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基本都對的上,那天晚上9點多,關越從網吧回來後,正好撞到庫辰和夏甜在宿舍裡面,上演活春宮,場面十分刺激,讓躲在門外偷看的關越,大飽眼福。
他看著看著,就發現裡面不對勁了,庫辰一陣劇烈的抖動之後,就沒反應了,嚇得夏甜大呼小叫,六神無主,關越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跑,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當他看到全身赤*的夏甜,那無與倫比的曼妙身材,他的腿就邁不動了,鬼使神差的推門走了進去。他一邊安慰夏甜,一邊幫夏甜分析利弊,並表示有辦法幫助她。
夏甜不知道庫辰真正的死因,是冠心病突發,誤以為庫辰是被她勒死的,為了逃脫罪責,就稀裡糊塗的接受了關越的幫助。
關越讓夏甜趕緊離開,剩下的事交給他,在夏甜慌慌張張的離開後,關越給庫辰穿好內褲,擺把屍體側著擺好,然後解下了自己的運動褲上松緊帶,綁在庫辰右手胳膊上,然後給庫辰蓋好被子。
他找到庫辰的摩托羅拉手機,錄製了一段自己打呼嚕的聲音,然後調成循環播放模式,把手機放在庫辰的枕頭下面。”
章楚一口氣說完了,當晚的整個經過。
湯九聽的很認真,甚至忘了咀嚼嘴裡的烤肉。
“哎!色迷心竅啊!”湯九長歎了一聲。
“你這個室友的心思,是真的縝密啊,可惜用錯了地方,這裡面還有一個細節,你肯定不知道。”章楚神秘兮兮的看著湯九。
“啊?”湯九長大了嘴,一臉好奇。
“關越怕你們回來了開燈,他把宿舍生活區的頂燈都弄松了,在他交代了以後,我們專門去驗證了一下,發現燈泡果然不亮了,稍微擰緊一點就好了,我們在燈泡上,還提取到了他的指紋。”章楚邊說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嘖嘖嘖,這個死胖子,平時就一跟屁蟲,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他的腦子這麽靈光!”湯九都不敢相信。
“我平時待他不薄啊!好好的,為什麽要把束帶丟到我抽屜裡,陷害我?”湯九一臉鬱悶的說道。
“你別說,這個問題,我還專門問了他。”
“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從來沒想過陷害你,他當時就想整一下文通德。他明明是把束帶,塞到文通德抽屜裡的,搞不清楚怎麽跑到你抽屜裡去了。”
湯九傻眼了,他瞬間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相信關越沒有害他的想法,他想起了那晚,關越出門上網之前,特意邀請了自己,可是他沒有答應。
關越提前就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麽事,他試圖帶湯九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惜湯九沒有領會。
如果那天,他腦子一熱,跟著關越出去上網了,不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想到這裡,湯九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能是怎麽回事?肯定是文通德早上起床之後,看到了自己抽屜裡的束帶,又發現庫辰死亡,還看到了庫辰脖子上的勒痕,便聯想了很多。”湯九笑的很無奈。
“搞不好,文通德還以為是我害死了庫辰,想嫁禍給他,然後將計就計,把束帶丟到了我的抽屜,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章楚一拍大腿,笑著說道,“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文通德當天在學校,接受我們初步詢問的時候,就向我們舉報,懷疑你殺人,
還把你殺人的理由都說的頭頭是道,不過他從來沒提過束帶的事。” “臥槽,我說我追求夏甜未果,被庫辰半道兒截胡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啊,原來是他告的密!”湯九氣的直跺腳,“這個叛徒,賣友求榮!難怪一個上午,就被放出來了,竟然沒耽誤下午的面試。”
“此言差矣,文通德能很早就被放出來,跟所謂的出賣你,可沒有半毛錢關系!”章楚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為什麽?”湯九連忙問道。
“你知道,我們分局的政委叫什麽名字嗎?”章楚反問道。
“我記得好像姓文,叫什麽名字,我真不知道。”湯九先搖搖頭,然後雙目突然一瞪,叫道,“姓文?臥槽,不會是文通德親戚吧?”
“恭喜你,答題正確!我們分局政委叫文道斌,他是文通德的大伯,這個人可是個厲害人物。”章楚抿著嘴唇,低聲說道。
“啊?怎麽個厲害法?難道是個有故事的人?”湯九的好奇心被吊到了嗓子眼兒。
“他啊,十年前還只是分局裡,一個默默無聞的技術科科長,十年的功夫,就爬到了政委的位置上。”章楚嘖嘖稱奇,眼神裡充滿了羨慕。
“怎麽?十年時間,從科員爬到副處,是一件很難的事嗎?”湯九有些懵懂,畢竟還沒有進入體制,他對這裡的門道不甚精通。
“你這口氣可以啊,你以為公安部門的副處,就像大街上的白菜,滿地都是嗎?幼稚!”章楚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公安隊伍,人口基數大,職務少,簡單來說,就是僧多粥少,在這裡面搞到一個副科,比其它單位難度大了不止兩倍,更不要說實職副處了。”
“文政委能力出眾,破格提拔不行嗎?”湯九反駁道。
噗嗤,章楚笑了,一口酒,沒忍住,噴到了地上。
“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無邪呢?這世道,能力出眾,只是可以提拔的充分非必要條件,懂嗎?”
湯九搖搖頭,表示不懂。
“意思就是,提拔,光能力出眾是不行的,還得上面有領導賞識,你以後參加工作,可不要當一個只知道埋頭犁地的老黃牛,要經常向領導匯報工作,表現自己,這樣才可以。”章楚語重心長的說道。
“楚哥,你懂這麽多,怎麽到現在,還沒提個副大隊長啊。”湯九冷不丁的插嘴說道。
章楚的臉,瞬間尷尬起來,他默默的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一口喝盡。
“哎!懂得多,並不意味著,就做的到,我就是那頭只知道埋頭犁地的老黃牛。”章楚長歎一聲,點了根煙,默默的吸了起來。
“楚哥,不好意思哈,戳到你的傷心處了。”湯九滿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人啊,單純一點好,別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做好手上這份工作,對的起自己身上這身警服,也就夠了。”章楚抬頭望著夜空,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