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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戲不在乎票房》第六百一十七章 香水放映
“為什麽不在巴黎首映,選擇華夏京城,新電影《香水》不是法國題材的電影嗎?”

 身體不佳的普路表示不理解,也是因為身體,讓才四十多的法國導演普路基本處於半退休狀態。

 曾經的“法國小楚舜”,居伊看重的後輩,因為身體緣故失去一展拳腳的機會,有些可惜。

 在全球那麽多被媒體冠以“小楚舜”、“二代楚舜”、“導演之神繼承人”中,目前還沒有成就達到本人十分之一者。

 “為法中文化交流。”居伊·沃克說道:“表面上船長最喜歡的國家是意大利,可有智慧的人都清楚,船長最熱愛的國度是法蘭西。”

 普路不做評價,他不知道國家爭奪這個有什麽意義,難道楚舜更喜歡一些,國家經濟就會發達些?

 話說回來,普路對《香水》還是期待十足,香水可以說是法國代名詞之一,他知道船長會如何表達。

 “咳咳。”說著,一陣涼風襲來,臘月的京城,溫度是相當不紳士,普路忍不住咳嗽,誇張程度感覺肺都要咳出來。

 “普路身體如何?”居伊關切。

 從巴黎到京城,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讓身體素質不錯的人都會疲勞,更別提普路。

 再加上普路天然卷的頭髮,整體看起來萎靡不振。

 普路把臉縮回圍巾中,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他詢問:“首映禮是在下午兩點嗎?”

 “郵件通知的時間是京城時間下午兩點。”居伊點頭。

 “首映禮都邀請了哪些先生和女士們?”普路道:“《勇敢的心》首映時,溫斯頓以及英國王子都在。”

 “船長的電影,被譽為政治炸彈,不在於主辦方邀不邀請,而是政客們時刻關注。”居伊說道:“不過這部電影是懸疑犯罪向,不摻雜什麽表達,應該不會有太多政客,但歐洲知名導演應該都會到場。”

 這樣說,即便是作為名導的居伊也不會說首映禮重點,所以普路提出可以開一間首映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番。

 說實話,是普路想太多,有楚舜參加的首映禮,壓根不存在有導演能夠搶風頭。

 是的沒錯,在家門口的獨立電影院舉辦首映禮,楚舜也會到場,李昂、珍妮弗等演員們提前三天抵達華夏,開始預熱宣傳。

 《你在等什麽?如果是一部精彩電影,那麽就是楚舜新作〈香水〉》

 《〈致命ID〉後,楚舜導演再次進入懸疑犯罪領域,特·李昂為你導薦》

 《歐萊雅全球形象大使珍妮弗·米妮梅雅開啟“世代美麗”活動》

 《好萊塢傳奇巨星貝克·安吉爾與最具有神性的邁巴赫品牌合作,為你講述最具有神性的連環殺人狂》

 等等大大小小十幾個活動,有國家區域范圍的,也有全球性范圍,全部解說太麻煩,所以隻大概說說世代美麗。

 首先香水還未上映,珍妮弗就被邀請成為歐萊雅旗下的全球形象大使,這是無數女星擠破天靈蓋都想上楚舜電影的緣故。

 世代美麗活動說簡單也簡單,歐萊雅抽一百名中獎者,送全套的化妝品,參加活動的觀眾只需要在官博下曬出《香水》電影票購買記錄就能報名。

 相當於是歐萊雅出錢幫電影拉票,這時候如果你要問,宣發花了多少軟妹幣。

 開玩笑,歐萊雅還要給楚舜小錢錢才能聯合宣傳,伴隨楚舜越來越成功後,身邊的資本越來越多。

 幾個小時一晃而過,《香水》首映禮也開始,邀請來全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以及明星們。

 站在導演楚舜的角度,為什麽法國題材電影,要在京城舉辦首映禮,因為除夕夜我華夏的節日,既然選定新年檔期上映,在國外有什麽氣氛?

