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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神召集所有地球人靈魂於夢中,每人分發一張牌。
並當著所有靈魂的面宣布:
牌只有普通牌與王牌兩種,普通牌的牌面無任何信息,每張王牌上寫著不同的預言,並且只有一張王牌上的預言為真。
王牌由5個智力水平正常以上,身體比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隨機分布於世界各地,若他們五人於同一地點會面後,將獲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滅,並可據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將成為他們的私產。
此五人彼此並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個人的任何信息。
1
是一張普通牌。
我有點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
“王牌由5個智力正常身體比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隨機分布於世界各地,若他們五人於同一地點會面後,將獲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滅,並可據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將成為他們的私產,此五人彼此並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個人的任何信息。”
神將手一揮,想把所有人遣往現實,諾大的廣場一下空曠了起來,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
“咦?”
他很驚訝我沒有消失,轉眸向我看來,我感受到一股肅穆,神的威嚴讓我無法直視,我被這股壓力壓倒在地上。
“哦,原來是這樣,有趣。”
他又將手一揮,我眼前一花,眼前變成了自己的房間,我懸浮在自己房間的半空中,不能動彈。
房間的床上還有另外一個我,他起身走到窗台,拉開窗簾,此時還是半夜,窗外卻是一片燈火輝煌。
......
我醒了過來,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做過夢,唯一做過的這個夢居然是這樣的,想起夢裡神對我們說的話,有點恐慌,黑暗中透露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我很想懷疑那是假的,但是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那張空白的普通牌。
我起身來走到窗台,拉開窗簾,此時還是半夜,窗外卻是一片燈火輝煌。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
我一陣心悸,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敲門?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
我打開走廊上的燈,從貓眼望出去,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
“你是誰?”
我隔著門問他,他沒有回復我。
正當我在遲疑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傳來了一聲讓我心顫的吱呀聲,門...門突然自己開了。
多年之後的我才明了,這也算是我的命運之門的開啟了。
2
神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互聯網上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討論起來這件事。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拿到了王牌,這不是開玩笑那麽簡單,沒人敢開這種玩笑,查水表不是不可能的。
知乎網上一個關於普通牌如何自保的答案一夜之間上了100k的讚同,但是很快被管理員以不宜公開討論的政治內容的理由刪掉了。
國家聯同新聞媒體連夜發表聲明。本台最新消息:請擁有王牌的人將王牌上交給國家,國家會切實保護您的安全。也請知道王牌消息的民眾積極提供王牌線索,如果線索為真有重賞。
並且王牌過於危險,如果讓為非作歹的人得到對民眾威脅過大,只有保存在國家手中才會安全。
如果知情不報,或者暗藏王牌不上交,一旦發現,將以賣國罪處理。
電視台也24小時播報這則消息。
網上有人針對這則聲明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王牌是存在於人的腦海的,
既然神規定了一定會有五張,那麽說明了一件事:只有通過殺害才能轉移王牌。並且最後五人會首的時候獲得的能力只有五個持卡人所有,那麽國家所謂的上繳卡牌,等於司馬昭之心不言而喻了。
但是普通牌如果知道王牌還是要積極舉報王牌,畢竟國家本來就一直在奴役人民,再拿到一張王牌也不會有什麽變化,而給居心叵測的人拿到那就不一定了。這個分析在網上獲得了瘋狂轉發,但很快,也被刪除了,並且,這個分析的作者,從此杳無音訊。
網上變得沉靜了下來,人們一時緘口不言。
就在這時,網絡上突然投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一個王牌持有者聲稱自己的王牌上寫著:
"一年之內,若持王牌的五個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將被毀滅。"
政府追蹤ip地址前去,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斷了,毫無線索可尋。
3
黑袍人走進屋來,我慌得向後退去。
“不要緊張。”
他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拿著砂紙在地上磨一樣,很刺耳,很難聽。
“你找我幹什麽?”
我抬起頭看向他帽子下的臉,一片幽深,看不清楚,他發出乾枯的笑聲,又說:
“我是死神,今天發生的一切是我和創世神之間的遊戲,他選擇五個人來奴隸這個世界,我選擇五個人來拯救世界。”
“所以你選中了我?為什麽選我?”
他伸手將我扶了起來,他的手冰涼粗糙,仿佛沒有一點溫度。
“是的,因為你是我看中的五個能力者之一。”
“能力者?我有什麽能力?”
