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覺和尚,你要吃點嗎?”楊過放下面子,主動問道。
“不必了,上山之前,我已用過齋飯。”奇計拒絕道,“檀越自便。”
“我叫楊過,這兩位一個是丐幫前幫主洪七公,一個是我義父歐陽鋒。”楊過自我介紹。
“華山五絕,久聞大名了。”奇計淡淡道,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這倒讓楊過好奇了,若說這個小和尚久居藏地不知曉也就罷了,既然他知道“華山五絕”,也就意味著對中原武林不陌生,還能這麽淡定,這份修養他自歎弗如。
楊過介紹了他們聚集此地的原因,奇計也就聆聽不語。
洪七公和歐陽鋒,一個吃飽了就睡,一個瘋瘋癲癲,哪個都沒有耐心聽他講話。他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好不容易來了個願意聽他講話的人,於是滔滔不絕。
直到洪七公二人吃飽喝足,又開始交手。
這次比的就不是拳腳功夫了,而是兵器。二人各執一根樹枝,開始交手。
杖去神龍夭矯,棒來靈蛇盤舞,或似長虹經天,或若流星追月。
楊過看的是如醉如癡,並以此印證自己的武功。
偶然間回過神,看看身邊的小和尚,卻見他依舊一臉淡然,沒有任何激動。
“果如真佛降世。”楊過心想著,知道攔不住交手的二人,於是繼續去看。
奇計自然不是不激動,只是二人的武功他都見識過,還曾擊敗過他們的武功,自然引動不了他的心境。
臨近傍晚,楊過才想起要二人歇歇,於是和奇計招呼一聲,準備去尋些吃的來。
“檀越大可不必如此,山下還有個小道士,小僧去看看吧,或許他已經準備好了。”奇計起身說道。
“啊,是嗎?”楊過驚喜道,“雪天山陡路滑,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估計那小道士不願意見你。”奇計拒絕。
楊過見到趙志敬,有什麽結果還用說嗎?
你說他到底要幫哪個?
所以,還是先不見的好。
“那你小心點。”楊過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但也會察言觀色,既然奇計不讓他一起去,他留下就是。
……
來到上午遇見藏邊五醜的地方,果然黃偉已經等候多時,幾個食盒都裝得滿滿的。
顯然他是知道山上還有其他人,特意準備的。
食物不算精致,但有葷有素有酒,種類多,分量足,這讓奇計很滿意。
“小道士,你不會在裡面下毒吧?”東西收到空間戒指中,奇計突然問道。
“啊,”黃偉被震了一下,“憤怒”道,“大和尚還是不信我,我怎麽可能做這等忘恩負義的事?”
“無所謂,只要你覺得我發現不了,大可一試。”奇計笑道,“毒死了我,你就自由了。”
“大和尚放心便是,我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黃偉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就差拍胸口了。
心裡也是出了一把冷汗,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有過,只是沒敢實施。若真做了,估計現在就是個屍體了。
每次聽到這種讓自己試試的話,他就感覺渾身發寒。
“以後準備好吃食,上午11點、下午4點在這裡等著,其余時間,你可以自便,”奇計轉身上山,“你真的可以試試逃走,或者下毒的。”
黃偉是輪回者,四下無人,奇計說話就隨意了許多。
“不敢不敢,”黃偉一步跟上,“大和尚,上面什麽情況,能帶我去見識見識嗎?”
“我倒是不介意,但小道士你確定要去?”奇計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你知道山上最後那個年輕人是誰?估計你是不會想見到他的。”
“是誰?”黃偉緊張起來。
“楊過,你曾經的好徒弟。”奇計笑了。
“他?他有什麽好怕的,現在我可不怕他。”黃偉不服氣。
“是啊,確實沒什麽好怕的。”奇計說道,“他才剛剛和洪七公並肩戰鬥,讓洪七公充滿了好感。”
“而且,”他頓了頓,讓黃偉消化了一下:“歐陽鋒是他義父。”
“靠!”黃偉嘴裡吐出一個字來。
這家夥後台這麽硬,不會是主角吧?否則為什麽這家夥非要眼巴巴往上湊。
“那還是大和尚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了。”黃偉立即又改變了主意,準備楊過這個危險分子遠點。
奇計也不在意,帶著東西上山,將要到之前,從空間戒指裡取出食盒,拎著上去。
吃的東西來了,洪七公自然就不打了,歐陽鋒也在楊過的呼喚下來吃東西。
天黑之後,就找個山洞休息,躲避風雪。
奇計則是守在洞口,低聲誦經。
這是晚課,可以晚,但不能斷。
“小和尚,都到了這種地方,你還要念經?”洪七公說道。
他年紀大,說話間一副前輩的姿態。
“小僧自會誦經起,早晚二課從未斷過。”奇計說道。
之離開金輪法王起,一路走來,早晚二課他也從未斷過。
洪七公肅然起敬,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必成大器。
“小和尚,我倒是小看你了,或許未來,你真能成佛。”他說道。
奇計不語,繼續誦經。
楊過則又想起了姑姑,眼前的小和尚和姑姑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日複一日的做著同一件事,對一切都很淡然,隻問本心,不言外物。
他想姑姑了。
……
第二那天,楊過是被洞外的呼喝聲驚醒的,清醒過來,又聽見奇計的誦經聲。
他起身施禮,奇計閉目誦經不理會,楊過自越過其身前,來到洞外,又見洪七公和歐陽鋒在大戰,鬥得難分難解。
半晌時分,奇計下山取來飯食,四人吃過,他們二人繼續爭鬥;天黑之前,奇計再下一次山,取來晚飯。吃過之後,入洞休息,如同昨夜。
一晃就是四日。
連番大戰,洪七公和歐陽鋒都消耗不小。奇計繼續淡定,但楊過看了心急。
他隻以為奇計不通武功看不明白,晚上的時候,待歐陽鋒睡著,悄悄把洪七公叫到洞外,跪下磕頭,並不多言。
但洪七公知道他的意思,決定不再和瘋了的歐陽鋒爭鬥,於是準備下山。
這一切,都在閉目打坐的奇計眼中,但他沒任何反應,就連歐陽鋒從洞裡躍出也是一樣。
於是,不出意外的,二人較起了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