 備注解釋一番,新年檔並非是除夕當晚上線,畢竟除夕夜跑出去看電影的人比較少,影城也要給職員放假,新年檔是大年初一開始。

 讓楚舜比較開心的是,見到球友孫光台,在他的印象中孫的形象始終是中年人形象,但其實老態龍鍾。

 “大過年的把孫哥拉來,真是感謝孫哥捧場。”楚舜招呼道。

 “哈哈。”孫光台笑聲中氣十足,他道:“捧場談不上,說蹭熱度更合適,看看到場的國際巨星,以及大媒體。”

 兩人交談隨意,畢竟是多年10:1的友誼。

 穿過走廊來到影廳安排孫光台坐下,接待嘉賓地點是影院大廳,做過多次首映地,工作人員駕輕就熟了。

 後者說:“別招呼我了,今晚的主角,可不能被我一個人佔用時間。”

 “我這邊也有幾個朋友。”孫光台說著拍了拍楚舜肩膀,隨著目光過去,是國內幾位老藝術家。

 “那就不叨擾孫哥和好友敘舊了。”說著楚舜也拍孫肩膀,主要是被人拍了他要拍回來,幼稚。

 當然走之前,楚舜還是恭敬地與國內的幾位老前輩打完了招呼。

 “好幾次了,終於是沒有在醫院裡了。”楚舜頗為開心地拍了拍魏長偉肩膀。

 沒錯,首映禮魏長偉和顧酥到場,讓楚舜比較開心的是,此刻魏長偉身上沒有受傷的樣子。

 “我覺得我時來運轉了。”魏長偉說道:“自去年後就沒有再出現受傷的情況。”

 “是嗎?”楚舜也替魏開心,所以是老天爺的考驗結束了?

 “校長特意選在春節檔,按照熟悉的配方,《香水》是死女主,還是死男主?”顧酥笑著詢問。

 “瞎說什麽,我也是春節檔想讓大家開心開心,合家歡。”楚舜脫口而出。

 “那我很期待。”魏長偉將信將疑。

 但顧酥大驚,她道:“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是男女主都死翹翹?”

 認真的說,蘿拉和買李子姑娘算女主嗎?應該不算吧,沒有女主談不上死。

 “別瞎猜了,到時候看就知道了,結局是聖經式的結局,很圓滿。”楚舜說道。

 絕對圓滿,《香水》貢獻了電影史上最大的群P場面,還不夠圓滿?

 說真的,換任何一個導演,《香水》的群P橋段都會被完全刪減,連楚舜都象征性地刪減兩個鏡頭,太赤果了。

 沒辦法,總局審核人員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總得讓別人交差楚舜也要稍微意思一下。

 讓演職人員送顧魏兩人去影廳,蘇史紀、小妖刀等國內權威影評人盡數到場。

 “沒有遲到吧船長。”身著正裝,胸口酒紅色領巾、鍍金襯衫夾,頒獎典禮的著裝也這樣了,來人是貝克。

 貝克·安吉爾,出演蘿拉父親的角色,也最後認賊作子的安托萬,是好萊塢老牌巨星,是元地星零零後以及一零後共同的回憶。

 “當然沒晚,時間剛好。”楚舜道,相比之下和外交部打招呼要來的法國觀影團,遲遲沒到。

 “一直堵車,我有種回到洛杉磯的感覺,是家鄉的味道。”貝克上午去參加了宣傳活動,回來路上塞車。

 好一個家鄉味道,洛杉磯作為連續三十年全球堵車第一名,絕對是心有多大,車有多堵。

 楚舜不慣那毛病,他是不會延遲時間等法國“觀影團”哪怕觀影團成分是法國文化與通訊部的高層。

 其他嘉賓都來齊,楚舜作為主人家都要進影廳了,觀影團抵達。

 作為五常的高級官員肯定不可能光為看電影就跨洋,帶著政治任務,要麽是和華夏方交流會議耽誤了時間,要麽也是堵車。趕上皆大歡喜就行。

 沒有忘記,在巴黎取景幫助了很多的“市政廳的矮人”丹尼克先生,特意囑咐吹哥發的邀請函,所以法國觀影團中也有矮人。

 文化與通訊部長是個長相不會起眼的男子,布裡吉特·杜智是藝術家型官員,從政前是正兒八經的畫家。

 藝術家型官員和學者型官員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對政務不熱衷,反而熱衷於出國考察寫報告。

 “《觸不可及》目前是AlloCiné網站評分前五的作品,法蘭西人民很喜歡楚舜先生。”杜智說道。

 “船長的作品不止法蘭西人民,是全世界都喜歡。”雅克說道。

 雅克是法蘭西文化中心協會的主席,值得一提的是這協會是較早和華夏建立文化交流和建設的機構。

 “無法複製,還是能夠複製。”杜智隻用一個人的聲音說。

 曾有他簽署,法蘭西實行過一套計劃,培養“法國楚舜”,更直白說是有意讓導演能夠在全球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乃至於干涉內政。