“夢境預言。”
什麽意思?除了剛才被創世神拉去這次,我甚至從來沒做過夢,哪來的什麽夢境預言的能力。
“可是我從來沒做過夢啊。”
“你做過,你在夢裡可以預言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你一醒來就會忘。”
那這有什麽用?廢物能力。
我正要說話,他又繼續說:
“所以你需要去找一個能讀夢的人來和你一起,他也是五個能力者之一。”
他又發出乾枯的笑聲,一邊笑身形一邊消失。
空氣中回蕩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要麽被奴役,要麽反抗,現在,遊戲開始。”
我閉上眼,腦海中的普通牌上不再是一片空白,多出了一把鐮刀的印記。
4
隻給了我這麽一點線索,要我找到那個人,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從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救世英雄。
我關上門,打開筆記本,開始分析起這件事情的各種可能性。死神與創世神的遊戲。
勝率?
在昨夜的夢裡,創世神並沒有提到過這是他和死神的遊戲,也就是說,五個王牌持有者,此時並不知道有我們這五個人存在,我們處於暗處,有絕對的優勢,另外,如死神所說,我們五個人都是能力者,似乎也佔據一點優勢,那麽勝利的天平完全偏倒在我們這邊?
這似乎不太可能,既然是約定好的遊戲,那麽勝率應該是各自五五開才對。
那麽創世神方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提高勝率的東西,是什麽呢?
“王牌由5個智力正常身體比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隨機分布於世界各地。”
創世神隻說了他們智力正常,身體健康,所以或許他們有某些異於常人的特長。
這樣的話勝率倒是拉平了。
所以說我要面對的可能也是能力者或者某界的高手了?不管怎樣,我要先找到我的隊友。怎麽找到隊友?遊戲想要進行下去,初期在於不斷的尋找,找隊友,找對手,死神給了我一個下一個隊友的關鍵線索,或許給他們的也是彼此的線索,也就是說,我在找讀夢者的時候,或許也會有一個能力者在找我?
我開始在各大論壇留下兩個字,預夢,方便別的能力者找我,同時開始尋找起那個能讀夢的人。
5
人們開始對彼此變得毫無信任。
政府的舉報郵箱時常收到舉報信息,但是全部都是虛假的舉報,大多只是因為恨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個月過去了,政府越來越恐慌。
所有登記人口被強迫性的去接受政府安排的心理谘詢,也就是催眠,大有當年紅衛兵的風范。
按理來說要抓的只有五個王牌的人,結果大量的人開始逃竄逃避心理谘詢,大部分違抗的人都被抓了起來,自此人們慢慢開始變得老實了起來。
搜尋半月,王牌沒找到,前些年留下的懸案疑案倒是破了多少。
國外也紛紛效仿中國的做法,但是遭到民眾的強烈反對,民眾自發組織了反政府自由聯盟,外國政府迫於無奈取消了這一舉動。
奇怪的是,中國的行動從開展至今基本沒有受到什麽阻力。
又過了一個月,政府終於通過催眠在中國搜到了一張王牌。
或者是為了給其他的王牌提供線索,也有可能只是國家掌握了一張王牌之後有恃無恐了,於是就大大方方的將王牌內容公之於眾,“極北之地有大光芒處,是王之樂土,非王不可入”
來不及推測這道王牌的預言內容公布會帶來什麽後果,我被另一個能力者率先找到了,他叫梁單,探知者。
梁單的能力是探知,在一定范圍內能感受到王牌或其他能力者的大概位置。
死神給他的提示是預夢。
他在網上發現了我的信息,從我在網上留下的信息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城市,在城市裡找了好些天,終於確定了我的位置。
“死神給你的提示是什麽?”
“那個人的能力,是知夢。”
“知夢?”
他陷入了沉思,突然眼前一亮。
“我剛好認識一個能知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
他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明天和他會合。
我心裡有點發慌,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我處於死神的算計之中。
“對了,你的牌上的標志是什麽?”
“標志?帶著鬼火的眼睛。”
6
咖啡廳,窗外小雨。
另外一個能力者終於來了,沒想到的是,這個知夢的能力者居然...是個妹子,而且...很漂亮。
她隨意扎了個馬尾,不施粉黛,一雙大眼撲閃撲閃,我不敢和她對視,敗下陣來。
“梁單,找我幹嘛?”
江溶月一臉狐疑,梁單壓低了聲音回答:
“你是神的遊戲者嗎?”
她呆住了,臉色有點不自然。
事實上問不問都一樣,梁單之前已經通過能力確認了。
也許是怕妹子顧忌什麽,梁單又說:
“別怕,我們也是。”
她回過神來:
“是。”
“牌上的內容是什麽?”
