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奇計不陌生,上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是從這裡起家,最終統一天下。
不過大宋的襄陽府,和東漢大不一樣,畢竟隔了幾百年。
等了半個月,才從隨州、蔡州等地調來一批水軍,數百艘戰船。
但這些水軍卻隻敢在遠處停泊,盡管奇計把襄陽守軍堵在城裡,他們也不敢來戰。
這些人之前都是被王慶的水軍打怕了的,還有的更是才歸降不久,不堪一用。
沒辦法,奇計只能讓李俊等宋江的部下前去接管,挑選部分敢戰之人留下,其余都給打發回去了。
河東軍少有會水戰的,永興軍路也是如此,拚拚湊湊,也只有弄出來一支五萬人的水軍,直接被奇計劃撥到宋江手下。
畢竟出身梁山泊的他們,才是水戰的行家。
“得多考慮發展水軍了,王慶這裡還不顯,等到了江南,到處都是河流,沒有水軍還真不行。”奇計心道。
……
段二本是個村漢,除了有把子力氣,沒什麽能力,說白了,和田豹、田彪一樣,都是靠關系上位,全靠縻勝等人幫寸著守城。
“傳令,命宋先鋒進攻吧。”水軍既然到位,那就可以攻城了。
這些天在等待的時候,奇計也沒有閑著,吩咐諸將先試探性的進攻,找出防守的薄弱點。
而這一旦開戰,便是全力以赴。
留給宗澤二百萬大軍,正常情況下,剩余的六百萬人不可能攻破有三四百萬人防守的襄陽。
但這不是低級世界,實力的強弱不但看軍隊的多少、軍隊的精銳程度,還得看軍中的高手多不多。
王慶短短兩三年拉起偌大的聲勢,很多士卒都是拉壯丁來的,精銳兵馬只有一小部分。在加上沒幾個人懂得練兵,遠比不上奇計麾下的西軍。
尤其是,奇計麾下頂級武將遠超王慶,西軍的武將戰力都很不凡,河東路的將門世家也不比永興軍路、秦鳳路差,大宋百余年的積累,豈是王慶這個草台班子能比?
更何況還有河北投降的將領在,數量和質量都遠超王慶。
奇計是集中了所有精銳來攻,而襄陽府只是王慶麾下第一個大州,主力在別處,哪裡是奇計的對手。
攻城半月,一天比一天凶猛,城裡的守軍傷亡極大。
這些人打順風仗還可以,至於現在……
看情況差不多了,城內軍心已被打散,奇計於是下令全軍出擊,三面夾攻,留一條給段二逃走的路。
一個個法相境武者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遮天蔽日,嚇得城內的守軍都不敢還擊了。
尤其是宋江一夥,擺下大陣借力星君,一百零八位法相境武者聚集於一處,更是駭人。
段二早就被下破了膽,一直想要逃離,是縻勝等人苦苦相勸才留下,但當奇計全力攻城後,段二再也堅持不下去,丟下還在堅持的縻勝等人,倉皇逃離。
主帥一逃,士氣大降,縻勝等見狀無奈,也只能帶著兵馬逃走。
奇計於是奪取襄陽府,更招降了襄陽府裡的十余萬沒有派上用場的水軍,讓水軍的實力直接翻番。
奇計擋住了段二逃回雲安軍的路,不得已,段二只能往荊南逃。但早有預料的奇計安排下伏兵,又早早準備了騎兵追擊,等段二逃入荊南,已經沒有多少人跟隨了。
……
南豐城,楚王宮。
王慶勢力強大後,就在南豐建制,自稱楚王,建造王宮,置文武百官。
在奇計攻打襄陽府的時候,楚王宮也在進行著一場重大議事。
“眾卿家,大宋的反擊來勢洶洶,到目前為止,不過三月光景,就一連奪取了西京、宛州、均州等州府,讓我大楚損兵數百萬,對汴京的攻勢中斷。”高居而坐的王慶看著麾下文武說道。
“如今宋軍又開始進攻山南,段二也無法抵擋攻勢,又給孤王求援,眾卿家說是,我們應該怎麽辦?這山南救不救?能不能及時救?”
“大王,臣以為必須要就,那祝豹攻破了均州,已經堵上南豐之北,若是再讓其攻破山南,那就從兩面合圍我南豐了。”楚國樞密使方翰說道。
他早就想出兵了,但最近這位大王貪圖享受,對丟了幾個大州毫不在意,一直拖到今天才來議事。
而這還是因為他小舅子求援來了,王后在其中發力,才有了今天的朝議。
想到這裡,方翰就對大楚的前途充滿了擔憂。
但他已經和王慶綁在了一條船,想下都下不了,誰讓他是外戚呢!
“嗯,已經這麽嚴重了嗎?”王慶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仔細想了一下局勢,臉色一下子煞白,“均州什麽時候丟的?”
滿朝文武腦袋上浮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剛剛你不還說敵人攻下了均州,怎麽好像現在才明白怎麽回事?
王慶確實有點懵,他稱王后這幾個月,基本就沒管過大事了,畢竟當了大王了嗎,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對於下面呈上來的奏表,只是敷衍了事。他知道大宋開始反攻了,讓自己損兵折將,但他對大宋的印象還是之前,以為只要自己一發力,宋軍就會像之前一樣不堪一擊。
哪想到宋軍已經欺上門來了,這讓他楚王的面子往哪擱?
“也就是說, 宋軍的統帥想要掃平周邊州府,再來合攻南豐。”王慶的腦子還是很靈活的,之前只是沒用,方翰解釋了一遍就明了,“丞相,你怎麽看?”
“宋軍統帥祝豹很有野心,他擔心攻打南豐讓我們逃入荊南,所以才想先打山南,斷掉我們南下的退路。”丞相李助道,“若是我們去了雲安軍,再想出來就難了。畢竟,蜀道難嘛!”
“想的倒是挺美,不過也得有那個能力。”王慶恢復了之前起兵時的梟雄之態,“既然他那麽喜歡斷人後路,那孤就讓他嘗嘗被斷後路的滋味。”
“方愛卿,集合兵馬,孤要禦駕親征。”王慶一臉煞氣,“孤要打下均州,斷掉那祝豹的後路,將其困死在荊南。”
“大王,這可是豪賭了,段國舅未必能堅守襄陽。”李助提醒道。
“他當然堅守不住,所以孤才說把祝豹困死在荊南。”王慶說道,“他能去打山南,就不會放任荊南在背後。”
“無非是誰快一步的問題。傳諭荊南守將,務必堅守,等待孤王親去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