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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異齋鬼怪錄》第29篇:女鬼復仇記
  第一集、會吃麵糊的屍體

  陳三是楊柳鎮的一個無賴,喜好打架鬥毆,吹牛扯皮,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話雖如此,但也沒人敢和他理論,往往打掉了牙往肚裡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就因如此,這陳三反越發的潑皮起來了,打人還是小事,膽子越來越大的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調戲起了老實人薑釘的小媳婦薑氏。

  這薑氏原就不是這楊柳鎮上的人,娘家遠在一百多裡外的杭州。

  都說杭州出美女,這話一點也不假,這薑氏吧,也真就象一朵花似的,在這楊柳鎮上那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啊。粉紅嫩白的一張小臉,彎眉如黛,眼似桃花。可就是這個美貌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那潑皮陳三對薑氏的美貌早已是垂涎三尺了,怎奈這薑釘對薑氏卻是愛護的緊,幾乎是寸步不離,讓他總也沒機會下手,今天不知為何竟自己挎了個籃子來打豆腐,這就給了陳三可趁之機。

  他晃到薑氏的後面就一把抱住了薑氏,說是一定要跟嫂子親個嘴兒,把那薑氏的魂兒也嚇掉了一半,拚命不從,奈何孤身一個弱女子,怎敵的過陳三這個彪形大漢呢?

  旁邊倒也圍了不少人,但幾個和陳三一路的混混,反而倒喝起了彩。這心好的吧,倒是想幫她,可看著陳三這個陣勢,就沒有敢上去報個不平的,皆是敢怒不敢言。有個頭腦機靈的,就一路狂奔到了薑釘的家裡給他報信。

  待到薑釘急急忙忙趕到時,就只有眾人圍著那抽抽搭搭的薑氏自己了,那闖禍的陳三卻已不知去向了。

  老實巴交的薑釘隻得先扶著淚人兒似的薑氏,回轉家去,待到明日定要將那陳三告上公堂。

  怎知那薑氏倒也是一貞烈女子,還未到天亮,就趁著薑釘不注意,一根繩子上了吊,一縷芳魂離了身。

  這薑釘啊自是哭的死去活來,任憑眾人如何的勸說,也解不開他這殺妻之恨。於是這從未與街坊鄰裡紅過臉的老實人便掂了把尖刀直奔陳三的家裡而去。

  再說這陳三佔了便宜正躺在炕上逍遙自在的很呢,看到薑釘手拿尖刀闖了進來,也不懼怕。隻一閃就出了門,薑釘直追著他就來到了縣衙。那縣太老爺吧,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看看這兩人,就聽信了陳三的一面之詞,把那薑釘下入了大牢。

  這下可好,沒殺著仇人,可自己卻落個殺人的名聲,被關進了大牢,那薑氏的屍首也就無人看管,停在了薑家的院子裡。

  那陳三得了便宜心情是出奇的好,從縣衙出來,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剛進鎮的道人,那道人立刻指著陳三說了,你印堂發暗,臉上罩了一股煞氣,命不久矣。

  想這陳三是無惡不作的凶神惡煞,才聽道人這麽一說,火氣就上來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就一拳把這道人打到了一邊。

  我命不久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打了人,便洋洋而去,那道人挨了一拳,站直了便衝著陳三的背影直歎氣。

  陳三本來心情不錯,被這道人這麽一說,就覺得不爽極了,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家賭場裡。

  那個手氣真叫背啊,他是把把帶注把把輸,隻一會功夫,那點兒銀子,就輸了個精光。心裡癢癢的還想翻本,可身上卻是囊空如洗了。

  正準備掉頭回家,就被幾個小混混給拉住了。這幾個小混混跟陳三也是混一個道的,雖然也混,但卻常被陳三欺壓,有個胡混的就想出了一個整整這陳三的方法,

找個人啊嚇嚇他,順便打賭贏幾個銀子花花。  想那薑釘人在牢裡,家裡就隻一個死掉的薑氏,要是陳三願意給薑氏的屍體喂進一碗面糊糊,那這幾個小混混願意每人付給陳三二兩銀子,要是陳三不敢啊,以後就少在這鎮上張狂。

  那陳三本就是個粗人,被幾個混混一激,還就真的打下了這個賭。早把那道人的話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待到半夜時分,幾個混混跟在端了一碗面糊糊的陳三身後,就一路來到了薑釘的家。

  也算是夜深人靜了吧,幾個混混也不進去,只在門口張望,準備看陳三的好戲,因為幾人早就串通好了找了個青樓的女子扮作薑氏,早睡在那棺中了。

  看著陳三進了門,幾個人又嘰咕了起來,也不知那陳三會不會細看,那找來的女人長得跟本就不象薑氏,管他呢,他給個死人喂飯,我就不信他還敢仔細看薑氏的臉?這邊隻管嘀咕,那邊陳三就已進了門。

  陳三進了門,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薑釘的家裡過的還算殷實,院中正對了大門就放著口紅通通的棺材,想那薑氏定是躺在其中了,想想薑氏的小臉,陳三倒也不那麽害怕,他還給自己壯膽,不就是個死人嗎?還能把我給吃了?

