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英叔拿出了一枚注射劑,將針頭插入自己的頸部,將裡面的藥水完全注入身體裡後,說道:“我們現在進入的是2層,那裡充滿了病毒,一定要提前做預防,否則很有可能被感染。”說完,他也示意我趕快注射。
我隨即也學著英叔的樣子,將針頭對準脖子,但完全沒有那股狠勁,遲遲的下不去手,最終還是放棄了,說道:“不能從別的地方注射嗎?我實在受不了啊。”
“不行,從什麽地方注射,就會增強那個地方免疫。因為一旦頸部被屍毒攻破的話,就會迅速進入大腦,那樣就沒救了。如果注射在頸部,即使被僵屍咬傷,抓傷,也會抗拒很長一段時間,你懂這裡的重要性嗎?”英叔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拿著針頭對準頸部,雙手不住的顫抖,但還是下不了手,最終還是放回了盒子裡。英叔見我不動,也沒有說什麽,直接走出了房門,我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當電梯發動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覺到一股陰風吹過,讓我不禁地打著寒戰,也許是因為我隻穿著短袖的緣故吧,我這樣的安慰自己。
這次電梯運行了好長時間,我甚至感覺我們會直接掉入地獄,永遠的上不來了。
“吱”的一陣長長的機械聲,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了,我總感覺很是不對勁,就連開門的時間,都好像被拉長了一倍。隨即,便響起了連續的機槍掃射地聲音。
只見4個全面武裝地人,一邊後退向電梯,一邊扣動扳機向前發射子彈。看不清子彈射向什麽地方,只能感覺到不遠處有什麽再緩緩的移動。子彈只是稍微減慢了他們的速度,並不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英叔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隨手扔出了一顆珠子,地面上頓時升起一片雲霧,這幾個士兵才得以緩解,飛快地跑到英叔地身邊。
其中一個人剛要說什麽,英叔便打斷了他,轉身衝著我說道:“小夥子,你先退後,這裡交給我!現在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說完,便從兜裡拿出符咒,衝了出去。
我先是一楞,才反應過來。在回來的路上,我把我看過的僵屍片裡的抓鬼技能,都說了一遍,各種姿勢,各種道具,說得英叔一愣一愣的。本打算學點茅山術保護自己之類的,結果英叔時不時驚呼,時不時歎氣,看來他把我當高手了。
英叔衝過去一會了,我才看清他和誰在戰鬥。那也是幾個穿著製服的士兵,但樣子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被血充的腫脹的眼睛瞪得老大,從嘴角裡流出了綠色的液體,走步一瘸一拐的,但看到英叔的一瞬間,似乎又像是獵物看到食物一樣,動作敏捷起來了。
英叔身手還是厲害,身體一蹲躲開了撲過來的敵人,順勢抓住敵人的雙手,順勢一用力,將敵人反手按到了身下,一掌便劈暈了敵人,隨手拿出符咒貼在他的頭上。
瞬間那個被製服的敵人,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開始冒煙,沒一會便像是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留下那套製服。
沒一會,英叔就消滅了那幾個敵人,仔細數了一下,有4個。
我吃驚地看著英叔,站在原地都忘了要幹什麽了。
英叔簡單收拾了一下地面上的衣服,便問道:“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一旁的士兵的說道:“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巡邏著,沒想到那個清朝女僵屍,不顧自己的身體開展了魅惑術,結果有幾個兄弟就被吸幹了精氣,
變成那個樣子了。” “你們手裡不是都有遮眼符嗎,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只要遮住眼睛,躲過她的魅惑,她甚至瞬間就會被反噬,很長時間都緩不過來。英叔不解的問道。
這時,另一個士兵補充道:“我們當然知道不好,立刻就用了那道符。但就在女僵屍的魅惑即將失效的時候,身背後的方向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將我們的符咒吹的飛了好遠。沒有及時撿起符咒的兄弟們,就成了那個女僵屍的,那個女僵屍的……”
英叔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向裡面走去,看樣子那個清朝女僵屍,被關在很遠的地方。
我也緊跟著英叔走去。剛才英叔那樣對我說話,這幾個士兵也極其的尊敬我,集體讓出了一條到,讓我先走,才慢慢地跟上。雖然只有6個人。
走了一段時間,我似乎看到了盡頭。就在我還在疑惑哪有什麽女僵屍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只是稍微聞了一下,我的腦海裡便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穿著旗袍,身材極其誘人的女人。這種感覺,就像是冬天跳進冰水裡一樣,全身麻麻酥酥地。
就在我即將失去知覺,緩緩地走向一個牢房裡飄去地時候,一道強光刺進了我的眼睛,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英叔感到一道凌厲地目光射來,瞬間將頭轉向另一側,從兜裡掏出一枚銅幣,將手劃破,將血滴在銅幣上,反手扔向了牢房裡面。
牢房裡瞬間傳來了嘶吼,隨即一道強光射出,便再無聲息。我也是被這道強光喚醒的,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控制住了。
我定了定神,會想起剛才的感覺,好像在香港W酒店感受過。就是那個短發妖豔的女人,也發出同樣的香味,讓我無法自拔。
高手果然是高手,英叔也就在那麽一瞬間,便立刻做出爭取的選擇,那一系列的動作,我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學會。
英叔指著相反的牢房,問道:“就是這個牢房?”