 居伊也是候選人之一,可這貨是知名楚吹,再然後……從法國導演圈最厲害的還是居伊能看出,文化部計劃破產。

 “來看看,犯罪懸疑片如何又讓法蘭西人喜歡。”杜智準備寫報告。

 全場燈熄滅,沒過多的開場白,楚舜作為導演不愛長篇大論,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開篇是倒敘,一群士兵惡狠狠地從陰暗肮髒的單人牢房中帶走罪犯,動作極其粗魯。

 鐵鏈鎖在罪犯脖頸上,卻如同拖拽癩皮狗往外扯,也不顧叮當響的腳鐐,甚至走太快犯人都跌倒,即便跌倒也不駐步,拽著趕路。

 為什麽如此慌忙和粗魯?因為門外想衝進監獄弄死罪犯的市民“框框”撞大門,木製的大門搖搖欲墜。

 將犯人推到高台,廣場上聚集烏泱烏泱的人群瞬間爆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特意給了近景,市民們臉上都掛著猙獰,映照內心的憤怒,手中有草垛叉、鐮刀、柴刀等攻擊性武器。

 “吊死他,這個渣滓。”

 “讓他像二妹妹一樣慘死。”

 “把他交給人民,我們要把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把他大卸八塊。”

 “放乾這惡魔的血。”

 聲嘶力竭的喊叫,所有觀眾都相信,如果將罪犯扔到人群裡會是怎樣一個血腥場景,恐怕是挫骨揚灰。

 “刺激的開場,我總是會驚歎楚舜導演的序幕。”居伊說道。

 普路點頭:“幾個鏡頭調度很出彩,短短兩分鍾就讓觀眾了解到,這個犯人所造成的罪,給這座城市的市民帶來多大的傷害,吃肉喝血絲毫不為過。”

 “序幕和結尾都是其他導演學習的財富。”居伊小聲說。

 觀眾都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罪犯都沒有正臉。

 行刑官眼看廣場的士兵也控制不住群情激憤的市民,所以也趕緊催促判告官宣讀結果。

 法院審判的結果是四十八小時內,香水工讓·馬普蒂斯特·格雷諾耶將會掛在十字架上,用鐵棍打斷手臂、肩膀、肋骨、腿,然後直到死,劊子手也不允許采取任何仁慈的做法。

 隨著判告的宣告,廣場上民眾連同士兵一起高聲歡呼,仿佛是巴黎公社成功的歡呼。

 對判決很滿意。

 觀眾的心思被吊起,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讓市民們欲除之而後快,鏡頭似聽到影廳觀眾心裡的呼聲,格雷諾耶是一個瘦弱的男子,身體因為恐懼縮著,或者說不是恐懼更像是到陌生環境的不適,聽見酷刑的宣判他沒有絲毫反應,他完全看不出一丁點連環殺人狂的氣質。

 “是抓錯了?”有觀眾猜想。

 旁白響起,開始講述起格雷諾耶的故事,定格畫面慢慢拉進,一般要切入回憶是從人的雙眼轉場,可此處鏡頭鎖定在鼻子,快速推鏡突然吸氣!

 仿佛把所有都吸入,是鼻子的回憶。

 交待背景:格雷諾耶是十八世紀的法國人,臭名昭著卻又才華橫溢。

 香水工才華橫溢是什麽意思?

 故事所講的吸引力很強。

 十八世紀的法國有多臭多亂呢,沒有下水道系統,所以生活汙水、人和動物的糞尿等,壓根沒有專業的處理地點,包括凡爾賽皇宮的護宮河都臭氣熏天,在最糟糕的地方沒有下腳的地方,比到農村去旱廁體驗還糟糕。

 法國最臭的地方是巴黎,因為巴黎是歐洲中心,而巴黎最臭的地方是城內鑄鐵廠大街和弗爾大街間的聖嬰公墓。

 聽名字似乎是蠻神聖的地方,其實和神聖不沾邊,在上百年來教堂死亡的屍體都被運過來埋葬,後來居民受不了才遷走,在面上搭建了食品交易市場。

 也不知道是成百上千年浸染的屍臭淹沒死魚的惡臭,還是惡臭淹沒屍臭,反正格雷諾耶的親媽感受不到,因為她正在分娩。

 才二十五歲的她,是第五胎,因為前面四胎都在魚檔旁完成生下都是死胎或者奄奄一息根本養不活,所以壓根不在意,快速的割斷臍帶後,將格雷諾耶扔到宰魚台下,和魚鰓、魚內髒等垃圾放一堆上面,有蚊蠅嗡嗡,在她看來死嬰和魚內髒沒什麽區別,到晚上收攤一起鏟到河中就成。

