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我為什麽要殺掉你呢?”
老嫗距離史晨不過半米遠,她抬起頭來看著史晨。
“前輩若是不想殺我的話,怎麽會有這種舉動呢?”史晨淡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老嫗正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我不會殺你,倒是對你感謝興趣。”
“張秀的修為我知道,大宗師,你一個的宗師中期,竟然能中了巫毒爪撐到現在,算是奇跡,甚至你的生命還有危險,只是毒素封鎖了你的經脈和真氣。”
老嫗一口將史晨現在的情況喊了出來。
“那既然前輩不想殺我的話,那能不能給我解藥,算我承你一個人情。”史晨微微皺了下眉頭,不知道面前這個老嫗到底是什麽意思。
“人情?我不需要。”老嫗嘶啞笑了幾聲,“我終生生活在這個村落裡,你的人情對我來,一文不值,子,你知道嗎?”
“那還請前輩一下,怎麽樣才能給我解藥。”
史晨退了兩步,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同時彎著腰,拱了下手。
“不著急,你一路從東萊省過來,想必已經餓壞了肚子,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有什麽話等吃完之後再。”
老嫗從床上走下來,揮了揮灰色的袖袍道。
袖袍裡面卻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與她乾枯的雙手截然相反。
老嫗似乎也感覺到,於是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傴僂著身子,一步一步從農房中走出,隨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喊著大長老的聲音。
“女孩?”
史晨搔了搔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不敢繼續猜測,畢竟這可是苗疆巫醫的大長老,怎麽會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史晨隻認為可能修煉了什麽奇怪的功法,倒是皮膚變得水嫩而已。
很快,老嫗端著一盤豬肉走進來,放在了史晨面前的桌子上。
“吃吧,跟你來的那兩個朋友,我也讓族人好生招待了。”老嫗繼續坐在床上,看著史晨,沙啞道。
史晨看著面前的豬肉,不敢動手,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麽……
“你是在擔心裡面有毒吧?”
看著史晨的表情,老嫗就已經能猜得出來。
“不擔心。”
史晨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筷子吃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突然給自己端來一碗肉是為什麽。
但史晨卻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老嫗的對手,她想殺自己,不論是直接出手還是在飯脖中下毒,都難逃一死。
所以在有這個想法之後,史晨反倒是放松了下去。
“張秀和張元在什麽地方?”看著史晨吃飯,老嫗問道。
“不知道。”史晨嚼著豬肉。
“你不是被他們打贍嗎,怎麽會不知道?”老嫗從床邊的櫃子裡翻找了一會,找到一個黑色,拇指大的瓷瓶。
“他們打傷我就逃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史晨將乾澀難吃的豬肉咽到肚子裡,答道。
老嫗的眼神突然眯了一下,問道,“他們兩個人正在對藥王宗動手,你該不會是那個宗門的弟子吧?”
“現在不是,但等傷勢恢復之後,我就是藥王宗的記名弟子。”史晨實話實道。
以面前這老嫗的實力,一旦發現自己的假話,恐怕沒有活命的機會。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嫗冷笑一聲,“我們苗疆巫醫的族人正在收拾藥王宗,你一個即將是藥王宗記名弟子的散修,竟然敢到這裡來問我要巫毒爪的解藥!”
“我還年輕,不想死。”史晨抬頭看了她一眼,無意間從她的袖袍中,瞧見那水嫩的胳膊。
“想要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老嫗察覺到史晨的眼神,於是用手將袖袍壓下。
“什麽條件?”
聽到這番話,史晨抹了一把嘴,問道。
“我讓族人把你那兩個朋友送出去,你在我這裡住下,什麽時候我心情好,我就什麽時候給你解藥,你看如何?”
老嫗端詳著史晨看了好一會,這才開口。
“前輩不要笑了,你要是一輩子心情都不好的話,我豈不是要在這裡待一輩子,那我這體內的毒素,解不解又有什麽區別呢?”
史晨先是愣了愣,然後便苦笑著道。
“這可不準,我要是心情好的話,明就能給你解藥,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殺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老嫗擺了擺手。
“好吧,我同意。”史晨無奈,只能點頭應下。
老嫗將瓷瓶放在史晨剛剛吃飯用的板凳上, “去跟你外面的朋友一聲吧,我讓族人在村裡給你安排一下住處。”
剛一走出門,站在旁邊農房門口的釋信和錢成坤就立刻站了起來。
“她沒為難你吧?”釋信端詳著史晨,問道。
“沒有為難,還給了我一碗豬肉吃。”史晨皺著眉頭,直到現在, 他都不明白老嫗為什麽會這麽做。
“什麽,給你肉吃?”
“你拿到解藥了嗎?”釋信和錢成坤都認為史晨在裡面會有危險,他們雖然站在外面,但都一直很警惕,只要史晨的聲音傳出來,就會立刻衝到農房裡面。
“還沒有,她要讓我在這裡住下,什麽時候心情好,什麽時候給我。”史晨面色古怪地道。
“這是什麽意思?”釋信和錢成坤相視一眼,一頭霧水。
“我也不知道,但她確實是這麽跟我的。”史晨搖了搖頭,道。
“晨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太上元陽方應該對你的情況有所幫助,你留在這裡,只會遇到危險,倒不如咱們現在就立刻,回去之後重新搜集一下那十味藥材,你看如何?”
釋信並不放心史晨單獨留在這裡。
“剛剛釋信大師也跟我提起過,我們宗門內除了陽重草和蛇毒絲參之外,其他八味都有,我想其他兩味,也應該能找得到。”
錢成坤也連忙道。
“釋信大師,錢長老,先不蛇毒絲參有多麽珍貴,單單陽重草,就需要明年開春采摘,現在剛剛入夏,等上一年,恐怕我的命也就等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