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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下雨蒙蒙》第78回 郭玉明參加滿月酒新鮮 張16害怕文佳霞奇怪
  在田立夏的滿月宴過後的第三天,胡亮的兒子胡小亮也該滿月了。胡亮本來不想辦這酒,小孩子不辦這酒不照樣長大。還有就是,自己靠大家的幫襯才有現在的日子,不能太張揚。他這話是在立夏滿月那天對李昭福說的,李昭福說道:“正因為這樣,你更應該辦個酒,好好感謝一下周圍的人呀!”胡亮把這話聽進去了,第二天就去清水坪買了新鮮肉。

  這是胡亮第一次上街上買新鮮肉吃,不知道到哪裡去買,也不知道什麽樣的肉才是好肉,才劃得來。李昭福讓田毛頭陪他去。

  初夏的空氣裡彌漫著花香,彌漫著青草的味道,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清新的早晨,一記撕破長空的馬嘶,把所有的願景都匯集成前方梧桐樹上掩映著天光的繁華。胡亮,在水井邊等待著田毛頭的胡亮,用異於以往的心情感受著這司空見慣的一切,體味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美來,撥動著心靈深處那根未曾開啟的神經。

  田毛頭喊了他一聲,他才猛然發現馬車已經到了跟前。“還沒睡醒吧!”田毛頭笑著說道。胡亮跳上了馬車。

  路上碰到了騎自行車來上班的王友晟,王友晟問他們這麽早幹什麽去,田毛頭搶先回答,說買肉去。王友晟一路想著這事,猜想一定是胡亮給兒子做滿月酒。一到鄉政府就把自己的判斷同熊承繼說了,他說:“這胡亮家幾時遇到過這種喜事,就是結婚也沒給信,只有家裡人知道,文娟的哥哥、嫂嫂來家吃了一餐飯就完事了,就連鄰居,可能連李昭福都是事後才知道的。我想去祝賀一下。”區楚良在旁邊聽到王友晟的話,想到自己把老婆接來還沒有在正式場合露過面,走過來問王友晟:“不會有錯?”“不會錯,不過,如果你想去,最好還是讓高啟明去落實一下。”區楚良說道:“問他不見得知道,問黃老師吧。”

  話,是雷雨田去問的,中午就得到回信了:確有此事,時間在第二天中午。區楚良對熊承繼、唐三賴說道:“我們應該和貧雇農心連心,漠然處置,假裝不知道,不是心連心。正好後天是端午,明天我們去給胡亮賀喜就算是過節了,好不好?”

  他倆都同意了。

  文家禧和胡亮一樣,也是一早從家裡出發的。三朝他是背著搖窩來金家台的,這次背的是坐欄。因為河水大,等到了大渡船才過了河。過河的時候和文佳霞家裡的長工黑子遇上了,他是給他家小姐送蓮子去的,文佳霞喜歡吃蓮子羹。兩布袋子的蓮子,他用扁擔挑著,連過渡也不打算放下來。劃渡船的急了,說人不蹲下來,掉到河裡就麻煩了。黑子不管,堅持不放下擔子,說蓮子打濕就會回潮,吃不得了。兩人吵了起來,文家禧幫忙黑子抱一袋,黑子自己抱一袋,兩人蹲下來,渡船這才穩當了好多,安全過了河。

  文家禧覺得奇怪,一個能吃多少蓮子,黑子說,在家時就這麽吃的,也不是她一個人吃,只是她的頓頓要有,不能缺。文家禧問為什麽,黑子看在一路上換著挑的份上,說明了真正緣由。

  黑子說道:“我家二小姐原本身體很好,讀書的成績也很好。只是女孩子不用讀那麽多書,讀完了小學就沒讀了。東院的大少爺,二小姐的堂哥,家芳少爺一直在讀書。他和四甲的郭家寶麟少爺是同學,在長沙讀書也是同學。郭少爺經常到我家來玩,有時候住在我家。一天晚上,有人看見郭少爺進了二小姐的房間,一直沒出來。這事老爺不知道,不敢說,誰都不敢說。

