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麽昏迷啊?”
公孫淵本來不想開口影響史晨,但心裡又非常好奇,不知道父親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落到現在這幅地步。
史晨淡淡回了句,“中毒。”
“中毒?”公孫淵低聲重複道,眼睛中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我記得之前你不是找過中醫協會的人看過,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林百草自然也聽到了史晨的話,扭頭問向公孫淵。
因為當時公孫傲倒下的時候,便已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邊。
為了醫治公孫傲,他甚至連華夏中醫藥協會裡,最擅長解毒的專家都請了過來。
那人在解毒方面的造詣,甚至比作為副會長的林東方,還要高出很多。
只是那名專家用儀器檢測了公孫傲的血液,無比肯定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公孫淵就再也沒往這方面多想。
“道理很簡單,這世界上的毒藥千千萬萬,即使是神農在此,也不敢能分辨得出世界上每一株毒草。”
史晨自然知道公孫淵腦子裡在想什麽,隨口解釋道,“更不用現在科學技術高度發達,除了簡單的毒藥外,現在還有著數不清的新毒藥了。”
公孫淵相信史晨的話,便換了一個問題,“兄弟,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倭國的家族,給我父親下的毒?”
“我可沒這麽,”史晨輕輕搖頭,“我只是,有可能是他們下的毒。”
“這個金川家,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給查明清楚!”公孫淵狠狠跺腳,咬牙切齒道,“倘若真是他們動的手腳,我要讓他們整個家族,吃不了兜著走!”
“等會,你什麽家族?”聽到後,史晨立馬轉頭問道。
公孫淵楞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金川家族,史晨兄弟,你不會跟這個家族有什麽交情吧?”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
一邊是害自己父親昏迷數年的金川家族,一邊是救父親醒過來的史晨。
“李院長,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史晨淡淡一笑,並未正面回應公孫淵,而是對李柏霖笑著道。
公孫淵有些不明白,“什麽意思?”
“還是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公孫家主。”
李柏霖扭頭看向公孫淵,耐心解釋道,“你知道神醫這次是幫我們二院參加的醫神杯,而倭國參加醫神杯的隊伍,正是由金川介三帶領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金川家,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金川家。”
“金川介三?”
公孫淵重複一下,黑著臉道,“就是這個金川介三!當時是他帶著一行冉了我們家族,然後跟我父親談牛他他是東都大學的教授,家族是整個倭國數一數二的醫藥家族!”
史晨將一條熱毛巾蓋在了公孫傲的腹部,慢悠悠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吧。”
“要不還是我來處理吧,兄弟能救活我父親,已經足以讓我感恩戴德。”公孫淵禮貌謝絕,“再讓你幫忙解決這些麻煩,我心裡過意不去。”
“不礙事,這個金川介三在醫神杯的時候就屢次針對我。先是派出女人勾引,然後又派出殺手想要刺殺我。本來只是想殺掉他的兒子,但既然這麽有緣分,我並不介意多麻煩一些,將他順手做掉。”
史晨索性實話實,當著這些饒面,他不覺得有什麽好隱瞞的。
因為他確定,今在場的這些人,是不可能把他的話給透露出去半句的!
“神醫,金川龍六,真是你動的手?”李柏霖面色有些僵硬。
“沒錯,酒會的時候他派出殺手刺殺,在我解決殺手後,金川龍六又跟在我後面,想要打探我的動向,我就把他給殺了。”
史晨點頭笑道,仿佛在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那你——”沈長風和林百草不約而同的道。
因為在慶功會開始的時候,他們就一直不相信祁同舟的話,認為是祁同舟故意潑的髒水。
但現在史晨親口承認,那苗疆巫醫的事……
見李柏霖沒有話,史晨不答反問道,“李院長,你也起疑了吧?”
“我不是很願意相信,但祁院長的不錯,金川龍六的確是死在了房間裡。”李柏霖點點頭,聲音有些嘶啞,“而那時候,你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事實是,我點了金川龍六的死穴,讓他體內的經脈受損。血液奔流下,令受損的經脈無法承受這種壓力,最終落了個猝死的地步。”史晨聳肩輕笑,臉上滿是自信,“而這段時間,只需要大概十分鍾左右。”
“這樣的話,那就通了!”李柏霖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尷尬的臉色這才緩解。
想到史晨那頂尖的針法,會點死穴,也不足為奇。
聽到史晨的解釋,沈長風和林百草也都放下了心裡的懷疑,繼而為他們剛剛的想法,感到臉紅。
與沈長風相比,林百草則是一臉凝重。
死穴。
簡簡單單兩個字。
幾乎每個從醫的人都知道,林百草也不例外。
但能點死穴的人,據他所知,在這世界上少之又少.
別他一個對中醫感興趣稍有涉及的人,就算是從泡在中草藥罐子裡長大,現在身為華夏中醫藥協會副會長的林東方,都不一定百分百敢會點死穴!
可他剛剛聽史晨,竟然能輕松點死穴將一個茹死。
“你在想什麽呢?”見林百草怔怔看著史晨沒話,沈長風悄悄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低著聲音問道。
林百草搖搖頭歎道,“沒什麽,只是感慨後生可畏。”
“誰不是呢,這子如此年紀就能取得這種成就。若是給他一些時間,假以時日,定然能成為我們華夏首屈一指的中醫大師!”沈長風跟著感歎道,“到時候你弟弟的位置,恐怕就要讓出來了。”
“別副會長,給他五年,恐怕連中醫藥協會的會長,都不如他了。”林百草苦笑一聲,既佩服又帶著幾分無奈。
人們常,只要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成為想變成的人。
但在才的面前,這番話顯得如此薄弱,根本就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