“保密,你們的呢?”
她吐了吐舌頭,反問我們。
“鐮刀和鬼眼。”
事實上牌的內容也不重要,她不願意說也無所謂。
“這樣啊,其實我的是鬥篷。”
我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眼角余光瞟到她好像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再看過去已經沒有了,也許是我看錯了。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今晚你們兩就一起睡覺吧。”
噗,我一口咖啡全噴到了梁單臉上。
“睡什麽覺?”
梁單擦了下臉上的咖啡,回答我:
“江溶月的知夢能力,其實就是在夢裡的時候進入別人的夢境,而且,必須和做夢者貼著...所以,也就是說...你們...要睡在一起,才能施展你們的能力。”
江溶月臉頰熾熱,微微低下了頭。
我內心有點暗爽,卻不想被看出來,趕緊轉移話題:
“你有下一個隊友的線索嗎?”
江溶月表情有點嚴肅,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臉滄桑。
“我已經找到了,就是這個人”
“哦?那我們去找他吧。”
“不行,我們不能現在去找他。”
江溶月否決了我的提議。
“為什麽?”
“今天的他還不是我們的隊友,等到四月十九的時候他才是我們的隊友。”
“什麽意思?死神還沒找他?”
“對,因為四月十九的時候他才會有能力。”
“他的能力是什麽?”
江溶月頓了頓,有點凝重的緩緩說道:
“全能。”
7江溶月說這個男人叫菲爾,他會在四月十八的時候困於時間循環,不斷的重複四月十八這一天。
他沒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他會在四月十八這一天不斷的學習,最後被死神拯救出來,並且賦予他鬼牌的身份,所以我們只需要四月十九的時候去找他就可以了。
“那我們現在去北極?”
梁單提議去北極,他覺得新的預言的內容公布之後,雖然不知道預言的真假,但是王牌們肯定會試著去北極尋找自己的隊友,並且我們的最後一個隊友也會去那裡找我們。
我沉思了一會,說:
“不,不能去北極。”
“為什麽?”
“先不說國家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一張王牌,就算真的得到了王牌,預言也只有五分之一的準確率,並且現在肯定有很多有心之人聚集在那裡,伺機搶奪王牌,所以我覺得其他的王牌應該也不會去北極,太危險了。”
“難道他們眼睜睜放棄這個機會?”
“不,他們會去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是大部分人通往北極的必經之地,相比於危險的北極,我倒是覺得其他的王牌會在阿拉斯加伺機而動。
梁單眼前一亮。
“對,說的沒錯。”
梁單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彈出了一條新聞,他看了一眼,臉色一變。
“怎麽了?”
“不好,有人在網上說了鬼牌的事,我們暴露了。”
8
阿拉斯加,人流攢動,我們找了一個酒店先住了下來。
“為什麽我們會暴露?有什麽看法?”
梁單躺在床上問我。
“有兩種可能,一、有一張王牌上的預言寫了這一切,這次所有人都聚集北極,那張王牌的持有者擔心隊友遭到我們的迫害所以爆料了這一切。”
我好像變成了幾人中的軍師。
“這也是我比較希望的一種可能。”
江溶月剛洗完澡出來,正好聽到我剛才這段話,回應道。
“為什麽?”
梁單從床上坐了起來,望向江溶月。
“如果不是王牌上的預言,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也就是說…爆料的那個人是我們的最後一個隊友。”
“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現在還不能確定,以後再說吧”
我走向窗戶邊,望向窗外的一棟廢棄的樓房,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有點煩悶,因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怎麽才算贏?”
我突然開口問道,事實上我一直沒有認真思考過這一點。
“啊?”
“死神沒有告訴我們怎麽才算贏,是要搶到所有的王牌嗎?也就是…殺掉他們?”
他們兩個走到我的身邊,語氣平淡:
“理當如此。”
他們給了我肯定的答案,不知為何,對於要殺人我竟然沒有一點抵觸的情緒,我轉頭望向他們,他們似乎也和我一樣。
“小心。”
梁單突然從一旁撲倒了我和江溶月,緊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玻璃碎了。
我們三個連忙躲到床後,等了很久,但是並沒有傳來第二聲槍響。
“怎麽回事?”
我問梁單,梁單苦笑一聲。
“我們的局勢很不妙了。”
9
過了許久,確認我們安全了之後,梁單掏出了望遠鏡,望向對面的廢棄樓房,那裡有一個窗台架設著一把狙擊槍,地上留著一灘血跡。
“什麽情況?”
