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喜歡在寺廟裡長期生活,即便是南無寺這種香火旺盛的旅遊景點。
這樣的生活,往往代表著枯燥乏味,一成不變,容易令人厭倦。
而史晨這幾的生活,差不多就是這樣,可他卻樂在其鄭
白的時候,他上午修煉‘纏絲勁’,下午為葉清薇調理身體,沒有一刻放松。
到了晚上,他則會獨自外出,到崖坪上修煉九陽真經。
這三件事,他幾乎每必做,並且樂此不疲,也因為他的努力和堅持,短短四,他就在修煉方面取得了驚饒回報。
九陽真經,他現在已經練到第四重,隱隱有再突破一次的跡象。
而因為九陽真經的加持,他的纏絲勁,如今更是已經練到大成。
別是余潘,就算他四叔余昌旋來了,施展招式,也未必有史晨純熟老練。
這幾,史晨其實一直在等著余昌旋。
只要他敢來,正好用他試試自己的纏絲勁,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余昌旋卻遲遲沒有現身。
“這人運氣倒是挺好。”
輕笑一聲,史晨舉頭望著蒼茫夜色,只見繁星遍布,銀光璀璨,一條浩瀚星河穿越亙古洪荒,橫跨際,映照整個蒼穹。
“沒想到,在第五日的夜晚,竟會見到如此盛景,浩瀚星空,無邊無際,億萬年流轉不息,在那星空深處,到底會是什麽景象?”
長歎一聲,史晨收起無限感慨,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而堅定。
“也好,今晚便在這星空之下,一舉突破,從此高海闊,任憑縱橫!”
凌傲無比的話語道出,史晨直接盤膝坐下,沐浴在星光之下,渾身散發銀輝,如神隻臨塵,開始了對第五重境界的衝刺。
隨著他運轉功法,地之間,方圓上百米的虛空,無數靈氣狂湧而來,不斷匯聚,再被他吸入丹田,煉化成屬於自己的真氣。
由於這些靈氣太多,哪怕史晨全力運轉功法,依舊只能吸收一部分。
很快,崖坪上便刮起了靈氣風暴,聲勢浩蕩,直衝雲霄。
而史晨端坐在風眼裡,一動不動,仿佛掌控氣的暴風之神。
一夜過去,黎明又至。
無邊無際的滄海之上,霞光漫,紅日初升,金紅的光線就像大片湧動的流火,沿著兩邊視野的盡頭迅速鋪開。
史晨面對東方,雙眼緊閉,臉龐被日光映得通紅,他的嘴唇很有節奏地開闔,就像傳中食氣不死的神明,不斷吞吐著赤精之氣。
將其吸收之後,再和九陽真氣融合,進一步提高真氣的質量,如此一來,威力勢必更上一層樓。
隨著太陽不斷上升,海上生明日的盛景即將結束,史晨衝擊第五重境界也到了最後關頭。
澎湃洶湧的真氣,在體內瘋狂遊走,仿佛長江大河,浩浩蕩蕩,勢如破竹。
只聽轟然一聲,身體中,仿佛某個神秘寶藏突然被打開。
雙眼陡然睜開,史晨眼中精芒如電,黑發獵獵,掌指之間,有金紅真氣縈繞,隨著他手掌揮動,化為一道虹光電射而出。
真氣如龍,橫絕虛空,瞬間撞在十余米之外的崖壁之上。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頓時石破驚,石屑飛濺,堅硬厚實的崖壁之上,竟被破開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坑。
“內徑巔峰,真氣離體,果然不凡,這還是我隨意一招,若是全力出手……”
默默看著越發晶瑩的手掌,感受剛才出招時的強大和痛快,史晨覺得,自己能一拳打爆一座山頭。
這當然是一種錯覺,但也由此可見,他現在的實力有多可怕,哪怕是一輛汽車,也能抬手拍扁。
這種力量,就算遇到武道宗師,他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內勁巔峰,就已如此厲害,不知到了宗師境界,又是如何?”
緩緩收回沸騰的真氣,史晨目光深邃而悠遠,顯出神往之色。
他能感受到那層屏障,心中隱隱有種明悟,只要自己願意,立刻就能跨過去。
不過,他最近進境太快,短期之內,是不打算突破了。
武道修煉雖然需要勇猛精進,但也要注重夯實基礎,兩隻腿有長有短,勢必走不好路。
只有雙腿一樣長,才能走得又快又穩,在武道一途上也走的更遠。
也就是他這種能控制自我晉級的妖孽,換個武者來,哪能抵禦成為武道宗師的誘惑,肯定當場衝關,不到宗師,誓不罷休。
正當史晨梳理著修煉的心得,一陣打鬥聲將他喚回現實。
聲音是從海灘那邊傳來的,他當即起身,循聲看去,立刻在東南面的海灘上發現了幾個奔跑的人影。
似乎是兩撥人。
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兩人,離得太遠,看不清樣貌,只看到他們在往這邊飛奔。
後面也是兩個人,不過都是男人,緊追著前面兩人不放。
前面那個男的好像受了傷,跑一段又被追上,不得不停下來劈劈啪啪打一陣,然後接著再逃。
受他連累,那女的也跑不快,兩人形勢看起來岌岌可危。
“難道那些人已經找上來了?”
疑惑地低聲喃喃,史晨想起南無寺最近私下流傳的危機,決定下去看看。
並沒有從來時的懸崖那邊返回,史晨看了眼崖坪下面,估計有十多米,毫不猶豫便跳了下去。
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嚇得半死,隔網絡上不定還會出現,某失意男子輕生跳崖的八卦消息。
史晨當然不是想不開,武道修行到他們這個境界,身體各項能力大幅度強化,跳個十幾米的懸崖,就跟普通人從一米高的窗戶上跳下去一樣,基本不會有危險。
剛接觸到地面,史晨腳下就像裝憐簧似的,再次一躍而起,身影一晃,像頭獵豹一般竄了出去。
海灘之上。
一名身材高挑,扎著馬尾,穿著練功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攙扶著另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朝著南無寺的方向奔逃。
盡管兩人已經使出全力,還是被身後的人迅速拉近距離,雙方之間現在隻隔著一個籃球場的長度。
“不行了,跑不掉的!”中年男人急聲對女子道,“崔侄女,是我連累了你,你趕快放開我,先去南無寺送信,我來斷後!”
“不行,余前輩你受了傷,我不能丟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女子的聲音堅定如鐵,不容拒絕。
“這,我余昌旋若是死在這裡,那就是我的命數,你又何必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
中年男子苦笑著開口,“聽我一句勸,快走吧!”
“走,往哪裡走!你們今,誰也別想走!”
兩人爭論間,後面的敵人再次追到跟前,隨即厲聲高喝。
“原來是余潘那子的四叔余昌旋,他如今身犯險境,我到底要不要出手?”
見狀,藏身在一方礁石後的史晨,捏著下巴默默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