  這樣想著,就端了面糊糊走到了棺材前,伸頭一看,只見那薑氏好生生的躺在棺中,穿著一身大紅大綠的裙子,這陳三越發的膽大,伸手捏了捏薑氏的臉,隻覺得觸手冰冷,心裡竟還惋惜了起來,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就這麽的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罷了,罷了,今天我再給你吃個面糊糊,你好好的投胎做人去吧。他伸手舀了一杓面糊糊就往薑氏的嘴上糊去,反正死人也不能真吃,糊點兒在嘴上,也好給自己打賭做個證。

  哪知這杓子一碰到薑氏的嘴,那薑氏竟張嘴就吃了下去,這陳三膽倒也真大,非要看個清楚,又舀了一杓喂了過去,那薑氏竟又張嘴吃了下去,嘴裡仿佛還發出啪嗒的聲音,這回陳三可是看了個清楚,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戰戰兢兢的伸手到那薑氏的鼻下,根本就沒氣,真真切切的一個死人,他隻覺得頭髮噌的一下就豎了起來。掉頭就往外跑,哪知後面有一隻手卻一下子就抓住了他,死死的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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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屍體不見了

  陳三驚駭極了,大叫著拚了命的往外跑,那抓住了他的手也硬是不松,陳三也不敢回頭看,只顧掙了命的往外跑,剛出了大門,就一頭撞在了幾個看好戲的小混混身上。

  他此時早已沒了往日的凶狠,一看到人,就語不成聲的說:“我、我身後有鬼啊?”

  幾個混混早已笑的喘不過氣來,一個伸手就從陳三身後拉過一個女人,這陳三一眼看見了,立時把臉一捂,就沒命的叫了起來,“鬼啊,有鬼啊。”

  混混拍拍他的肩,強忍著笑,“大哥,你好好看看這是誰?”

  陳三驚魂未定的看去,怎麽就成了那青樓裡的鳳姑娘了呢?他忽然就明白了是這幾個混混在糊弄他,那火氣唰的一下就竄上來了,開口就罵:“你們幾個狗娘養的小雜碎,連我也敢糊弄,”他又罵那個鳳姑娘:“你個小娘們,瞎起的什麽哄?你他媽的敢嚇我陳三,不想活啦?吃就吃,乾嗎還叭嗒嘴?”

  那鳳姑娘倒是被他罵糊塗了,一臉疑惑的問:“我吃什麽了啦?我還沒跟你們算帳呢?為什麽把我打暈?”

  她這麽一說,幾個人的笑聲格噔一下就沒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打暈你了?”幾個人面面相覷。

  “你沒有吃麵糊?”陳三不相信的問。

  “什麽面糊?我一睜眼就看到你要出去,我什麽時候吃麵糊了?”鳳姑娘也迷糊了。

  陳三覺得自己的牙在顫抖,“我、我喂她吃了兩杓面糊,她、她真的吃了。”幾個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說:“有鬼?”

  鳳姑娘一聽有鬼,嚇的連說好的銀子也顧不得要了,尖叫了一聲就往妓院跑回去。

  幾個混混呆在原地,也不知是去是留,倒有個膽大的,就提議,“進去看看,咱們不要自己嚇自己,哪來的鬼啊,不就一小娘們。”

  他這麽一說,大家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他媽的,走,進去看看。”這陳三原就膽大,再說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面糊。再有這麽幾個壯膽的,就又往院裡走去,幾個人跟在他後面,故意大聲的說著話,給自己壯膽。

  進了院子,陳三又打量了一遍四周,和剛才進來時一樣,紅通通的棺材仍舊靜悄悄的擺在那兒,兩邊的長幡被風吹的微微飄起,院子顯的死氣沉沉的,幾個混混跟在他後面,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

  不知為什麽,陳三這會突然覺得這院子有點詭異,他沒注意到腳下踢著了個小石頭,剛好彈到了棺材上,發出“砰”得一聲響,立刻就有個膽小的混混叫了起來。

  陳三覺得有點不耐煩,他打心眼裡瞧不起膽小鬼,“你是不是爺們,叫魂呢你?”