梁單把情況和我們說明之後,我忍不住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機突然亮了。
“hello,菜鳥們,你們好。”
電視上出現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外國人,黃頭髮,皮膚很白,濃眉大眼,眼睛是...淺綠色的,看他所在的地方的背景,好像...好像是和我們住在同一個酒店裡,並且,他中文說的不錯,雖然...說的東西很刺耳。
“我勸你們還是回家去吧,當奴隸總比當死人好,剛剛要不是我救你們,你們就死了。”
梁單怒火中燒,正要說話,江溶月拉住了他,開口問道:
“你是誰?”
“我是鬼牌骷髏頭,也是你們所謂的隊友,但是抱歉,我並不想和幾個弱智做隊友,我一個人就足夠乾掉那幾個王八蛋了。”
“你媽逼。”
梁單忍不住了,抄起手機砸了過去。
骷髏頭輕笑一聲,又說:
“幼稚,要不是我出手傷了他導致他打偏了,你以為憑你們的反應能躲開那一槍?我看在我們隊友一場的身份上才出手救你們一次,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來不及開口,他又補充道:
“不然...我乾掉他們之後...就要對你們出手了。”
電視咻的一下滅了。
“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麽要在網上暴露自己和我們的身份了,這個自大狂。”
我苦笑一聲。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江溶月望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希望我能給出建議。
“對不起。”
我對著梁單和江溶月道歉,這次的事情對我打擊比較大。
“我失算了,這次有能力來參與爭奪王牌的肯定主要是各大勢力和國家集團,我們寥寥幾個人大搖大擺的過來實在是太顯眼了,另外當初王牌既然能在網上發布自己的王牌預言內容而不被追蹤到,肯定說明他們中有黑客技術的高手,恐怕現在我們的一切信息都暴露在他們的眼底了。”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是老鼠...而他們是貓了?”
“是的。”
10
為了安全,我們搬出了酒店,找到了一個黑旅館。
“說起來,梁單你是怎麽發現對面有人的?”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
說來也是,可能是我們過去窗台,剛好夠了梁單的偵測范圍,所以偵測到了對面的那個王牌,不過根據這個距離來算的話...
“這樣看來,骷髏頭似乎有辦法屏蔽你的搜索。”
我有點累,爬上床休息,半夢半醒之間有人鑽到了我的被窩,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是江溶月。
“我是來看你的夢的,你趕緊睡。”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我轉過去想看看她,發現她已經不在了。
我穿上衣服,她正買好了早餐回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臉上,她衝我一笑,我有點呆住了。
搖了搖頭,回過神來:
“我昨晚夢見了什麽?”
“夢裡的信息比較零散,但是知道了兩個關鍵信息,政府確實擁有了一張王牌,上面信息就是公布的那些,並且,還夢到了第三張王牌上的預言內容。”
梁單也正好起床了,出來問道:
“第三張王牌上寫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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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張牌上面寫著五個王牌者各自的特長(被神選中之前就有),狙擊,計算機,格鬥,智謀,還有一個很模糊,看不清楚,可能是因為那個人被政府乾掉了,王牌者更替的原因。”
“模糊?”
我抬頭望向江溶月。
“是的。”
江溶月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轉頭說:
“另外,我剛才去外面買早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便衣,所以...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少出門吧,一切等到四月十九的時候菲爾過來再說。”
時間很快過去了,到了四月十九,距離上次神召集人們於夢中已經過去了半年。
這段時間,政府和民間勢力在北極搜尋了半天,北極上沒有什麽普通人去不了的極光區域,看來那條預言應該是假的,再過段時間估計他們就要撤離了。
我和江溶月在夢境之中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外面每天依然有很多各國的便衣暗線在搜查,目前還沒有聽到哪個王牌被抓的消息,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我們每天在房間裡過的焦急如焚,生怕五王聚首了,我雖然很討厭骷髏頭,但是這時候倒是希望骷髏頭能在這段時間乾掉一個王牌,阻止他們會合。
江溶月用以前留的聯系方式聯系了菲爾。
“偷偷的來,小心信息的保密。”
“我知道。”
菲爾在電話那頭一笑,也是,菲爾畢竟是技巧上的全能。
又過了幾天,菲爾終於來了。
“你們好。”
我們把情況大概的給菲爾講了一下,半餉,菲爾說了四個字。
“即刻布局。”
“怎麽布局?”