這種情況是要沉塘的,誰敢說。有些人想提醒一下二小姐,終究沒有說出口。  “那年,應該是解放的前一年,郭少爺畢業了,從長沙回來了,去我家就更多了。下半年,快過年了吧,郭家老爺大壽。因為家芳少爺的父親,也就是我家老爺的親哥哥和郭家老爺交情深,就讓家芳少爺過來祝壽。二小姐也跟著來了,帶著奶媽來的。不想染上了風寒,請這裡一個姓李的郎中看。這郎中看出了喜脈,跟奶媽商量怎麽辦,奶媽也沒有主意,最後這郎中就私自下了藥,把二小姐身上的血肉給打下來了。”

  “怎麽會有這種事,這郎中也太……”黑子打斷文家禧的話繼續說道:“也有人說,奶媽一定是同意了的。可奶媽一直不承認,說夢話都不承認那事,我們也就不說她知道那事了。其實,這也沒什麽,如果藥下對了,沒有留下不好來,也就沒事了;可偏偏藥沒下對,二小姐身上老是不乾淨,人也越來越瘦,臉色也越來越白。寶麟少爺一問,才知道了緣由,喊人打了那郎中一頓。有人說把人打死了,有人說沒打死打暈了,不知道打死沒打死。

  “二小姐這個樣子也不能留在家裡了,就讓寶麟少爺行了禮接走了,原來是接到城裡去了的,快解放的時候才到磨山坳來的。

  “二小姐的病,早先請人看過,說蓮子可以治,就買來蓮子吃,確實有好處,也就上了癮似的,不能少了。”

  文家禧一到金家台就忙上忙下,到很晚都不得休息。這樣的場合胡亮做不來,文家禧能勉強應付,也就能者多勞了。勞累得文家禧連說話的勁都沒有了,那能想得起與自己無關的文佳霞的軼事,所以黑子說的這些事情,並沒有在金家台傳開。

  區楚良帶著鄉政府一乾人到金家台時,菜還沒有上蒸屜。李昭福見來了這麽多人,想離開。熊承繼看到了,沒有叫住他,倒是走在最後的區楚良截住了他,和老婆元玉芹一起同李昭福說了一會話。

  李昭福回去把田毛頭喊了下來,要他去幫忙。田毛頭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去了。李昭福考慮到文娟的哥哥畢竟是外鄉人,很多事情做不開所以喊田毛頭過去。接著又去了劉家、曹家讓他們的人早點過去多和鄉政府的領導說說話,胡亮一個人招呼不過來。

  令李昭福始料不及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郭玉明也來賀喜了。劉喜豆跟他說的時候,他大吃一驚,問道:“你聽誰說的?”“還要聽誰說嗎?鑼鼓響器都喊來了,送禮的籮筐都貼上了喜字。高良才去我家探口風說的。”“他想幹什麽,高良才?”“他也想送禮,不知道怎麽送。”“你去,把你哥哥喊下來,我先去魏家。”“你想幹什麽?”“叫把人擋住,就說……就說隻準貧協的人上去,所有的禮物都得留下,不準拿上去。”“好的,你快去。”

  區楚良聽劉喜豆一說,說道:“好事差點變成壞事了。”他當場宣布參加宴會的幹部隻把帶來的供給給胡亮,不準送禮,送紅包。同時,他讓劉喜豆去跟李昭福說,不帶禮物的人都可以上來,讓郭玉明上來。劉喜豆說:“只怕準備的菜不夠了。”區楚良說道:“沒什麽不夠的,一缽變兩缽,多放點鹽。我去廚房跟劉娭毑去講。”

