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踢球的時候看到個學妹,靈的呀!”徐流在晚自習結束後回寢的路上一臉鬼樣地看著余子文,“你不知道,那個腿又細又白。”
余子文一臉鄙夷的樣子,推開徐流:“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徐流還特意靠過來:“你是我的好軍師啊,子文。”
余子文一臉不情願地笑了笑:“不愧是你啊,老色胚。”
月光如泄,照在旁人臉上,在隱隱約約之中,余子文隔著人群看到了那個面容,他搖搖頭寬慰自己:她不在這兒。
吳涵川、李自道在床上打鬧,每天這個點白於凡的媽媽都會打來電話,許一塵在靜靜地洗衣服,段澤宇怯怯地從櫃子裡取出mp3,就屬徐流和余子文靠在陽台討論著這個年紀所特有的——荷爾蒙的衝動。
“行行行,我給你支招。”余子文受不了徐流的軟磨硬泡,“但是我有條件?”
徐流拿出手機,笑著看看余子文:“我手機你隨時可以用。”
“我的條件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余子文欲言又止,想了一會兒說:“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下次再說。”
“那你怎麽幫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徐流開心地用身子撞余子文。
熄燈是安撫不了躁動的,許一塵靠在枕頭上,語重心長地說:“明天家長會我都不知道是誰來。”
聽到這兒,余子文手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掉在了地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我還有個姐姐,她很優秀,我只是這個失敗品而已。”許一塵隨後說著。
吳涵川大聲說:“我也有個姐姐,她也很優秀,只是我爸爸太強勢了,什麽都讓我聽他的,這點是最煩的。”
周遭一下子變得灼熱,迎面而來的窒息感威脅著余子文,他坐在床上,雖然開著台燈,卻並未翻書。
許一塵似乎是發現了余子文的心事,問著:“余子文,明天就家長會了,你爸媽還是不來嗎?”
“他們不來。”余子文搖搖頭,“他們一直都沒有空。”
空氣凝固在不知名的溫度下,急需一個突破口出現,白於凡不偏不倚地嗅到了這個味道,他開口:“吃雞m4被削弱了我靠。”
久久不敢說話的李自道躺在床上驚:“還削啊!”
突然間,氣氛被遊戲所點燃,吳涵川李自道兩個人控訴著藍洞的無恥行徑,白於凡時不時也罵上幾句,余子文靜靜聽著,徐流躲在被子裡想辦法用手機聯系今天他看到的那個漂亮學妹,段澤宇早已睡死過去。許一塵呢,閉上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就在此時電話機響了,因為余子文離電話機最近,所以承擔了接電話的責任,他舉起電話:“喂,請問你找誰?”
“我找余子文。”
“我就是啊。”
“你哪來的手機啊,小林。”
余子文明白了,他開心的準備喊出來,顧及到寢室室友他又壓低了聲音說:“是你啊,老林,這不是手機,這是插卡的座機,昨天我用這個發消息給你的。”
“座機還有這功能,是我過時了。”林與故在電話那頭笑了。
“明天家長會,你回來的吧。”
“當然啊,我還想等你回電話呢,你沒看到我的消息麽?”
“什麽消息?”
“就想問問你明天我得幾點到。”
“下午兩點開家長會,一點四十五分差不多來吧,階梯教室一點有個家長大會,家長聽完差不多一點五十進教室的。”
“行吧行吧,到時候我會來的。”
“謝謝老林啊。”
“早點睡吧,晚安。”
“嗯嗯,晚安。”
余子文掛斷電話後一下子撲在床上,關了台燈準備睡覺。
“我要到那個學妹的微信了。”滿頭大汗的徐流坐了起來,“這個計劃就叫攬月行動!”
余子文大笑起來,隨之沒睡著的吳涵川、白於凡也後知後覺地笑起來。
“好土的計劃名字啊!真糟糕啊,又要有一個妹妹慘遭毒手了!做個人吧徐流……”黑暗中眾人調侃著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