 出乎預料的是,在如此極端惡劣環境下格雷諾耶也活了下來發出響亮的哭聲,哭鬧引起人們注意,並吸引了警察。

 於是乎,格雷諾耶母親被指控多次殺嬰被判決死刑,在沙灘廣場絞死。

 “死刑太不人道了。”杜智說道,這樣一來孩子不就無依無靠了嗎。

 雅克道:“所以我們1981年廢除死刑的決議,沒有錯。”

 法國推行死刑決心很強,在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時各種搞事情,而女性觀眾看著婦女在髒亂差的魚市場分娩,雙手遮住臉不忍心看。

 而警察照顧不了嬰兒,所以格雷諾耶被送到賈亞爾太太的孤兒院。

 巴黎每天被跑去的嬰幼兒很多,今天包括格雷諾耶在內有四人送來,那時的孤兒院是私人創辦,然後每收養一位孤兒政府都會給予一定金錢支持。

 賈亞爾太太一面收政府的錢,一面將這些孤兒養到合適的年齡大小賣出去做勞工,是兩頭賺。

 格雷諾耶和普通嬰兒不同,在嬰兒時期就會用鼻子嗅周遭的氣味,鼓脹和顫動。

 在四五歲大的孤兒眼中是個怪物,再加上孤兒院床只有那麽大點地方,沒有多余的地方給怪物睡,因此幾人一合計準備動手殺死格雷諾耶。

 用抹布捂住嬰兒臉龐,要活活捂死,哭聲傳出,孤兒院其他孩子冷漠以對,他們也不會管。

 好在哭聲驚動了正在數錢的賈亞爾太太,她趕來製止,通過講述的旁白了解,對她來說,嬰兒也是收入來源,弄死了怎麽賺錢?

 賈亞爾太太教訓了幾個小孩一頓,隨著時間推移,孤兒院的其他孩子,更加認定嬰兒不是正常人。

 鏡頭通過打開門作為時光轉場,五年過去,格雷諾耶身體並不強壯,甚至還比不上普通小孩,他連話都不會說,可他有一個長處,嗅覺極為靈敏。

 在他的嗅覺裡,石頭、虱子、木頭、樹葉、泥土世間萬物都有味道,他甚至能夠背對著,嗅出有一個蘋果朝他砸來。

 同院的孩子們,不是厭惡他,而是懼怕,從小會聞著老鼠、魚屍體,哪個小孩見到不怕?

 《香水》也展現“下飯”的一面,五歲的格雷諾耶提起老鼠尾巴,甚至可以嗅出老鼠屍體內有多少蛆蟲……

 伴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格雷諾耶嗅覺越來越強,他也開始學習著說話,他會聞著味記錄單詞,很快他發現日常語言並不能足以形容他能嗅到的味道。

 他收集到十萬種氣味,腦子像個集中氣味的超級大腦,能準確分辨氣味,聞到後就不會再忘記,哪怕是熊嗅覺也沒有他靈敏,通過氣味他能收集到的東西太多。

 在格雷諾耶十三歲時,賈亞爾太太用七法郎將他賣給鞣皮廠的葛利馬。

 鞣皮廠簡單來說是刮去獸皮上的殘留或者腐爛的肉,再提煉腐蝕性強的植物棵料將皮製成貴族們要的革,有時還需要混合有毒的嗓劑和染漿,所以行當對人體有危害,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

 葛利馬好像看畜生牙口一樣的把弄格雷諾耶上下打量,而拿到錢的賈亞爾太太開心地數著錢離開,還未走遠被兩個強盜打劫,不僅搶走了錢,還被弄死。

 “是不是巧合,丟棄格雷諾耶的人都會死掉。”居伊說道:“生母被絞死,賈亞爾太太被抹脖子。”

 普路一想的確是這樣,他道:“編劇用細節來描寫格雷諾耶的非人性,比如超強的嗅覺,以及頑強的生命力,所拋棄者皆會受到懲罰。”

