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別別別,骨頭要斷了,大俠饒命!”
大金鏈子仿佛王八一樣匍匐在地,被史晨踩著背脊,一個勁哀嚎求饒。
眾弟如喪考妣,一個個低眉順眼,連正眼都不敢看史晨一眼。
這可是他們無敵的老大,竟被史晨一巴掌就拍翻在地上。
誰還敢動?
史晨俯身看著腳下,嘴角扯了扯,我還沒用力,你殺豬一樣叫個什麽鬼?
他腳下踩了踩,似笑非笑,“想求饒,可以,把你的秘密出來?”
“秘密?”大金鏈子心中一凜,訕笑著搖頭,“我就一個混混,哪有什麽秘密?”
“是嗎?”
史晨彎腰湊到他耳邊,用戲謔的聲音聲問道,“那你的真氣是怎麽修煉出來的?”
“真氣?什麽真氣?哈哈,大俠你一定是誤會了,世上哪有這種東西,不如你放了我,我請你望江樓……”
大金鏈子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神色。
“誤會嗎?”
史晨嘴角勾起一絲淺笑,手腕垂落,從袖口滑出一根牛毛銀針,順勢捏在指尖。
他不再話,手指在大金鏈子脊椎尾部按了幾下,飛快扎下。
“這,你對我做了什麽?”
大金鏈子隻覺得腰背後面,仿佛被螞蟻夾了一下,接著一股氣流順著經脈流入,所到之處,火辣辣發痛,就像火燒一樣。
華夏針灸古法——燒山火。
專治療陰濕寒症,非專業中醫,針灸大師不能掌握。
然而大金鏈子不知道啊,隻以為自己被史晨暗算。
他想起看過的那些武俠裡,絕世高手,將自己的真氣灌注仇家體內,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家夥,不會就在對自己做這個吧?
大金鏈子一陣胡思亂想,頓時嚇得汗毛倒立,魂飛魄散。
“別亂動,萬一下半身癱瘓了,可就是一輩子的事。”
在他剛要掙扎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史晨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吟,嚇得他再不敢動彈。
與此同時,史晨第二針扎了下來。
這次卻不是火燒一般的灼熱,而是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一條寒蛇,在體內亂躥,令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這是另一種針法,和燒山火對立,名叫透心涼。
兩種針法交替,他隻覺得體內一會熱一會冷,靈魂都被折騰到幾乎休克,仿佛下一刻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終於,大金鏈子再也堅持不住,舉手求饒。
“很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史晨停住施針。
大金鏈子再不敢隱瞞,將自己學到真氣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史晨。
“原來是這樣。”
史晨沒想到,這大金鏈子竟也有一番造化。
不過,他修煉的真氣版本太過粗糙,且質量也遠不如史晨覺醒的真氣,所以,史晨問清來歷後,便失去了興趣。
“好了,看在你還配合的份上,今就放你一馬。”
史晨放開腳,聲音微凜,“要是還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大俠放心,再也沒有下次,這個地方,我們再也不會來了。”
大金鏈子一骨碌爬起來,仍然心有余悸,在史晨面前一番賭咒發誓,然後飛快召集弟撤退。
“大飛,你們就這樣走啦!”
熊康此刻已經緩過來一些,一把抓住他,“拿了我那麽多錢,就是這樣做事的?”
“你還有臉!”
大金鏈子看到熊康就一肚子氣。
早知道對手是史晨這樣的高手,就算打死他也不會來。
“不就是1萬塊,還給你,你愛找誰找誰,總之這生意我不做了。”
大金鏈子從兜裡掏出一卷錢,胡亂塞到熊康手裡,帶著眾弟逃之夭夭。
有史晨這個煞星在這,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呆。
很快,眾人便走得一乾二淨,只剩下熊康一個人,頂著個豬頭在場中凌亂。
“怎麽,你還不滾?還想要醫藥費?”
史晨抬頭看著他,目光一片冰冷。
“你,你別得意!”
熊康大驚失色,‘噔噔噔’幾步徒門外,等確認安全了,他在外面指著錢寶寶叫囂,“錢寶寶,今的事我記下了,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你以為,你們孤兒院能堅持到現在,是誰在中間斡旋,你們等著,我回去就給東城公司打電話,最快明,你們孤兒院就等著被強拆吧。”
“你什麽?!”
最後這句話,對錢寶寶無疑是個晴霹靂。
強拆孤兒院?
如果真的像熊康的那樣,他們全院的人,明就要變成流離失所的乞丐。
“熊主任,你不能這樣做,求你……”
錢寶寶俏臉煞白,急聲哀求。
“現在才想起求我,遲了,要怪,就怪你聽信這子,可不是我無情無義。”
熊康指著史晨陰惻惻笑著。
這一刻,他總算找回了一絲快意。
“你夠了沒有!”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兩秒,便看到史晨朝門口走來,身上散發的無形氣勢,令他不寒而栗。
“子,你,你別得意,山不轉水轉,我們走著瞧。”
熊康硬著頭皮撂下一句場面話,立刻腳底抹油。
“熊主任!”
錢寶寶慌忙追出去,卻哪還有熊康的身影,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間。
“寶兒姐,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孤兒院不會有事的。”
史晨看出了她的擔憂,輕聲安慰道。
“是嗎?”
錢寶寶茫然地看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帶著淡淡的苦澀。
不是她的不相信史晨,只是,如果熊康真的帶著東城公司來強拆,一個史晨,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她輕輕搖了搖頭,自己今一定是糊塗了,否則,怎麽會選擇相信一個陌生人呢?
只是,這個代價真的太大了啊。
“史神醫,現在沒事了,我這就帶你去院裡給大家檢查,等事結束,你還是早點走吧。”
錢寶寶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語氣有些冷漠。
“怎麽?寶兒姐你不相信我?”
史晨目光一凝。
錢寶寶默然,片刻後才道,“這畢竟是我們孤兒院的事,再,對方勢力龐大,我不想你受到牽連。”
“寶兒姐你這麽,未免太看我史晨了。”
史晨目光澄澈,坦然地注視著她,“我還是那句話,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