我抬頭望向菲爾。
“上一次你們因為信息泄露而遭到了狙擊,這至少可以證明王牌中的狙擊和計算機已經會合在一起了。”
菲爾喝了口水。
“但是,最後,你們被骷髏頭救了,說明骷髏頭在計算機方面造詣不低或者是對王牌緊盯不舍,不管是哪種都對我們大有好處,可以減輕我們的壓力。同時,現在城市裡還有各國便衣和民間勢力在暗查,三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完全可以使個借力打力的伎倆。”
“哦?”
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怎麽布局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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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布置?”
“目前你們三個在他們眼中是菜鳥,並且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這個局才有布置下去的可能。”
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但是道理確實沒錯。
“王牌和骷髏頭都是極其精明的人,必須讓計謀看起來毫無破綻才行。”
我們沒說話,菲爾又繼續說:
“等下我用你們的身份,在網上幫你們訂回去的機票。同時因為你們是菜鳥,盡管已經自認為將痕跡清除乾淨了,但是還是留下了一點,他們會覺得正常然後從那個痕跡追蹤到你們臨走前夕將要住的酒店,並且,因為你們三個人都在,所以他們不會起疑心,只是認為你們真的是打算撤退回去了。”
梁單在一旁聽著,不禁拍手稱妙,確實是好主意,然後打斷了菲爾:
“然後狙擊就會到我們酒店對面去狙擊我們,同樣的,骷髏頭也會來保護我們,不,不對,骷髏頭只是為了來擊殺王牌,我們就可以借骷髏頭的手乾掉狙擊。”
菲爾望向梁單,吐了口氣。
“沒這麽簡單,上次狙擊吃過一次虧,所以這次肯定會選擇更隱蔽的位置,骷髏頭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另外,就算骷髏頭能找到,我們也不能讓骷髏頭來乾掉狙擊,目前還不知道我們得到王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但是肯定是有好處的,骷髏頭雖然和我們是隊友,但是目前畢竟和我們處於對立,所以,這張王牌還是我們自己收比較好。”
“可是不靠骷髏頭的話我們該怎麽乾掉狙擊?你去?恐怕不行吧?”
我忍不住發問,我們三個都在酒店裡,而菲爾畢竟沒有梁單的搜查能力,要在酒店對面樓找到狙擊然後乾掉他沒那麽簡單。
“我在時間循環中學過易容面具的做法,我可以偽裝成梁單的樣子,代替梁單去酒店,而梁單,你,去我們酒店對面的大樓裡用你的能力搜索狙擊的位置,找到他然後乾掉他。”
菲爾說完遞給梁單一張卡。
“並且,你也剛好是我們幾個中戰鬥力最高的人,這是我配的萬能磁卡,到時候你可以用這個開門。”
梁單接卡,看表情有點愣愣的。
“萬一狙擊和計算機或者其他隊友在一起呢?我一個人恐怕乾不過。”
“不會的,狙擊手向來都是一個人執行任務,旁邊有人會讓他分心,並且不方便撤離。”
“那如果骷髏頭率先一步乾掉了狙擊呢?”
菲爾笑了笑,讓人毛骨悚然。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政府勢力和民間勢力該出場了,骷髏頭必然是在我們去酒店取房之後才會過去,他要帶著狙擊槍,必然是提著一個箱子,到時候我們調查酒店的數據和監控,排除一下就很容易知道了,在任務執行期間我會將他的信息泄露出去,到時候他顧及自身,沒時間來尋找王牌。”
我終於明白了江溶月說到菲爾的時候為什麽表情一臉嚴肅,因為這個全能,好像有點強。
“所以再說一遍,這個計謀成功的關鍵,要在於,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存在,仍然將你們當菜鳥對待。”
菲爾的表情有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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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
菲爾安慰我和江溶月。
雖然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只要想到大樓對面有個狙擊手在隨時準備對準你,就止不住有點心跳加快。
窗簾是拉上的,菲爾看了看手表。
“時間差不多了,民間勢力和政府勢力差不多快到了,通知梁單可以出手了。”
我們開始收拾東西,從酒店後門出去。
“所以我們是在那邊的廣場和梁單會合對嗎?”
我轉頭問。
“去救梁單。”
菲爾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意思?”
“有個地方很抱歉,騙了你們。”
“你說什麽?”
