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范宇與還玉兩人如膠似漆難分難解,卻是好一通折騰。
次日天光大亮,范宇才疲憊的睜眼起床。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都沒什麽精神。范宇轉頭看去,還玉公主還睡的正香。
他悄悄起身出了房間,便看到吳良正守在門外。
“吳良,你守了多久。”范宇有些面色不善的道。
“小的天亮才來,時間並不長。”吳良急忙解釋道。
范宇這才點了點頭道:“這些時日,公主都是在宮裡住的嗎。”
吳良躬身道:“自駙馬離開之後,公主便搬去了宮裡。每天陪伴著兩位太后娘娘,倒也不算寂寞。”
“我離京之後,兩位太后沒有什麽事情吧。”范宇關心的還是義母,但不好隻問一人。
“兩位太后都還安好,只是時常掛念駙馬。尤其是李太后,隔不了幾日,便會向官家問起,駙馬何時回京。”吳良苦笑道:“後來問的官家怕了,每天除了請安,便不敢輕易去慈寧宮。不過,駙馬已經歸來,想必李太后也不必再天天掛念。”
范宇心中感動,卻是低頭想了想,才道:“讓人去將那周奉叫來,讓他在遼國的貨物之中,找幾樣禮物送過來。”
吳良對著范宇拱手,便讓人去叫周奉到府上。
到了前面,看到王小丁也正等候著,顯然是等著自己隨時吩咐。
“王小丁,你去郭喜那裡,讓他們先休息一日。”范宇對王小丁道:“你告訴郭喜,我今日有事要進宮去。城外的事情不用管,那些牲口我會派人去接收。”
“是,小的記下了。”王小丁也被派了出去。
時間沒過多久,周奉便匆匆趕到范宇的府上。
“見過侯爺,侯爺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請侯爺挑選。”周奉一揮手,幾個夥計便抬著幾口箱子,來到廳中。
第一個箱子打開,便是幾件水貂皮的袍子。第二個箱子,都是東珠和金首飾。第三口箱子裡面,則是拴有紅線的七八根上百年老山參。
這些都是這次從遼國帶回來的貨物,各取了一部分而已。這些東西送禮,也是很合適的。
范宇取了一件水貂皮袍,比劃了一下。袍子這東西,倒沒什麽尺寸限制,往身上一罩就是了。上好的水貂皮毛油光水滑,輕輕一吹,皮毛上便出現一個旋。
“都是好東西。”范宇點點頭道:“周奉,這些貨物,你可都登記作帳?”
“小的已經將運進城的貨物都登記好了,帳本也帶來了,侯爺可要過目?”周奉急忙從懷中取了一本帳冊出來,雙手奉上。
范宇笑道:“我現在哪裡有功夫看這些。金銀鋪子可曾弄清楚了嗎,這鋪子交給你,可也是對你委以重任。日後所有的生意的流水,都是要在這鋪子裡周轉的。”
“差些忘了告訴侯爺,鋪子的左右兩間鋪面已經談好價錢,要不要買下,小的就等侯爺作主。”周奉躬身道:“我知道侯爺的生意大,這氣派就不能小了,還望侯爺莫要怪罪小的擅自所為。”
范宇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道:“你這件事做的不錯,我怪你做什麽。現在你手中也握著數十萬貫的錢財,這點主還是可以做的。只要你覺得價錢合適,買下便是。好好的將手中的事做好,將來有你大展身手之時。對了,那將作監丞許當,你通知他了沒有。”
“稟侯爺,許將已經帶人去了碼頭。那些鐵錠和土硝,走水路也不慢,與侯爺的陸路只是前後腳。”周奉匯報道。
“甚好,你若見了許當,便告訴他今日不用來見我。”范宇笑了笑,又接著道:“你去招一些商人,到城外將那些牛羊都賣掉。那可都是遼國送來的好牛羊,莫要賣的賤了。”
范宇打發走了周奉,還沒等他從椅子上起身,便看到還玉公主從後面走了出來。
“夫君,你昨日剛剛回來,今日怎的起的如此之早。”還玉公主不由有些心疼道。
范宇看到公主這表情,也是哭笑不得。要心疼自己,昨天就少折騰自己一會兒,豈不是好。
不過,范宇也不在乎,自己還是少年人的身體,恢復的也快。
“我剛才在張羅幾樣禮物,準備與你一同進宮,去見娘和官家。”范宇將還玉叫到自己的身前,順手取了一件水貂皮的袍子,披到了她的身上。
又取了一支鑲嵌著拇指大東珠的金釵,給還玉公主插在頭髮上。
“這皮袍好暖和。”還玉公主不由縮了縮身子,抬頭去看范宇,“夫君,這釵子在我頭上,可還好看嗎。”
“釵子好看,你更好看。”范宇才不上當,笑著答道。
這還玉公主也不知和誰學的,總是問自己一些送命題。不經意間,就會挖個坑等著。要不是范宇前世的女友也是個作死小能手,他可應付不來。
還玉公主嬌羞一笑,便靠在范宇的懷中。此時無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范宇雖然也挺享受這個時刻,可是女人還是有些麻煩啊。眼前一個小的,宮裡可還有兩個老的。若是自己去的晚了,怕是義母還要擔心。
“對了靜一,你昨天那麽晚,怎麽還能出宮。”范宇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便隨口問道。
還玉公主聽到范宇的問題,便笑道:“夫君一回城,便有人給宮裡送了消息。我聽到夫君回來,便想著出宮。可是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一到酉時便不得出宮。”
“那你是如何讓人開的宮門。”范宇追問道。
“還是李太后命人去向官家要說法,我這才順利出宮。結果一回來, 便看到夫君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那裡,讓我好不心酸。”還玉公主不由得眼中浸淚道。
范宇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孤零零的,若是多個人,只怕靜一你連刀子都掏出來了。”
還玉公主打了范宇一下道:“呸,你想的美。還不快些收拾,我們進宮去看娘她們。”
兩人說笑了幾句,便讓人去準備車馬。將禮物也都分好,夫婦兩人這才上車直奔大內。
慈寧宮中,李太后正與楊太后兩人坐在一起,雖然台上有伶人在演雜劇,卻是兩個太后誰也沒心思看。
“妹妹,昨日宇兒便回京了,這都快到午時,怎麽還不見他們進宮來看咱們。”李太后想念義子,不由得問向一旁的楊太后。
“阿姐,自從早上起來,你便問了我不下七八次。”楊太后無奈道:“要我說,阿姐你昨晚便不該放還玉那丫頭出宮。咱們也算過來人,還不知道男女之事嗎。還玉和宇兒分別這些日子,豈不是小別勝新婚。乾柴遇烈火,怕不是要燒一晚上。午後能進宮,便是宇兒有定力。”
正說著話,慈寧宮的寧總管匆匆而來。
“兩位娘娘,安樂侯與還玉公主一同進宮了,已經到了宮門外。”寧總管躬身稟報道。
李太后不由喜笑顏開,看了楊太后一眼,“妹妹,宇兒是個有定力的,到底沒將我們兩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