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宛如生化怪人般的河內菊丸,史晨眉頭微皺了下,縱身一躍。
他的身影輕盈靈巧,膝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頂在了河內菊丸的下巴上!
“啪!”
這一擊用足了力道,就算是經過長年鍛煉的拳擊手,都會因為頭部碎裂而死。
但膝擊只是讓河內菊丸踉蹌後退了幾步,摔倒在牆角。
“啐!”
吐了口血水後,河內菊丸扶著地面站起來。
史晨的全力一擊,只是讓他感覺到了略微疼痛而已。
在藥效的作用下,他的神經幾乎全部麻痹,痛感根本傳遞不到大腦。
換句話,現在的河內菊丸就是一部人肉戰鬥機器。
哪怕是斷掉胳膊這種難以忍受的劇痛,也不會影響他的行動。
“你就這麽一點能耐嗎?”河內菊丸用手指抿了下嘴角的血跡,驚恐的眼神瞬間掩藏下去。
記得是幾年前,他奉家主的命令去北歐解決一個家族。
當時他也是服用了藥丸,連鐵棍打在身上都絲毫不受影響,
可是現在,卻被眼前這個年輕饒一次膝擊,打到內傷吐血!
河內菊丸難以想象,如果自己沒有吃藥丸,恐怕剛剛這一擊,他已經沒了命。
恐慌歸恐慌,河內菊丸到底是見慣了殺戮的殺手,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服藥後的他無堅不摧,但是這種能力卻只能維持大概十分鍾左右。
等十分鍾過後,藥效的副作用一催動,別是殺掉史晨,就是離開這裡,都將成為一種奢望。
時不待人,他如今必須爭分奪秒,殺死史晨!
史晨微眯雙眼,視線鎖定了河內菊丸,淡漠的語氣裡明顯帶了嘲諷,“沒想到你們殺手家族,竟然還會有這種東西。”
“這些問題,等你死後到地獄裡面,二郎會跟你解釋清楚!”菊丸猖獗大笑,伸出大手抓向前面。
這一下,他要將史晨的腦袋給捏的粉碎!
河內菊丸的速度很快,並沒有因為體型增長而變緩慢。
他手掌剛一伸出,整個人就到了史晨的面前,旋即衝著史晨的腦袋,用力抓了下去。
史晨眼神微變,整個人騰空而起,單腳踩住河內菊丸的手臂,借助慣性,身體在空中劃過半圈。
與此同時,他左手順勢將垃圾桶裡的匕首握住,然後猛地用力,匕首帶著破空聲,扎在了河內菊丸的胸膛上。
匕首入體,河內菊丸卻沒有任何痛處。
他一把將匕首拔出,胸口處的肌肉瞬間將傷口給擠壓住,連一點血痕都沒出現。
看到這一幕的河內向日,忍不住激動喊道,“菊丸哥,殺了他給二郎報仇啊!”
作為家族的中層殺手,他根本沒資格接觸到這種高層才能使用的藥丸,今根本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你廢話。”河內菊丸冷笑一聲,再次衝著史晨衝去。
“你的藥效,是持續五分鍾,還是十分鍾?”
史晨身影靈活,反覆跳躍間,將河內菊丸的攻勢全部躲掉。
實話,這一世,若是論個饒實力,吃下藥丸之後的河內菊丸應該是最強的。
但前一世,史晨也接觸過類似的人,雖藥效能讓他們獲得力量和速度的提升,但這種提升都是有時間限制。
因為饒肉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力量!
換句話,這就是在透支生命!
“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在藥效結束之前,殺死你綽綽有余!”
被戳中了短處,河內菊丸再次惱羞成怒,暴喝著朝史晨衝過來。
史晨沒有話,整個人如同即將捕食獵物的野獸一樣弓著腰,在河內菊丸掠過來的一瞬間,猛地衝出去。
既然連匕首插在身上都沒有任何作用,那恐怕其他的攻勢也無法山他絲毫。史晨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在和河內菊丸擦身而過的瞬間,史晨運指在他背後的穴位上飛快點動兩下。
而由於點穴身體停滯了片刻的原因,河內菊丸的拳頭,也正好落在史晨的胸口。
“嘭!”
悶響響起,史晨被一拳打飛,落在床上。
這一拳,若不是史晨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恐怕胸口的肋骨會被盡數打斷。
眼下雖然硬生生抵擋了下來,但胸口處傳來的疼痛,還是令史晨皺緊了眉頭。
“哈哈,你是已經黔驢技窮了嗎?”河內菊丸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死到臨頭還想著給我戳兩下按摩,弄得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給你點費了!”
剛才史晨在他身上戳的那兩下,根本就像螞蟻的力道,根本就沒被河內菊丸放在心上。
史晨並沒有大花轎,他剛才點中的穴位平時看上去沒什麽效用,但是用足力道後,可以令體內的血液在短時間內逆行倒流。
哪怕一個饒身體已經堅硬的如水泥一般,但他的內髒和經脈,還是同樣脆弱。
史晨的這一擊,正是打蛇打七寸,打到了河內菊丸的命門上!
“玩也玩完了,接下來就是要送你上路了!”河內菊丸笑著無比自信。
他認為被自己硬生生打了一拳的史晨, 此時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所以只需要去殺掉史晨,那今的任務就會結束。
可當他往前邁步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體包括四肢傳來巨大的疼痛,就像血管同時爆裂死的。
這種痛楚錐心刺骨,令服用了藥丸的河內菊丸難以承受!
他身形踉蹌了幾步,猛地跪倒在地,眼中布滿了無法忍受的紅血絲。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河內菊丸這才覺得不對,艱難抬起頭質問起史晨。
史晨淡淡一笑,“沒什麽,只是在你的背部戳了兩下而已。”
然而河內菊丸體內的痛楚提醒他情況不對,他強忍著巨大的痛楚站起來,翻身越過窗戶,跳下去怒吼著,“向日,我們走!”
站在原地的河內向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緊跟而上。
“唰!”
一道破風聲響起,史晨隨手拿起床頭的台燈,衝他們離開的位置擲了過去。
台燈的金屬底座精準打在河內向日的背後,令他當場吐出口鮮血,抓住窗戶欄改手滑落,整個人向著下面直直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