我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梁單並不是絕對安全的,狙擊的隊友會在樓下接應狙擊,所以當發現狙擊死了之後就會封鎖大樓,所以現在梁單的處境應該很危險,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冒險,我們才能完成這次計劃。”
“你他媽的。”
來不及生氣,我們三個衝到酒店對面的大樓。
梁單正和一人搏鬥在一起,那人劍眉星目,一身肌肉看起來充滿力量,應該是王牌中的格鬥。
梁單肩上有槍傷,此時落於下風,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梁單,撐住。”
我們三人衝來,那人看情勢不對,跳上車逃了。
梁單見我們來了,暈了過去。
我有點氣憤,回頭揮了菲爾一拳,他一臉平淡。
“下次有什麽計劃請提前告訴我們,我們不是你的棋子。”
回到住處,給梁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梁單冒了這麽大的風險我感覺有點對不住他。
江溶月和菲爾去休息,梁單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這次幸虧只有格鬥來了計算機沒來,要不然你...。”
梁單搖了搖頭。
“狙擊被我乾掉了,他的王牌...他的王牌。”
我把梁單扶到床簷靠著。
“我現在身體裡有兩張牌,有一張是我自己的,有一張是他的。”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王牌上的預言內容是:死神選擇了五張鬼牌,與王牌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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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錯愕,為什麽會是這個?
我又望了望梁單,梁單聳了聳肩,表明自己並沒有騙我。
如果梁單沒有騙我的話,那事情就很複雜了,難道之前在網上爆料我們身份的並不是骷髏頭,而是王牌們?不過說到底我們之前認為是骷髏頭爆料了我們也只是我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
另外在今天的任務中,那個在樓下和梁單對打的人的技巧應該是格鬥,再結合之前遇到的情況基本上確認了第三張牌上的預言是正確的。
(注:第三張牌,即預言王牌各人技巧的牌。)
上帝說過只有一張牌預言正確,因此我之前推測第一張牌的預言應該是錯的,人類在一年之後並不會毀滅,但是眼下這第四張牌,也明顯是正確的,這到底怎麽回事?
第三張王牌和第四張王牌的預言都正確了,這是為什麽?神在遊戲開始的時候說了五張預言牌只有一張是正確的,他應該不會騙我們,不然這個遊戲玩起來就沒有任何意思了,如果他沒有騙我們的話,那是為什麽呢?
我有點頭疼,抓了抓腦袋。
牌被修改過!!!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並且修改的應該是死神,如果是死神修改的話,那麽目的就很明顯了,是為了讓王牌之間互相猜疑,讓他們認為某個隊友故意提供了虛假的預言,並沒有把牌上本身的預言內容說出來。
既然牌被修改過的話,那牌的準確性就不能推測了,每張牌都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不過死神為什麽能有修改王牌的權限呢?這個遊戲真的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嗎
這個時候,江溶月和菲爾走了進來,我把情況和他們說明了一下,菲爾的看法和我一樣。
“怎麽辦?”
我抬頭望向菲爾。
“你有沒有想過王牌知道了你們的信息為什麽沒有把你們的信息泄露出去?”
菲爾反問我,我陷入沉思,沒等我回答,他又說道:
“我覺得應該和我們不會想要泄露他們的信息的原因是一樣的。我們想通過擊殺他們獲得王牌,因為從他們手中得到王牌總比從政府手中容易的多,同樣的,他們也想通過擊殺我們獲得鬼牌。但是我們擊殺他們是為了遊戲勝利,而他們明明只要湊齊五張王牌就贏了啊,為什麽還會想要擊殺我們獲得鬼牌?我覺得他們殺了我們之後肯定也會有某種好處。”
他停頓了一下。
“現在我們死神這邊有五張鬼牌,一張王牌,他們湊不齊王牌了,所以,他們也許會進行瘋狂的反撲,會放棄擊殺我們的誘惑,把我們的信息泄漏出去了,讓別人從我們這裡奪回王牌,重新生成一個新的隊友,再與之會合,我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刷了刷社交平台。
果然,他們公布了我們的信息和第五張預言牌的內容,第五張牌上的內容也是這個遊戲的勝利方式。
我抬頭望向他們。
“第五張牌內容被公布了。”
15第五張王牌上面的預言內容:王牌可以通過吞噬鬼牌來獲取鬼牌擁有者的能力,鬼牌獲得五張王牌則鬼牌勝利,普通人可以通過擊殺來替代王牌或鬼牌的身份,以獲得的第一張牌的身份為準。
“我們麻煩大了。”
我看向他們,想看看他們有什麽想法。
“事到如今,只能靠你們了。”
菲爾指了指我和江溶月。
“預言才是最強大的推理,才能讓我們做出絕對正確的選擇,也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其他的王牌的位置。”
他開始收拾東西。
“不管怎樣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不安全了。”
我走到窗戶邊,拉上窗簾,走到菲爾身後,突然開口:
“你是誰?”