  嘴裡罵著,心裡便覺著有點兒慌了,他又想起了那吃麵糊的嘴和那叭嗒聲,“咱們還是不要看了吧?”剛才那個膽子小的小聲提議。

  另外幾個混混立刻就停住了腳,都看向陳三,陳三一看大夥都看自己呢,火啊啪的就起來了,“看什麽看?看我幹什麽?”他指著其中一個小混混,“你,去看看。”

  那個小混混立刻把頭搖的個博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去,啊,你去。”

  他指向另一個混混,那人也立刻直搖手,“我也不去,不去。”

  “我去,他媽的,一幫龜孫子。”陳三不耐煩了,嘴裡罵著自己就兩步跨到棺材跟前,往裡一看,兩眼頓時直掉了,因為,剛才還吃麵糊的薑氏的屍體,不見了。

  這一轉眼功夫棺材竟成了空的了,他的腿開始發抖,他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嘴裡牙嗑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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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死了五個衙役

  幾個混混倒沒有聽見他的嗑牙聲,只見他站在棺前一動不動,“怎麽啦?”幾個說著也戰戰兢兢的向棺內探頭看去。

  “咦,沒有人?”一個混混撓頭,“這人呢?”他說著就向四周看去,正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飄飄悠悠的就從院口進來了,他頭皮一麻,哆嗦著指著那黑影,“鬼、鬼、有鬼啊。”說到最後,已是拚近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的。

  陳三本就已嚇的軟了腳,此刻和幾個混混一起,慢鏡頭似的扭頭順著那小混混的手看過去,只見那黑影已經無聲無息的飄到了跟前,被幾人這麽一看,竟象煙霧似的又在他們面前消失了。

  陳三此時也不知哪裡來的勁,大喊了一聲,“媽呀”然後噌的一下向院外竄去,幾個混混也慌作了一團,個個是抱頭鼠竄。

  第二天,幾人遇鬼的事便在楊柳鎮上傳開了,眾人聽說陳三被嚇的屁滾尿流,皆拍手稱快。

  再看陳三早已沒了往日的凶勁,回到家來,整個人就象掉了半個魂似的,他躺在自家的炕上,已是嚇掉了半條命。

  再說這大牢裡的薑釘吧,縮在這潮濕陰冷的牢房裡,也沒人給他送件衣裳,遞口吃的,這一兩天下來,已是餓的頭暈眼花了。

  就有個快嘴的牢頭,一早就把這個事告訴了薑釘,那薑釘直聽的是淚水嘩嘩的往下流,可憐了他的小娘子,就是死了,也還不得安生。

  當下他便下跪朝天,嘴裡念念有詞,“娘子啊娘子,你若真有靈聲,就幫著咱楊柳鎮除了陳三這惡霸,也給自己報了冤仇。”說完,還“砰砰砰”連嗑了三個響頭。

  那牢頭吧見他也實在可憐,便好心的給他拿了些吃食,這薑釘自是不勝感激。

  這薑釘家的旁邊還住了一戶人家,主人姓崔,叫作崔富貴,兩家平時交情甚好,這幾日只因出門做買賣,今天才回轉家中便聽妻子說了這事,少不了跑到牢裡,把那薑釘給保了出來。

  這薑釘被崔富貴扶著回到了家門口,只因聽牢頭說的這娘子的屍身不在棺中了,便急忙的奔向院中,進院後一眼就看見了院中娘子的棺材,那淚便又止不住流了下來,心裡也不害怕,便徑直向那棺中看去。

  真是奇了,只見那薑氏仍是一身大紅大綠的裙子,好生生的在棺中躺著呢?看到了自己鮮靈靈的一個娘子此刻竟成了一具屍體,那薑釘心裡的悲苦便又湧了上來。

  在崔富貴的幫忙下,薑釘好生的把那薑氏安葬在了自家的祖墳地裡了。原以為這事兒到此也就了了,誰知薑氏下葬還不到三天,這楊柳鎮上啊就又出了樁怪事。

  這事兒就出在了縣老爺的衙門裡。別看縣衙有許多,可這縣與縣卻是不同的,這楊柳鎮上的這個縣衙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小鎮多年來風調雨順,也是一個富裕的鎮子,所以呢,這個縣老爺平時也收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把他一家所居之地,縣衙的後花園,整的就象個小禦花園。

  這縣老爺雖是個肥頭大耳的膿包,但他卻有個美貌的小姐,這小姐的閨房呢就在這禦花園裡,這樁事呢就出在了這小姐身上。

  據縣老爺家的丫頭小翠說這小姐前幾天忽然開始整日裡沉沉的昏睡,嘴裡還念叨著什麽,只是聽不真切,好好的一個鮮亮水靈的女子,才三兩天的功夫,已是臉色蠟黃,骨瘦如柴,想是已去了半條命了。

  把個縣老爺急的吧,是團團亂轉,這縣太太吧,也是整日裡哭的昏天黑地,大夫是請了不少,湯藥也灌了不少,可就是不見一絲好轉。大家就都說那縣太老爺的千金啊,一定是被那薑氏的鬼魂給纏上了。這師爺到是給他出了個主意,找個會驅鬼的道人來,給這小姐做做法。

  情急之下,也隻好如此了,只是去尋道士的人啊還沒有出去,就有人來報,說是有個道人前來拜見,這邊正說著,這道人竟直直的闖進來了。這縣老爺一心要給女兒治病,也就顧不得計較這禮數了。

  這闖進來的道人正是那天被陳三打了一拳的人。這道人看了看小姐的臉色,就連連點頭:“果然是這個孽障作故,我已追了他百余裡,想不到竟在這找到了他。還好我來得及時,只怕再晚一點啊,你這小姐就沒得救了。”

