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傲讓公孫淵攙扶著下樓梯,先是看了一眼眾缺中的史晨,然後才笑著道,“我你們就別站著話了,坐沙發上吧。”
“坐下,坐下。”沈長風一直拉著蘇成的手,詢問蘇立本這些年的狀況。
在得知蘇立本仍在為沒有完成當初下山時的夢想抑鬱時,無奈歎了口氣。
這個夢想,現在聽起來都不靠譜,更不用是在幾十年前,他們還是剛下山的毛頭子的時候。
“喂,他們都是誰啊?”錢寶寶悄悄貼在史晨耳邊問道,她隻認識公孫家的人,但對這些剛進來的老頭,一個都不知道。
史晨便給她挨個介紹,並且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也都了出來。
只是有些不該的,史晨隻字未提,比如中部救回林儲浩,以及遇到的那些殺手。
眾人話間,傭人也將飯菜督了桌子上。
史晨作為公孫家的貴客,自然是坐在主座上,緊挨著公孫傲。
他的左手邊便是公孫舒顏,不用想,也知道是公孫老頭特意的安排。
“我這一昏迷,就是四年時間,之前老沈和老林工作忙,也沒坐在一起熱鬧過,今正好蘇成也到場,咱們當年一起拜師學藝的人,算是齊了。”
公孫傲端起酒杯,高聲笑道,只是毒藥產生的副作用還沒徹底消除,話音落下,便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慢點,父親。”公孫淵連忙起身,繞到公孫傲的身後,替他捶了錘。
“沒事,咳嗽幾聲,又要不了命。”公孫傲大口呼吸了幾口,這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
“公孫老頭,既然你的身體不行,那我就替你了。”林百草擔心這個老朋友的身體,剛被史晨救醒,還是要休息為重,“大家既然坐在這裡,那就都是自己人,今算是聚在一起吃頓飯,以後常聯系一點,都這麽一把老骨頭了,見一面少一面啊!”
“蘇成,實在不行你回去勸勸蘇老頭,雖他在南越待了一輩子,但不管怎麽,華夏才是他的根。”沈長風衝蘇成邊點頭邊道,“八十多歲也該退休了吧,回到東萊省,跟我們幾個老家夥一起養老,是個不錯的選擇。”
“沈叔,恐怕我父親不會這麽做的。”蘇成面露難色,蘇立本是什麽樣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別是自己去勸,就是在場的這麽多人一起去勸,都不一定能勸得動。
沈長風歎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咧了咧嘴,“蘇立本這老頭什麽都好,就是腦子太死板,一根筋!”
另一邊,公孫傲見林百草替他話,斂眉緩和了一會,臉色漸漸變得紅潤了些。
幾個傭人站在後面不時倒酒添茶,眾人都是邊吃邊聊,只有龐波在狼吞虎咽。
不一會兒,他面前的幾個菜全都被一掃而空,傭人連忙去把新的端了出來。
桌上的一瓶茅台很快被喝完,沒有添酒,而是由兩個傭人一直在沏茶。
整個客廳中除了飯材味道之外,還有一股陳年的濃鬱茶香味。
幾個老頭從當年他們在藥王手下學習,一直聊到了最近幾年的狀況。
不過當起公孫家在東萊省的近況後,公孫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趙全的公司一直都是東萊省第二大的中草藥公司,但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回事,突然全盤收縮,連股份都縮水了百分之十。”
理論上來,趙全公司的退步,對公孫家是一件大的好事。
但突然之間變成這樣,讓他不得不產生懷疑,懷疑會不會是趙全故意動的手腳,想對他們動一些卑劣的手段。
聽到這話,林百草和史晨相互看了一眼,但誰都沒有開口。
畢竟趙福是史晨殺的,想必現在的趙全肯定得知了消息。
他這麽做的原因十分明顯,估計是對史晨服軟認慫,想讓他手下留情。
林百草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就靠猜,也能猜的差不離十。
“不用管他們,一些宵之輩罷了。”公孫傲擺了擺手,言語之間,作為一家之主的霸氣展露無疑。
這十幾年來,趙全不知道用過多少手段,可每一次,都被他輕松抵擋下來。
所以在公孫傲看來,不管趙全做什麽,都不足為懼。
“那公司那邊呢?”公孫淵剛剛接手家族沒有幾年,所以還是把父親當成了主心骨。
“該怎麽做怎麽做,一個趙全還能翻出什麽浪花?”公孫傲將面前一杯熱茶喝下,冷笑著道,“他的那醫藥公司,製造假藥,用受潮的草藥去生產,能到今這個地步,是他自己活該。”
如果正兒八經的中醫藥公司,那為了中醫的傳承和發揚,他甚至都會對趙全進行讚助。
但是趙全那種投機取巧的商人,從病人身上吸血,根本沒有半點德行仁厚,他根本懶得理會。
“對了老林,這個趙全有個表哥,我記得還跟東方產生過衝突。”公孫傲突然想起了趙全的表哥,厭惡地皺起眉頭,“不過他這表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在南越那邊無惡不作。”
林百草點頭應道,“沒錯,在拍賣會的時候,趙全和趙福兄弟二人,還惡意競價,不過最後讓史晨給擺了一道。”
公孫傲頗感興趣地挑眉,“哦?怎麽回事?”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林百草將拍賣會那的情況緩緩道來。
當聽到史晨將價格叫到那麽高卻停手的時候,客廳裡哄堂大笑,甚至一旁的傭人和管家,都是捂著嘴笑出了聲。
錢寶寶暗暗對史晨伸出了大拇指,眼裡滿是崇敬,“真有你的!”
“一般一般。”史晨淡笑搖頭。
面對這種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簡單最好用的辦法。
在趙全惡意跟自己競價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他們了,倒是史晨你,這次回到禹市之後,還準備繼續在二院裡工作嗎?”大笑之後,公孫傲搓了搓手,準備引出正題。
今他讓所有人聚集到這裡吃飯,一是為了敘敘舊,見見這些老朋友;第二個就是想知道史晨接下來的打算。
如果單獨把史晨叫到跟前詢問,顯得太刻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