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
廣德愕然。
“呸呸呸,大師你別聽史晨胡襖,不是開房,是讓你給我們找三間客房。”
李雙雙趕緊解釋,完沒好氣地瞪了史晨一眼。
廣德有些詫異,“怎麽,兩位女施主也想留在蔽寺?”
“南無寺周圍環境極佳,很適合養身。所以我們想多留幾,不知大師是否方便?”
葉清薇這樣著,這是他們剛才商量的結果。
經歷了這次寺廟之行,雙方關系進一步拉近,就在廣德離開客廳不久,史晨又把葉清薇有病的事提出來。
這次葉清薇沒有再懷疑,當場就讓史晨檢查,果然,史晨很快就查出了毛病。
葉清薇不是生病,是中毒,中了一種奇異的蠱毒。
這下可把她嚇壞了,央求史晨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史晨不好拒絕,只能讓她先跟在自己身邊。
所以,史晨留在南無寺,葉清薇也只能留下來。
而李雙雙為了陪葉清薇,也向公司請了假。
於是,三人誰都沒有離開。
史晨的客房在東廂,而葉清薇兩人卻住在西廂,雙方之間隔著一個花園,環境倒也雅致。
趁著葉清薇她們整理房間的功夫,史晨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門,他就將房門反鎖上,又走到窗戶邊拉上窗簾,房間裡頓時變得有些昏暗。
史晨站在門後聽了一會,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才終於走到床邊坐下。
他將剛才得到的玉盒取出來,打開蓋子,用手指夾起丹藥,隨便嗅了嗅便放到一邊。
緊接著,他又把盒子裡墊底的黃絹取出來,三兩下展開,雙手捧到眼前,隱隱有些激動。
沒錯,令他激動的不是元陽丹,而是這塊不起眼的、墊盒子的黃絹。
如果史晨沒有靈眼,可能也會像廣雲他們那樣,棄之如敝履。
此刻這張黃絹在他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光芒,一個個金色的文字,如同浮出水面的蝌蚪,全部展示在他面前。
“大日如來經!”
史晨仔細看著黃絹上的字,逐字逐句地讀道。
“三力偈,以我功德力,如來加持力,及與法界力,周遍眾生界。”
“這有什麽用?”
史晨眼底泛起疑惑,這不過是很普通的幾句佛偈,很多學佛的人都知道,並沒有什麽稀奇。
還以為是什麽隱藏的功法,原來只是一件文物,史晨不無遺憾地搖搖頭。
也對,是我多想了,要真是什麽無上功法,又怎麽會平白送給我,人家又不傻。
自嘲一笑後,史晨準備將黃絹收起來,突然神色巨震。
“這是……”
他的雙眼陡然睜大,爆發出一縷精芒,這張黃絹,竟然在吞噬他的真氣!
黃絹就像一台強力水泵,瘋狂地抽取他丹田裡的真氣,一刻也不停。
“怎麽回事?”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令史晨下意識低頭去看手裡的黃絹。
只見隨著靈氣不斷被吸取,黃絹上的金色光芒越來越盛。
到最後,那些寫成佛偈的文字,一個個都仿佛活過來,變成金色的蝌蚪,在黃絹上來回遊動。
這些字的變化不是混亂的,而是朝著有序的方向進行,像是要排列出什麽圖案一樣。
看了一會,史晨心裡升出一股明悟,只要讓這些文字排列完成,黃絹就不會再吸自己的真氣了。
想到這,他猛然加大真氣的輸送量。
在他的刻意為之下,黃絹吸收的真氣,要比剛才的被動抽取快得多,而那些文字,也變得更加活潑迅捷。
圖案排列的很快,是一個盤腿打坐的金色佛影,當這個影子出現的時候,黃絹吞噬真氣的吸力果然消失無蹤。
史晨從來沒接觸過這種靈異事件,捧著黃絹怔怔地看了很久,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竟是一幅修煉真氣的內功心法圖!
無論是佛影上的穴位,還是連通的經絡,又或是沿著經絡流轉的光暈,都無不昭示出,這就是史晨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上面不僅有圖,還有明。”
史晨低聲自語,“讓我看看……陰極陽生,剛柔並濟,守元抱一,身合九陽,九陽真經第一重。”
“竟然是九陽真經,佛門武學的兩大至高心法之一。”
念完之後,史晨臉色立刻浮現一絲喜色,哪怕他並不熟悉武道界,也聽過佛門武宗古少林的兩大絕學。
一個是《易筋經》,另一個就是這部《九陽真經》,堪稱武林至寶,凡是習武之人,就沒有不想學的。
只不過這兩種絕學流傳到明朝後期,統統已經失傳,世上再難覓到半點蹤影。
以至於到了清朝的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本《洗髓經》反倒成了佛門最高絕學。
史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竟然得到了傳中幾百年前的絕學。
他敢肯定,如果將這本功法放出去,武道界的人絕對會為了它, 甘願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不過史晨當然不會那麽做,消息真要放出去,第一個被害的就是他自己。
在反覆看了幾遍後,史晨終於將修煉的要訣全部記下來。
他深吸口氣,將黃絹仔細收好,然後打開門走出去。
此刻並不是修煉的好時機,不葉清薇她們隨時會找上來,這間客房本身就不安全,知道他修煉時會有什麽動靜。
在人家的地盤上,放心大膽地修煉人家的絕學,還不怕被人家發現,史晨還沒有傻到那個份上。
他已經做好決定,打算黑之後,獨自出去找個隱蔽的地方修煉,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此刻已經是下午,史晨主動邀請葉清薇兩人,在寺廟周圍重新逛了一圈。
他們遊覽的范圍比中午要大不少,等回到廟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三人吃過晚飯,又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到房間。
過了十點,史晨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飛快穿上衣服,悄悄地溜出門。
寺院的牆壁對他來,沒有絲毫難度,他很快就翻到外面,看準一個方向,朝著山下飛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