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把桌上還開著的酒分著喝完了,作為來得最晚,最早提議要走的徐二民理所應當的遭到了針對。
喝完了明顯比其他三人多很多的啤酒,幾人慢慢的出了包間,結完帳,算了一下每個人多少錢,把錢都轉給付錢那個人以後又一起走出了巷子。
因為大家都是學生誰也不富裕也不是富二代,所以大家出來吃東西都是AA的。
出了巷子,小風一吹原本有些暈乎乎的徐二民立馬精神不少。
“你還行不行。打個車回去吧!也就十塊錢。”狗子開口到
“對,打個車吧!都這麽晚了,了。”其他人異口同聲到。
“行,到了下面我自己打個車坐回去。王瑩和楊旋你們就負責送回去啊!”
“行!”
“ojbk!”
“沒問題。”
“要不今晚就睡我們家吧!這麽遠回去幹嘛!”狗子接著開口到。
“算了吧!我還是回去吧!”
見我去意已決也沒多勸,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裡面除了莽子和自己外他們幾人都住在街上,不遠。
莽子家要遠一點,需要坐車,所以來這邊他都是在狗子家或者磊子家住的。
自己不願意在街上主要是有點擇床,不是自己的床睡不著。
而且也確實覺得今天還是得回去。
打了招呼以後他們就帶著王瑩楊旋走了。
徐二民也自己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了。
看了下時間十一點三十幾。
“應該來得及。”
沒打車,十塊錢也不少,主要是走習慣了這條路,以前上小學初中高中都是走的這條路,當時可沒錢打車,走了這麽多年,後面也習慣走著回去了,只要不下大雨,基本上都是走回去的。
徐二民本名也不叫徐二民,大名叫做徐為民。
為民請命的那個為民,可能當父母的都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態,這點徐二民從自己的名字就能看出來。
都為民請命了,肯定有出息。
雖然目前還沒體現出來,不過還年輕嘛,總是有未來的嘛。
至於為什麽叫徐二民是因為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姐姐,叫徐靜。
現在已經工作,事業單位,還不錯,也是才工作不久的,畢竟也就大徐二民三歲,姐弟倆關系很好,發了獎金工資什麽的偶爾也會發點給徐二民。
對徐二民唯一不滿的是,馬上都大四了居然還沒有女朋友。
對於這點徐靜對徐二民十分的恨鐵不成鋼,都提出了只要找到女朋友,每個月給幾百塊戀愛基金了。
然而單身狗依舊還是單身狗。
十多分鍾後,徐二民就出了街道,到了河邊的小路了。
基本上再過十多分鍾能到家了。
這一路走來路邊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點燃的蠟燭跟香,還有已經燃盡的紙錢。
風吹過,蠟燭的火焰搖搖晃晃的,將徐二民的影子不斷的拉伸扯長,像是要撕碎它一樣。
到了河邊小路因為周圍人家少了,所以路上的香燭錢紙也基本上沒有了,遠遠看過去只剩下零星點點。
好在今晚的月亮特別圓。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四園。”雖然今天是十五,但是月亮還是特別圓,特別亮,不至於讓徐二民看不清路走到河裡去。
約摸著還有十來分鍾才到家的徐二民憋不住了,畢竟啤酒喝多了漲肚子,然後就想撒尿。
看了看無人的四周,隨即開始肆無忌憚的放水了。
想著中元節大晚上的,估計也就自己只有還在外面晃蕩了,就更加的放飛自我,這一泡尿徐二民足足撒了一分多鍾。
尿撒完了,酒也基本上醒了,啤酒本身度數也不高就是漲肚子。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徐二民整個人抖了一下,說不清是是風吹的還是身體自然反應。
呼……呼……
接著又是幾陣大風刮過。
“臥槽,風還有點大,不會下雨吧!不行得趕緊點。”
說著就打算小跑著回去,雖然是夏天但是也不想被雨淋啊。
“嗚……嗚……!”
剛跑起來了的徐二民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來。
“這風吹的聲音怎不一樣啊?”四處張望了一下。
“好像沒什麽異常,估計是風吹到了那個空隙產生的,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呢?
走了十幾年夜路都沒有闖到過,再說了九年義務教育也不可能讓鬼出現啊!
不就是個鬼節嘛?肯定是因為今天是鬼節所以產生了心理暗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徐二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算用語言來催眠自己。
“如果要是有鬼那些的,這個世界不早就亂套了嘛,那自己還讀什麽書,當道士捉鬼不更有錢途!”
這樣一想徐二民頓時更加的心安理得了,甚至還有點小期待。
“丁玲丁玲丁玲!”
“臥槽!”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把正在YY的徐二民嚇了一大跳。
掏出手機才發現是老媽打來的。
“喂!媽!”
“馬上就到了,都到河邊了!”
“放心吧!十二點之前肯定能到,也就還有七八分鍾就到家了。”
“嗯嗯,好的,掛了啊!”
掛完電話徐二民才注意到已經十一點五十了。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
而這時周圍的香燭錢紙也慢慢的多了起來,因為遠處的人家漸漸多了起來。
這時的蠟燭基本上燃完了,燒紙的地方只剩下漆黑的一片,只有香還在散發著微微紅點。
當然也有幾處地方還有點殘燭在風中搖曳。
或許是這幾家人出來的晚吧!
徐二民這樣想到。
當徐二民跨過那隻還在搖曳的殘燭時,腳下的影子也慢慢的從徐二民的後面走到了前面。
不經意間徐二民發現自己的影子居然還是這樣的黑。
“這蠟燭有這樣亮嘛?”疑惑著徐二民扭頭去看那隻搖曳的蠟燭。
可是蠟燭好像已經熄滅了。
轉過頭來,自己的影子還在自己的前面,依舊那樣的漆黑,深邃。
像是要把所有的光亮全部吸收進去一樣。
不經意間徐二民像是陷進去了一樣,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眼前的影子。
或者說是盯著自己眼前這黑漆漆的一團,看著它自己在動,慢慢的在往自己身體上爬。
先是腳也變的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本是什麽顏色了就剩下了黑色。
而且黑的深邃沉寂。
當地上的影子慢慢往徐二民身上爬的時候,影子的也逐漸收縮起來。
當眼睛直視處的影子已經收縮起來時,徐二民的意識才慢慢的找了回來。
看著自己腳下這個自己在動的影子。
瞬間徐二民就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