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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百合》第7章、辯難斷疑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鍾了,在刑警隊會議室裡,偵查員們還在對案件進行熱烈的討論。

  史可飛正在放“當頭炮”:“經過對銀行這一段時間的調查走訪,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情況。至今也沒有發現誰和姚紅有什麽矛盾,別說是突出矛盾了。所以,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因果關系很重要。目前來看,這個張前進和死者的衝突比較激烈,就連銀行的不少人都懷疑他。作案動機明顯,和死者談了一年多後,突然提出分手,死者可能不肯,而張前進還急著往省裡調,8號晚上是不是去作最後通諜,如果是他,姚紅是會開門的,進門後,他又企圖說服姚紅,而姚紅卻不依不饒,堅決不分。或講條件過多,或出罵語,張年少氣盛,極易衝動,姚紅的態度令他惱怒萬分,他便惡從膽邊生,鋌而走險,憤起殺心。可以說:姚紅的死,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張前進應該是重中之重。很有必要對其進行重點突破。”史可飛從因果關系的角度談了自己的看法。

  王仁貴用力抽了一口煙,彈了一下煙灰,接著說:“我們對張前進進行了詢問,發案當晚,同學結婚請他去幫忙,晚上8點多回單位後再也沒有出來,無人證,也無法排除,自己當然也不承認。我們之前對死者家裡的社會關系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和誰有明顯的矛盾。雖然在姚紅的宿舍發現有張前進的指紋,可他和姚紅談戀愛去過幾次,無意間留下指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指紋還是陳舊性的。”

  張勝利手握水杯,呷了一口水,也說道:“我覺得還是要讓現場的痕跡說話,銀行的門衛晚上非常嚴。北一樓洗手間的的鞋印,和死者門前的鞋印已經作了同一認定,在洗手間牆內外的地面上,也確實有這種球鞋進出的反映,那就說明死者是從外邊進來的。根據這種情況看,不能排除是外邊的人作案。死者年紀輕輕,在社會上也不認識太多人,她在老家會不會和誰有什麽仇,或是她家老人和誰有什麽仇來報復她哪?還有縣城的一些地痞流氓,也應刻引起我們的注意,會不會認為周日人少,正好那天晚上對面又放電影,案犯趁機從洗手間潛入,伺機作案。無意看到五樓有一個女孩在,而遂起歹意呢?所以,也不能隻專注內部偵查而忽視了外圍,包括對社會面的查控。”張勝利陳述了“外邊人作案”的思路。

  “如若說社會上的人作案,對於那個盜車賊許二也要引起注意,不能就事論事,他晚上作案,正好也在銀行作案,時間空間相符,出入口也是洗手間,不能輕易排除。”李虎成想到了那個在銀行偷盜自行車的嫌犯。

  史可飛是負責詢問許二的,他說:“許二是很可疑,可從他的劣跡看,主要就是盜竊自行車,還沒有發現撬門入室盜竊的案例。就姚紅的案件看,他和姚紅並不認識,談不上有什麽矛盾,不會專門報復殺人;若說是流氓,可他並不知道姚紅的屋裡住的人是男是女;那主要就是盜竊,如果他是去姚紅的屋裡盜竊那也不對,姚紅當時應該就在屋裡,電燈肯定還亮著,他看屋裡有人,就不可能再去作案。再者一個生人,姚紅怎麽會給他開門?”

  “我覺得姚成彬也很可疑,他和死者是雙重關系,和死者同住一村,在姚紅還沒有上學的時候,兩家關系就不錯,畢業分到銀行又是一個單位,接觸較多、走得很近,他為姚紅說工作、跑房子,回家往返同乘一輛自行車,兩人獨處的機會很多。

