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得勢攪風雲,三清俯首拜鴻鈞;
盤古三清何其耀,玄門三清人不恥!”
這兩句歌謠在紫霄宮久久回蕩,好像是述說三清的榮耀,又在惋惜三清的抉擇。
洪荒天地,淅淅瀝瀝的飄起血雨,正是認可了三清的誓言,天地同悲,深切惋惜。
不過古銘知道,這還沒完,這步棋走到這裡,便停不下來。
“三清,既然爾等選擇了放棄盤古正宗,拜入鴻鈞門下,從此成為玄門三清。那麽,就請把你們身上的盤古烙印也交出來吧!”
玉清道人怒不可止,怒道:“憑什麽!你又是誰?盤古烙印憑什麽交給你!”
一向高傲的玉清道人,被逼放棄盤古正宗之名,現在連盤古烙印也保不住,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古銘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盤古烙印在三人身上,鴻鈞仍然可以在這上面做手腳。他不得不做得絕一點!
隨後就連古銘取出誅仙劍,以劍做斧,將盤古開天四十九斧一一施展出來,一邊施展,一邊口念盤古遺願:
“鴻蒙破碎混沌生,弑神滅魔天地成;寥廓乾坤無量廣,功虧一簣道洪荒!”
誅仙劍劃過的痕跡玄之又玄,仿佛刺破層層空間,劍氣就在每個人的身旁,又仿佛極為遙遠,遙不可及。
眾人仿佛又回到了天地初劈,混沌滾滾的莽蒼時代,感受著盤古開天辟地的豪邁與艱辛!
三清渾身陡然一陣,他們乃是盤古元神所化,自然識得這等斧法,正是盤古大道化作的神通!
天地與古銘招法共鳴,仿佛是認同古銘乃是盤古正宗傳人的身份。
帝俊眼前一亮,他見過前面的九斧,當年他模糊的記得,古銘以手做斧,砍在扶桑神樹上的九斧頭,險些將扶桑神樹都斬斷!
後面的四十斧更加玄奧晦澀,蘊含更為高深的道妙,讓帝俊不禁怦然心動。
古銘施展完盤古神通,收劍而立。眾人早以看呆,古銘雖然未說一句話,未講一個道理,但這開天四十九斧,卻是從與鴻鈞不同的方向闡釋大道,面前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仿佛被打開!
“本座乃是盤古正宗傳人,得天道認可,不可能存偽。既然爾等拋棄盤古正宗的稱號,理應放棄盤古烙印。”
上清道人至情至性,落淚道:“道尊,拜入鴻鈞門下,非要放棄盤古烙印嗎?為何不可兼得!”
古銘決絕的說道:“是的,等你們將來成聖,你們便會明白裡面的緣由!”
三清心情極為複雜!他們見識了古銘神通,當真乃是盤古最正宗的傳承。
盤古意識消散,他們沒有得到要整的傳承。要是要知道古銘乃盤古傳人,他們又何必舍近求遠,拜入鴻鈞門下!
他們懊惱,痛恨,後悔,道心都快迷失在這種情緒中。
忽然,太清道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緊接著又恢復平靜,甚至嘴角帶著絲絲笑意。
在這緊急時刻,太清道人竟然斬出自己惡屍,斬破自己的一切負面情緒,剩下的只有善屍和自我屍,以及對求道的執念!
若是再晚片刻,三清必定道心崩塌,不死也境界大跌,喪失了成聖契機。
太清平時雖然低調,但不可否認,他是三人中智慧和毅力最強的一個人!
“二弟,三弟,大勢如此,不可抵擋,我們便放棄盤古烙印吧!”
太清說完,顯出頂上三花,胸中五氣。從中取出盤古烙印,任其飄在空中。
玉清與上清隻得效仿。
古銘也不客氣,將盤古烙印收進自己的小千世界之中。
這一刻,天地陡然變色,
三清氣運大跌,巫族與古銘氣運大漲!盤古神殿中,十位巫族心有所感,抬頭望天,帝江喃喃說道:“這是……父神的氣息!天地降下無窮氣運,莫非是父神在助我巫族!”
此時的古銘,身後竟然浮現出一尊盤古虛影,只見盤古虛影雙目緊閉,兩道血淚從眼眶溢出。
“從此以後,你們便是玄門三清,與我盤古一脈再無瓜葛。爾等好自為之,盤古開天至寶,終究是與爾等無緣。因果循環,日後自有盤古後裔,來取回盤古烙印。”
古銘說完,身影慢慢虛淡,十分瀟灑的離開了紫霄宮。
“盤古……後裔!”三清久久回味古銘的話語,顯得有些落寞。
鴻鈞見古銘這個家夥終於離開了,雖然沒有盤古正宗的名頭,但三清卻是拜入了他的門下。
日後,若是能回到洪荒,在天道加持之下,七彩天道者才能爆發出最強橫的戰力,到時再找古銘算帳!
“太清道人,從此以後,你不能再用以前道號,貧道賜你道號太上,名曰李耳。為我門下大弟子。”
“玉清道人,貧道賜你道號原始,為我門下二弟子。”
“上清道人,貧道賜你名字通天,為我門下三弟子!”
然後,鴻鈞目光掃過伏羲,停留在女媧身上:“女媧,你可願拜入貧道門下?”
女媧轉頭看了伏羲一眼,只見伏羲連使眼色,這種成道機緣,怎麽錯過。
於是女媧上前拜道:“弟子拜見師尊!”
鴻鈞說道:“起身吧,日後你便位於三清之下,為我門下四弟子。”
接引準提急了,一共六個蒲團,有四個都已經拜師,卻不提他們兩個。
只見接引準提急忙上前,拜道:“老師,我等也願意拜入玄門之下。望老師垂憐,手下我們!”
鴻鈞道:“爾等兩人與貧道師徒緣分淺薄,便收做記名弟子吧!”
兩人淚流滿面,頓時納頭便拜。
“為師遊歷洪荒時,曾得過一些靈寶,今既然收下你們,便分與你們一些一些吧。”
眾人眼前一亮,要知道,太一不過憑借混沌鍾,就可以橫掃諸強,越階挑戰,對於靈寶,眾人翹首以盼。
而古銘,收回盤古烙印後,心情則是輕松了很多。這一手棋落子,鴻鈞不能順理成章成為天地正統,定然十分難受。
不過戰線還長,非無量量劫,古銘都不能說他已勝定。於是回到蓬萊島,自顧自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