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楚雲風沉思了一下,覺得還是暫時不著急告訴老爺子,等到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之後再說。
現在最緊要的是兩件事情,第一是要將所有的畫作全部都仿製一份,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需要的人絕對不少。
而且現在離最後的交易時間只有六天了,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仿製上百幅的畫作,楚雲風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其次就是如何讓老管家他們帶著這批仿製的畫作上飛機,這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任務。
畢竟他們可是帶著五位很專業的鑒定師,直到現在都還守在六樓門口,一直盯著那個緊閉封鎖的會議室。
而當天臨走的時候,他們肯定是要重新鑒定一遍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這個任務也是相當的難。
所以楚雲風一時之間都沒有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怎麽樣才能夠做到偷天換日呢?
事情的棘手程度遠超楚雲風的想象,所以都讓他陷入了沉思的狀態,該怎麽解決這些問題呢?
而候會長那邊的情況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輕松和隨意。
張文遠是潘家園首屈一指的書畫裝裱大師,他開的裝裱店可是遠近有名,但凡是有點兒收藏價值的畫兒,都會拿到這裡來裝裱一番。
雖然價格貴一些,但是手藝絕對是沒話說,口碑那都是幾十年攢下來的。
而許多人不知道的是,他還是一位超級猛人,對於仿製畫作那可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
曾經他仿製出來的歐洲名畫,那可是連很多專家都打眼,不過他也很有節操,並沒有將這些畫作拿出去作假出售,只是留作自己欣賞。
但是有一回家中被盜,多年來仿製的畫作全部被洗劫一空,這一下就讓問題大條了,大量精致的仿製畫作逐漸流落了出來,也讓不少人上當。
最後查來查去,總算是找到了正主,張文遠自己都沒注意,那丟在犄角旮旯的畫箱竟然空了。
隨後監控的調取和小偷被抓才還了他的清白,不過從此之後,他的名聲大噪,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
而此時當張文遠放下了手中的畫筆,正準備去衝個涼睡覺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張啊,是我,老侯啊,不會又是在畫畫兒吧?”
候會長親切的聲音響起,語氣中透露出一抹熟人的味道,看來兩人交往得還是比較密切的。
一聽到是老友的聲音,張文遠樂呵呵地說道:“又被你猜中了,剛剛畫完一幅畫兒,正準備去休息呢,怎麽,這麽晚了找我有事兒?”
候會長心中嘀咕了起來,這打10次電話有7次都在畫畫兒,這很難猜嗎?
正事兒要緊,所以候會長也不敘舊了,而是趕緊說道:“是有個事兒想找你幫忙,有一批非常重要的畫作需要你幫忙仿製一下。
時間有點兒緊,只有六天的時間,你看方便不,過來蓉城幫個忙?”
話裡的信息量很是有些大,特別是“一批”這兩個字,讓張文遠就覺得有些非同小可。
“老侯啊,你給我說實話,這事兒聽起來好像有些玄乎啊?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這仿製可沒那麽簡單,要想做到極致,時間上可沒這麽快,我平常一幅畫兒至少都是要半個月以上。
你這六天時間要我仿製“一批”出來,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還有,你這是私事兒還是公事兒?
要是違法的事兒我可不乾啊!
對了,我可是畫油畫的,你不會是讓我去仿國畫吧?”
“廢話,我還不知道你是畫油畫的嗎?這需要仿製的就是油畫,絕對你從未見過的精品!”
候會長也是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