那幾個士兵互相點了點頭,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英叔見他們點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不能啊,這個牢房已經很久沒有再用了。即使有人被關在裡面,也不可能有這種力量,能將遮眼符吹掉。”
隨即,英叔將手穿過鐵柵欄,伸進了牢房之內,閉著眼睛感受了很久,才緩緩地將手縮了回去,沒有說任何話,便進入了最後的房間。
我沒有多想也跟著走了進去,相反,士兵們並沒有進入,而是在門口站成了一排。
英叔將門關上的一瞬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直流,身上的整個襯衫,都開始被汗水浸濕,一滴一滴地流到了手背上。
我迅速跑過去,將英叔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給他,才緩緩地問道:“英叔,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讓您這麽震驚。”
英叔喝了一口水,似乎緩解了一點,但還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你知道我剛才,剛才感觸到什麽了,什麽了嗎?”
我一直在用手拍著英叔的後背,並沒有要搭話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英叔。
英叔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他緩了好長時間,才張開了嘴,說道:“我年輕時,在茅山學法術的時候,就學到了感受怨靈存在的方法。剛才我用手試了一下,沒想到感受到的,竟然是將要致死的壓迫感。那一瞬間,如果沒有它,我可能會被吸進去。”
說完,英叔將手緩緩伸出,在手掌裡出現了一枚綠色的玉。但這枚玉器,已經四分五裂了,並且每道裂痕上,都滲出了黑色的氣,似乎已經將這枚玉的精華,完整的吞噬掉了。
“這枚玉石,可是茅山始祖傳下來了。它可以鎮屍壓魂,震懾天下邪物,即使是萬年僵屍,也無法奈何這枚玉石。但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它在我的手中裂開,並且劇烈震動的時候,我就發現事情已經完全失控了。”英叔將玉石放到了地上,鄭重地拜了三拜。
忽然,屋裡的燈突然滅了一下,屋外便傳來金屬撞擊聲。沒過一會,隨著一聲慘叫,等再次亮了起來。
就在我們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忽然屋門被撞開,一個人從屋外飛了進來,像是被誰一腳踹飛進來一樣, 重重的摔在了我們面前的空地上。
我急忙衝了過去,查看起傷情來。
就在我的手剛要接觸到他的時候,英叔上前一步,一腳踢開了我的手臂,我被他這麽一踢,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我倒沒有覺得多疼,就是感覺他這個舉動莫名其妙的,剛想起身質問,就看我剛才站著的位置,多出來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像是毒藥一樣被潑灑開來,牢牢地粘在地面上,還吱吱的冒著煙。
我回身一看,那個飛進來的人迅速站了起來,將手縮了回去的同時,似乎掏出了什麽東西,朝著我的方向,又準備扔過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團火噴了過來。這團火像是有力量一樣,並沒有將我吞噬,而是一股巨力轟在我的胸膛上,連帶著灼燒感和疼痛感,筆直地飛了出去。
英叔見狀,立刻抽出了一把短劍,向著那個人撲了過去。
打這個人似乎遠比一般人強壯,雖然伸手不如英叔,甚至在打鬥中被踢了好幾腳,但這個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傷,甚至我都覺得他根本沒有一點疼痛的跡象,掄著手臂朝英叔砸去。
英叔雖然動作敏捷,利用空隙進行了幾次攻擊,但似乎沒什麽作用,反而接下那個人的攻擊時,都會被震得後退好幾步,體力也明顯的下降了很多。
就在英叔一個翻滾,準備用拳給那個人致命一擊時,那個人的動作忽然變得極其敏捷,我還沒有看清怎麽回事,他已經一把抓住了英叔的脖子,一拳擊中腹部後,也朝我所在的地方,將英叔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