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計喘息一下,調整好氣息,走上前去,瑛姑早已昏倒在一旁,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面色慘白躺在床上。盡管未曾被裘千仞擊到,但二人在這狹小的房間內激鬥,外泄的氣勢已影響到虛弱的孩子。
但至少未被實擊,相救也不甚難,即便段智興不出手,找個稍微高明點的醫者,十余天也就救回來了。於是奇計解開被裘千仞點住的年輕的瑛姑的穴道,在其清醒前、在巡邏軍到來之前離開。
他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找了個更加偏僻的宮舍進去,躲在了房梁上。因為他不知道,現在出去的話,裘千仞會不會在外面堵他。
現在的他,還不是裘千仞的對手。
他不知道插手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段智興的選擇,但即便會影響到後來的劇情,他依舊選擇了出手。
這是他欠周伯通的情。
在皇宮裡躲了三天,兩次避過搜檢人員,到第三天的夜裡,才又趁著月色悄然返回。
還好,沒有再遇到裘千仞,大概是怕被人告密,不敢久留於此。要知道,盡管瑛姑被其點住後來又昏迷,但他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聽見什麽。
又在出租房裡待了半月,奇計再次潛回皇宮。此時的大理皇宮,巡邏嚴密了許多,有了前次的基礎,他又花了幾個晚上,才再次找到瑛姑的下落。
孩子受傷不重,自然不勞段智興出手,現在的他大概還在繼續做他的皇帝。瑛姑母子倒是搬了個地方,但依舊離段智興很遠,周圍的防備也未見增強。
也是,段智興在未大徹大悟之下,怎麽會為其母子考慮。畢竟是周伯通先“綠”了他,能容許孩子活著已經是他大度了。
找到地點,他再次出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做好了準備。第二天夜晚,他再次潛入皇宮,悄無聲息製服瑛姑,施展手段弄睡孩子後,帶著孩子返回住處,拿上行李,又趁著夜色潛出城,一路疾行而去。等到天亮瑛姑可以活動找人前來搜尋,奇計早已遠去。
皇宮不是孩子成長的好地方,周伯通的孩子又沒有皇位繼承權,怎麽能待在那個危險的地方。瑛姑性格極端,或許有孩子死亡的緣故,但能和周伯通鬧出事端,也是個不安分的主。或許作為母親她非常愛孩子,但更愛的大概是周伯通,奇計不認為她能教好孩子,尤其在皇宮那種環境。
所以帶走孩子,也是給其一個教訓,對一個母親來說或許很殘忍,但奇計不後悔。
至於孩子,他沒有選擇的權力。只希望一二十年重逢後,會有一個驚喜吧。
人,誰都有無奈的時候不是嗎!
……
離開大理都城,奇計一路往東而行,為防止追兵,他的速度很快。幸好孩子的身體已經好轉,加上他以內力為其調養,才在幾天之內離開大理,進入大宋。
至此,奇計算是放松下來。
孩子三歲左右,不像周伯通那麽鬧騰,比較安靜,身體素質倒是不錯。大概是見過的人少,對奇計也不怎麽害怕,但想媽媽的時候會哭。
奇計可不會哄孩子,也沒有帶孩子的經歷,他也沒打算現在就把孩子帶上山,於是在路過紹興府的時候,把孩子托付給一對頗為富足的中年夫婦。
這是書香門第,也是趕巧,奇計一路正在為怎麽安置孩子煩惱,路上遇到山賊劫掠,隨行的兒子稍有反抗被山賊殺害,丫鬟仆人也被殺,恰被奇計遇上,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正煩惱中的奇計一怒之下,
殺掉了十幾個山賊。等冷靜下來後,吐得一塌糊塗。 來到這個世界,修煉至一流高手,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在憤怒中殺人。冷靜下來後,有些自責自己的不冷靜,但絕不後悔。
總之,奇計就這麽結識了二人,回城後聽說奇計為安置孩子為難,就主動提出要幫忙撫養。
士大夫之家,盡管失去了親子,但族子是不缺的,過繼不難。所以劉風答應下來,請二人代為撫養、教學,言明七年後孩子十歲時會來接走,讓二人另選繼承者,早早定下,以避免將來發生紛爭。
臨走前,奇計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周正安。
……
離開紹興府,奇計又入臨安府,還專門去牛家村看了一眼,郭、楊二人倒是在,但跛子曲靈風還未出現,大概還在桃花島。奇計也沒有去打擾,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無事一身輕,真正走入江湖。
曾與乞丐為伍,曾與豪客鬥酒;曾執劍行俠仗義,也曾一言不合拔劍而起;見識過江南的繁花似錦,也見過漠北的英雄廝殺;看過五嶽的日出,也歎過錢塘大潮;經歷過雪域的空靈,也感慨過昆侖的雄奇;結交過江湖遊俠,也拜訪過名門世家……兩年多的時間,他從大宋到大金,再從蒙古到西夏,走遍了東方大地。
這一路,他把自己當做初入江湖的少年,展現的是這個年齡應有的功夫, 曾遇過好心人,也不止一次歷險,酒樓中豪言吹噓,青樓肆醉飲聽琴。
功力在不知不覺間更加精純,隨著走過的地方愈多,歷練俞深,他的心胸也愈加開闊,對天地的感悟更深,也更知敬畏。
直到某一天,他遊歷歸來,在紹興府看過周正安離開,在酒樓裡再次聽到九陰真經的消息。細聽之下,卻原來是太湖歸雲莊莊主邀請武林好手圍攻黑風雙煞。
兩年多的時間,距離劇情開始又進一步,陳玄風和梅超風偷了黃藥師手裡的下半部九陰真經出逃,混了個黑風雙煞的諢名。陸乘風心有不甘,被逐出師門後憑借家世建立了歸雲莊,搏得一片好名聲,打聽到黑風雙煞出沒,邀請武林好手懲奸除惡。
奇計現下無事,聽到消息後跟著一眾武林人士北上,前往太湖。等到了歸雲莊,見到足有一兩百位武林人物。
奇計知道,這些人口號喊的響,更多的是為了九陰真經。他有心看看黑風雙煞的實力,於是也報名參加圍剿。
黑風雙煞武功高絕,此前陸乘風已經失敗過不止一次,所以對前來的人都有考核。奇計再次偽裝成初出茅廬的少俠,展露出三流武者境界,成功入圍,見到陸乘風。
此時陸乘風雙腿已殘,但功力猶在,已是二流之境。當然,他從未展露武功的,眾人也都以為他不會武功,只是熱心江湖事。
陸乘風能言會道,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來人,氣氛十分融洽。一天之後,打聽到具體消息的陸乘風帶著數十位入選武者出發,直奔黑風雙煞的隱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