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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膳》第四章 黔州城府
  抵達黔州城時,已臨近晚飯時間。

  閻澤的肚子一直在不停抗議著他的大方。親手做的家常魚面,卻給了一個孩子,自己連一口湯都沒喝上。

  抬眼望著清澈的天空,遠處山背後的太陽也不再那麽有力,撕不開厚重的霞雲。

  凝望著眼前黔州古城牆,斑駁的牆體伴著歲月的滄桑,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淒涼。在這個不算陌生的年代,自己就像一個異類,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這個身份,想必現在已身首異處,說不定還能再反穿回去。

  遞交文牒後,在黔州縣令和將領的跪拜下進入了城內。雖文牒內容已明確李承乾被貶為庶民,流放於此,但他始終姓李。

  在唐代,根深蒂固的階級理念,已不允許讓普通百姓及遠離長安的官宦隨意造次,即使他是廢皇子。

  城內街道的兩旁人滿為患,茶館、酒館、客棧、布莊、當鋪、作坊人頭攢動。各種各樣的小販站在街邊叫賣著,有賣古董古畫,有的在賣胭脂水粉,還有的在賣香囊首飾。青石板的街道由西向東延伸,清晰可見城中心的衙府。

  街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絲毫沒有被閻澤這群外來之客擾亂。有騎馬的捕快,有挑擔趕路的農夫,有坐轎的富人,有駕著牛車送貨的商人,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苦力,更有駐足觀賞城中河道內景色的學者。

  以高大宏偉的衙府為中心,按十字規劃的街道布局連接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兩邊的破舊而又古樸的平民院落牆上長滿了青苔,甚至有些院牆上還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藤蔓,看著自己在夕陽照映下狹長的影子,閻澤的心似乎多少有了些好轉,畢竟八月的天還是太過乾燥,如在不下點雨,黔州城悶熱的空氣,會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百姓像螞蟻一樣在城內的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裝卸著整個黔州城,奔忙著生計,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

  只不過再美好的畫面都會有瑕疵。

  雖說古代最快的八百裡加急也抵不上後世開車的速度,但八卦消息的傳遞卻比後世的媒體還要快。

  “你聽說了麽,關外的那家老字號魚面館被人毀了。”

  “你毀的?”

  “據說衙門的捕快到了現場,魚館的老板一口咬定是自己毀的,跟別人沒關系。”

  “別人是誰?”

  “而且聽圍觀的人群回來說,當時有一位公子做了一碗魚面,簡直是美食中的極品,砸了魚館幾十年的老字號招牌。”

  “招牌什麽材質做的?這麽不結實?”

  “你是不是有病?”

  “額~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得去藥鋪抓藥了。”

  聽著平安的解讀,閻澤笑到肚子直疼,不知是餓的,還是笑岔氣了。

  “走吧,找家飯館吃點東西,早點回府,這幾天太累了。”吩咐完身邊的隨從後,便上了馬車繼續揉著他的肚子。

  在附近找了家飯館歇腳,店家上了一盤蒸羊腿,還有一盤叫不上名字的豬肉掛蒜瓣,吃完後閻澤的胃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人類進化上萬年,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可不是為了成天吃那些沒有葷腥的暗黑料理。

  有時他都在懷疑,奔波的這幾天,這群隨從們是不是真的為了他好,明明可以靠著打獵來改善夥食,非要弄些不知名的雜草和面食來應付他。

  算了,反正已到黔州,進了府邸還怕餓到自己?畢竟特級廚師證不是白給的。

  從飯館出來,

趕在禁宵前進到了府邸,純正的紅朱漆大門透著唐朝應有的古韻,房梁頂端中央懸著一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金色大字“李府”。一左一右的兩隻石獅,一雌一雄,雄獅腳踩繡球,雌獅身下趴著一隻幼獅,莊嚴威武,無不顯示出皇家應有的霸氣。  閻澤看著院子裡瑟瑟發抖的奴婢,剛才還感恩李世民並未忘了李承乾這個兒子,即便在黔州也讓他這個庶民住的如此奢華,但現在卻恨不得將他一腳踢死。

  庶民的身份,沒有任何的俸祿,原本幾十人的隨從已經讓他倍感壓力,現在又多出了十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這是要吃土的節奏啊。仔細看著她們歲數都不大,在後世這個年齡興許初中都還沒畢業。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行就全部賣給好人家,自己拿著錢隱姓埋名尋找穿越回去的方法。

  夜空如同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閻澤不由的深深沉醉。後世的天空那裡能和古代相提並論,濃煙、霧霾讓多少天文愛好者,即便買了最昂貴的望遠鏡也看不透天空。

  吩咐丫鬟給自己準備洗澡水,在安排好巡夜的侍衛和奴仆後,閻澤這才感覺有了點家的樣子。

  “殿下,熱水已備好,奴婢這就伺候您更衣沐浴。”

  丫鬟低著頭,紅撲撲的臉蛋盡顯羞澀,她只聽身邊主事的說過,伺候主子沐浴很有可能會被當成玩奴。略微有些害怕的心理也掩飾不住躍躍欲試的內心,這可是皇子啊,如果懷了龍嗣,往後就不用這麽苦了。

  如果閻澤知道丫鬟是這麽想的,絕對會哭笑不得。誰沒事兒洗澡旁邊還站著一個半大的異性小姑娘看著。來了興致也不至於找這種要啥沒啥的。不然自己真的連畜生都不如了。

  “你叫什麽名字?”

  “回殿下,奴婢應茸,山南西道合州人。”

  山南西道合州?這不是後世重慶合川那邊的麽。

  “既為合州人,怎會在黔州?”

  “奴婢自幼家貧,5歲便隨耶娘到黔州討生活,只是命苦,在奴婢6歲時便雙雙過世。奴婢本就是奴仆身份,所以後來就被販賣到府上做丫鬟。”

  “嗯,知道了。”閻澤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的夜色:“我不習慣沐浴時有人伺候著,你退下吧,有事我會喊你。”

  “遵……遵命。”說完,應茸半跪著身子往後退了出去。

  哎!作孽的封建帝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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