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小茹！”

　　廬州，EAST項目中心。

　　夏珊剛下車，這就看見在門口的以前老師和閨蜜張小茹，頓時忍不住驚喜地呼喊出聲。

　　自從被徐凡拐去鵬城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張小茹他們在現實見面了。

　　“珊珊......哇，兩個月不見你怎麽變這麽漂亮了?”

　　張小茹看見夏珊，神情也是露出了驚喜，跑過來仔細打量了夏珊一遍這就滿臉揶揄道:“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去，說什麽呀你，什麽愛情啊！”夏珊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沒好氣地扭了閨蜜一下。

　　“哦......難道那還不是......”張小茹拉長了聲音，目光看向夏珊後面下車的徐凡。

　　這段時間以來，非凡集團的智能助手，神經虛擬網絡，諾貝爾獎提名者，年僅二十來歲的萬億富翁......

　　在一個個標簽的加持下，徐凡的名氣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了無數年輕人的偶像，圍脖和某音每天叫老公的人，排隊估計都能繞地球三圈。

　　“不是，他都沒跟我告白呢。”

　　說起這個，夏珊就有點小委屈，嘟囔著搖頭。

　　她都已經幾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只差沒有直接倒追了，可偏偏徐凡還跟一塊木頭似的，無動於衷沒有太多的表示和承諾。

　　“這語氣，好像只要他一告白，你就會跳到他床上是不是?”張小茹抓住夏珊話語中的重點，滿臉壞笑地詢問。

　　“你想哪裡去了，不是，這怎麽可能！”

　　夏珊臉色一紅，隨即就直接耍賴抓向張小茹的癢癢:“好呀，讓你一直誣陷調戲我，看我龍爪手......”

　　“喂，你怎麽能耍賴，徐凡徐董事長，還不管管你家的瘋婆......”

　　“你還說！”

　　“哈哈哈哈，不說了，我不說了，救命，饒了我吧......”

　　徐凡看了眼旁邊玩鬧起來的夏珊和張小茹，笑了笑也沒有干涉，然後一臉禮貌地走到夏珊的老師面前。

　　“楊教授，你好，這一次麻煩你了。”

　　徐凡禮貌的伸出手，態度保持著對科學家的一份尊重。

　　“徐總客氣了，是我們麻煩你才對。”

　　夏珊的老師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物理教授，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科學大咖。

　　不過面對徐凡伸出來的手，他握了握手，態度卻顯得很是友好和恭謹。

　　現代社會的一切發展都需要經濟和資金，科研有時候也是在資本之下，受到資本的製約。

　　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雖說是學術界搞科研的，但這些社會的基本規則楊教授還是了解。

　　畢竟現在可以要想出成果，那就離不開錢。

　　而徐凡，這就是手握無數錢的超級大咖。

　　“楊教授，這一次要進行的試驗資料，珊珊已經發給你了吧，對此你覺得這個試驗思路如何?”

　　簡單握了一下手，徐凡就把話題轉移到正題，詢問起這次試驗的情況。

　　“徐總，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可能不行。”

　　楊教授看了眼徐凡的神色，搖頭接著說道:“徐總，上億攝氏度的超高溫等離子體，這在物理界一直屬於探測黑洞。

　　通過發射粒子碰撞的方式，獲得等離子體內部的信息，從而研究超高溫等離子湍流的數據，這一個辦法之前已經有人試驗過了，但無一成功。

　　上億攝氏度的超高溫讓等離子體內部的布朗運動達到了極致，發射出去的探測粒子，根本無法穿越到達靶板。

　　這就像是湍急的河流丟一個小石頭，不等過河就已經被湍急的河水給衝走了。”

　　徐凡的這一次試驗，目的是探測收集等離子體湍流的信息。

　　什麽是湍流?

