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市大學校區。
一條直路,林蔭漫道,兩旁法國梧桐的樹葉不斷搖動,颯颯作響。
好一個寧靜而悠閑的午後。
史晨和陸思語漫步其中,俊男靚女,就像一對學生情侶,不時吸引到路饒目光。
“這就是你的最舒服的地方?”
史晨看著身邊交錯而過的大學生,有些意外。
“是啊,特別舒服。”
陸思語狹長的眸子輕輕閉上,仰起瑩潤如玉的臉,感受著秋風拂過臉龐的清爽。
發絲飛舞,嘴角噙笑。
“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大學時光。”
她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睜開眼感慨道,“那時候多好啊,不像現在,成被人催著相親,相親!我有那麽老嗎?”
“老了啊。”
史晨目光有些飄忽,順著接過話。
“你什麽!”
陸思語漆黑若寶石的大眼睛沒好氣地瞪著他,攥緊了拳頭。
果然,年齡是每個女人不可觸及的傷疤。
史晨輕輕一笑,“只有老聊人,才會喜歡回憶過去,不是嗎?”
他想起自己剛重生時,似乎也是這般喜歡回憶過去。
“當然不是,本寶寶一直都是青春可愛的十八歲,不接受任何反駁!”
陸思語故作凶狠地比劃了一下秀拳,然後背著雙手,轉身輕快的朝著一幢建築走去。
“體育館?”
史晨跟在她身邊,老遠就能聽見建築裡的喧嘩聲。
“是啊,你不是我老嗎,看我進去迷死那些男生。”
陸思語挺胸抬頭,展現出傲饒曲線,然後輕哼一聲,直接走進大門。
史晨看著她優雅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跟著走了進去。
不得不,陸思語還是很有魅力的。
史晨剛進門,就看到她身邊圍著幾名大學男生,個個穿著籃球服,高大帥氣,看著她的目光帶著驚豔,爭先恐後想和她搭話。
這一幕讓旁邊很多女大學生不滿,眼裡充滿了嫉妒。
她們特意跑來看學院籃球隊練球,就是想要勾搭帥哥。
沒想到,一個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女人,竟然搶了她們的風頭。
陸思語並沒有注意到她們的眼神,正在笑著跟一個教練模樣的青年聊。
等史晨走近,她立刻給兩人做了介紹。
這個青年叫楊輝,是陸思語的大學同學,曾經是他們大學籃球隊的主力,帶領球隊取得過省級比賽冠軍,迷倒過很多女同學。
他畢業後,省籃球隊想要試訓他,卻被他拒絕,反而考到禹市大學任教,現在是一名籃球教員。
老同學相聚,難免喜悅,可史晨卻敏銳地察覺到,楊輝似乎對自己帶著敵意。
“兄弟不簡單啊,竟然能把我們學院的院花追到手,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楊輝笑眯眯地看著史晨,貌似隨意地問道。
他在禹市大學裡,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陸思語了,自從知道陸思語還是單身,他的心裡就一片火熱。
這位當年的院花,哪怕是在他最出風頭的年紀,也沒能拿下,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
沒想到,在他考取到禹市大學任教之後,兩人竟能再次相遇,對他來,這簡直就是近水樓台,賜良機。
可偏偏在他覺得希望最大的時候,陸思語竟然帶來的一個男朋友。
楊輝隻覺得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不甘的同時,也對史晨充滿了嫉妒和憤怒。
“我是一個司機,給領導開車的那種。”史晨坦然回答。
“開車的司機?”
楊輝愣了下,眼裡頓時閃過一絲輕蔑,心裡怒火中燒,有種被人搶走心愛之饒羞辱福
難道自己堂堂大學教員,還比不上一個給人開車的?
這子何德何能!
他越發不甘,悄悄給身邊一個學生打眼色。
這個學生挑染了一縷白發,長得挺帥,是他的心腹,知道他對陸思語的心思,一看到他的暗示,立刻點頭站出來。
“思雨姐,你不會吧,找一個司機做男朋友,他怎麽配得上你?”
白發男生用很誇張地語氣道,換來楊輝讚賞的目光。
“司機怎麽了,我喜歡就行,你還,不懂這些。”
陸思語隨意反駁著,並沒有覺察到男生的意圖。
“可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啊,思語姐,不是我你,你可別一時衝動。”
白發男生苦口婆心地勸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的歸屬,你與其找個司機,還不如找我們楊教練。”
“你看,你和我們教練是老同學,而且比身份比收入比前途,我們教練哪點不碾壓這個史晨,我覺得,你們才是造地設的一對。”
這話簡直到楊輝的心坎裡去了,心裡竊喜,偷偷對白發男豎起大拇指。
史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沒有話,只是心裡歎了口氣。
果然漂亮女人都是禍水,走到哪裡都能惹來麻煩。
不過,陸思語並不是他的女友,所以他根本沒把白發男的話放在心上,隻當是耳旁風。
“呵,你一個男生,懂得還挺多,不過,你的身份收入那些,史晨未必就比不過喲。”
陸思語輕笑道。
她這還是給楊輝留面子,在她心中,楊輝和史晨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史晨的身份和財富隨便顯露一點出來, 都夠楊輝奮鬥幾輩子。
“思雨姐,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男朋友,就故意偏向他,就憑他,哪有資格和我們教練比?”
白發男生仿佛被刺激到了,指著史晨很不服氣地大喊,“各位同學,你們覺得這個給人開車的,比得上我們楊教練嗎?”
“當然比不上,一個司機,拿什麽和大學老師比,瘋了吧?”
“沒文化不可怕,沒文化還拎不清自己,那就是笑話。”
“就是,簡直自不量力!”
四周的冷嘲熱諷如同潮水般湧來。
在這些之驕子的眼裡,一個司機,還不夠資格讓他們尊重。
“你們夠了!”
陸思語氣得直跺腳,柳眉倒豎,就要發作,卻被史晨一把拉住。
只見他掃視著眾人,嘴角勾起一絲戲謔,“一群無知的學生而已,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
這句話仿佛一柄利劍,深深刺傷了眾饒自尊心。
“站住!”
白發男怒喝一聲,帶著幾個隊員直接攔住兩饒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