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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城下,賈璜軍擺開了攻城的陣勢,幾十門大炮一字排開,對準了濮陽城的南門轟擊。
幾十門大炮的陣勢還是很大的,每一次大炮齊鳴,離得近的人都會有一陣短暫的失聰感,因此所有的炮兵都要戴著軟木製成的耳塞,以免時間長了之後,真的失聰了。
這些中原諸侯,似乎都學會了挖壕溝這一招,因為這一招很明顯的能夠阻擋大炮抵近城牆轟擊,至少能夠阻擋一段時間,因此,無論什麽戰術,都是能夠從戰爭中學習到的,他們都無師自通了這一招挖壕溝。
賈璜軍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將濮陽城前的壕溝給填平,在填平壕溝的過程當中,也遭遇到了躲藏在壕溝裡的曹軍的猛烈射擊,死傷了一些人,不過顯然曹軍的損失更加慘重,因為賈璜軍列裝了手雷,手雷扔進壕溝,一炸一大片,沒有曹軍能夠頂得住這樣的打擊。
在這樣的對戰當中,臧霸所在的連是立了很大功勞的,他作為全軍的先鋒,帶領著這個連負責填平一段壕溝,在平時的訓練當中,他訓練出了不少力氣很大的擲彈兵,這些擲彈兵投擲出的手雷是非常準確的,幾乎每一顆手雷都能投擲到壕溝裡。
雖然他這個連傷亡不小,可是他們也連續填平了好幾段壕溝,最終讓曹軍傷亡慘重,再也堅持不下去,退回了城中。
臧霸立下了功勞,賈璜親自發話,給他升了一級,將他提拔成了營長,雖然這個營長在軍中也只是一個芝麻官,可是這對臧霸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鼓舞,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
臧霸作為全軍前鋒,隨時要準備衝上去,因此,他帶著自己的營,站在了炮兵陣地旁邊,若有需要的話,他便會帶領全營衝向濮陽城,雖然攻城是一項非常危險的任務,作為先鋒攻城就更加危險了,可是臧霸並不怕危險,他知道,富貴險中求,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個機會,怎麽可能畏縮不前呢。
站在炮兵陣地旁邊,並不是一種非常愉快的體驗,因為大炮的轟鳴聲實在是太響了,雖然臧霸戴著軟木耳塞,可還是感覺到一陣暈眩,在這樣的環境下,說話是不可能聽得見的,因此臧霸一直都盯著中軍的旗號,等待著中軍發出衝鋒的命令。
不過好幾天了,中軍一直都沒有發出這樣的指令,每天都是大炮在不停的轟擊著濮陽城牆,這些大炮還是威力不小的,濮陽城的城牆上布滿了缺口和裂紋,雖然想要將城牆轟倒還差得遠,可是這樣的戰果還是令人振奮。
可是臧霸還是有一些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麽就老是用大炮來轟擊城牆,不派兵上去蟻附攻城,難道真的要靠大炮來把這城牆轟倒嗎?那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呢,臧霸知道,每天晚上濮陽城內都會派人修補城牆,白天轟擊一番,晚上再修補一番,白天轟擊的成果就剩不下多少了。
臧霸覺得,要想攻下城池,最好的辦法還是蟻附攻城,他想不通,以周曄軍的戰鬥力,為什麽不這樣做,如果這樣做的話,應該用不了半個月就能夠攻下濮陽城。
這一天晚上,臧霸在自己的營帳裡,賈璜來巡營了,這是賈璜經常會做的事情,他會隔幾天就巡一次營,關心一下部下士卒的情況,鼓舞他們的士氣。
臧霸實在忍不住,就向賈璜問起了這件事情:“軍團長,難道咱們就這樣用大炮轟擊下去嗎?這要攻下濮陽城,得到哪一天了?何不蟻附攻城?屬下願意為全軍前驅,若不先登,誓不退兵!”
雖然臧霸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
可是賈璜對他是非常了解的,這是周曄和郭嘉都向他打過招呼的人,希望他關注臧霸的表現,而臧霸這段時間的表現,賈璜也都看在眼裡。臧霸的表現非常好,無論是在訓練中,還是在戰鬥中,他都很是亮眼,他帶的連隊訓練成績一直名列全軍前茅,而在這一次填平壕溝的戰鬥中,他帶的連隊也立了不少功勞,殺敵不少,臧霸的能力也讓賈璜很看重。
於是,賈璜在臧霸的營帳裡坐了下來,並且笑著示意臧霸坐下。
臧霸坐下之後,賈璜道:“宣高,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一些怯懦,不敢派人蟻附攻城?”
臧霸連忙搖頭道:“軍團長,不敢,若是軍團長都算怯懦,那天下就沒有勇士了,屬下只是有一些不解,以我軍之戰力,若是采用蟻附攻城,要不了十天半個月就能夠拿下濮陽,滅掉曹操,可是軍團長為什麽不這樣做呢?”
賈璜笑道:“宣高啊,右將軍是我兄長,兄長曾經說過,人的生命是最可寶貴的財富,人是最重要的資源,有了人,別的東西都不重要,有了人,一切財富都能夠被生產出來,濮陽城的防禦你也看到了,如此嚴密,若是要蟻附攻城,那得填進多少人命?兄長說寧可多放幾炮,多花點錢,若是每放一炮能夠少死一個人,多花一萬錢能夠少死一個人,那無論放多少炮,花多少錢他都是願意的。”
臧霸沉吟片刻,點頭道:“右將軍所說,確為至理名言,不過如果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哪天能夠攻下濮陽城,我軍數萬人頓兵於堅城之下,屬下恐遲則生變啊,在這裡呆著,消耗也太大了,我怕我軍會受不了這樣的消耗。”
賈璜道:“宣高,兄長是很器重你的,所以我才跟你說這麽多,其實兄長並不急著統一天下,他要的是穩扎穩打,打下一個地方,就穩固一個地方,多花點時間不要緊,若是論消耗,濮陽城中只怕有二十幾萬人,難道他們消耗還小了?我軍的輜重運輸十分方便,路途消耗並不大,現在我軍還正在修建鐵路,等到鐵路修到了濮水南岸,那個時候,從徐州往這裡運糧,路上的消耗就約等於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