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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趙禎,對於范宇的建議自然沒有什麽不同意的,當即便下了旨意,禁止了高麗奴仆的買賣。
遼國的那些商賈,背後便是郭喜,自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原本運過來一批高麗俊男美女,也宣傳的不錯,更是賣了一個高價還打響了名聲。
可是他們的錢還沒被運走,便被官府直接給冠冕堂皇的扣留沒收。
而那些被販運到大宋的高麗人,也被官家直接給了大宋的戶籍。
大宋官家賺了好名聲,官府還得了錢財,最後居然沒了這些遼商們什麽事。
好在大宋的官府,對於這些遼商們也並沒有太過為難,任其去留自便。
范宇將此事告之於官家之後,便回了造作院,與尤二郎等人,準備將大宋現有的火器升級。
大宋現在軍中所有的火器,其實是已經升級過一次,都提升過射程。
軍中沒有升級的火器雖然還有一些,但也並不多。
對於大宋現有的火器,范宇還是很自信,遼國雖然也造出了火器,並用於征伐高麗之戰。
但是遼軍的火器水平,要想追上大宋的水平,還是差些。
當然,范宇並不知道遼國又造出來新火器,否則他也不會這般掉以輕心。
他與尤二郎兩人,如今所討論的火器,乃是手雷。
原本的火炮與火箭彈這兩種火器,都是依靠其射程用於遠戰,但是在近戰上,卻是施展不開。
范宇與尤二郎一起,便討論起手雷裝備於軍中的可能。
“尤博士,手雷這等火器與之前軍中最早的霹靂火球並無多少區別,不過是小了一些,其中的火藥也不同罷了。”范宇指著自己在紙上畫出來的圖形道:“這東西隻可用於守城,防止敵軍攀爬城牆。或是兩軍混戰之後,往敵軍人叢之中投擲。如今,卻是有些顧慮。”
尤二郎點頭道:“侯爺所說甚是,這手雷之物若是要造出來,實是再簡單不過。而且使用起來,也很是方便。只須將其引信點燃,丟出去便了。隻不知侯爺所說的顧慮,是指的什麽。”
“此物要用引信點燃,引信有快有慢。而且這東西全靠手投,遠近不一,準頭也不太好說。如果用的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家的將士。”范宇搖了搖頭,有些猶豫道。
“侯爺卻是想的太多。”尤二郎不由笑道:“既上戰陣,我大宋的將士們,將士們便會有死傷的準備。而且,若是不能多一手克敵的手段,自家的傷亡怕是會更大。如遼國那般已經有了火器的,要對付起來,怕是風險要比與西夏交戰之時更大。手中若可多一些保命的手段,那是再好不過。”
尤二郎想問題很簡單,只要有用有效,便可準備於軍中。
范宇想了想,尤二郎說的不錯。手雷這東西裝備到軍中,倒是可以增加宋軍的勝率。只在總體上能壓製住遼軍並且取勝,那麽有些傷亡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還有一點,那就是手雷這東西實在沒有什麽技術。若是遼國的火器工匠見過一次,便可同樣仿造出來。
到時宋遼兩軍再揮刀舞槍的近戰,怕是大家都會成片的死傷。
手中提起筆,范宇猶豫了半晌,還是對尤二郎道:“尤博士,若是我宋軍製成一種火器,一名將士可於百步之外射出鉛丸,且能穿重甲。你覺得,可能與否?”
尤二郎聽到范宇的話,卻是遲疑了片刻便道:“侯爺所說的這種火器,豈不是說的火炮?若是一名將士來用,便應是縮小許多才是。”
范宇對於尤二郎不由得刮目相看。自己只不過是提了一下,對方便想到了關鍵之處。這些年來對於火器的研究,果然不是白研究的。
“我便是這個意思,可以讓將士們持於手中,於百步之外射人射馬皆可。即便遼軍騎兵眾多,怕是也擋不住這等彈丸如雨般的攢射。”范宇點點頭道:“我且畫個圖形,尤博士看看如何。”
說完話,手中的毛筆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侯爺所說之物,下官亦曾經想象過。只是未敢如侯爺這般,直接拿出來討論。”尤二郎皺眉道:“下官雖然也想到過,但是覺得這東西製的那麽小,只能一名兵士使用,威力就不值什麽了。哪裡比得上火炮,一炮下去便在敵軍之中開辟出一條血肉胡同來的痛快。”
范宇手中的毛筆不停,“這東西,我給他命名為火繩槍。要點燃引信,便要在這槍身上掛一條火繩。鐵管之中填充些許火藥,而後再填以鉛丸。隻一點火,鉛丸就好似火炮的炮彈一樣飛射而出。只不過這鉛丸個頭卻要小了幾乎上萬倍,便於將士們單人使用才是。”
尤二郎盯著范宇手中的筆,便想起自己當初試製新式火器之時,也是侯爺給自己展示了圖樣。
只不過那時,展示的是焰火的圖樣,啟發了自己的思路。
如今侯爺終於顯出他的博學多才,竟然又要推出新的火器出來。
很快, 范宇的便在尤二郎的注視之下,將火繩槍畫了出來,
范宇所繪的火繩槍,與後世的步槍外形相似。木製的抵肩槍托之上,架著一支鐵管。下面還有一個扳機,連接著上面槍管火門旁的火繩掛鉤。
“侯爺不但博聞強記,更是奇思妙想層出不窮。只是下官還有些不明白,請侯爺詳細為我講解。”尤二郎拱手道。
對於一支結構這麽簡單的火繩槍,范宇當即便將各個部位的功能和作用,一一告之於尤二郎。
“尤博士不可小視了這些東西,要造出一支火繩槍,可並非易事。”范宇不由得提醒道:“你且看這火繩槍所用的鐵管,便不是鑄造的鐵管可用。否則放入火藥,一旦引燃便很容易將這鑄鐵管炸開。若是火繩槍上的鐵管內壁不夠光滑,亦是極易炸膛。所以,這鐵管若是造的不好,怕是還要炸死炸傷大宋將士們。”
尤二郎屬於那種一點就透之人,他品味了一番范宇的話,便明白了其中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