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走。”王穎也顧不上跟劉驍話,史晨的話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免死令一樣,她低著頭急匆匆走出包廂。
呼出一口濁氣,史晨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不管是劉驍還是卓先城,史晨都想給他們教訓,可是想想旁邊坐著的慕雲冰,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總不能讓老婆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況且自己之前也親口答應過,不會再動手傷人。
劉驍從震驚當中緩和過來,連忙陪著笑臉道,“晨哥,吃菜吃菜!”
史晨端起慕豐傑之前推到自己面前的紅酒杯,嗅了一下,淡淡問道,“這酒能喝嗎?”
“不能不能!”劉驍連忙搖頭,訕笑著賠罪,“這酒呀檔次太低,可配不上晨哥,我這就讓人去拿更高檔的來!“
其實並不是酒不好,而是裡面被他下了chun藥。
要是剛才那些事沒發生,他恨不得給史晨灌下去,讓史晨跟王穎發生點關系,他好拿著監控錄像去給慕雲冰看。
可現在萬一這位大爺感覺到不對勁,跳起來給自己一拳,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驍就是有大的膽子,不敢冒這個險。
“那喝這個吧。”史晨把那兩瓶從酒店附近超市裡買到的白酒拎到桌子上,打開其中一瓶,推到劉驍面前。
另一瓶,則是對著慕豐傑晃了晃。
慕豐傑看著面前高達七十五度的劣質白酒,有些愣怔,“這是?”
“三哥,你還行嗎?”史晨並未搭理劉驍,而是問向癱坐在地毯上面的慕豐傑。
今這場鬧劇,若是沒有後者從之牽媒拉線’,也不會發生。
“妹夫身手果然不錯,看來雲冰堂妹有你作為丈夫,是她的福氣啊!”慕豐傑連滾帶爬地坐回椅子上,尷尬得笑著回答。
只是他褲襠裡早就被尿液濕透,發出一陣陣騷臭的味道。
慕雲冰皺了下眉,忍不住用羽絨服袖子掩住鼻子。
“今的事很好解決,只要你們二人,把面前的白酒一口氣幹了,那就當無事發生。否則的話,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史晨淡淡點頭,出的話,卻讓包間裡的幾人瞠目結舌。
七十五度的劣質白酒,百分之百是用酒精勾兌而成。
這要是一口氣悶了,肯定會酒精中毒!
“史晨兄弟,嘿嘿,今完全是個誤會啊。”劉驍繼續賠著笑臉,眼神渙散地看向面前的白酒瓶。
這要是幹了,怕是連命都得搭進去半條。
“喝不喝?”史晨聲音毫無情感,已然沉下了臉。
若不是慕雲冰在一旁,怎麽會如此輕易了事?
最起碼,劉驍和慕豐傑兩人,得受點重傷才行!
“我替驍哥喝!”心腹使勁深呼吸了一口,然後上前握住了白酒瓶,作勢就要督嘴邊。
“嗤!”
一根牙簽夾雜著淡淡的破風聲射出,精準刺入到心腹的手背中!
心腹吃痛,手一松,酒瓶落到了桌子上。
“嘶——”鑽心的疼痛讓心腹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一枚牙簽從手背扎穿了他的手掌。
手心被穿透的劇痛令他全身發抖,只能往後退了半步,單手死死握住手腕,暫時這樣緩解疼痛。
“我喝!”
見到這一幕,慕豐傑不敢遲疑,雙手捧著酒瓶,一狠心一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劉驍目瞪口呆地側頭看著慕豐傑,別這種高度劣質酒,就是極品茅台,這麽喝也很傷身體。
“噗!”
喝了不到半瓶,慕豐傑再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酒水和口水一起噴到了飯桌上,洋洋灑灑,十分的狼狽。
慕豐傑臉色漲紅,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張著嘴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的慕豐傑雖然難受到極點,卻不敢有任何的遲疑,他的腦子裡不停回放著匕首從耳邊掠過的驚險一幕。
他擔心要是不喝,第二把匕首,可能就會對著他的臉了。
喘了幾口粗氣後,慕豐傑再次把玻璃瓶口塞到嘴裡,仰頭繼續猛灌起來。
隨著劣質酒喝的越多,他的臉色也從通紅變成了紫紅,兩條腿也在不停地發抖。
慕雲冰輕輕拉了下史晨的衣服,有些擔憂問道,“會不會鬧出人命啊?”
“不會,你放心好了。”史晨笑著搖了搖頭。
有自己當代神醫在這裡,別只是喝幾瓶高度數的劣質酒,就是剩半口氣吊著,都不會讓他們死在這裡。
“嗯。”有史晨這句話,慕雲冰就輕輕拍了下胸脯,放心了。
不到五分鍾時間,慕豐傑將整瓶酒一滴不剩的喝的乾乾淨淨。
他不停地打著飽嗝,臉上的紫紅色也逐漸變成病態的蒼白色,全身都散發著酒味,眼神也變得渙散。
“妹夫,我喝完了!”慕豐傑踉踉蹌蹌的往前面走著,正欲把酒瓶放到桌上,沒想到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酒瓶摔碎後,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其中一片正好割了他的臉。
傷口從顴骨一直到下巴,足有四五公分長。
看到自猙獰傷口處滲出來的血跡,劉驍不禁吞了下口水,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
“那什麽,晨哥,咱能不能打個商量一下?”劉驍訕笑著衝史晨拱手, 擔心自己也會被玩廢。
他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麽高度數的劣質白酒,萬一喝下去後果比慕豐傑更壞,直接送進重症監護室急救了怎麽辦?
史晨衝劉驍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緩緩搖搖手,“沒得商量。”
劉驍咬著牙,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扭曲著身子的慕豐傑,使勁跺了下腳,一把握住酒瓶,對瓶吹了起來。
每一口喝下去,劉驍都感覺到就像有刀子割開他的喉嚨一樣,火辣辣的疼。
劣質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幾乎令他窒息倒地。
見到劉驍隻喝了兩三口就有些喝不動了,史晨及時開口敲打道,“別停啊。”
酒瓶裡的就在一點點減少,劉驍邊喝便發出痛苦的聲音,當裡面還剩下半瓶的時候,他突然一口噴了出來。
酒水夾雜著血水,噴了一地。
從生活在劉家養尊處優的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的身體也禁不住這種糟蹋,一口血噴出後,臉色變得慘白,不停伸著舌頭呼氣。
心腹緊緊抓著椅背,對史晨怒聲道,“你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