據他自己講,到姚紅的五樓宿舍就去過四次,現場情況自然再熟悉不過。就連姚紅的戀愛對象,也是姚成彬牽的線。谷小慧給他說姚紅找不到後,他積極地往老家打電話,找保衛科,又一起到姚紅的宿舍,直到把姚紅送到醫院搶救,最後送進太平間,這是不是一種過分的舉止?或是說借機再看看現場和屍體,還有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地方。他給姚紅辦這麽多的事,姚紅及家人肯定是感激涕零。二人的關系,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在村裡的異性中,我覺得是無人能超越的。所以,我認為,他是最可疑的人了。”伍喜哲從與死者關系最親近的異性中,試圖捕捉著‘獵物’的蹤影。  嶽玉峰抹了一把胡須,開始發言:“還有那個楊主任,絕不可大意,他在單位威信很高,穩重老成,和姚紅有共同的愛好,經常相互借書。就在發案當晚的8點左右,死者還到辦公室找他借過書,後來兩個人就上樓去了楊的宿舍,倆人在屋裡說了什麽?作了什麽?有多長時間?有什麽約定?死者已逝,除了他自陳其詞外,兩人在屋呆多長時間現在只是憑楊明陽自陳,並沒有人見姚紅什麽時間走出楊的宿舍。兩個人的言行無人知道,也無從知道。會不會是在楊的宿舍就已經約好,讓楊9點半到五樓找她呢?那姚紅開門就是非常自然的事了。更重要的是,從目前我們了解的情況看,除了凶手,他是死者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所以,他更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嶽玉峰也從死者的愛好興趣、特別是死者最後見到的人等方面,努力尋覓著凶手。

  “目前,我們雖然確定了四個嫌疑人,但薛冬生也不可小覷,他是死者的經理,死者是公司業務部的內勤,每天都在一起,這就決定兩人接觸的更多,薛冬生在工作和生活上也給了她不少的幫助。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是二人會不會在工作或生活中超出紅線,因情生仇,繼生命案呢?二是姚紅會不會在日常的工作中,掌握了她領導的什麽秘密呢?也末可知。”程新生是刑警一組的偵查員,他34歲,身高1、74米,平頭,是縣裡選調來公安局的年青人。他習慣在本上不停地寫,練就一手好字,還會軟筆書法。他從死者的工作角度提醒人們的注意。

  這時,歐陽劍右手拿著一支鉛筆,開始發言:“我先說洗手間內外的鞋印,經過複查,在洗水間外邊的地面上,仍然沒有發現延伸的鞋印。會不會是凶手進進出出製造的一個礙眼法呢?現在還不好說。可暫時不把它作為鑒別內部人、還是社會上的人作案的依據,內部的人也可能從外面進來。

  從這起謀殺案看,凶犯目的性很強,就是要除掉姚紅,他來的時候就帶著繩子。若是社會上或其它沒有預謀的案犯,他身上只會有撬壓工具和防身一類的工具,用於盜竊、搶劫、自衛等,不會帶著繩子去作案呀!所以,這不符合不認識的人、無因果關系的人、偶然遇到的陌生人作案。再說,時間已經是晚上的9點半了,別說是姚紅,就是一個男子,在這個時間有人敲門,他不問清是誰會冒然的給陌生人開門嗎?而他要撬門或砸門就要發出聲響,門上就會留下明顯的痕跡,姚紅也會大聲喊叫。所以,還應該是熟人作案。

  從現在看,死者外部的社會關系並不複雜,最有可能的就是張前進。剛才史組長也說了。現在正在審問張前進,若能有突破,那就最好了。但這起案件,我看不會這麽簡單,一些細節是張前進這樣的年輕人不會想到的,若是他作案,他完全可以把姚紅約到一個偏僻之地,實施犯罪,不會把‘殺人’這麽大的事放在受害人的單位宿舍進行。”

  “可是,在銀行內部,死者和誰也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即便是小矛盾也沒有,因果關系很不明顯。”嶽玉峰插話說。

  “所以,一旦張前進被否,就決定了這起案件的深度和難度,以及我們的工作量。就象羅局長說的一樣,案犯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那你的意見哪?”史可飛忍不住問。

