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緩緩的行駛著,途經的人們紛紛招手,我們也沒有停下來,結果招來一片咒罵聲。足足開了有5個小時,才到達了港口,遠遠望去,竟然還能看到香港W酒店的邊角。
弄交通工具這方面,蚊子膽還真是一把好手,沒過一會,他便開回來了一輛皮劃艇。
“你這是從哪弄來的?不怕被別人發現啊!”我指著皮劃艇問道。
蚊子膽沒有多說話,示意我快點上去,便發動皮劃艇向著大海開了過去。
也就開了1個小時,我的眼前便看到了一座高塔,高塔上不時還射來紅色的激光,似乎訴說著這裡的不平凡。
我們又開了一會,在一側的石階上停靠下來,引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石柱子,四周都被累積的灰色石塊的牆圍了起來,只有中間有一條大理石鋪成的路,向上延伸著,像極了一座城堡。
我們從兩側開始,一節一節的爬著,費了好大勁才抵達最上面。
真的像是置身於電影裡一樣,眼前的監獄,真的跟監獄風雲裡的場景,一摸一樣,哦,我好像本身就在電影裡,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合上了張的老大的嘴,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現在的環境上。我們自從出海以來,上岸,爬石階,到現在站在監獄的門口,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這座監獄就像是剛建立的一樣,特別新,就連牆壁上的石頭,都被太陽光反射得閃爍發光。
蚊子膽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飛快地向前跑著,還時不時的招呼我快點過去。我看他沒什麽事,我也跟著跑了過去。
監獄大門並沒有上鎖,我們很輕松的便推開了它,裡面是一條長廊。穿過長廊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牆壁兩側的監控器,完全是黑屏,似乎已經被人毀掉了。
根據牆上的地圖,我們穿過看守中心,直接到了寬敞無比的操場,應該是犯人放風的地方。順著一直走,很快我們便進入了犯人的牢房。
進入室內後,明顯感覺沒有外面那麽新了。引入眼簾的是一座大廳,還有很大的黑色舞台,應該是重要場合訓話犯人,或者頒獎之類用的吧。最前面的是一排音響,中間矗立著一根立式話筒,看來為了讓下面的人都能集中,真是費了不少勁設計啊。
就在我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忽然一聲“嗡”的巨響傳了過來,我下意識地躲到了桌子底下,抬頭望去,沒把我氣死。只見蚊子膽,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舞台,並且用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話筒,這才發出嗡嗡的轟鳴聲。
對比與他,我比他高了半頭,我一米八左右,雖然跟他的身形很像,但我平時是跳機械舞的,所以強壯一點,力氣要比一般人大了一些。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將他一把揪了下來,拉到了一個角落,開始斥責他:“你是不是瘋了?如果現在有人埋伏我們,我們早就已經暴漏了,你死不死無所謂,我可不想死在這個世界裡。”
雖然我的聲音不大,但他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還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停的道歉。
我現在也沒空理會他了,四周環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便也不去理會他了,徑直地走向監牢的方向。
進入監牢的門,也是開著的,似乎已經有人提前進入了一樣,但最可惜的就是,裡面太暗了,我不得不拿出手機,調出了手電筒模式照亮。
就在我剛踏進去的瞬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雖然極其微弱,
但在這無人的地方,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蚊子膽似乎也聽到了,他用手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啊,我衝他點了點頭,示意我也聽到了,便帶著他向聲音的來源,緩緩的走去。
這條路的兩旁都是牢房,但這裡的牢房,似乎並沒有像電影裡那樣,一個鐵床,一個破被,剩下什麽也沒有。裡面竟然像是一個旅館單間一樣,浴室,廁所,木製的床和被子,雖然沒有那麽豪華,但這裡是監獄啊,已經算是很人性化了。
越往前走聲音越清晰,當我們走到第一個拐彎處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分辨出,那個聲音是嘶吼,極其淒慘的嘶吼聲。
這是一個丁字形的拐角,聲音是從右側傳出來的。但左邊,竟然傳來了腥臭的氣味。
就在我用手機照向左邊的時候,我的胃裡忽然開始翻騰,一股酸水順著食道,直衝向我的咽喉,蚊子膽和我一樣,再看到那一幕之後,瞬間開始乾嘔了起來。
左邊2米外的位置,竟然堆積著各種屍體,死狀各不同,並且從身體裡發出血腥味,胃裡發出的惡臭交織的氣味,別提多熏人了。
吐了一會,我逐漸的緩過來了,將手機的燈關閉,盡量不再去想剛才的場景了。拉著蚊子膽,向著前方慢慢的摸索去。蚊子膽雖然還沒有緩過來,但已經不再發出乾嘔的聲音了。