  一身綢緞的郭玉明帶著更顯華貴、嬌氣的文佳霞上來了,區楚良把胡亮和文娟都喊了出來。郭玉明對區楚良說道:“首長可能誤會了,內人文佳霞是***夫人的親戚,她家和主席嶽丈是同村。離家這麽遠,還能有家裡人,那是不能斷了來往的。”區楚良說道:“沒有誤會。喜事經常有,送禮顯不出親情來。你上次做壽不也沒有收鄉親的禮嗎?金家台這邊的規矩是大夥留著一筆錢,誰家有喜事,大家同意辦就在裡面支錢,不存在收禮這回事。胡亮這次給兒子做滿月酒是通過大夥同意的,他自己掏錢不多,不需要收禮彌補。”“是這樣呀!”“等下一桌吃飯,也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接下來的土改工作還要請你配合呢。”“配合,配合。犬子寶麟在東鄉縣委工作,他經常同我講,一定要配合民主政府的土改工作。”“好呀,有這句話就行。來!我們坐下談。”熊承繼走過來,區楚良同郭玉明說道:“熊組長,認識?”“久仰,久仰!”熊承繼說道:“杜李的土改才剛剛開始,我們的目的是打破一切封建的枷鎖。金家台村,姓郭的很多,而姓郭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聽你家的,所以你的態度直接影響到我們下一步的工作。你說是不是這樣?”“我完全聽民主政府的,聽貧協的,不影響,不影響。”“那就好。”

  沒過多久,李昭福領著趙懷德上來了。趙懷德說好多貧雇農想上來吃酒,李昭福不準拿禮物上來,他們都不好意思來了。區楚良問道:“都帶了一些什麽禮物?”“也就是糍粑什麽的,不能白吃白喝。”“你呢?”“我讓兒子打酒去了。”“哈哈!這是小孩子的滿月酒,你這禮送給誰呀?現在小孩和他媽媽都不能喝酒。你叫他們都上來吧,禮物就不帶上了,誰家不難!”

  文佳霞坐在那裡,成大麗、魏志友帶著比他們還小的小孩圍著看,搞得文佳霞很不好意思。文家禧把成大麗他們扒開,過來對文佳霞說道:“二小姐!我是文娟的哥哥。不要緊的,就當在自己家一樣。”文佳霞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想去看看毛毛。”“那好,跟我來。”文家禧把文佳霞帶進臥室,跟懷抱嬰兒坐著文娟說道:“二小姐來了。”文娟說道:“二小姐!勞歪你了,你坐咯。剛才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沒想到是你來了。”“還有老爺。”“哦。”文娟點了點頭。

  文家禧離開房間後,文娟好久沒有同文佳霞說話,搞得文佳霞比剛才在外面還難受。文娟看了一眼文佳霞說道:“我們見你一面很難的。”文佳霞說道:“我身體不好。我想看看毛毛,可以嗎?”“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你過來!”文佳霞看著毛毛,直勾勾地看著毛毛,半天沒有說話。文娟讓她坐過來,說道:“我和胡亮結婚,你爺不同意,搞得我爺很為難的。”文佳霞沒有回應文娟的話。文娟繼續說道:“也沒什麽了,現在不是結婚了嗎,還有這寶寶了。”文佳霞笑了。

  文娟問道:“你認識我家胡亮?”文佳霞搖了搖頭。文娟說道:“是的嘛,還說胡亮和你怎麽怎麽的……”高蘭蘭進門打斷文娟的話,說道:“看看我家小外甥!”文娟連忙站起來把毛毛給了高蘭蘭。“你看看,”高蘭蘭說道,“出汗了,他又不會說話,全靠當娘的細心。”高蘭蘭拿來一塊乾淨的尿布給毛毛的後背抹了抹。

  “蘭蘭姐!”文娟說道,“這是文佳霞。”“嗯。”高蘭蘭回應道,“真是的喲,我還以為是你的妹妹呢?”高蘭蘭把毛毛給文娟後對文佳霞說道:“你又不出門,窩在家裡不行,要經常出門走走,實在沒地方可去,就到我們金家台來。”