　　簡單說，這是流體運動產生的一種流動現象。

　　無論是水池裡面的漩渦，還是夏天海洋的台風，本質都是湍流現象引起的。

　　按照徐凡的理解，湍流其實就是流體不同部位受力不平衡導致的一種現象。

　　比如受到地球重力的影響或者其他物體的阻攔，導致有的地方流的快，有的地方流的慢，這之間形成流動差，湍流就產生了。

　　等離子體也屬於一種流體，在可控核聚變中，等離子體的湍流一直是科學界的難題。

　　如果說超導材料和防中子輻照材料，決定了可控核聚變能不能建成。

　　那麽等離子體湍流的問題，這就決定了可控核聚變能不能商業化。

　　畢竟商業化的前提，是能量的正產出。

　　即維持約束磁場消耗的能量，點火啟動消耗的能量，要小於聚變產出的可收集利用的能量。

　　只有這樣的可控核聚變，那才有實際應用的價值。

　　否則可控核聚變裝置的約束磁場，每分鍾消耗1萬度電，而聚變每分鍾的產出也就2000度電。

　　這樣每運行一分鍾，還要倒虧8000度的電能，神經病才會用這樣的玩意。

　　等離子體湍流，這就是減少約束磁場能量消耗的關鍵。

　　這可以想象成可控核聚變裝置裡面，束縛了一個台風。

　　這個台風每轉一圈，每移動一下，這都會狠狠衝擊約束磁場。

　　然後為了維持住磁場的穩定，這就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但如果你對超高溫的等離子體湍流有足夠的了解，你熟悉這個風暴之女身體的每一寸，熟悉她的全部性格。

　　當她要轉動、移動，要碰撞衝擊約束磁場時，計算機提前調整約束磁場，減緩乃至於避免碰撞的發生。

　　那麽能量的消耗就會指數倍下降，可控核聚變才能真正的商業化。

　　“楊教授，我的想法不是探測上億攝氏度的超高溫等離子體，而是探測十萬攝氏度，一百萬攝氏度這些相對低溫的等離子體。”

　　面對楊教授的質疑，徐凡笑了笑，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一百萬攝氏度?”

　　楊教授愣了愣，問道:“不同溫度的等離子體，湍流的情況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沒有太陽核心的超強壓力，可控核聚變溫度至少要上億攝氏度，這一百萬攝氏度的等離子體湍流，研究有意義嗎?”

　　“宇宙的規則是一個緊密沒有漏洞的體系，其中的萬事萬物自有聯系。”

　　徐凡神秘笑了笑:“連質量和能量這看起來完全不相關的兩個東西，本質都屬於一體，誰又能肯定這低溫等離子體和超高溫等離子體之間就沒有聯系呢?”

　　“這！”楊教授眼睛瞪大，神情激動道:“你是說.......”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收集數據。”

　　徐凡輕聲打斷楊教授的話，只不過語氣充滿了自信。

　　“這不可能，做不到。”

　　被徐凡打斷話，楊教授也恢復了冷靜，想了想還是搖頭。

　　“哪怕這其中有聯系，可以通過數學工具計算出來，但也不是現在的數學水平就能達到的。”

　　“誰知道呢，做了才知道。”

　　徐凡自信地笑了笑， 沒有過多解釋什麽。

　　“那我期望徐博士能夠獲得成功，不過就算有了想法和方向，這其中還需要浩瀚的計算機性能才行，甚至需要用到半窮舉的方法。”

　　看著徐凡的模樣，楊教授也沒再說什麽，只是發表自己的意見，幫忙完善徐凡的想法方案

　　每一個科學家都是理性卻又偏執的，對自己有著堅定的信念，徐凡現在的這模樣，已經有點兒科學家的味道。

　　所以楊教授也乾脆改口，由徐總變成了徐博士。

　　至於博士頭銜?一篇獲得諾貝爾獎提名的論文就已經足夠了。

　　“這就不需要楊教授擔心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浩瀚的計算機性能，徐凡只是笑了笑。

　　“徐總，世界各大超算中心已經聯系好了，他們已經答應暫停不重要的計算任務和把多余的計算力分配出來，通過國際高速專線進行連通，由阿裡雲提供服務負責調控，鏈接成超算群有序的協調分配計算任務.......”

　　這時，徐凡的助理拿著手機走過來，輕聲地向徐凡匯報。

　　“嗯嗯，我知道了。”

　　徐凡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

　　旁邊，楊教授聽著徐凡助理的話，整個人已經完全傻了。

　　世界各大超算中心連通，鏈接成超算群提供計算服務......

　　這是時代變了?

　　還是說有錢人搞科研的花樣就是不一樣?

　　這一刻，楊教授想起自己以前做試驗需要超算協助，還要排隊等待計算的經歷，心裡頓時感受到了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