獵轉為農耕有極大的關系。正是因為有了穩定而富足的食物來源,他們部落才能迅速地繁育人口、捕捉荒野不值錢的同族遊蕩者,才有了現在的繁榮境況。

  若是自己的族人能夠學到更細致的耕作知識,那麽蒼莽部族一直不溫不火的種植業,或許就能有更大的進步。

  種植易學難精,受地精的影響,伊凡與蒼莽部其實也在耕種上做出過努力,但是因為水源地、種植打理等等因素在,他們部族糧食收益並不盡如人意。

  付出不能獲得足夠的回報,族人中關於種植的動力也就漸漸歇了下去,畢竟,能在荒野中采摘漿果、堅桃、野菜,獵殺各種野獸等等,也不是不能養活一族人,那他們還何必費氣巴力地伺弄土裡那些個嬌嫩的農作物呢。

  “嗯,記住,早上太陽升起來之前,你們族裡的那群壯勞力,一個也別落下等著我。”

  艾倫揮揮手,便將兩個家夥給打發走了,等到兩人下山去組織族人時,花蛇的身影出現在艾倫身邊,帶著疑慮地問道:“這樣做,會不會有引來惡魔?”

  “咱們總不能因為害怕惡魔,而一直龜縮在村裡吧,該來的終究要來!!”

  艾倫突然想開了,這一兩個月裡患得患失的情緒,源自於近百族人的死亡讓他痛心,但是生活得繼續,想要族人不再遭遇昨日的慘象,那麽今日的時光就得充分利用起來,不放過每一分壯大充實的機會。

  仔細想想,荒野一直都很殘酷無情,誰也不能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可最後大家還不是就這麽一直努力地生存了下來嗎?十幾年的順遂,似乎消磨掉了艾倫心中奮勇搏殺的勇氣,只是突然遭遇一支並不算多麽強大的惡魔隊伍而已,就讓自己變得瞻前顧後,這完全不是當年那個艾倫的本性。

  難倒沒有了惡魔的襲擊,他們部族這些年來就沒有損失了嗎?打獵時常會遇到突如其來的猛獸毒蟲襲擊;即便在村裡,這些年因為戲水而在綠湖中被淹死的家夥也有好幾個。身為族長不應該隻想著為了族人的安全,而裹足不前,不敢犧牲。有時候,必要的冒險又何嘗不是為了日後的發展與壯大呢!!!

  “我等著它們再殺過來!!!”

  艾倫突然展露出來的氣勢,讓花蛇眼前一亮,好像這個熟悉的族長身上有了什麽變化,但是細看下又沒什麽不同。

  但實際上,想通這一切後的艾倫,整個人都仿佛變得輕松許多,整個人的動作也變得幹練起來,少了幾分拖泥帶水的味道。

  天邊泛起魚肚白,艾倫便早早起來了,繼續他一直不措的鍛煉,換來一身的汗水,往綠湖中一個魚躍清潔一番。再露出水面時,艾倫身上那一身疤疤癩癩如同被山羊啃食過的荒野裁員一樣,是他這無數次被火系魔法焚燒的痕跡。

  此時,兩大部族聚居點前,一大群慵懶無力、打著哈欠的豺狼、蜥蜴人萎靡地站成一排排東倒西歪的隊列。隊列前,博班與拉斯科兩個首領嘴裡罵罵咧咧,又是敲打又是腳踢地給這一群憊懶的貨色提提神。

  毛羅領著一大批的農用工具和物資補給早已等候多時,這次他帶著一隊15人的矮地精族人,還有人類傑姆一起,要陪艾倫走一趟激流灣,將灣中荒廢的土地給重新開墾出來。

  “都給我閉嘴!!”

  渾身濕漉漉地艾倫走到兩支隊伍面前,爆喝一聲,同時冰冷的眼神掃向兩側,頓時壓製住了不少的喧嘩聲。

  “你說閉嘴就閉嘴啊?”

  只是,人群中仍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自以為躲在人群中說話不會被察覺,卻不成想艾倫的耳朵還有眼睛太過犀利,幾大腳踢翻擋路的家夥後,揪出一個眼神桀驁凶殘的豺狼人來。

  豺狼人被艾倫拎著耳朵拖出來,自是不乾,手腳並用地對著艾倫就是一番撕扯,卻沒能在艾倫那一身蟒鱗甲和健碩的肌肉上留下什麽痕跡。

  “放開老子,信不信老子撕了你!!”

  艾倫的威名雖然一直流傳在外,可實際上不管是伊凡部落的豺狼人,還是蒼莽部的蜥蜴人,都沒有親身感受過艾倫的強大,所以以豺狼人那狂逆的性格而言,可真就未必會把艾倫這瘦弱跟人類一樣的熊地精放在眼裡。

  “哼!!”

  艾倫輕蔑地看了一眼手下這個都掙脫不開的豺狼人,然後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右手放開對方尖尖耳朵的同時,寬大的指節一巴掌將對方的天靈蓋給捏住。

  狠狠一發力,堅硬的天靈蓋在艾倫面前,就如同紙糊的一樣,當場這個倒霉的豺狼人眼珠子從眼眶中生生擠出來,被神經血管連接掛在只剩半張臉的臉頰上。破碎的天靈蓋中,慘白地腦漿從艾倫指間緩緩流出,前一刻還生龍活虎口出狂言地豺狼人,下一刻直接變成了地面上軟軟被艾倫提在手中的屍首。

  凶殘之氣從艾倫身上滿溢而出, 本就只剩下些悉悉索索的交耳聲,霎時間變得沉寂,再沒有人敢把眼前的熊地精當做不存在了。

  “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敢不聽我的安排,那麽這個家夥就是你們未來的下場。”

  “別看你們的首領,他們救不了你們!!!不服氣的可以拿起你的武器,找我挑戰,我承認你們是個勇士,但是做勇士誓要付出代價的,而挑戰我的代價,就跟他一樣!!!”

  反正身上濕漉漉的,艾倫也不介意讓自己重新回綠湖洗漱一番,當著所有人的面,艾倫輕松舉起這具豺狼人的屍首,一手抓住對方的脖頸,一手抓住對方的一條大腿,然後跟扯皮筋兒一樣,一下一下將這豺狼人的屍體分屍數瓣:兩條大腿、兩隻胳膊、一個腦袋,還有從小腹處攔腰折斷的兩截身軀。

  一時間人人眼神飄忽,甚至沒人敢直視艾倫的眼睛,躲躲閃閃之間,艾倫開始吩咐今日的任務,然後再揮揮手放他們離去時,大家彷如被赦免的重刑犯一樣,只差高聲歡呼一句。

  連自己族人被殺的博班,也不敢有大的動靜,雖然心中多有憤慨與不滿,然而在絕對實力面前,他也只能頹然地低下了那一顆頭顱,臣服在艾倫這位綠野強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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