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能不清楚吧,我們沙菲克家族是純血家族,我所擁有的書籍和資料超越你的想象。如果你擔心我最後會分寶藏,那麽對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不需要什麽,我隻想尋找拉文克勞遺留下來的秘密。這對於一名拉文克勞的學生來說,是一種向往。”克麗絲塔兒侃侃而談。
沙菲克家族?莫裡斯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遍,最後打出了一個問號。
純血家族裡有這個嗎?一點印象都沒有欸……還是存在感太低了?
“哦?”莫裡斯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掩飾自己對於魔法界了解的匱乏。
克麗絲塔兒自信一笑:“請相信我,我可以以沙菲克家族的名譽起誓。”
莫裡斯沉吟片刻,說道:“我需要一點時間。”
“當然可以。”克麗絲塔兒看上去有些高興。
莫裡斯快步離去。
他想去學習牢不可破的誓言。
讓克麗絲塔兒發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那豈不是自己得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工作一起做,寶藏全部自己拿。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哈,不知道等克麗絲塔兒知道自己是在找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密室之後是表情。
莫裡斯對著空氣無聲地大笑三聲。
……
牢不可破的誓言找誰去學這個問題莫裡斯大約有了答案,在原著裡1985年至1986年年間的某個時候,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曾試圖讓五歲的羅恩和他們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聽說最後失敗了,弗雷德和喬治的結局還十分悲慘,但不可否認他們了解這個咒語並且差一點就成功了。
得找一個借口,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密室的存在。
不然他們真跟過來這不好意思也得多少分一點,那多難受。
………………………
五天后。
圖書館歷史區。
莫裡斯正捧著一本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傳記細細品讀,期待著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希爾,你果然在這裡。”克麗絲塔兒從書架前面走了過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哦?你就這麽確信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莫裡斯頭也沒抬,心不在焉地說道,“說不定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克麗絲塔兒微微一笑:“格雷女士不會對我撒謊。”
莫裡斯合上書,玩味地看向克麗絲塔兒:“這可不一定。”
克麗絲塔兒不死心地問道:“我之前承諾的我不會違背,為什麽不讓我參加,我想知道!”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摻和我的事情?”莫裡斯不客氣地回敬。
克麗絲塔兒雙手握緊,好像在下什麽決心。
“我……這跟我們家族有關……”
她最終小聲說出這句話,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原來是這樣啊……莫裡斯心裡想著,這姑娘對拉文克勞的上心程度不是一點點高啊……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莫裡斯把書放回書架,“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克麗絲塔兒立刻問道,隨後又接了一句,“只要不違背原則我都能答應!”
莫裡斯向她招招手,示意去外面。
“很簡單的事情,是要你與我簽訂牢不可破的誓言就行了。”
……
牢不可破的誓言(Unbreakable Vow)是用於結成巫師之間的誓約。
在見證者的見證下進行,如果誓言被打破,那麽打破的那個人就會死亡。 可以說是相當安全的保密方法了。
見證人的人選莫裡斯猶豫了很久,最後選擇的是陳沉。
據陳沉本人所說:“我對於什麽密室不感興趣,雖然我是個野法師,不過我本來就有家傳魔法,一年之後就遠離英法德這片是非之地,去亞洲逍遙快活。”
所以,莫裡斯承認他有賭的成分,他這次選擇相信運氣。
關於誓言版本他思考了很久,要保證不能讓對方鑽空子,所以必須要全,還要長。
洋洋灑灑在羊皮紙上寫了幾千字,最後疊成一些厚厚的羊皮紙,莫裡斯覺得他寫作業都沒這麽賣力過。
……
克麗絲塔兒對於牢不可破的誓言有一些抵觸,但仔細思慮過後發現這不僅沒有對自己有切實的利益傷害,也可以保證兩人在接下來的冒險裡同心協力,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但等她接過那疊羊皮紙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可能想的有一點點簡單。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克麗絲塔兒震驚地問道。
“你先好好看看吧,這可是我晚上好不容易趕出來的。”莫裡斯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如果沒有什麽異議,我們就按照這上面的來辦。”
克麗絲塔兒皺著眉頭看了起來。
……
半個小時後。
克麗絲塔兒揉了揉酸痛的眉頭。
……
一個小時後。
克麗絲塔兒吐出一口濁氣,把羊皮紙按在莫裡斯手上,語氣複雜,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是怎麽寫出這種東西的……”
莫裡斯伸了個懶腰,前面趁克麗絲塔兒看合同條款的時候正好睡了一覺。他也不怕克麗絲塔兒跑路,急凍鳥就在附近巡邏……
“這只是小意思。”莫裡斯懶洋洋地說道,“一個平等條約罷了。”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克麗絲塔兒說。
莫裡斯奇怪地看著她:“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我和你很熟嗎?”
克麗絲塔兒陷入沉默,半晌,她開口說道:“你不會有女朋友的!”
“哈?”
…………………
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辦公室。
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儀式非常成功。
在陳沉的友情見證下,莫裡斯和克麗絲塔兒簽下了七十二條有關密室的保密條約。
“真沒想到陳教授願意做見證人呢,作為教授竟然沒有阻止我們違反校規的行為。”克麗絲塔兒累癱在沙發椅上,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
陳沉疑惑:“校規裡好像沒有哪一條說不能幫助學生見證牢不可破的誓言啊?”
克麗絲塔兒張了張嘴,她就知道面前這兩家夥肯定是一夥的!
陳沉衝著臉色陰沉的克麗絲塔兒笑笑:“沙菲克小姐,再說你們這現在不還沒去呢,頂多算個未遂,這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