  伸手從懷裡掏出了個白瓷瓶,倒出了一粒朱紅色的丹丸就塞進了小姐的嘴裡,當下就叫縣老爺準備東西,他要收服這鬼。

  又叮囑眾人,一定各自回房,不要偷看,免的引鬼上身,越是這麽說,這眾人的好奇心就越大,便有五個膽大的衙役約好了躲在房中的花廳裡偷看。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就到了深夜,只是那小姐的閨房裡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屋內就一個道人靜靜的打坐。幾個衙役漸漸的就覺得眼皮發沉了,忽然,緊閉的房門發出了“吱呀”一聲響,在這半夜三更裡聽來倒也怪是怕人,一陣陰風忽的就刮了進來。

  就有個叫二牛的衙役已嚇的渾身象篩糠似的抖了起來,那嘴裡的牙也不聽話的嗑了起來,蹲在他前邊的金米一聽,便回手拉了拉他,意思是叫他別怕,可這一拉就發覺了不對,這二牛的身上怎麽冷冰冰的好象直冒寒氣,回頭一看,隻嚇的肝膽具裂,大叫一聲便向後倒去,待那邊道人衝進了這花廳,就只看見了廳裡的五個衙役已是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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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棺材下的無頭屍體

  道人仔細察看,只見五人均是七竅流血,其中的兩人臉上的表情扭曲,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另外三人臉上卻毫無表情,但五人都有一點相同,都大張著嘴,看來五人均是被那惡鬼吸盡了陽氣而死。

  天還未亮,一把年級的仵作就被叫了起來,滿肚子的不高興,揉著眼直打呵欠,但他一聽說死的是五個熟識的衙役時,吃驚的眼頓時睜的比銅鈴還大,立刻就跟著來人去看屍體。

  五具屍體被一溜兒的放在了衙門牢房旁邊的小屋裡,身上蓋著白色的裹屍布,幾人的家屬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事,縣老爺已經下了令,事沒有查清之前,誰也不準把這個事給說出去,那幾個人就暫時找個借口說是出去辦差了。

  一乾人等都在大廳裡等著仵作驗完屍來報,其實那道人早已心中有數,只是說了怕嚇著大家。這道人隻連連的歎氣,都說了不讓偷看,可他們偏偏不聽,這下好了,白白的葬送了五條性命,眾人皆唏噓不已。

  正翹首等待,那仵作卻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大廳,看樣子是從那停屍房裡一口氣跑來的。他喘了口氣,結結巴巴的解釋:“老爺,他們幾個身上都沒有傷,但卻都七竅流血,從金米和二牛臉上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被嚇死的。”

  聽這仵作說完,大家齊齊的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道人,道人不慌不忙的說:“這五人陽氣已盡,那惡鬼已吸光了他們的陽氣,此刻要再收他,只怕已是難上加難了。”眾人不由的又是一片驚慌。

  “你們莫怕,我已放出了訊號,我那師兄即刻便會趕來於我會合,想依我二人之力,定能將這惡鬼降服。”道人儼然已是胸有成竹。

  只是大家卻對他是半信半疑,衙役們更是交首接耳議論紛紛。這時,後院的一個丫頭急急的跑來報喜,還未進門,就大聲的嚷嚷了,“老爺,小姐醒了。老爺,小姐醒了。”

  正愁眉苦臉的縣老爺一聽,立時大喜,帶了人便向後院趕去。

  再說那縣府的千金小姐,昨兒個吃了道人的藥丸,夜裡早被轉到了母親的房中,由眾人守護著,說來真是神奇,這天剛一亮啊,還就嘰哩咕嚕的睜開了眼,雖還不能說話,但也把那縣衙的一乾眾人喜得樂開了花,尤其是那縣太太啊,直把那道人當作了仙人。

  看到寶貝女兒已經能夠睜開眼,這縣老爺才對這道人放了心。當下,道人替小姐把了脈,又開了一副方子,派了人即刻去抓藥,“小姐已無大礙,我昨天給她吃的藥已經逼出了她體內的屍毒,只要那惡鬼不再近身,好好調養些時日便能恢復了。只是……”他好象還有疑惑,但卻未說出。

  這一天,大家都在等那道人的師兄,只是才過晌午,這五人已死的消息卻不知被誰走露了風聲,那五人的妻小就一起哭哭啼啼的來找縣老爺要人了,把這縣衙直鬧的是雞飛狗跳。這縣老爺實在是無奈,隻得說了實情,先每人發了些銀子操辦喪事,又派人領了他們前去小屋,分別領回自己的親人。

  但不消一刻鍾,這一群人竟不回家,又哭鬧著來到了縣衙,隻說這縣太爺騙人。派去帶路的衙役隻附著老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就把那老爺嚇的心驚肉跳的了,因為那個衙役說:“老爺,那五具屍體不見了。”

