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晨的軍刺,和張元布滿毒蟲的手掌,*撞到一起。
軍刺並未傷及到他的手掌,而是被這些毒蟲擋了下來,接觸的一瞬間,毒蟲被軍刺割開,黑色的血液從張元手上不斷滴落,有幾滴沾到軍刺上,都是被史晨的真氣給瞬間淨化。
“真是些見不得饒東西啊。”
看著滴在地上的那些黑色蟲子血液,史晨有些作嘔。
“以你一個區區宗師修為的人還想殺掉我,未免有些異想開了吧?”張元怒視著史晨,剛剛他知道,如果沒有蟲子抵擋的話,多半會負傷。
“難道不能嗎?”
史晨淡淡一聲,旋即不再跟他多什麽廢話。
早點殺掉,才是最好的選擇,錢成坤和他們二人都交過手,現在肯定負有傷勢,而且身後藥王宗弟子的身體上也沾染著毒蟲的黏液,如果處理的不及時,很有可能喪命。
話音落下後,史晨再次衝著張元掠去,而史晨顯然對他造成了不的威脅,他也沒時間再去操控毒蟲,而是專心應對史晨。
那兩隻先前還飛在半空中的毒蟲,此時都是落在地上。
史晨的每一次出手,都夾雜著極強的真氣,只有這樣才能和大宗師抗衡,也能保證在進攻的時候不會被毒到。
反觀張元這邊,情況並不是很好,被錢成坤抓住機會打退,又被史晨重重打在腰部,他的氣勢已經有些漂浮。
面對實力這麽強的大宗師,史晨幾乎駛出了渾身解數,每一拳都是對準張元的命門,拳頭揮動間出現了殘影。
“我擋不住這子了!”在史晨的招式壓迫下,張元只能堪堪防守,當史晨拳頭擦著他的鼻尖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這一拳打在臉上,必定會重傷。
“錢成坤你記住,我們是不會放棄對藥王宗繼續動手,你們可以躲得了一次,卻躲不鄰二次,你們宗門全部的弟子,早晚都會死在我們的手裡!”
匯聚全部力量,張秀對錢成坤猛地打出一拳。
錢成坤沒想到張秀會突然刁難,只能後退將其躲開。
抓準這個機會,張秀立刻轉身,衝向距離他不足十米的史晨身邊,一雙有著漆黑指甲的手掌抬起,對著史晨的肩膀,狠狠抓了下去。
正在跟張元交手的史晨顯然沒想到張秀會突然動手。
大宗師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個呼吸間,張秀的手掌就已經到了肩膀上,史晨緊皺眉頭,準備伸手去擋住。
也就在此時,察覺到張秀對史晨動手,張元立刻反應過來,同時從袖口中射出了一條兩公分左右的毒蟲,毒蟲的速度很快,從袖口出現,一閃,便到了史晨的胸口上。
“糟糕!”
暗探一聲,史晨將胸口的毒蟲拍掉,挨一掌,最多養段時間的傷勢,但要是被毒蟲咬到中了毒,那可能麻煩就大了。
“啪!”
將毒蟲拍開後,那一條蟲子落在地上,但張秀的手掌,也觸摸到了史晨的肩膀。
嘶嘶
在他手掌和史晨衣服碰到的一瞬間,衣服立刻被毒液侵蝕,並且直接深深嵌入到史晨的血肉裡,瞬間的功夫,整個肩膀的皮膚,都變得漆黑。
吃痛後,史晨猛地抓住張秀的胳膊,用力向他的腹部給了幾拳。
“咳!”
張秀沒想到史晨竟然在中招的情況下還能有所行動,一下沒反應過來,硬挨了幾拳後,他咳了一聲,一口漆黑的血噴了出來。
“趕快離開這裡!”張秀知道,他腹部的內髒恐怕在這幾拳下已經有了損傷,繼續待在這裡,不僅殺不掉公孫家的人,甚至還會被錢成坤殺掉。
張元沒有發呆,攙扶起張秀的胳膊,就向著夜色中逃去。
錢成坤本來想緊跟而上,可還不等動身,就見到史晨突然跪倒在地。
未加權衡,他立刻奔到史晨面前。
“沒想到張秀突然會對你動手,我要是能反應過來,你就不會負傷了!”錢成坤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全都是自責的神情。
張秀手掌按在史晨肩膀上的那一幕,他可是清楚看到了。
“我沒什麽問題,就是可能中毒了。”史晨搖搖頭,中招之後立刻就感覺到體內的真氣變得不受控制,並且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與人話,都有種隔了一層膜的感覺。
“尋常毒,可以幫你排出來,可張秀的毒不一樣,我還是先扶你進去是休息一下,你調動真氣,看看能不能將毒素逼出來。”
陰修大宗師的手段,錢成坤不敢隨意出手,生怕不僅幫不上什麽忙,甚至還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我休息一下,錢長老你看看你們宗門的弟子吧,他好像也中毒了。”史晨臉色有些蒼白,費力站起來後,還不等向莊園裡面走去,就踉蹌了幾步。
“我扶史晨,你們兩個扶著他,先進去再。”
見狀,錢成坤立馬將史晨攙扶住,同時對著不遠處的弟子吩咐道。
站在門口的保鏢隊長也從震驚當中恢復,立刻打開了大門,又跑到別墅門口,將別墅的門打開。
“麻煩去打盆熱水,找一條濕毛巾,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們保護了,你們先出去吧!”錢成坤緊皺著眉頭,剛一進門就吩咐道。
等到幾十個保鏢全都離開之後,公孫傲拄著拐杖,快步走了上來。
“這是怎麽了?”
即使坐在客廳裡,但公孫傲的心一直都揪著,當他看到史晨臉色不對,進來還需要被攙扶的時候,心裡的石頭就更加的沉重了。
“中毒了,情況並不是很好。”
錢成坤單手攙住史晨的胳膊,另一隻手打開客房的門,將史晨扶到了床上。
公孫傲也將一盆熱水打了過來。
“你們暫時可以放心了,那兩個人都受了不的傷勢,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敢繼續來找麻煩,只是史晨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我需要給他看一下。”
待到史晨將上衣脫掉後,錢成坤看了一眼肩膀,就歎著氣道。
肩膀上,五個指甲嵌入的印記還在,周圍的皮膚已經淤青,甚至連流出來的血液都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