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信老頭?”史晨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在圖書館遇到,還讓自己心金剛寺的管理員釋信嗎?
剛剛喊出口,史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明擺著就是來救自己的,自己竟然喊他老頭,不過看踏空而來,在圖書館的時候僅憑摸脈搏就能一口出自己的修為,史晨現在可以篤定,這個老頭的修為,絕對比度難還要高。
“能別這麽喊我嗎?”釋信尷尬道。
“你怎麽過來了?”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老頭,史晨好奇問道。
“午休的時候做了一個關於你的噩夢,睡醒卜了一掛,知道你這個時候會遇難,就趕過來了。”釋信甩了甩袖子,立於史晨前,大有想傷及史晨,就必須先打倒他的意思。
“這也行?”史晨苦笑一聲。
這豈止是噩夢啊,要是再沒有援手出現的話,自己這條命,恐怕都會交代在這裡,面對一個大宗師修為的高層,實在是沒辦法與之相對。
“廣德,沒想到你竟然與金剛寺的人聯合,到世俗界來傷人,看來今有必要為少林清理一下門戶了。”挽起袖子,釋信冷冷道。
“你怎麽會在這裡?!”廣德倒退了幾步,眼神驚恐的看向釋信。
“你你既然已經突破到大宗師的修為,在你的金剛寺裡好好閉關修煉,誦經念佛,現在要追殺一個實力不如你的子,你的心裡能過意的去嗎?”一句話後,釋信直接無視了廣德,對度難開口。
“釋信,你已經不是少林中人,你背後的子偷取南無寺的金剛經和蛇毒絲參,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度難握著拳,他心裡清楚釋信的修為絕對比自己高,真打起來,他並沒有多少的勝算。
“我的確已經不算是少林中人了,但金剛經是五十年前我帶到南無寺,蛇毒絲參也是我在遊歷期間偶然發現,從嚴格意義上講,這兩樣東西是我的,我現在把他送給史晨,難道不行嗎?”釋信一臉輕松地笑容,完全不像是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
“這麽,你今是一定要阻攔不成?”度難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是在給自己贖罪,與同為少林的人動手,是少林的禁忌,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這一聲阿彌陀佛,是向佛祖明,他並不是想對同門動手,而是對方脫離少林在先,此時又在阻攔他解決對佛祖不敬的人。
兩種原因加在一起,才迫不得已出手。
“你們趕緊回去吧,度難你該回金剛寺回金剛寺,廣德你也回南無寺,以後不要再找他的麻煩。”釋信擺了擺手,道。
“今必須殺掉他,拿回金剛經和蛇毒絲參!”松開合十的雙手,度難左手鷹爪右手筆直,面對實力遠高於他的釋信,他必須盡全力,所以一出手,便是鷹爪手和竹葉手,這兩個他最擅長的招式。
“對了,上次你熬製的湯藥,裡面放了蛇毒絲參了嗎?”釋信突然轉頭問向史晨。
“不是早就好咱倆一人一半麽?”史晨被問的有些懵,但還是實話實道,恐怕蛇毒絲參剩下的殘渣,此時早都在垃圾桶裡了。
“那沒辦法了,史晨已經被我們給吃掉了,看來你們今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拿回金剛經了。”釋信裝作無奈對度難道。
“度難大師,快殺掉他們啊!”聽到蛇毒絲參被吃,廣德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沒了蛇毒絲參,那廣慈斷掉的腿,就再也沒有機會康復了。
“出家人,動了殺心不好。”釋信解開扣子,將外套扔給史晨。
枯瘦的雙臂上能明顯看到有經脈浮現,金黃色的真氣不斷流轉,史晨盯著他的手臂,心裡斷定,釋信恐怕已經到達了大宗師更高一級的修為,否則真氣不會精純到這種恐怖的程度。
至於名字是什麽,史晨並不知曉。
眼看著即將能殺掉史晨拿到金剛經,偏偏半路殺出一個釋信,度難的臉色無比陰沉,也對釋信有了殺意。
“子瞧著,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少林功夫,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改我送給你幾本看看,就他剛剛使得那些什麽拈花功竹葉手的,你都可以練!”面對度難的正視,釋信倒是顯得非常輕松,甚至還能抽出時間跟史晨聊個。
“先謝過老先生了。”史晨哭笑不得。
“一個早就還俗的老東西,就別在這裡大言不慚了,即使你的修為比我高,但我不相信,我閉關修煉二十余年,會比不上你一個在世俗界無所事事的!”
度難被釋信的兩三句話氣得頭頂冒煙,眼神通紅的衝了過來, 伴隨著嘴裡的叫罵聲,一出手,就是鷹爪手和竹葉手。
“你特娘的叫我老東西?”釋信臉上的笑容止住,他不過隻比度難大了七歲,聽到這麽難聽的稱呼,自然是氣憤不已。
不過出乎史晨意料的是,釋信所使用的招式,與度難的一模一樣,皆是左鷹爪右竹葉,見到此景,史晨眼神緊緊看向前面,相同的招式對碰,最能從其中學到東西。
“唳!”
在釋信探手向前,一聲由精純真氣摩擦聲音所發出的鷹唳聲響起,而他的手指前段,在真氣的覆蓋下,形成寥同於實質性的鷹爪。
兩者相比,孰高孰低,立見高下!
從兩人同時出招到交手,只有不到一秒鍾的間隔,以史晨的宗師修為都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鷹爪和竹葉交纏到一起,彼此出招拆招,一時竟然打的難解難分。
度難的沒錯。
即使他的修為比釋信要低,可他畢竟整在金剛寺修煉冥想,每年將近三百都處在閉關的狀態,而釋信這二十年來,極少修煉,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裡整理著醫書。
但有一點,與史晨和度難對拚的時候一致,那就是不管怎麽,修為高,總是比修為低的實力要強,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