  停屍房雖沒人看守,可也不會有人來偷屍體啊,這縣太爺就怎麽也想不明白了。

  讓師爺去應付著那些哭鬧的婦孺,便又急急的讓人通知了道人,那道人一聽,大驚失色,“不好,你這鎮上這幾天可有婦人喪命?”又補充:“那種自殺而死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上了吊的薑氏婦人,老爺連連點頭:“是有個前幾天上吊而死的。”

  “她因何事上吊?”道人又問。

  “被人當街調戲,當然是羞愧自盡。”縣太太插話。

  “這就對了,我說呢?我追了這惡鬼百余裡,怎麽到這兒他就不走了呢?”道人恍然大悟,但眾人卻不知所以。

  正說話間,那道人的師兄也已趕到,看起來是個仙風道骨的大家,想來法術甚是高強。這師兄弟二人一合計,若要找那惡鬼,便要先去挖開那薑氏的墓。只是要挖那薑氏的墓,定要薑釘同意才可,一行人便先來到了薑釘的家中。

  來到薑釘的家中剛一張嘴,那薑釘就斬釘截鐵的給回了個絕信,決不會讓人挖了薑氏的墳墓。那道人的師兄便和薑釘講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若是不挖,待到那惡鬼吸足了十三個人的陽氣,便幻化成魔,那就沒人再能製的住他了。

  這薑釘本就是個老實人,聽道人這麽一說,“罷了,罷了,你們就挖去吧,只是不要弄壞了我娘子的屍首。”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薑家的祖墳地裡,只見那薑氏的墳上還是新土一堆呢。那薑釘見了妻子的墳,少不了又是一場大哭,他隻管在旁邊嗚嗚的哭,那邊道人作了法後,便讓幾個衙役挖墳開棺。

  因是新埋的,土還很松,隻一會就挖開了,只是這棺木一抬起來,眾人就驚呼起來,連那哭泣的薑釘也止住了哭聲,除了那兩個道人,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那失蹤了的五具屍體,此刻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薑氏的棺下,只是那五具屍體上的頭顱卻都不見了。

  大著膽子起開了薑氏的棺木,再看向那棺中,有個膽小的衙役便立時嚇的昏了過去,道人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把個佛塵一揮,悠悠的念了聲,“無量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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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消失的薑釘

  薑釘一看那衙役嚇昏了過去,也是滿心疑惑,自己的娘子生前相貌俊美,就是死了,也不至於要把個衙役嚇昏吧?心裡想著,便走了過去,經過那道人身邊時,道人突然伸出了佛塵攔住了他,“先生還是不要看的好。”

  那薑釘越發的疑惑了,“我娘子怎麽啦?為什麽我不能看?你讓開。”說罷就把那道人一把推開,向棺中望去,這一眼望去,口中隻梗咽出娘子二字,人就直直的向後倒去。

  原來那棺中除了薑氏下葬時所穿的衣物還在,那屍首卻是不見了。倒是那五個衙役的頭顱卻已被剝掉了頭皮,光突突的頭頂上各有一個黃豆大小的窟窿,血淋淋的呈梅花之形且臉孔朝天被擺放在這棺中。

  那道人便開始做法,又叫人用火速速燒了這五人的屍體和薑氏的衣服。這火一點上啊,立時火光衝天,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那火中似有幾個身影在扭動,掙扎,更隱隱發出了淒厲的叫聲,只是那道人在旁急急的念著咒語,那火裡的幾個身影便漸漸的消失,聲音也兀自沒了。

  這一場火直燒了兩個多時辰,那縣太爺哪經過這個場面,早已嚇的遠遠的躲在一邊了。

  那薑釘已悠悠的醒了過來,此時也不哭著娘子了,只是呆呆的坐著。見那兩個道人收了法具,便撲了過來,淒淒涼涼的求道:“大師,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找回我家娘子啊。”說罷,就砰砰的磕頭。

  道人又招過一個衙役,附耳低低的交待了幾句,那衙役便點頭急匆匆離去,一群人自回縣衙不提。

  這一折騰,時間已晚,那太陽轉眼便要下山了。一群人就惶惶不安的坐在大廳裡,只是看著兩個道人,兩個道人隻交待了大家不要亂跑,便在廳中坐下,此時神情凜然,閉了眼,只是在嘴裡低低的念叨,似在等什麽人。

  一會兒,方才離去的衙役就回來了,隻對道人說:“都來了。”道人點點頭,也不睜眼,“帶進來吧。”

  大家都不知要帶誰,只是伸了頭看,就見前幾日調戲那薑氏的陳三被人抬了進來,此時早沒了往日的凶狠,似乎連抬眼的勁都已沒了,只看胸腹還一起一伏,知道還是個活人。當日起哄的那幾個小混混此刻也都耷拉著腦袋,戰戰兢兢的看著大夥。

  還沒等大夥弄明白,先前跟回縣衙的薑釘一眼看見了陳三,就唰的竄了上去,一把抓住陳三的衣服,就給了他一拳,嘴裡直嚷著:“還我娘子的命來,還我娘子的命來。”

  道人急急的上前拉住他,“先生切莫動氣,這人已遭到了報應,你先坐下,聽我講來。”

