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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來天,這些天交州軍的火炮更加像是例行公事了,雖然打得越來越準,可是荊州軍現在都學乖了,火炮聲一響起來,他們便躲到城樓下面,基本上就不會受傷了,反正交州軍也不會趁著炮擊的時候上來攻城,城頭上只要留一些人盯著別讓交州軍偷襲就行了。
這天晚上,劉磐又叫來了幾名手下將領一起喝酒,一邊喝酒,還一邊討論著蔡瑁的事情。
一名將領說:“都快一個月了,蔡將軍那邊愣是一炮沒挨,要說這裡面沒啥貓膩,我是不相信的。”
另外一人道:“是啊,我也覺得肯定有貓膩,不過我派人一直盯著那邊,也沒見那邊有什麽動靜啊。”
“越是這樣,咱們越不能放松,要不然,若是蔡將軍真的降了交州,把門打開了,那咱們可就都完了。”
“是啊,那交州軍凶得緊,若是城門開了,咱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有一點想不通,交州軍這麽能打,他們怎麽不直接攻城呢?天天用個炮打咱們的城牆,又打不破,這不是耗日子嗎?”
“我看他們是怕攻城死人,所以便用火炮攻城,想直接把城牆打破,這樣可以少死很多人。”
“我看是不是交州軍跟蔡將軍還沒談好?”
劉磐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聽著手下將領的話,他覺得心裡有點煩,他把酒杯重重一頓道:“好了,沒用的話少說點,以後多盯著點那邊就行了,我看這火炮也不是很厲害,就是唬人而已,你們不用怕,再耗上一個月,等交州軍糧草沒了,自然就退了。”
大家都點頭稱是,他們喝完酒之後,便各自回去睡覺去了,劉磐喝了不少,也沉沉睡去了。
三更時分,從交州軍大營裡悄悄摸出了數百人,他們毫無聲息的向泉陵城摸去,這是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從城頭上根本就看不到城下有人,因此,這數百人一直摸到了護城河邊,城頭上也一直沒有人發現。
雖然城頭上也點著火把,可是城頭上的哨兵這個時候都睡了,三更時分是人最困的時候,而交州軍近一個月以來,一直都隻放炮,根本沒有攻過城,更別提夜襲了,所以這些哨兵早就已經懈怠了,這是人的天性,不是那麽容易克服的。
再說了,這個時代大部分人都有雀蒙眼,也就是夜盲症,荊州軍也不例外,他們晚上基本上都不會到處走動,更別說夜襲了,因此,他們都存在著慣性心理,認為交州軍也不會夜襲。
這幾百名交州軍摸到南門前的護城河邊還有數十步的時候,便悄悄的趴在了那裡,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與夜色融為一體,哪怕是有探照燈對著這裡照,也未必看得到,更何況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探照燈了。
就在這時,從城裡有幾條黑色的身影摸上了城頭,他們的腳步輕若狸貓,走在城頭上無聲無息,他們熟悉城頭上所有哨兵的分布,他們手中拿著匕首,這種匕首都是特製的,刀刃都是黑色的,在夜色中看上去黑沉沉的,根本不會反光。
他們一人分到了幾個哨兵,而他們殺人的手法無比熟練,首先用手捂住哨兵的嘴,另一隻手上拿的匕首便同時割開了哨兵的喉嚨,再用力將哨兵的脖子扭斷,這樣的手法既保證哨兵瞬間失去生命,也保證哨兵不會喊出聲來。
就這樣,短短幾十秒之內,他們將南門城頭上的哨兵清掃一空,其間只出現了一次險情,那便是一個哨兵臨死前腿用力蹬動,他腳下的草發出了窸窣的聲音,
將另一名哨兵給驚醒了。不過那個驚醒的哨兵也沒有意識到是有人襲擊,他只是被尿給憋的,然後聽見稻草的窸窣聲,所以才醒過來的,他剛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準備起身去撒尿,他的嘴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然後他便感覺到脖子一涼,又聽見了骨頭折斷的聲音,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麽,就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一分鍾之後,城頭上有人亮起了一隻小小的火折子,對著城下順時針劃了三圈,又逆時針劃了三圈,護城河邊的那幾百人中,有幾個人起身貓腰,用他們帶的幾塊木板組合起來, 瞬間便組成了幾塊長長的木板,他們將木板搭在了護城河上,便成了幾座木橋。
又有幾個人如同猛虎一般竄了起來,他們有的拿著鐵鏟,有的拿著一個包裹模樣的東西,迅猛而無聲的從橋上衝了過去,泉陵城的護城河很寬,有兩三丈寬,而護城河離城牆還有好幾丈遠,他們趴的地方離護城河也有數十步,可是他們只花了十幾秒鍾就衝到了城下。
那幾個拿鐵鏟的人用鐵鏟迅速的在城牆下面挖了起來,這種鐵鏟是交州鋼鐵廠為軍隊特製的工兵鏟,用途很多,鏟口是上好的鋼製成的,非常鋒利,就算是杯口粗的小樹,也是一鏟就砍倒了,挖起土來非常快,不到五分鍾,他們就挖出了幾個大洞。
另外幾個人將他們抱著的那幾個包裹模樣的東西放進了洞裡,然後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柴,將包裹上長長的導火索點燃了。
原來,這幾個包裹便是炸藥包了,這都是交州軍特製的,每個炸藥包都有上百斤重,威力巨大。
他們點燃了導火索之後,便又迅速的往回衝,衝過了護城河,還沒忘記把那幾塊長木板給帶走,他們又回到了同伴們趴著的那個地方,這個地方離炸藥包有近百步遠,趴在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大概一分鍾之後,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驚天動地,雖然他們都有準備,可還是被這巨大的響聲弄得短暫的失去了聽覺。
只見泉陵城的南面城牆已經被炸得倒塌了一大片,夯土流了出來,將這一片城牆變成了一條平緩的土坡,那些交州軍戰士一躍而起,向著土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