 “楚舜太會編故事了。”普路說道。

 故事肯定是故意,《香水》原著中賈亞爾太太活到老,九十二歲才死,雖然晚年淒涼但活得是真長,電影改編刻意為之。

 銀幕中播放著劇情,旁白說鞣皮工人平均壽命只有五年,可格雷諾耶擁有和細菌一樣的適應力,並且成為工人中的楷模,一天工作十五、十六小時,還不論春夏秋冬。

 對於吃苦格雷諾耶根本沒感覺,他想去鞣皮廠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有更多新味道在等著他。

 刻苦工作下,格雷諾耶等到機會,在他十九歲時,廠長葛利馬要把製好的皮革送進城,帶格雷諾耶一起去。

 進入城後,格雷諾耶終於聞到了更多的新氣味,好像沙漠中饑渴兩日的旅人,氣味是甘甜的泉水,大口大口地灌。

 海螺、紅茶、香料、皮革、肥皂、新鮮麵包、放在醋裡煮過的雞蛋、絲綢、生蠔、摸得光亮的黃銅、鼠尾草、啤酒等等無論香的臭的,都是嶄新味道,貪婪地通通佔有。

 在廠長葛利馬去結款時,格雷諾耶嗅到一股奇特的香氣,像獵犬那般,他尋著味就過去了。

 都知道著名的太陽王發明高跟鞋的路易十四,一生洗澡不超過二十次,那麽有汗臭味怎麽辦呢?用香水掩蓋。

 經過太陽王路易十四在十七世紀的大力推廣,十八世紀巴黎香水行業已進入成熟階段。

 吸引格雷諾耶的香味,是由香水大師貝利西埃製作的最新香水“愛神與塞琪”。

 沒一會兒,另一個氣味將格雷諾耶的注意力分散,尋著味找去是個加工黃香李子的少女身上的體香。

 那香味很清新,不是雨水的清涼,香氣有熱量,不是水仙花和香檸檬,難以形容的味道讓格雷諾耶癡迷。

 拍攝體香的畫面很講究,要用畫面讓觀眾們也“聞到”,具體技巧也簡單,是中景與局部近景的一段反覆剪輯,中景配樂慢進,局部近景滑移在,剩下的是位置找得好就成。

 毫無疑問,楚舜拍攝這些相當在行,清瘦的鎖骨到稍稍隆起的地方,被幾縷發絲遮住的脖頸等,視覺香味。

 格雷諾耶從孤兒院到鞣皮廠沒有和人交談聊天,所以待李子少女拿李子告訴他一生丁兩顆時,前者也不知道說什麽,抓著少女的手就是一頓聞。

 這誰受得了?少女受驚,抽出手逃開。

 一百生丁是1法郎,那時法郎購買力相當可以,用現在的錢幣換算,1法郎大致80軟妹幣,也就是格雷諾耶是五百多塊被賣出,所以才有了解一點貨幣的法國導演,感歎人命在那個年代的廉價。

 言歸正傳,少女逃回家,但她不知道格雷諾耶的鼻子,追蹤能力超鬣狗,哪怕中途有煙花的火藥味也沒能干擾他,沒一會兒就找到少女,和幽靈一樣繞到少女身後,貪婪的呼吸氣息。

 少女自然有感覺,猛然回頭髮現是之前那個奇怪的人,嚇得猛然尖叫,這時旁邊小巷走出來一對情侶。

 被人干擾就沒辦法安心嗅這麽好聞的氣息了,所以格雷諾耶第一反應是捂住少女的嘴,然後將她拖到更裡面藏起來。

 情侶親親抱抱,數分鍾後才離開,而格雷諾耶低頭髮現,懷中少女停止掙扎與呼吸。

 死了。

 對影廳觀眾來說,這死亡頗為突然,

 對於少女的死,格雷諾耶是沒絲毫負罪感,或者說他對殺人不在意,沒感覺。

 他脫掉少女的衣服,匐在少女身上,少女身體香氣從小溪潺潺流過,而變成河流,此刻他像是南非草原的禿鷹,是要把骨頭上的一點肉的吃得乾淨,格雷諾耶的肉是香味。

 “雖然沒人教授,但基本的道德觀也應該有。”杜智說道:“顯然主角沒有。”

 雅克道:“道德觀是在社會中長大一點點影響,說沒有學會,更不如說是主角除了氣味不在乎其他,道德觀這個單詞不屬於氣味。”