  那薑釘被道人拉開,尤憤恨的盯著陳三,似要將他抽筋扒皮才甘心。

  道人正待解說,那邊小姐的丫頭小翠又急急的跑來了,“小姐能說話了,小姐有話要說。”那道人師兄立時跟了小翠去了。

  這邊的道人師弟眼光在那幾個混混身上掃了一眼,那混混們便打了個激靈,“唉,都是你們惹下的禍啊。那惡鬼原是此地百余裡外的西涼山上的一個怨死鬼,只因怨氣不消,久而久之就有了點小小的魔力,便在那西涼山上害人練那魔功。本已被我師兄收入降鬼壇中,怎知那打掃的童子不小心打破了這壇子,他便被放了出來,本一路逃命直奔西去的,哪知又遇見了你這裡怨死的婦人,想來那婦人怨氣也是極重,那惡鬼便是借了那小婦人的屍身,在此作惡。”

  停了一停,又道:“他原已吸了三人的陽氣,怎知昨晚那五個衙役大膽偷看,又被他吸了五個陽氣去,加上那枉死的婦人的怨氣,他要是再吸上五人的陽氣,便可幻化成魔,到時,就是我和師兄聯手,也未必能對付的了他了。”

  大夥心裡隻還有一點不明白,既是要吸陽氣,那自然是男子的便好,可為何又要來害這縣太爺的小姐呢?還沒聽那道人解釋,門開了。

  那道人的師兄已匆匆的回來,隻一進門就叫大家馬上各自回房先躲起來,隻留下兩個大膽的衙役看守這幾個混混。

  見眾人散去,幾個混混已是哆嗦的站立不住了,只是那薑釘卻是死活不願走,一定要留下來,道人無奈,也隻好由他。

  隻這一會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道人讓兩個衙役點上了許多的蠟燭,把個大廳裡直照的是燈火通明。道人更在四面的門窗之上貼上了許多的咒符。

  那陳三躺在地上,不時的哆嗦一下,幾個混混緊緊的靠在一起,薑釘此時卻變的鎮定自若,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兩個道人一南一北,又吩咐那兩個衙役一東一西,面向幾個混混,已是嚴陣以待,只等那妖魔現形了。

  時間很快已過了午夜,不時有風吹進來,那咒符便輕輕飄起,燭火閃動,照在屋內,看起來甚是詭異,幾個混混平日裡也是橫行鄉裡,不料今日惹來此禍,心裡已是暗暗的後悔了。

  這時門外忽的就刮起了大風,兩個道人立即打坐在地,口裡開始默默念咒。幾個混混嚇的緊緊抱住頭,一動也不敢動。

  貼滿咒符的門窗忽然咣鐺一聲,全部都開了,一團黑影極快的繞著這屋子轉了一圈,接著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一絲絲的笑聲就象無數條毒蛇一般,硬是往眾人的耳朵裡鑽,直聽的幾個混混心神大亂。有個膽小的混混此時精神已是接近崩潰的邊緣,忽的站了起來,狂叫著向門外衝去,“我來啦,你殺了我吧。”

  兩個道人伸手便拉住了他,只是他忽然卻變得力大無比,一下就甩開了道人,衝了出去。這時,又是一陣大風忽的就把蠟燭全都吹滅了,屋內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剩下的三個混混一齊大叫起來,只是沒聽見薑釘的叫聲。

  就一晃眼功夫,風便停了,那笑聲也不見了,屋內死一般的沉寂。一個道人點著了蠟燭,屋內重新亮了起來。幾個混混松開了手,朝屋內四面看了看,一切又和沒刮風一樣,只是門窗已經盡數大開。

  地上的陳三這時忽然動了起來,嘴巴張了張,好像有什麽話要說,混混們便都湊近了一些,那陳三眼突然睜大,喉嚨裡發出了咕咕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還沒等大家看仔細,便猛的從嘴裡噴出了一些東西,隻沾了幾個混混一頭一臉的,待大家看清了是什麽,那兩個衙役便帶頭嘔吐了起來,原來,從陳三嘴裡噴出的卻是一些還在蠕動的蛆蟲。

  那個追出去的道人已經回來了,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已經死了,陽氣已被吸光。”

  一個衙役此時忽然“咦”了一聲,大家這才發現,那一直默不作聲的薑釘已不知何時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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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再次消失的薑釘

  剩下的幾個人在經過了這夜的艱險之後,反兒都變的膽大了起來,那幾個混混也不再發抖,一齊幫著兩個衙役在道人的指揮下,把那陳三和那死了的混混的屍體連夜的在院子裡燒掉,只是這次火裡卻沒有再出現上次那樣的身影和慘叫。

  那道人解釋說,只因上次的五個衙役魂魄被那惡鬼所煉,故能看到些形態,這次因為道人追的及時,他隻來得及吸了陽氣便匆匆逃走,所以這二人的魂魄並未被他掠走,道人已經給他們作了法,消了他們的怨氣。