他疑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是菲爾啊。”
我一記肘擊將菲爾打倒在地上。
梁單不是很理解我的行為,但也知道情形不對,過來幫我按住了菲爾。
“我仔細想了下,我覺得沒理由菲爾能活下來。”
“你什麽意思?”
“還有必要裝下去嗎?聰明如你,應該知道這是沒用的吧,嗯?王牌智謀?”
江溶月臉色一變,說道:
“菲爾是王牌裡的智謀?”
菲爾一愣,轉瞬一笑,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果然沒猜錯,菲爾被替換了,雖然仍然還是個外國人。
“你猜的沒錯,看來是我小瞧你了,不過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或者說...我是在哪裡露出了破綻?”
“拖你麻痹時間。”
我抄起旁邊桌上的刀連捅了智謀幾刀,智謀掙扎了幾下不動了,鮮血流滿了地板,我動手的太快,梁單和江溶月還沒反應過來智謀就死了。
我腦海中有兩道光芒閃過,我閉上眼,鬼牌的暗紫色光芒更勝,上面的圖案除了鐮刀還多了一本書,鬼牌旁邊多了一張金色的牌在旋轉,牌中間寫著一個王字,下方寫著一段話,應該是預言。
還沒來不及細看,梁單問我:
“你...”
“我們先走,等下和你們說,這個房間應該有竊聽器,不安全。”
我撈起智謀剛才為我們收拾好的東西,帶著梁單和江溶月離開。
16
“沒理由菲爾能活下來。”
我又重複了一遍,江溶月和梁單在一旁聽我一句一句的解釋。
“我們剛來阿拉斯加的時候,在酒店那一次我們的信息就全暴露了。”
“而那一天到四月十九之間足有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們早就應該把我們的底細,我們之前的一舉一動翻個底朝天了。”
我轉頭望向江溶月。
“所以,在我們找到你之前你聯系菲爾的一舉一動,也應該被他們查清楚了,菲爾的身份自然早就暴露了,所以,菲爾必死,撐不到四月十九。”
我停頓了一下。
“我們之前都陷入到了一個思維誤區,我們認為菲爾應該是安全的,並且智謀給我們展示的能力很多,比較符合菲爾全能者的身份,所以我們就相信了他的身份。”
“甚至他給我們展示的那些能力可能都不是他自己的,我們三個都不會計算機,他只要裝模做樣的做一番樣子我們就會認為他已經在網上布置好了陷阱,萬能磁卡也可以由王牌中的計算機來製作,梁單的信息泄露了,他也可以請別人照著梁單的樣子做一個人皮面具。”
梁單和江溶月陷入了沉思。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麽?”
梁單終於出口問道,我回道:
“還記得他今天說的話嗎?”“預言才是最強大的推理,才能讓我們做出絕對正確的選擇,也可以幫助我們找到其他的王牌的位置。”
“我知道了,他想要利用你和江溶月的能力組合來幫他找到剩下的那張王牌!!!”
梁單突然大叫起來。
“這並不是全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骷髏頭應該已經死了。”
“為什麽?”
江溶月問我。
“梁單去殺狙擊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遇到計算機吧,只派了拳頭過來,而計算機沒來,真的是因為他們輕敵嗎?”
“你是說...他是去埋伏將要從政府勢力手中逃走的骷髏頭去了?”
我點了點頭。
“所以他的目的除了想知道最後一張王牌的位置之外,就是蠶食我們的能力,計算機乾掉骷髏頭,再讓拳頭和狙擊乾掉梁單,不過說起來...”
我轉頭望向梁單:
“你為什麽能在他們有防備的情況下,還能任務成功弄死了狙擊呢?...難道說,你和智謀...是一夥的?你才是王牌中的拳頭,那個和你對打的...是假的,所以其實狙擊根本沒死,王牌的預言內容也是你編出來的?”
“你媽逼。”
梁單一個手機砸過來,我一閃,手機砸到牆上碎了。
我乾笑一聲,又說道:
“開個玩笑...我知道你不是,你要是王牌的話,在第一次我被狙的時候你就不會救我了。不過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麽乾掉狙擊的?”
“我以前當過偵察兵,國家對這段信息是嚴格保密的,所以應該他們沒有查到。我那天在那樓下一眼就看出來有人在蹲點,我悄悄的繞到大樓背後,翻水管和窗戶進的樓。”
梁單說完,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
“不過說起來你剛才說的都是推測,你是怎麽確認智謀假扮了菲爾的呢?”