  “綜合分析:我認為案犯一是有備而來,自帶繩子;二是心理素質好,不慌忙,作事大膽幹練,作罷案還從容地把現場拖了一遍;三是時間選擇的較好,姚紅正值失戀期,好混淆案件的性質,極力想把姚紅的死掩飾成自殺,時間又是周日的晚上,單位人少,加上對門飯店又演電影,值班的人不少都去看電影了。所以,9點多就開始作案,同時也說明案犯急於除掉姚紅;四是對內部情況和環境都很熟悉;最後一點我覺得很重要,時間已是晚上的9點多了,姚紅還給他開門,這說明姚紅對這個人很了解,應該是平常關系不錯的人,或是很熟悉的人,很放心的人,一叫就能開門,要不然叫的時間長了或聲音太大,單位的其它人就會聽到或看到。他對姚紅會給他開門很有把握,別小看這個細節,不管是誰想作案,叫不開死者的門都是枉然。

  所以,我認為,內部人作案的可能性遠大於外部的人,單位是死者認識人最集中的地方,也是產生矛盾最多的地方,凶手和姚紅的關系肯定不一般,就是姚紅身旁的人。”

  晉副大隊長最後說;“好。這四個重點人是大家從內到外全面調查後,篩選出來的,嫌疑的質量很高,凶手很可能就在其中。沒有充分的證據,想讓凶犯在短時間內招供是不現實的,我們要有信心和毅力才行,要加大對這四個重點人的工作力度,仔細研究分析,多種偵查措施並用,能排除也是成績。堅決改變長時間既認定不了,又否定不了的被動局面。當然也不絕對,社會面上的基本工作還是要作的。

  根據這一段我們的工作情況,結合大家的分析意見,下一步要開展四個方面的工作:一是對許二、張前進、姚成彬、楊明陽的詢問調查要加大工作力度,詢查結合,力爭盡快對嫌疑人進行認否;二是幾組在詢問重點人的同時,在對內部職工走訪時,要有所重點,先想再問,一步到位,排查放心,對和死者關系好的男性尤其要引起注意,包括銀行的領導。王組長原來已對死者家屬詢問過,抽出時間,對死者的家裡及其社會關系再作進一步的調查;三是為了放心期間,李所長負責對社會面的調查和走訪,根據縣城的治安形勢,把重點放在受過打擊處理的人身上,特別是銀行周圍。技術上歐陽科長可再作安排。好,散會!”

  李所長接到任務後,立即帶領所裡的民警開展社會面的調查。就整個縣城而言,銀行這一片不屬於治安亂點, 加上在銀行的旁邊就是城關派出所,所以,治安問題並不突出。經摸排,發現了兩個可疑人:一個人叫胡學懷,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式的人物,因猥瀆婦女、偷竊、賭博多次被治安拘留。在發案的晚上,自述家中來了親戚,找兩個人作陪在自己家喝灑。經調查,無作案時間,可以否定。

  另一個叫吳小圈,因強奸被判刑,30多歲仍是孤身一人,膽大妄為,不計後果,獨往獨來。刑滿釋放後街道辦事處安排他到一個預製廠上班,他嫌髒怕累,有業不就,自己到處亂轉悠,就在銀行附近居住。在案發的當天晚上,電影剛開始放映時,有人能證明他在觀看,但後來就看不見他了。案件發生後,他父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田所長便安排人對其進行追尋。

  張勝利組送來一雙建築隊嫌疑人的球鞋,經鑒定,雖然和西樓洗手間遺留的鞋印花紋一樣,但不能作同一認定,可以排除。

  按照歐陽劍的安排,這幾天,伍喜哲和余洋只要一有時間,就到縣城的商場轉,找鞋子,找繩子。繩子倒是賣的不少,可因顧客多,都不能具體描繪顧客的面目。可找鞋子就沒有那麽輕松了,他倆幾乎找遍了縣城的大小商店,也沒有找到。今天他們想擴大范圍,就先到了城關供銷社,終於找到了與北一樓洗手間牆內外出現的相同花紋的球鞋。當伍喜哲問及購買人的長相時,都說因買主多、時間長,記不清了。

  外圍的調查和技術層面的工作也無新的進展,難道凶手不在這四名重點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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