  只是那薑釘好好的就不見了,卻是有些蹊蹺,這兩個道人此刻也顯出了心事重重的樣子,那師兄閉目沉思了一會,沉重的說:“看來,薑釘定是被那惡鬼引走了。”

  他看著師弟,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們不能再守株待兔了,這孽障的窩已被我們破去,想來此時定是躲在某個陰氣很重的地方,趁著他白天還不能作惡,得趕快找到他的藏身之地,破了他寄居的屍身。”

  師弟點了點頭,也隻好如此了,只有待到天亮,再去尋那惡鬼藏身的極陰之地了。因事關重大,又叮囑幾人一定不能把薑釘消失一事泄漏出去。

  時間過的飛快,這一說之間東方便已現白,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眾人自是一夜無眠,當早起的眾人聽說又死了兩人時,心裡不由更加恐慌,那道人安撫大家,卻隱瞞了薑釘消失一事,隻說他已回家去了,大家對此都深信不疑。

  道人只和那縣太爺說了,又問這鎮子上哪裡有那極陰之地。世上早有陰陽之說,南向為陽,北向為陰,所謂極陰之地,就是終年見不到太陽的北向之地,且要杳無人蹤。

  他這一說,縣太爺就立刻想起了楊柳鎮最北邊的一座小山,那裡因離集鎮太遠,除了鎮上藥鋪那個挖藥的老王頭常去之外,還真沒什麽人往那兒跑呢。

  道人聽他這麽一說,當下就決定帶人前去,昨晚的兩個衙役已是嚇得不輕,不願再去,其他人等也是直搖頭。

  只是那三個混混反豁出去了,反正是一死,橫豎是死,倒不如博一把,若是收了那惡鬼,自己還有的活命,便自告奮勇的要跟去,這兩個道人又向縣太爺要了一縷小姐的秀發,便帶著三個混混去那山窪了。

  這楊柳鎮吧,本來就不是太大,這道人捉鬼之事早已傳遍了全鎮,更有人因為看見了挖那薑氏的墳後出現的怪事,早把這兩個道士說成了能降妖除魔的神仙了。

  因此這兩個道人所經之處,人們都又敬又怕的看著他們,就連那道人去一家店鋪裡買了一點五谷雜糧,這店主也是硬不肯收他的銀子。

  這五人很快就出了楊柳鎮,一直向北走去,離了楊柳鎮二裡路的樣子時,就看到了縣太爺所說的小山,遠遠看去,那小山雖不甚高,山頭上卻雲霧繚繞,隱隱的看不真切。

  五人加快了腳步,終於來到了這小山腳下。山中因為常年沒有人來,到處是荊棘野藤,濕氣極重。

  那師兄掏出了一個羅盤,仔細的觀察著羅盤的指向。那師弟就交待三個混混,待會要是找到了惡鬼,定要依道人之言而做,切莫怕他。

  忽然,那師兄驚喜的說:“有了,在上面。”三人聽了,精神為之一振,便毫不猶豫的跟著兩個道人向山上爬去。

  這山中平時也沒有人來,因此根本就無路可走,幾人隻得斬荊披棘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爬。幸好這幾個混混各自帶了把刀,此時便派上了大用場。

  越往上走,霧氣漸漸就重了起來,待到快到山頂,大霧已把五人籠罩在裡面,眼前的幾步之外,便陷入了無盡的朦朧之中。

  那道人手裡的羅盤也是越轉越快了,想來,那惡鬼定是在這附近了。

  幾人一口氣爬了這麽高,那道人就不讓再走,歇息一下,已備斬鬼。哪知歇息未幾,幾人忽然感到一縷陰風襲面而來。那不是普通的陰風,而是充滿某種陰濕氣息的陰風。

  那道人師兄忽地雙目圓睜,未曾想到眼光觸及到的竟是一個半透明狀輪廓模糊的物體。三個混混立時尖叫了起來,兩個道人拂塵一甩,就和那物體打了起來。

  那物體看著嚇人,實際卻好象沒什麽法力,道人師兄趁打鬥的空隙,從懷裡掏出了個葫蘆,葫蘆嘴對準了那個模糊的物體,急急的念起了咒語。只是那物體被這葫蘆一吸,周身的霧氣便被葫蘆吸去,漸漸的露出一張臉來,仔細看了,竟是那失蹤了的薑釘。

  直到身上的霧氣全部被吸完,薑釘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道士,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個混混便伸出手去想拉他起來。

  那道人一眼看見了,忙大叫,“不可摸他。”等那混混聽到了叫聲,手早已摸到了薑釘的身上,只聽滋拉一聲,他便象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晚了,他的身上已開始冒起白色的煙霧,只聽那混混不斷的發出慘叫,一會兒功夫就化成了一堆膿血。

  再轉頭看那薑釘又已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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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真的收了那鬼

  剩下的兩個混混心中更是驚慌,一個叫狗子的更是嚇的尿了褲子,道人見他倆如此,隻得好言安撫,“你二人莫怕,那薑釘已被那惡鬼奴役,身上被那惡鬼施了鬼咒,你二人若再見他,只要避開便可。”