  黃蔚走進來,說了幾句話也要來抱毛毛,可惜不知道怎麽抱。高蘭蘭接過毛毛說道:“你把他崽摔了,胡亮會和拚命的。”黃蔚說了一句:“他敢!”就去找區楚良的老婆說話去了。

  文佳霞也想抱毛毛,可她不知道怎麽說,高蘭蘭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讓文娟把毛毛給文佳霞抱抱。文佳霞站起來,畏葸不前地去接小孩。高蘭蘭和文娟都鼓勵她,要她大膽點。文佳霞抱上毛毛,姿勢也不對,毛毛不舒服,哇哇哭了起來,嚇得文佳霞滿臉通紅,高蘭蘭連忙接過孩子。

  三個女人的笑聲傳到了窗外。熊承繼把忙碌的胡亮叫住,說道:“把你家寶貝抱出來給區嫂子看看嘛。”

  很快,文娟把毛毛抱出來了,引來大家的圍觀。文佳霞也跟著出來了,臉上帶著笑,只是沒有人注意她,除了郭玉明。

  張豐凱知道了胡亮家辦兒子滿月酒的事,不是胡亮來說的,是張十六不知從誰那裡聽來的。張十六分不清吃刨湯和吃滿月酒的區別,興致勃勃地跟張豐凱說這事。張豐凱當然知道張十六的意思,他是想去美美地吃一頓,就像那出戲裡面的家門先生說的那樣:“夾片肥肉子潤喉嚨。”(花鼓戲《張先生討學錢》)可這酒張豐凱能去吃嗎?

  當年王保長不也沒有參加兒子的喜宴嘛,這裡面有說道:第一、胡亮沒有通知自己,雖說胡亮是主席,可張豐凱現在是村長。開會的時候,胡亮做主,是老大;可其他時候,名義上那還是村長最大。胡亮沒有通知,那是不好去的。當年張豐凱是讓人跟王萬昌說了的,他也沒來。第二、又是這個文娟,那次是結婚,這次是生崽。她不來說句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的話,這能去嗎?去了,不就是等於認可她背叛張家的那件事情了嘛。這是不能去的呀!第三、就算上面兩點都不計較,大家都帶著禮物上去,張豐凱能空著手去嘛!

  所以,從一開始張豐凱就沒打算去胡家吃滿月酒,也把張十六牢牢控制住,不準去。張十六不依,張豐凱就趴在兒子背上,帶著哭腔一句一句地喊“兒呀!兒呀!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呀”,搞得張十六不知道怎麽辦。有好吃的不能去吃,他搞不清其中的道理,心裡好難受,也跟著哭了起來,哭聲更大,像是在嚎叫。在田裡薅草的楊藝都聽見,不知道哪裡來了怪物,繃緊著松弛的神經。

  事情的轉機由趙懷德啟動。一些貧協成員找到趙懷德說:貧協主席家的喜事,鄉政府的人都參加了,我們貧協能不參加嗎?趙懷德無力反駁,隻好同意。於是,大家相互拆借,拿著糍粑、饊飯、糯米、糯谷一起往上邊來了。

  走到吳家田路段,趙懷德突然想起張豐凱來,卻忘了文娟曾經是張家媳婦這檔子事,要趙小滿去叫張豐凱。

  張豐凱開門把趙小滿迎進來問什麽事,趙小滿把父親的意思說了,搞得張豐凱不知道怎麽跟趙小滿說這事。張十六倒是乾脆,說道:“趙爹都去了,我們就去不得?他比你的年紀還大些。”說完跑到門外,喊趙小滿快走。

  張豐凱剛才胡亂解釋說,年紀大的不能給年紀小的賀喜,特別是生孩子這種喜。張十六正好利用了這一點,跑了。見兒子已經跑出去了,知道自己追不上,想著:既然鄉政府的領導都去了,自己也不能一點情面也不給,讓兒子去也好,也就沒去追張十六了。張豐凱對趙小滿說:“我今天頭痛得厲害,你帶著十六去,管著他一點。”趙小滿還想說送禮的事,見張豐凱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艱難地走向床邊,扶著床緣準備上床,也就隻好作罷,出門去杜李打酒去了。

