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翻修祠堂,從祠堂的角落裡發現了兩本黑色的書籍。
書籍看起來有很久的年代,那兩本書不被人知的情況下,就被家族裡兩個別有用心的人拿到手,悄悄修煉了。
而那兩本書,就是陰毒之法。
從那之後,整個苗疆巫醫的氏族,就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家族內百分之七十的人全都成為了陰修,剩下百分之三十的正常苗疆人,都是被他們控制起來。
好在當年王周子的奶奶是大長老,能壓製住他們,可好景不長,十年前大長老去世,王周子為了抗衡這些陰修,只能偷偷把奶奶埋葬,暗中製成奶奶的橡膠面具,偽裝起來。
不然要是被那些人知道的話,恐怕整個苗疆氏族就會徹底不複存在了。
“這就是現在的情況,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那些人啊,不然的話,我們就完蛋了。”王周子完後,緊張的看向史晨。
“我出去,我自己的命也沒了。”
史晨搖頭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吧,想讓我怎麽幫忙?”
“過兩再吧,我再籌劃一下。”王周子搖搖頭,她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畢竟村落裡百分之七十都是陰修,一旦交手,死傷慘重。
“那我這幾,住在哪裡,總不能跟你一個房間吧?”
史晨環繞一看,這農房很,而且也沒有偏房,沒有地方能住下。
“你當然要住在這裡,現在整個氏族都知道有外人進入的消息,要是你在外面住下的話,陰修肯定會找你麻煩,讓你加入他們,所以你還是跟我住在一起,安全一些,這樣我們話也方便。”
王周子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那我住?”史晨繼續看著農房。
“你打地鋪吧,就住在這。”王周子在史晨坐著的地方劃了幾圈,道。
完後,王周子從一個老舊的木廚裡,報出了一床被子一個枕頭,直接扔到史晨面前。
“那我繼續看一下這本功法。”
將被褥鋪開,史晨繼續坐在上面,看著功法。
“好吧,我在這裡給你看著,這間農房是整個村落裡最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會進來的。”
王周子繼續坐在床上,等到史晨進入修煉狀態之後,她也就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完全不管房間裡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
另一邊,釋信和錢成坤並不知道村落裡發生了什麽情況。
他們二人在族饒驅逐下離開了深山,上了龐波開著的商務車。
“我老大呢?”見到有人上來,龐波立刻問道。
“被他們給留下了,咱們先回到公孫家去等消息吧。”錢成坤無奈道。
“啊?我老大留在裡面了?那裡可都是陰修啊,不行我要把老大帶出來,他在裡面太危險了!”
聽到這話,龐波立刻準備下車。
“你先不要著急,回去的路上我慢慢跟你,史晨應該是不會遇到危險的,而且留下也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他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釋信一把拉住了龐波的胳膊,這個時候再衝進去,豈不是白白招惹麻煩。
“我老大的意思啊。”
龐波回到車上,道。
“你和我們一起先到公孫家等消息吧。”釋信看著那些苗疆的人消失在深山中,道。
“好吧,我和你們回去。”
龐波也不敢自己進去,害怕會壞了史晨的事情,便只能開著車,從來時的路折返回去。
同樣,村落裡來外饒消息,也逐漸傳到了所有饒耳朵裡,村落裡的那些陰修,也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哪裡來的人?”
一個滿身紋身的人,握著一個纏繞著蛇皮的拐杖,問道。
“聽是從東萊省過來的,好像是來尋求解藥的。”他問話後,底下立刻有人回答。
“現在在村子哪裡,帶過來讓我看看!”紋身男再次問道。
“好像被大長老叫過去了,現在待在大長老的農房裡,一直沒有出來。”又是有人回答道。
“大長老?現在還沒出來,大長老叫他進去幹什麽?”紋身男思索了一會。
這幾年內,他逐漸感覺到大長老有些不對勁,特別是大長老的孫女王周子突然消失在村落裡,更是讓他們心裡起疑。
但礙於大長老在村落裡的威望,他們一直都不敢詢問。
“這不知道了。”
幾個陰修全都搖著頭。
“給我盯緊一點,大長老農房的四周,派點我們的人監視著,村子裡十幾年沒有外人進入,現在突然來了一個,又讓大長老給關起來你,不太對勁。”
紋身男露出一抹狠意。
要不是忌憚大長老的實力,他早就動手了。
而整個苗疆村寨,也會完全落入到他們陰修的手裡。
農房裡。
史晨再次睜開眼,是第二的上午。
修煉了足足一一夜,巫毒爪的毒素已經從體內徹底的排出,而王周子給的那本功法, 史晨也全都牢記於心。
“啪啪啪!”
敲門聲響起, 躺在床上睡著的王周子,立刻睜開眼睛,坐在床上。
“是誰啊?!”
王周子開口詢問,出的話,卻是沙啞難聽,跟史晨第一次聽到的一模一樣。
要不是親眼見到,面前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女,定然會認為是一個老嫗。
“大長老是我,三長老聽到咱們村落裡來了客人,想讓大長老帶著他跟大家見一面,咱們村子好久都沒有客人了,要好好招待一下。”
門口的聲音再次傳來。
“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王周子一邊著話,一邊飛快將帶在臉上,同時還穿上那副乾枯的矽膠手套,披上灰色的長袍。
再次成為了一個體型傴僂的老人。
“三長老是誰?”史晨也退出了修煉狀態,問道。
“就是村落裡第一個陰修,張秀和張元,要是他教出來的。”握著拐杖,王周子步履瞞珊的推開了門。
“記住不要把我告訴你的那些話出來,不然咱們都有危險。”囑咐了一句後,王周子就推開了農房的門,弓著腰,慢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