  話雖如此,兩人仍是戰戰兢兢,隨後一路,不時東張西望,生怕那薑釘忽的又從什麽地方跳將出來。

  越往上走,已是接近了山頂,那羅盤兀自轉個不停,卻是沒有明示方向,只是那道人懷中的銅鈴卻忽然的發出了嗡嗡的悶響。

  “是了,大家小心,那惡鬼定在這附近了,仔細找尋,不要漏掉了一處。”道人仔細的察看身邊的草叢。

  兩個混混此時又是驚又是怕,還有一絲的好奇,四人仔細的在此處搜索,一點可疑之處也不曾放過,只是卻一直不見惡鬼的隱身之所。

  那個叫狗子的混混忙了這麽半天,忽覺得自己有點尿急,便避開眾人,到旁邊去方便了,剛剛方便完,就覺得面前的草叢好象和別處的不同,說不上來哪不同,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忍不住用手裡的刀去撥那蓬草,這一撥開,面前赫然現出一個黑乎乎的洞來。

  心中是又喜又怕,忙招呼其他人,“快看,這裡有個洞。”

  道人和另一個混混也是大喜,終於找到了這家夥的窩了,幾人皆探頭張望,只見那洞裡黑乎乎的,也不知到底多深,那道人便揀了塊石頭扔了下去,好一會才聽到那石頭落地的聲音。

  幾人對看了一眼,道人終是膽大,那師弟便自告奮勇的要先下去,點了火把,另外三人用帶來的繩子慢慢的將那道人系下,很快就聽道人的聲音響起:“都下來吧,這洞還深著呢。”

  幾人將繩子系在洞外的大石上,陸續下了去。進到洞裡,才看到原來這個洞還真是不小。洞口還蜿蜒著向裡,但並不見那惡鬼。

  “會不會不在這裡?”名叫旺財的混混懷疑的問。

  “錯不了,定是在這裡了,只是大家各自小心了,那惡鬼白天還不能傷人,主要提防薑釘。”道人交待。

  四人舉著火把,向洞內魚貫而入,走在前面的道人忽的如臨大敵,停住了腳步,兩個混混立時一陣驚慌。

  原來前面出現了一個側洞,只見兩具屍體正並排躺在那兒。其中一具屍體一絲不掛,再一看臉,不就是那失蹤了的薑氏嗎?

  只是細細看去,那薑氏雖死了幾日,但卻面色紅潤,更比活著時還要美麗,只是此時臉上卻泛著一絲的妖異,那手上的指甲也已變的又尖又長。

  再看薑氏身旁躺著的那人,赫然便是那已被惡鬼的奴役的薑釘,此時也已是一具屍體了。道人隻歎了口氣,便馬上讓兩個混混找來些乾柴,樹枝將屍體圍上。

  道人祭出符咒,又將帶來的五谷雜糧,在屍體的四周灑上,交待狗子和旺財點火。

  兩人勁頭十足,便馬上將火點上,這火一點上,道人便將那帶來的小姐的一縷秀發扔進了火中,兩人就地坐倒,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那火燒著了屍體後,立時發出了刺鼻的腥臭味, 那薑氏的屍體忽的坐了起來,兩個混混立刻嚇的躲到了道人身後大叫起來。

  那道士師弟卻不慌不忙的拿出了銅鈴,對正了那屍體,便搖晃起來,只是口中仍急急的念咒,只見那屍體的鼻中慢慢的冒出了一縷朦朦朧朧的輕煙,即刻幻化成了人形,但卻不是那薑氏,而是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

  那惡鬼滿臉的憤恨,拚命的想從火中衝出來,嘴裡更是發出了淒厲的聲音,道士念咒念的更急了,只見那惡鬼竭力掙扎,眼看就要衝出火中。

  道人師兄更用手中的那個葫蘆,對正了那惡鬼的魂魄,大喝一聲:“大膽孽障,還不速速受死。”只見那惡鬼的魂魄便忽的被吸進了葫蘆裡。

  那道人立刻將葫蘆口用封條封住了,裝進了一個黃布袋裡。

  兩個終於松了口氣,狗子撓撓頭,不解的問:“道長,那薑氏的魂魄卻又哪兒去了呢?”

  “那薑氏雖是滿腹冤屈而死,但真正作惡的卻並不是她,我下山後會給她消解了怨氣,讓她好生的投胎做人。”道人一邊將那袋子收入懷中,一邊解說。

  二人也不知是真懂了還是假懂,總之是一個勁的點頭。待四人順著來時的路又攀回到了地面上時,才發現此時已是黃昏薄暮了,一行人隻順著來路下山去了。

  太陽完全落山後,天地便又被黑暗之神所籠罩,那山洞之中卻緩緩升上來一縷輕煙,正慢慢的凝聚成一個女人的身影,只是還沒看清她的面容,她便忽的化成了一股陰風向著楊柳鎮的方向而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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