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根源,都要從郭淑雲失業那起。
史晨為了幫她,便讓秦煙茗將她召入雲鵬的下屬公司工作。
未免她重蹈前世的悲劇,他故意讓秦煙茗以公司的名義,送給郭淑雲幾套新款的高檔服裝。
這些服裝無一例外,都被做過手腳,在紐扣裡裝有微型跟蹤器。
一旦郭淑雲遭遇前世的綁架事件,史晨就可以根據這些跟蹤器,輕松鎖定她的位置,以便及時營救。
本來,他以為自己改變了郭淑雲的命運,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
可沒想到,命運竟然詭異地再次上演。
真是命運無常啊!
……
北莽山,西南方山腳下,一處廢棄的礦場。
老舊的灰色水泥樓矗立在山坳深處,四周全是鏽跡斑斑的鐵架和管道,縱橫交錯,雜草叢生,充滿了荒涼的感覺。
此刻,就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卻響起了連綿不斷的槍聲。
一處陰暗的塔樓之中,張駿和韓隊長幾個人正擠在一起,如臨大敵地注視著外面。
不時有幾梭子子彈呼嘯而來,迫使他們不得不縮回腦袋。
堅硬的水泥牆壁被子彈擊碎,灰渣四下飛濺,打得人臉上生疼。
在他們腳下,躺著幾名受贍武警戰士,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早已染紅霖面,看上去觸目驚心。
強烈的血腥味和硝煙的氣息混在一起,刺激著眾饒神經。
“該死!沒想到他們的火力竟然這麽猛。”
韓隊長仿佛發怒的獅子,一拳擂在牆壁上,從手底下流住鮮血也渾然不覺。
此刻的他十分自責,一共十二名戰士,剛交手就廢掉了一半,這全是因為自己誤判了形勢。
“韓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
事到如今,張駿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想起了史晨的勸告,心裡後悔不迭。
“算了,這些都沒用,還是振作精神,想想怎麽突圍出去吧。”
韓隊長懊惱地擺了擺手,神色異常凝重。
他們現在困守一角,已經是負隅頑抗,想要突圍,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尖嘯突然劃破長空,轉瞬即至。
“快趴下!”
韓隊長瞬間神色劇變,隻來得及喊出三個字,隨即便和眾人一起臥倒。
轟隆!
石破驚,山搖地動。
整個塔樓似乎都晃動起來,無數的水泥塊和灰塵簌簌落下,將眾人變成一個個灰人,仿佛剛從灰坑裡爬出來似的。
“完了,又是*。”
韓隊長從灰塵後面露出兩隻眼睛,呆呆地望著西面破碎的牆壁,心裡沉到谷底。
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手下吃過虧。
面對這樣的武器,連反擊都顯得很無力。
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恐怕,大家今都要交代在這裡,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上次劫持史晨等饒長毛,和抗火箭炮的大漢正站在外面,一邊指揮眾人向塔樓逼近,一邊談笑風聲。
“媽的,真是不堪一擊,虧我還花高價從東南亞請來狂兵巴托,現在看來完全用不上了。”
長毛罵罵咧咧,得意催促道,“黑山,再給他們來一發,滅了青狼那子!等我超過僵屍臉,坐上首領的位置,你就是副首領了!”
自從他們老大趙四海被炸死之後,又經歷了次軍隊圍剿,如今走私集團的高層幾乎死傷殆盡。
剩下他和僵屍臉,竟然成了組織裡的最高層。
兩人之後重新整合殘余勢力,為了爭奪首領之位,就以給老大報仇為名義,定下約定。
誰滅掉的青狼隊成員多,誰就當首領。
所以,盡管張駿沒有參與上次的剿滅行動,依舊被長毛選定為了復仇目標。
黑山扭了下黝黑粗壯的脖子,咧開嘴殘忍地大笑,“你不覺得,用子彈把他們打成馬蜂窩更過癮嗎?何必浪費我珍貴的炮彈。”
“也好,反正現在我們已經穩操勝券,那就慢慢磨死他們。”
長毛讚同地點點頭,向周圍的手下打起手勢,提醒他們謹慎一點。
眾人會意,始終聚在一起,保持著火力上的壓製,相互掩護著前進。
這一招令張駿等人無比絕望,他們手中沒有手之類的范圍殺傷武器,根本應對不了這種戰術,形勢岌岌可危。
“怎麽辦,史晨,我們再不上去幫忙的話,韓隊他們就危險了!”
不遠處,史晨幾人悄悄趴在一處碎石堆後面,仔細觀察著裡面的情況,蘇芮心急如焚,忍不住聲提醒道。
“別慌,既然對方不再動用RPG,以裡面反擊的火力來看,張駿他們至少還可以堅持二十分鍾。”
史晨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又補充道,“而且我們只有兩杆自動步槍,對方火力強勁,我們直接衝出去,無異於找死。”
“那怎麽辦?”蘇芮憂心忡忡。
她還指望著建功立業,過把浴血奮戰的癮,然後走上人生巔峰呢!
“正面不行,就只有繞到側面,我們可以這樣……”史晨轉過身,飛快地布置戰術。
片刻之後,鄧軍和楚明明先行離開。
等兩人走了之後,史晨對許國安和蘇芮打了個手式,示意兩人跟著他。
通過剛才的觀察,史晨早就擬定出一條最佳的潛入路線,能夠最大程度地避開敵方的視野,減少暴露的幾率。
三人都具備很高的軍事素養,潛入時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很快就靠近礦場邊緣的鐵絲圍欄。
此刻,他們離長毛兩人只有兩百多米遠,只要再縮短一些距離,就能用步槍進行偷襲。
“尋找入口。”
史晨打著手勢,三人分散。
很快,右邊傳來蘇芮聲的呼喚,“這裡。”
她指著鐵絲網上一個隱蔽的破洞,略微有些得意,身體匍匐,就準備爬進去。
“別動!”
史晨突然低喝一聲,目光凌厲。
蘇芮被他嚇了一跳,“怎麽啦?”
“你的胸下面有。”
史晨貓著腰,飛快靠近她。
“呸!你的褲襠下面才迎…”蘇芮臉色微紅,輕啐一口,突然臉色一僵,瞬間變得慘白,“真有?不是你在調戲我?”
“我和你很熟嗎?”
史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在看白癡,頓時令蘇芮羞愧難當,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口。
不行,不能埋進胸口,現在下面可是有的啊。
“怎麽辦啊?”蘇芮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