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你在想什麽?”雲菲開口打斷了黃宇的心神,微笑著道:“是不是不舍得他們?如果是,我們先還可以回去跟他們見面的。”
回過神來,黃宇偏頭,看著雲菲,搖頭道:“沒有,我要是舍不得他們,就不用直接離開了,走吧,我們去傳送戰機那邊。”
“那你剛才在想什麽?”雲菲好奇道,“看你一臉專注的樣子。”
“就是有些感慨罷了。”黃宇應道,“我們能一路走來,秉承的正是這些核心口號。”
說著,黃宇指向了路旁的文字宣揚牌匾,“它們是這個時代的精神啊。”
“是啊,榮譽聯盟建立的時候,聯盟會長就提出了這個核心口號,因為有機械師的最強者蘇彥洋支撐,我們地球上的很多城市的城主給了明確的響應。”雲菲說道,“也能算是時代的精神吧。”
“榮譽聯盟建立也不容易吧。”
黃宇似乎是想要套取一下雲菲的話語,問出了這麽一句:“你在亞歷山城長大,知道榮譽聯盟多少?”
“也不算了解多少吧。”雲菲沉吟了下,回答道:“榮譽聯盟建立還是遭到了其他聯盟勢力和家族財團勢力的打壓。”
果然如此。
看來榮譽聯盟的創建和他上一世印象中的榮譽聯盟的歷史發展情況,還是一樣的。
黃宇內心有了些許衡量。
之前與眾人前往雲嵐城的路上,他或多或少也都有對現今的宇宙諸天情況有所了解。
也都知道,他現在所處的年代,與他印象中的歷史年代,有些不同。
不過宇宙諸天歷史推進的主流,像雲菲口裡的榮譽聯盟的創建情況,以及黃宇所聞所見相應的一些核心口號啊,還有被最強的機械師蘇彥洋支持啊,這些都是沒有改變的。
如果榮譽聯盟的主流歷史沒有發生改變的話,那將來宇宙諸天的最強勢力,鐵定是榮譽聯盟沒錯的了。
只是,黃宇卻是被另外一個不同於他印象中的歷史情況迷惑了。
人類科技發展,按照黃宇上一世的情況來說,應該還沒能到解決金屬病毒的地步的。
畢竟,黃宇當年的隕落,就是源於無法治愈的基因病毒——這種被現在的人稱之為金屬病毒的基因病毒。
還有一點,就是當年導致宇宙機械師強者隕落的金屬病毒,發病都不會那麽快的,都是經歷了一定時間的沉澱,在人類體內不斷變異變強,最終才集體發病的。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
金屬病毒發病的時間,明顯加快了,必須要在一定的時間內解決金屬病毒。
此外還有個最大的不同點,就是黃宇原先所在的時代,已經算是當前歷史發展的未來時代,那個時候並沒有科學家研究出解毒藥水和馴化藥液。
現今這個時代,卻是有了解毒藥水和馴化藥液……
印象中的時代,與現在黃宇所處的時代,科學技術的發展明顯不一樣,這意味著,可能也還存在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黃宇不敢斷定,他上一世印象深刻的宇宙諸天歷史演變,就是會是現在情況的持續發展。
黃宇需要進一步去驗證,他心裡的疑惑。
還有一點很重要,黃宇之所以決定於不跟隊伍的楊欽豪那些人繼續見面,哪怕是最後一次的感謝宴,他都沒有參與,是因為他在醫院解毒的時候,被鎮守雲嵐城的十星機械師見面了。
與其說是被見面,倒不如說是善意的提醒。
一想到這裡,黃宇腦海中就不斷回響著那不成謀面,卻是讓他倍感疑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話語。
“好好活著,去亞歷山城找……”
“哎,我說黃宇,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呀?”
雲菲說著說著,見到黃宇似乎有點走神了,立刻伸出蔥白的手指,在黃宇面前晃了晃。
黃宇原本的思緒一下子回溯,腦海中剛回憶起來的話語立刻消失。
他再一次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剛想其他去了,我們先過馬路吧,那裡有去傳送機場的路牌。”
順著黃宇所指,雲菲看向了遠處的路牌,點頭,然後右手很是自然地從黃宇的臂彎上跨過,摟了摟,就那樣跟黃宇一起,順著人行通道的綠燈走向了馬路對面。
“黃宇,你的實力,是不是又恢復了一些了?”走著走著,雲菲忍不住問出了她剛才覺得很是驚愕的問題。
“你覺得呢?”黃宇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雲菲幽幽道:“你竟然能在那麽多人眼皮底下溜走而不被發現,想來,實力是恢復得不止一點半點,說吧,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星級的機械師了?”
“你猜!”黃宇似乎是有意想要打趣一下雲菲,故意這麽整了一句。
“六星機械師?”雲菲試探著說了句她原先覺得不可能的星級實力來。
“那就是嘛。”黃宇似笑非笑地應了一句。
“我信你個鬼!”雲菲白了一眼黃宇,原本摟在黃宇臂彎的手,也都松開,直接氣鼓鼓地加快了速度,不再理會黃宇。
“呵呵。”
黃宇對此只是笑了笑,內心卻是依舊在沉吟著。
對前天解毒時,那位未曾謀面的十星機械師傳的話,讓他到現在都想要去揭開這個時代的面紗,他的復活之謎。
“不管怎麽樣, 我還是得去亞歷山城看看,要好好了解這個時代的宇宙諸天勢力情況……”
雖然黃宇心中已經有了接下來的大概發展藍圖,可是,他卻很清楚,他下一個短期的目標是什麽。
只是黃宇沒想到,這一個短期目標,一實施,就是三年。
於是,三年後。
鋼鐵王城亞歷山城中,一座頗具規模的教學樓內,一聲幾乎要把整棟教學大樓都震塌的喊人動靜,飄蕩在了這個年久已遠的青木學院當中。
“黃宇!”
“黃宇!”
“黃宇!”
……
夕陽灑落出來的金色余暉,將整棟教學大樓都籠罩在了一股金黃色澤之中。
作為青木學院西門處的偏僻教學大樓,被那麽大的聲音覆蓋,頓時顯得不那麽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