 “他是在悔恨嗎?”杜智忽然小聲說。

 銀幕中,本來欣喜匍匐在少女身上的格雷諾耶臉色變得痛苦。

 不是悔恨錯手殺人,而是隨著少女死亡,身體的香味沒了,雅克說得很對,格雷諾耶對少女的死根本不在意。

 在鞣皮廠,因為亂跑被廠長用大棍痛揍,但身體疼痛擾亂不了他思緒,格雷諾耶明白自己的人生目標。

 是為什麽有這個天賦,是他生命力如此頑強的原因,格雷諾耶認為自己背負著使命,要保存迷人香氣。

 保存香氣,少女身上的香味才不會消散。

 法國巴黎當時有成堆的香水商人,《香水》前期重要角色意大利香水商紀尤塞培·巴爾迪尼出場。

 巴爾迪尼三十年前來到,在塞納河的兌換橋上開了香水鋪,在年輕時也創作出幾款不錯的香水,掙了錢。

 可時代變化,巴爾迪尼落伍,巴黎的貴族們自然永遠追求新款,落伍就被拋棄,他的店鋪門可羅雀,自己都打瞌睡。

 談到最近火熱的貝利西埃,他張口閉口就是騙子,言語中透露出不屑。

 助手給買了一瓶“愛神與塞琪”作為樣品給巴爾迪尼,後者說著“我才不關注那騙子加了什麽”,返回書房研製新香水。

 實際上書房抽屜中早就有一瓶“愛神與賽琪”,他私下自己知道,愛神與塞琪的確是一款好香水,言語裡也透露出實際對設計者貝利西埃的羨慕。

 他想要分析出爆款的成分,一整日巴爾迪尼一無所獲,甚至累得睡著,呼嚕聲裝滿書房。

 “砰砰砰”,夜晚,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巴爾迪尼,來人是格雷諾耶,來送前者訂的羊皮。

 巴爾迪尼將其領到倉庫,庫房中有琳琅滿目的香精,讓格雷諾耶大開眼界。

 本來把羊皮送到地下儲存倉庫,格雷諾耶就可以走了,但他主動搭話,也是格雷諾耶第一次主動和人談話。

 他主動詢問是不是想讓羊皮上沾染上愛神與塞琪的香味,巴爾迪尼當然矢口否認“你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想法人,認為我會用別人的香水?”

 “您身上都是那個味道,那味道不好,愛神與塞琪很爛,太多迷迭香”格雷諾耶說。

 隨即格雷諾耶給巴爾迪尼上了一課,什麽叫天賦碾壓,他甚至都叫不出瓶瓶罐罐中那些香精、香料的名字,他不識字。

 但可以輕松地說出它的配料:橙花、香柑油、廣藿香、丁香等等。

 巴爾迪尼臉上掛不住了,在書房研究整日,連到底有什麽都有不確定,現在一個鞣皮廠的小工全說出來,臉往哪放?

 腆著臉說,他巴爾迪尼早就知道這些配料,但配方是要精確的比例,什麽是前調,什麽是後調,而配方只有真正香水師才能破解。

 言下之意,你只是天賦好,沒有什麽用。

 與似乎,格雷諾耶在他面前,用現成的材料,調配愛神與塞琪。

 在格雷諾耶面前,所有氣味都沒有秘密,他可以調動任何氣味。

 巴爾迪尼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甚至倒上一杯紅酒,對格雷諾耶外行的舉動嗤之以鼻,材料連計量都不量,怎麽可能還原愛神與塞琪。

 看到最後甚至於生氣地起身“住手!夠了,停下,你什麽都不懂,一定要先混合精油,然後再加入酒精。 ”

 “我八成是瘋了,才聽你胡說。”巴爾迪尼這個生氣是氣自己,氣自己為什麽會耽擱時間看什麽都不懂的人亂搞,還氣自己把香精這些給他用,俗話就是蠢哭自己了。

 可格雷諾耶調製好了,巴爾迪尼試香,是愛神與塞琪,他癱坐在椅子上,難以置信。

 口中喃喃“這就是愛神與塞琪。”

 “不過這不是好香水,大人。您同意的話,我可以改良它。”格雷諾耶說。

 崩了。

 巴爾迪尼心態徹底崩了,兢兢業業一輩子算個啥?整個人猶如失去骨骼,呆呆地望著。

 說做就做,格雷諾耶馬上針對愛神與塞琪進行改良。

 如果生在現代,格雷諾耶將是香奈兒、嬌蘭、蘭蔻等大品牌的首席調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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