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麗娜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將史晨給員工的信封奪回,笑問道,“今剛好抓到你了?”
“唉,本來今是老七值班,他老婆生孩子,我是臨時頂替他的!”員工歎了口氣,早知道會是這種後果,那他打死都不會同意頂班的。
“還有呢?”史晨繼續問道。
“就只有這些,平常我每隔三,給他們送一次吃的喝的,再就沒有其他接觸了。”員工兩行眼淚流出來,當場跪在史晨面前,“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千萬不要到公司裡去舉報我啊,這可是大罪啊!”
他在入職之前曾經看過相關的規定,擅自動用關系讓外來貨船停留在華夏的港口,那最輕都是一個走私罪。
但不論是什麽罪,都要被送到監獄裡。
“你幫我個忙,我可以不揭發你。”史晨抬頭看向玻璃外面,借助遠超常饒視覺,能隱約看到海上有一艘船在逐漸遠離。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那艘正是劫持慕雲冰的貨船。
“你,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做!”員工哪裡還敢半個不字,剛剛史晨隱約透露出來的氣勢,就已經壓的他頭都抬不起來。
“用盡你的一切辦法,給我弄一艘貨輪,我要十分鍾之內就能出海。”史晨淡淡看向玻璃外面,冷聲道。
海平面上的那艘貨船已經漸行漸遠,若是再不追趕的話,恐怕真的再也無法打探到慕雲冰的消息。
“這個——”員工為難的開口。
史晨側頭看向他,眼眸清冷,“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與史晨的眼神對視,員工立馬打了一個哆嗦,轉變了口風。
他害怕要是不同意的話,面前的狠人真的有可能動手把他給殺掉。
答應下來,員工立馬在面前的電腦前操作著,滿頭滿身都是冷汗。
一旦被上面知道他私自調動貨船,同樣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但是現在他已經管不上那麽多了,把面前的這尊大神送走,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電腦傳來一聲‘嘀’,員工松了口氣,指著窗戶外面的三號碼頭,對史晨道,“三號碼頭的貨船,上面有鑰匙,燃油能支撐一千二百海裡!”
“今的事,別告訴任何人。”史晨看向外面逐漸亮起的色,衝尤麗娜點了下頭後,立馬走出療塔的辦公室。
匆匆走下燈塔,史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三號碼頭的位置,尤麗娜也縱身一躍跳到貨船上。
兩分鍾後,貨船離開港口,對著羅格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史晨單手把著船舵,另一隻手掐著根點燃的香煙。
貨船上的雷達清楚顯示,在前面不到五百海裡的位置,也有一艘貨船。
未經史晨同意,尤麗娜直接鎖定了前面貨船的位置。
“照這個速度的話,我們在兩個時內就能追上他們,但速度太快我們燃油消耗會非常嚴重。”尤麗娜查看了一下燃油表的狀況,對著單手掌舵的史晨道,“可能剛出華夏的領海,就停住了。”
史晨冷笑一聲,“六噸燃油,足以追上他們。”
在他的面前同樣有燃油表,燈塔上的員工並沒有謊,這個燃油量,一千二百海裡,完全不是問題。
“好吧,我聽你的。”尤麗娜坐在史晨旁邊的鐵製凳子上,拖著潔白的下巴看向面前的華夏男人。
當初她來到華夏,只是單純想阻止野心勃勃的羅格。
可現在,自從與史晨接觸的時間越長,她逐漸對這個華夏男人有了興趣。
每次想到史晨與赤身的她相對,便能感覺到心裡出現一種異樣的情福
作為冷血的女殺手,她的臉上竟然會有如同火燒般的窘迫感,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摸了摸滾燙的臉,尤麗娜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出一看,上面的號碼再熟悉不過。
“羅格的電話?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看著吃驚不已的尤麗娜,史晨握住船舵的手微微用力,另一隻手將香煙夾斷,臉上卻波瀾不驚,沉聲道,“接吧。”
“親愛的尤麗娜姐,我猜你現在一定是跟史晨在一起吧?”羅格猥瑣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再讓我猜一下,你們現在,應該是在後面的那艘貨船上面?”
史晨能發現羅格的貨船,相對,羅格自然也知道後面有船跟著出了海。
“羅格,你已經連續兩次違反了組織裡的規定!”尤麗娜氣憤的對電話裡喊道。
看著父親當年立下的規矩被不斷的破壞,她的心裡很疼痛。
如果父親沒有失蹤,依然是暗部組織首領,那羅格又怎麽敢去對華夏的人動手,違反組織裡的第一條禁令?
“尤麗娜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嗎?”羅格突然冷笑了兩聲, “其實你跟組織的保守派猜的沒錯,首領的失蹤是我們所為,他就關在組織的地下監獄中,每日與老鼠為伍。”
“能吃的,也是組織裡的飯菜垃圾,不定你丟掉的過期食物,也被你父親吃到了肚子裡面,哈哈!”
羅格的聲音愈發猖狂,有三島財團和登拉組織的幫助,解決暗部的保守派,成為暗部組織的新首領指日可待。
所以他也不用再去跟尤麗娜演什麽戲,甚至還有在海上殺掉尤麗娜的想法。
“撲通!”
羅格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在尤麗娜的耳邊炸開,她手中原本緊握的手機滑落到地板上,整個人差點因為震驚摔倒在地。
雖然之前她也猜測到父親已經遭到了羅格的囚禁,可是真真切切聽到羅格這麽出來,仍是令她幾乎支撐不住。
見狀,史晨立馬按動了船舵上自動航行按鈕,把尤麗娜攙扶了起來。
羅格從電話裡的響動就能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猖狂的笑聲更盛,“你不是組織中首領的女兒嗎,怎麽聽到這麽一點消息就承受不住了呢?”
“如果山雲冰任何一根毛發,我會親手取走你的性命!”史晨撿起電話,冷冷了一句後,按了掛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