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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航線之航跡西向》第7章 該我們出擊了
    此時,敵人觸手可及。

   重櫻帝國海軍I—70潛艇長度為334英尺,她服役於1935年。1941年11月23日,武雄佐野中佐率領這這艘潛艇和她的兩艘姊妹艦離開了誇賈林環礁,進入了夏威夷水域。她們部署在瓦胡島南部的地區,靜候著12月7日的到來。

   10號,I—6潛艇報告說,一艘航母正朝著東北方向駛去。誇賈林指揮部就命令這3艘潛艇追趕並擊沉該航母。—————與此同時,企業也在搜尋著自己的獵物。連續三天的高強度起降作業已經讓這個戰前持續操控艦裝就會累昏的銀發女孩徹底脫變成白鷹戰士。

  那天上午,企業兩次從對海警戒雷達中發現可疑艦影。報告打到了艦橋上,默裡和哈爾西變得蠢蠢欲動。於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默裡告訴企業:準備先發製人!———同時默裡注意到:以前特別喜歡笑的企業似乎從7號之後——就再也不笑了。此時的企業並沒有在意默裡上校的目光。她面目陰沉的操控升降機把兩架無畏者戰機提到飛行甲板上。

  出擊的長機飛行員是迪克.迪金森。上個禮拜天的上午,他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兼機槍手:比爾.米勒。不過這次擔任他機槍手的“老手”托馬斯.E.梅裡特還是讓他充滿欣慰。——米勒,珍珠港的同伴們,我們去報仇了!

  戰機順利發艦,並朝南飛去。他們去尋找幾個小時以前敵軍留下的蹤跡。抵達指定區域後,迪金森開始做矩形搜索:先向南飛行20英裡,在向東飛行30英裡,最後再向北飛行40英裡。飛機上的能見度很好,他可以看見身下海浪卷起的細碎浪花。

  在搜尋到北面時迪金森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在東北方大約15英裡的地方,他看見“一艘龐大的潛艇在海面上航行。”迪金森立刻用無線電發出報告,然後開始上升到合適的俯衝高度。

  飛機上升的過程中,迪金森把重達500磅(大約250公斤)的航彈解鎖,看了看風向表,然後開始發起攻擊。此時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到手的獵物潛入水下。“我不知道如果這些重櫻人潛入水中的話,我會有多失望。”迪金森後來回憶說。

  不過佐野中佐毫無退避之意。他命令I—70用甲板炮朝飛機開火。這是4天內迪金森第二次遭受攻擊。此時的梅裡特正在下意識地完成自己該乾的活。在高聲匯報時速和風向的同時,他不斷的重複問道:“迪金森先生,炸彈解鎖了嗎?”惹得迪金森厲聲喝到:“解鎖了。別煩我!”說罷,迪金森展開襟翼,拉下製動,俯衝而下。

  迪金森後來回憶到(他自傳裡的原文):“飛機俯衝的時候,我能看見那些異教徒們仍然在不停的射擊。”無畏者俯衝轟炸機撞擊般的俯衝下去,在900英尺左右的高度投下炸彈,然後向上拉起。250公斤的航彈在I—70的船體中部爆炸。等迪金森把飛機轉回來時,只有一門甲板炮還在射擊,整個潛艇此時都快翻過來了。不到一分鍾,這艘潛艇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海面上浮著一層油沫,隨著一聲巨響,這艘潛艇徹底沉在了瓦胡島以南的廣袤海域中

  在返回企業號的途中,迪金森通過無線電對坐在後面的梅裡特說到:“我很高興,你沒有忘了提醒我解鎖。”

  這是企業號復仇收帳單上的第一筆進帳。

   1月11日,企業號接到新任太平洋艦隊司令切斯特.尼米茲上將的命令,

再次出擊。尼米茲是德克薩斯人,頭髮花白,剛到任不久的他拿出先發製人的態勢。目前,能用的主力艦娘不多,他把能用上的全部調動了起來,下令航母編隊進攻位於夏威夷東南約兩千英裡、由重櫻實際控制的吉爾伯特群島和馬紹爾群島。企業負責進攻馬紹爾群島附近的三個珊瑚島,而從東海岸急調過來頂替因魚雷戰傷的薩拉托加的約克城號則負責進攻吉爾伯特群島。當時幾乎沒有任何相關情報,飛行員的任務簡報會和沒講一樣。  不過這並不重要,2月1號,襲擊正式開始。哈爾西指揮的第八戰鬥編隊朝向誇賈林、馬洛艾拉普和瓦提3個珊瑚島駛去。白鷹當時並不知道這裡駐有30架重櫻戰鬥機和轟炸機。人們的興奮可想而知:企業號終於可以給這個強大的敵人以有力的回擊了。

   2月1號這一天,船上的機隊指揮官湯姆.吉特中校在行動報表中加了幾行詩。吉特曾參加過1924年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跨欄比賽。他的詩歌造詣雖然無法和其體育水平相媲美,但至少發自內心感受:

  以眼還眼

  以牙還牙

  這個禮拜天,該輪到我們出擊了。

  別忘了珍珠港。

  凌晨3點,飛行員們起床,準備飽餐戰飯。——他們將在3點45分啟航。軍官們擁擠的起居室裡飄散著早飯的香味。企業早就起床了。此時她正一邊喝咖啡,一邊吃著烤麵包和熏肉。美國海軍從軍官到艦娘喝爪哇咖啡都跟飛機加油一樣,不過,航母上還專門為那些不喜歡咖啡的人準備了罐裝果汁。相比而言,那些飛行員吃早餐又是另一番景象:有的靜靜的坐在那裡,有的圍在一起緊張而急切的說著什麽;有那麽一兩個沒食欲的則離開餐桌。

  此時企業號已經從北面靠近了瓦提島,準備放出戰機。其他幾艘巡洋艦也開始向島嶼靠近, 準備發射6—8英寸的炮彈。空中打擊行動的最大范圍是航母周圍150英裡的區域,這樣就可以及時的給戰機補充彈藥一輪圓月映照著企業號,飛行甲板上排滿了準備起飛的戰機。大部分飛行員都已經坐進機艙專心準備了。因為他們知道———在返航的時候,將有一部分人沒法活著回來。

  黎明前的15分鍾,機隊指揮官布裡格.楊率先起飛,其他36架無畏者轟炸機和9架毀滅者魚雷機緊隨其後。——緊張的一天開始了。

  企業將雷達控制和高炮控制權限全部交給了艦上水兵。自己則專心操控升降機和舵機。企業號連續發動了4次大型進攻:2個轟炸機中隊連續襲擊了誇賈林島,緊接著攻擊了馬洛艾拉普島和瓦提島。戰鬥機中隊也飛臨島嶼上空,用機槍對著地面目標不斷掃射。

  第一天的空中行動最後引起了一場混戰——當戰鬥機中隊長吉姆.格林帶領著4架野貓戰機攻擊飛機場時,他的僚機飛行員威爾莫.拉維中尉發現前方有重櫻戰鬥機在逃竄——3架老式96式敞篷戰鬥機。後來,白鷹人給這種飛機起了個代號:克勞德。

  拉維一陣欣喜,他猛然加力,從後面跟了上去。這更像是屠殺,而不是戰鬥——拉維按下發射機,40多發.50口徑的子彈擊中了一架96戰機的薄薄的機身,那架小飛機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焰。分外耀眼。

  拉維開創了一個好頭——這是白鷹海軍航空隊從1918年成立以來,擊落的第一架敵機。不過,白鷹人不知道的是,那個重櫻飛行員跳傘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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