聲音逐漸變大,並且前方的牢房裡,傳出了一絲亮光。
我緩緩的爬到了門縫內,向裡面觀望著。只見一個人,正用鞭子抽打一個雙手被繩子掛在房梁上的人,時不時的發出惡狠狠的咒罵聲。那個人隻穿了一件短褲,上身的皮肉已經被打的炸開了,鮮血順著他的身體留了下去,連褲子都已經染成了紅色。而被打的人旁邊,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他的雙手也被繩子捆綁住,並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我定睛一瞧,手裡拿著鞭子的人,正是英叔。我震驚得同時,不小心碰到了牢房的門,發出了聲響,英叔一個轉身,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我。他並沒有震驚,而是透出了驚喜和貪婪的表情,這讓我渾身發麻,冷汗已經浸濕了我的整個頭髮。
“小夥子,你怎麽來了?我還正要去找你呢,你,你,你怎麽出現在這裡了……”他從剛才的驚喜的表情,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說著,便要向我走了過來。
蚊子膽在我身後說道:“這個人不是英叔,他有問題!”說著,便拉著我向後跑去。
在我們回頭的一瞬間,身後出現了一對拳頭,正中我和蚊子膽的鼻梁,我瞬間便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雙手也被綁了起來,吊在了天花板上。眼前的英屬正搜著我的身,將我的算盤和藥丸拿了出來,遞給身邊的夏友仁,並且嘲笑道:“你小子還挺走運,竟然能獲得本名算盤,這麽神秘的任務都讓你找到了!真TM的。”
原來那個算命的老頭也是神秘任務啊,他僅僅是要一件衣服,就被我瞎貓碰上死耗子般的完成了。如果正常人的話,都會將他趕走,或者更粗暴的行為吧,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你不是英叔,你到底是誰?抓我又有什麽目的?”我向假英叔嘶吼著。
這時候我才看清身邊的兩個人。一個雖然已經有了數道傷口,滿臉鮮血,但可以判斷他是一個年輕人。當看到另一個人,也就是那個白發老人的時候,我不禁驚叫起來。那個人竟然也是英叔,是至少60歲的英叔,兩鬢斑白,皺紋一道道的。
眼前假的英叔和假的夏友仁脫下上衣,右臂上露出了深藍色的絲巾,又是有組織的人。
“今天的運氣真好,剛抓住一個,有送上門來一個,這下子,長老應該會很開心吧。”假的夏友仁開心地說著。
假的英叔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胸膛,說道:“小夥子,我們不想傷害你,但你要幫我們做一件事。做完後,我保證你平安的離開這裡,甚至可以把你介紹給長老,你說好不好啊?我說話一向不會騙人的。”
“什麽事?”我問道。
假英叔從兜裡拿出包裹,遞到我面前說道:“只要你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將它打開,並且取出裡面的物品,就可以了,就這麽簡單。之後我便送你出去。”
看著眼前各種符咒封印的包裹,我忽然想起了算卦老頭的話,你越接近真相,也就越接近邪物,一旦釋放邪物,你將進入無限的輪回。也許眼前的這個包裹裡,存放著什麽邪氣的東西。看他們的表情可以判斷,這個包裹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為陌生,一旦我真的釋放了邪物,造成了不可估計的後果,我不信他們會信守承諾,將我送出這個世界。
就在我想對策的時候,忽然門被什麽東西撞開了,上門框直接砸中了老英叔的額頭, 他的左邊臉部瞬間被削下去一塊,鮮血四濺的同時,我甚至看到了腦漿的噴發。
這種血腥的場面,幾乎快讓我崩潰了。
假英叔和假夏友仁見狀,也是大吃一驚,竟然從兜裡掏出了手槍,瞄向門口。
忽然,一個身影飛了進來,一手掐一個人的脖子,將他們按倒在地,速度極快,他們甚至沒做任何反應,就被製服了。
我這才看清出,這個飛進來的,竟然是電影裡的清朝的女僵屍。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那股妖媚勁兒,而是多了一絲凶狠。眼睛通紅,似乎失去了理智,像極了電影最後,英叔殺死女僵屍時,男僵屍露出的表情,發瘋了一般。
就在我還在發懵的時候,她已經咬向假夏友仁的脖子,僅僅一瞬間,假的夏友仁像是身體虛脫一樣,無力地將雙手癱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的臉也逐漸地失去了血色,慢慢的變得乾枯起來,像是植物失去了水分一樣。
而假英叔,則被女僵屍一隻手穿透了心臟。當她拔出來的時候,假英叔的身體,竟然像是噴泉一般,鮮血四濺,噴的整個屋子到處都是。這種場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女僵屍將兩人隨手一甩,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我的面前。
她雙手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地劃動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我身上的味道,滿意地轉過了身去。就在我稍微松口氣的時候,她忽然將脖子轉了180度,露出了發著光的尖牙,嘴角流著參雜了口水的鮮血,向著我的脖子,猛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