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和克麗絲塔兒一問一答地繼續往前走,很快就穿過了小樹林來到了一個小湖畔。
“哇!”克麗絲塔兒輕呼。
一片不是很大的湖泊清澈見底,旁邊種滿了各種珍稀的花草,一座不是閑情雅致的小屋立在一旁,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副油畫。
“你們家沒有嗎?”按照道理來說,富的流油的純血家族對於家族環境重視的很,不能說是最好看,但絕對高於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
“啊?”克麗絲塔兒回過神,手裡比劃了一下道,“我們家裡……不是這樣的。”
“哦。”莫裡斯點頭表示明白了,風格不同。
“你們家呢?是什麽樣子的?”克麗絲塔兒好奇地問。
莫裡斯隨口一答:“普通家庭。”
克麗絲塔兒眨眨眼睛:“不信!”
“隨你。”莫裡斯繼續往前走,走到小屋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誒誒,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克麗絲塔兒小聲問。
“沒關系。”莫裡斯道,“就一個NPC。”
“NPC是什麽?”克麗絲塔兒不懂就問。
莫裡斯有點煩了:“你問題怎麽那麽多?”
克麗絲塔兒撅了下嘴巴,有些委屈:“你說的……我這些都沒聽說過。家裡也沒人跟我講過這些,而且……麻瓜研究課也是要三年級才開始選的。”
“……”
莫裡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難不成邀請她暑假的時候來麻瓜的世界轉轉?開玩笑,他暑假可是準備痛痛快快浪裡個浪,一點都不想有個小黃毛丫頭跟在旁邊問這問那。
克麗絲塔兒見莫裡斯沒有接話的意思“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時,門開了,一位高貴優雅美麗端莊的夫人走了出來。
“你們是?”夫人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輕聲問道。
“您好,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我是莫裡斯·希爾,這位是克麗絲塔兒·沙菲克。我們路過此地,拜訪一下前輩。”莫裡斯答的恭恭敬敬。
克麗絲塔兒有點膽怯,怯生生跟在莫裡斯身後。
“哦,我想起來了。”羅伊納·拉文克勞掩嘴輕笑,“是你,莫裡斯,前些天來過。”
“您還記得我?”莫裡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NPC還有存檔功能。
羅伊納:“我還不至於忘的這麽快,咦,這孩子……是沙菲克家族的孩子嗎?”
克麗絲塔兒紅著臉小聲說道:“是,是。”
“不用那麽緊張,先進來吧。”羅伊納溫聲對莫裡斯和克麗絲塔兒說。
房內的布置與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約大氣,高貴卻不奢華,端莊又不失溫婉,一如她本人。女主人的氣質與這間房子的裝飾相得益彰。
莫裡斯和克麗絲塔兒坐在矮桌後面,羅伊納親手為他們泡了一杯紅茶。
“這,這真的是……”克麗絲塔兒悄悄拉了下莫裡斯,這會兒她仿佛在做夢。
家族裡幾代心心念念想找到的寶藏,如今寶藏的主人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會動,會說話!
太不可思議了!
莫裡斯:“沒錯,她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但這裡的她是過去的她留下來的一段記憶,算不得她本人。”
“夠了!足夠了!”克麗絲塔兒激動地握緊小拳頭,熱切的目光盯在那道優雅的背影上。
這是他們家族最敬佩的偶像!
她,
克麗絲塔兒·沙菲克,有幸在有生之年能見到一次,哪怕是她的記憶,也足夠了! “我這裡沒有別的,你們先嘗嘗喝著可還習慣。”羅伊納素手一揮,兩杯紅茶落到莫裡斯和克麗絲塔兒面前。
有過一次經驗的莫裡斯隨意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畢竟這玩意都是魔法變的,本質上是一股魔力,如果天賦不太好沒有吸收那麽等於喝了一杯空氣。
克麗絲塔兒逐漸恢復平靜,淺淺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骨子裡的大家小姐風范盡顯無余。
“謝謝前輩。”克麗絲塔兒微笑道謝。
“喜歡就好。”羅伊納笑了笑,“不用這麽客氣,直接稱呼我羅伊納就行了。”
“好久沒見到有人進來了,前些天莫裡斯你進來讓我嚇了一跳,我都以為沒有人會進來了。”羅伊納幽幽歎了口氣,“你前面說,你是沙菲克家的孩子?”
克麗絲塔兒點點頭:“是的。”
“那你們家有沒有一個叫梅麗莎·沙菲克的女子?”羅伊納接著問。
克麗絲塔兒:“您說的是我的祖先,梅麗莎·莉絲緹兒·沙菲克女士嗎?”
“是的, 就是梅麗莎。”羅伊納略帶懷念的目光望向窗外。
“我在祖先留下來的日記裡有看到和,和羅伊納您的事情!”克麗絲塔兒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想到梅麗莎這麽有心……”羅伊納歎了口氣,“好了,我們不說那些往事了。孩子們,這次你們進來是有什麽事找我嗎?”
克麗絲塔兒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卻被莫裡斯打斷了。
“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進展,但這幾天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羅伊納拿了塊小餅乾放進口中:“說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回答你哦。”
莫裡斯:“你說的月光,它危險嗎?危險大嗎?”
羅伊納沉默了半晌,微笑道:“你聽到的是什麽話?”
莫裡斯懵了下,試探道:“您……留了不止一句話?”
羅伊納優雅頷首:“自然不是那麽簡單被人理解的,同時在不同的時候面對的困難也都是不一樣的。”
“那……”
羅伊納:“莫裡斯你不妨猜猜看我留了多少句。”
莫裡斯怔怔看著面前的茶杯出神思考。
克麗絲塔兒懵懵地坐在一邊。
“不明白嗎?”羅伊納關懷地說道,“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問我,我或許能給你一些提示。”
“嗯……”克麗絲塔兒羞愧地低下頭,“那個……羅,羅伊納……我,原本我可能明白了點,但現在,你們剛剛說的……好像,又什麽都搞不懂了……而且,更迷惑了……”
羅伊納·拉文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