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前輩,我們真的找不到那位宗師了麽?”
離開戒律堂,回到住處之時,崔欣不甘地問道。
“武道宗師,那是上的神龍,得見一面已經是大的幸事,怎麽可能隨隨便就找到呢?”
經歷剛才之事,余昌旋早已心灰意冷,起話來也變得長籲短歎。
“呵呵,余兄何必如此,既然欣兒和你都這麽,別人不信,至少我老崔是信的。”
見狀,跟著兩人返回的崔橫笑著寬慰。
“我看,你是怕傷你侄女的心才這麽的吧?”
余昌旋一句話就戳穿了崔橫的心思。
“都一樣,都一樣,哈哈……”
崔橫摸著腦袋,露出一口白牙,這讓余昌旋的心情多少好轉了一些。
可是,還沒等他轉過來,又一件糟心的事迎頭撞上來。
等他回到住處的時候,只見門口跪著一個人影,正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在這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和尚,似乎在勸解著什麽。
眼看余昌旋走過來,弘義趕緊躬身行禮,“貧僧弘義,見過余前輩。”
衝他點點頭,余昌旋緊走兩步,看著面前跪著的人影,恨鐵不成鋼道,“余潘,你子又闖禍了?”
對於這個余潘,余昌旋是又愛又恨。
論分,在家族弟子中,余潘也算名列前茅,被家族寄予厚望。
偏偏這子極不安分,仗著家族的權勢,總是喜歡在外面欺辱他人。
特別是對於女色這塊,更是不知節製,放狼形骸,風評極差。
要不是看他還算可造之材,早被家主打斷雙腿,能活蹦亂跳到現在,也算他有點本事。
此刻這子這麽老實地跪在門口,余昌旋幾乎不用猜都能知道,這子準是又闖禍了,而且禍事還不輕。
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余昌旋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起來。
他真想找根鞭子,將這混帳子狠狠抽一頓。
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余昌旋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踹在余潘屁股上。
“哎喲!”
慘叫一聲,余潘頓時滾地葫蘆似得,沿著屋簷下的台階滾到院子裡,摔得灰頭土臉。
“給我站起來!”
在余昌旋嚴厲的呵斥聲中,余潘戰戰兢兢地怕起來,隨即腆著臉強笑著,“四叔,呵呵……”
“少給老子來這套!”
狂躁的聲音嚇得余潘打了個哆嗦,“,你特麽又闖什麽禍了?要是太嚴重,心我打斷你的腿!三哥不敢管,老子替他管,你個兔崽子!”
“四叔啊……”
余潘都快嚇尿了,一個勁地扮可憐,連旁邊的弘義,也忍不住眼皮狂跳。
“你啊!”
余昌旋厲聲咆哮,不像是在問話,更多是在發泄。
“我……”
被他這麽一吼,余潘反而更不敢了,他是真怕被暴怒的余昌旋打斷雙腿。
“阿彌陀佛,余前輩,此事來話長,其實也不能全怪余潘施主,還請你稍安勿躁。”
見狀,弘義隻得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
“怎麽,你子還真闖了滔大禍不成?”
連弘義都出聲求情,余昌旋頓覺不妙,反而冷靜下來,瞪著余磐喝道,“,到底怎麽回事?”
“四叔,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我,我把我們余家的功法泄漏出去了……”
眼看余昌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目光凶得幾乎能吃人,余潘連哭帶嚎,趕緊把史晨搶功法的事了一遍。
“四叔,是我混帳,是我懦弱,是我辜負了家族的培養,請你重重責罰!”
余潘完之後,重新跪在余昌旋面前,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原本這件事他是打算瞞下來的,可是當那麽多人看見,人多嘴雜的,就算他再三叮囑,消息肯定也會泄漏出去。
萬般無奈之下,余潘靈機一動,跑到余昌旋門前,打算來一出負荊請罪。
在他看來,這位四叔還是比較照顧自己的,應該不會大動乾戈才對。
可他並不知道,自己明顯挑錯了日子,正好撞在槍口上。
只聽‘啪啪啪’一陣響亮的耳光聲,余昌旋二話不,掄起巴掌就左右開弓,打得余潘牙血飛濺,慘叫連連。
眼看幾十巴掌過去,余拍臉頰發酵麵團般急速膨脹,而余昌旋卻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余潘心裡頓時一個哆嗦。
這尼瑪再打下去,是要出人命啊!
“四叔,我錯了,求你別打了,真的別打了,要死人了……”
再也不敢裝廉頗,余潘頓時哭嚎連,抱著余昌旋的大腿連連求饒。
“逆子!就是你這種貪生怕死的性格,才會泄漏家族功法,你還有臉求饒,老子打死你!”
余昌旋暴跳如雷,又連續抽了幾耳光,隻把余潘打得暈頭轉向,滿嘴血腥,連半邊牙槽都開始松動。
余潘這回真的怕了,死死抱住大腿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模樣淒慘無比。
早知道是這個下場,打死他都不敢去找史晨的麻煩。
幸好,有個弘義在旁邊瘋狂勸,又打幾耳光過後,余昌旋才終於停手。
只見他冷冷盯著余潘,重重哼了聲,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隨後在院子裡來回踱起步來。
如此幾分鍾後,余昌旋的怒氣終於平複了一些。
他深吸口氣,努力壓製住衝的怒火,回身指著余潘沉聲道,“別給老子裝死狗,起來!”
“四叔……”
余潘淒然抬頭,以為又要挨打,磨磨蹭蹭,就是不想爬起來。
“你!哎……”
余昌旋長歎口氣,臉色緩和了一些,“帶我去見那個史晨,光化日之下,竟敢敲詐我余家功法,真當我余家好欺負!”
他還不信了,李長雷他不敢惹,一個毛頭子,他還能對付不了?
余潘一聽是要去找史晨麻煩,頓時兔子一樣跳起來,嚷著立刻帶路,央求余昌旋一定要好好教訓史晨,看得弘義直搖頭。
這邊的麻煩算是化解了,可那邊的恩怨,似乎更加嚴重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著兩人一起過去,指望能勸住余昌旋,讓史晨少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