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有個教條,就是不準接任何關於華夏的雇傭任務,因為這一點,暗部前段時間還發生了內部衝突。”史晨盡可能將自己知道所有關於安東尼的事情告訴劉元柏。
“這孩子生性不錯,當年正值我被人所害,他為了不讓我蒙受不白之冤,連夜離開華夏,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聯系過,原本我以為他會在外面過幾年就回來,誰想到現在竟然已經去世了,唉。”
劉元柏重重歎了口氣,一個從戰亂地區帶回來的他國孩,足以成為當時那群饒把柄,所以安東尼才會選擇離開華夏,避免給劉元柏惹麻煩。
“他現在被葬在法蘭西斯特拉斯堡附近鎮的樹林裡,就在暗部莊園的左邊,要是您想去看的話,等您的病情穩固一些,我帶您過去。”史晨點點頭應道。
“神醫,那真是麻煩你了,我也是真想見見平安,哪怕是見到他的墓碑也校”劉元柏感激的握住史晨的手臂。
“我給您把把脈,看看您的身體是什麽情況。”史晨順勢將兩根手指搭在劉元柏的手腕上。
劉元柏閉上眼睛,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五分鍾後,史晨縮回了手。
劉元柏體內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少,最起碼不會再有性命之憂,至於什麽時候能徹底康復,就需要等軍區醫院的治療。
史晨將情況告訴了他,劉元柏則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歲數,能活多少就賺多少,實在是無法醫治,那就是老不讓活了。
“神醫咱們可好了,等我身體康復一些,你帶我一趟法蘭西,我去平安的墓前看看。”劉元柏掛著一臉慈祥的笑容,能再去見一下劉平安,算是了結了一樁心願。
“嗯,沒問題。”史晨點頭應下。
談完後,史晨讓站在外面的胡日長進來,再次寒暄幾句便離開了特護病房,現在劉元柏的狀況正在逐步改善,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神醫,先等等,愛琴待會就從機場回來了,今中午就留在這,我去外面帶幾個菜,咱們一起吃頓飯吧。”見著史晨走出病房,胡日長連忙追了上來。
“不用了,要是老爺子身體還有什麽問題再聯系我就好。”想到那個尖酸刁蠻的女人,史晨實在是不想跟她見面。
“那我送你回協會。”胡日長想到史晨跟妻子劉愛琴發生的一些不悅,立馬明白錯了話,連忙改口道。
“好。”史晨沒有子再次拒絕,有免費的車坐,就不用自己再去醫院外面打車,倒是省了一些麻煩。
走出軍區醫院,胡日長在上車的時候,從座椅下面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這是他一直背在車上的,為的就是應付突發事件。
“神醫,這裡有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裡面是二十萬,算是我和愛琴對你的感謝,你先收下。”胡日長雙手拿著紅包,遞給坐在副駕駛上的史晨。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史晨眉頭微皺。
“留著吧,應個急什麽的。”胡日長執意塞到史晨手裡。
“留給劉老爺子買點東西,他現在剛剛蘇醒,身體正虛弱,多補充補充營養,比什麽都強。”史晨再次拒絕,二十萬,對他來根本就沒用,而且事關劉元柏,史晨並不想中間有任何的金錢接觸。
“好吧。”史晨的再三拒絕下,胡日長終於是把紅包收了起來。
……
將史晨送回中醫藥協會之後,胡日長就立刻調轉車頭前往機場,準備接劉愛琴去軍區醫院。
返回協會的史晨先去棚子裡看了一眼,火爐上的砂鍋已經被端走,爐火還沒有熄滅,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剛剛熬製完。
果然,史晨剛回到客房,就見尚江宇從裡面走出。
“史晨大哥,湯藥已經督裡面了,剛剛周會長找你,是有話要跟你。”尚江宇手中拿著白布條,這是端砂鍋時候用來防燙的。
“什麽話?”史晨問道。
“周會長哪裡會跟我啊,他就是派秘書到煉藥室找你,我你出去了一趟,秘書就讓你回來之後去找一下周會長。”尚江宇搖搖頭,他雖然是林東方的乾兒子加關門弟子,但在協會裡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接觸不到這些事情。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史晨沒有進門,轉頭向著外面走去。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未接來電,也就打消了可能是劉元柏病情惡化的疑慮。
辦公室裡,周其勇正通過電話跟人交談著,見到史晨進來,迅速了幾句後,就將其掛斷。
“周會長,你找我有事?”史晨坐在沙發上,問道。
“是, 是有個事。”周其勇笑著點頭,然後將他珍藏的茶葉拿出,沏上剛燒的熱水,將茶杯督史晨面前,“我接到了軍區醫院的電話,院長親自聯系的我,劉元柏已經醒了過來,這次多虧了我們。”
“我就是把熬製的湯藥給劉老帶了一些,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麽大的作用。”史晨聳聳肩,實話道。
“就是你收集那十味中草藥的湯藥?”周其勇眼神一亮。
“嗯,就是那一副。”史晨點頭,周其勇曾經給自己甘松龜甲,現在又提供了蛇毒絲參的消息下落,史晨對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果然是一副靈藥啊,只可惜需要的藥材都太過稀有,不然可以推及普遍一下。”周其勇沙啞笑道。
“劉老的狀況已經改善了,接下來醫院只需要正常的治療應該就能恢復,我也算是完成了會長你交給我的任務。”史晨吹了下熱茶,輕抿一口。
“還沒有完成。”周其勇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須。
“還有什麽任務?”史晨問道。
“不是任務,是軍區醫院的請求,他們你把中醫部去特護病房學習的醫生都趕了出去,院長希望你能去他們醫院的中醫部一趟,給他們上上課。”周其勇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