  張十六的高興勁一直沒減,追上了楊香椿,還去揪她的頭髮。楊香椿氣不過拿著枝條抽打他,他還一個勁的挑釁。朱韻竹問張十六:“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文婆娘那崽又不是你的。”張十六隻想著有好吃的,哪想過這事,聽了朱韻竹一說,反而有了親切感,說道:“是我的!”楊香椿說道:“是你的?那你說說你什麽時候跟文婆娘睡覺了。”“前年。”朱韻竹說道:“都過去了四五年了,還前年。”張十六回應道:“四五年了就四五年了。”楊香椿反問道:“都四五年了,那還能是你的。是你四五年前種下的?”張十六大聲說道:“就是四五年前種下的。”聽了這話,楊香椿、朱韻竹都不敢和張十六說話了,搖手要他快走。

  到了胡亮家,雖然屋外坐著好些人,但多數都是鄉政府的幹部乾事,都在相互說著話。見了張十六大家都認識,但沒人更多地留意他。文佳霞見了嚇了一跳慌忙轉過身去,不敢看他。跟著郭玉明來的金算盤,從文佳霞的動作看出異樣來,才發現了張十六,連忙起身走到了張十六的前邊,意圖保護文佳霞,不讓張十六靠近她。

  張十六要進房間找文娟看小孩,正好碰到了出門的唐三賴。唐三賴一把抓住張十六,問道:“你想幹什麽?”“關你屁事!我看我崽。”張十六肩膀一甩把唐三賴甩到了一邊。差點摔倒的唐三賴聽了這話有了看熱鬧的想法,也就不管了。

  “文娟!把崽給我看一下。”文娟一開始嚇了一跳,產生了遇到鬼魂的感覺,看清楚是張十六,反倒冷靜了下來。把毛毛給他看,毛毛笑了,張十六也笑了。

  高蘭蘭聽劉佳兒說張十六去了臥房,連忙放下手中的事過來。見到十六問道:“你來幹什麽?”“不關你的事,我來看我的崽。”高蘭蘭說道:“怎麽成你的崽了?不要臉!”“我五年前種下的,怎麽不是我的。”文娟笑了,還想跟張十六講道理。被搞得哭笑不得的高蘭蘭沒有給文娟說話的機會,舉起手上的筷子追打過去,張十六逃出了臥房,逃出了中堂。在後退著下階基的時候,一腳踏空,向文佳霞坐的凳子倒去。文佳霞連忙站起,張十六四仰八叉倒在文佳霞的腳下。

  張十六慌忙爬起來, 看見滿臉通紅的文佳霞,覺得這人很陌生,沒見過,問道:“你是誰?”文佳霞沒有說話,張十六追問道:“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和區楚良說話的郭玉明轉過身來看到情景,嚇得不知怎麽辦。走到一邊的金算盤沒有遲疑,跑過來拉住張十六往邊上拖,說道:“你走開些!”張十六當然不依,繼續問文佳霞。高啟明見到這個情形走過來說道:“你怎麽能要我們貧農走開些!你算什麽東西,你就是一個狗腿子。”金算盤聽高啟明這麽一說,嚇得後背心發涼,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張十六衣服的手,怯怯地躲到了一邊。

  文佳霞見沒人幫自己了,鼓起勇氣說道:“張十六!我叫文佳霞。”張十六想不到文佳霞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嚇得目瞪口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張十六?”

  李昭福正上來準備跟區楚良說趙懷德帶著貧協的人上來賀喜的事,見到這情景,過來把張十六拉到一邊問道:“想不想吃扣肉?”“她怎麽知道我是張十六?”“你想不想吃扣肉?”“想!”“我們到後面吃扣肉去!”

  到了後面一問才知道扣肉還在蒸屜裡面。李昭福當著張十六的面跟文家禧說道:“等下扣肉一出籠,就給我十六兄弟來兩片。”文家禧答應了。隨後,張十六拿過一條凳子坐在離灶不遠的地方,老老實實地看著直冒熱氣的蒸屜。

  後來上桌吃飯,熊承繼親自出面控制張十六,張十六才沒有再做出格的事情。本來劉偉走了,張十六不怕誰了的,沒想到來了一個熊承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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