“格鬥,計算機,狙擊三個人都已經聚集到一起了,比他們更聰明的智謀居然到現在還沒蹤影?所以我覺得暗處一定有個智謀存在,但是其實我並不能確認是菲爾,我只是懷疑是他。”
“那你怎麽?”
“很簡單...因為我在詐雞...,我只是試一下,結果他自己招了。”
我歎了口氣:
“外國人果然是不玩詐金花的啊。”
梁單向我豎起大拇指,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對。
“你他媽的剛剛是不是也在詐我雞?”
被發現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不管怎樣,我們除去了一個禍患。”
我走到窗戶邊,回頭望了望江溶月和梁單。
“不過,人生呐,有些邪惡需要拆穿,有些美好也不應打破。”
17
距離一年之期已不足一月,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隨著時間的越來越臨近,人們變得越來越恐慌,開始主動的接受政府心理谘詢,方便政府排查出王牌。
相比於死亡,顯然大部分人更願意做奴隸。
排查數月,盡管聯合國聲稱各國政府即將集齊五張王牌,但仍有傳言政府說其實並沒有得到王牌,這麽說只是為了維穩,人們對於政府的信任越來越低,社會日益動蕩。
人們開始罷工,到處都是犯罪,街上到處都是宗教信眾的遊行和祭奠。
這段時間,由於我們的信息上次被暴露,政府仍在搜查我們,我們一直躲在酒店不敢出去。
我在酒店上的落地窗前望著下面的爭鬥,歎了口氣。
“再等兩天吧。”
隔壁房間又傳來哄搶與吵鬧的聲音,在這段時間,酒店已經沒有人工作,酒店的房間遭到哄搶,誰搶到就是誰住,之前來過幾批打我們這個房間主意的,被梁單轟了出去。
我閉上眼,上次從智謀那奪來的那張王牌還在旋轉,上面的預言就是最初在互聯網上出現的那一條:"一年之內,若持王牌的五個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將被毀滅。"
這個時候,江溶月也來到窗邊。
我轉頭望向她,一束陽光照在她的頭髮上,閃耀著點點金光,把她黑亮的頭髮點綴地光影迷離,她的表情很安詳,像天使降臨一樣。
“才發現我們已經認識快一年了。”
我衝她笑笑。
“孟康,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件一直瞞著你們的事情。”
她轉頭過來望著我,眼神很堅毅。
“我知道。”
我打斷了她。
“你知道?”
她有點驚訝,又恍然:
“也是,你那麽聰明。”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你開口。”
我有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我的能力是預夢,可時間這麽長了,每次我們一起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獲知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信息,這樣看的話我的能力未免太弱了,這實在有點反常,所以我認為,你大部分時候是把我的夢境信息隱藏了起來沒有告訴我們,可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微微低了低頭。
“當我上次發現死神修改了預言內容的時候我就在想,既然死神可以耍陰的,會不會創世神也在鬼牌之中布下了棋子或者做了不為人知的手腳呢?從這個神的遊戲開始到現在,所有的王牌都或多或少的和我們交過手了,除了那個所謂的掌握在中國政府手中的王牌。那個王牌除了所謂的預言之外,一直隱忍,一直沒有露面,我開始懷疑中國政府根本就沒有王牌,這段時間政府的表現也讓我逐漸確認了這一點,而你卻在那次的夢境預言中說中國政府確實擁有王牌,我不得不懷疑你可能是騙我的,可是你為什麽要騙我呢?或許只是為了虛構一張王牌的存在來隱藏自己的身份?因為你才是最後一張王牌!!”
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點累。
“但是你沒有一點害我們的心思,我實在想不到你要幹嘛?”
她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是,是我,我不僅是王牌,我還是鬼牌!!”
她的聲音有點歇斯底裡,似乎是在發泄自己壓抑了太久的情緒。
“怎麽了?”
梁單聞聲過來了。
18
以下是江溶月的獨白:“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被創世神選為王牌之後又被死神挑中,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又或者是創世神早就預料到了我將會被死神選中所以將我安排為臥底。
(以第一張獲得的牌為準,所以江溶月的身份屬性是王牌。)
我的牌正面是王牌,背面是鬼牌,在你們最初來找我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王牌還是鬼牌,所以我才會在你們自報家門之後才說自己是鬼牌。
最初我只是想潛伏在你們身邊聯系其他的王牌,但是慢慢的發現你們人不錯,我內心很忐忑,決定保持中立,不給你們王牌的信息,也不向別人透露你的信息。
可是到了後來,我和你們的感情越來越深,我更加不能說了,我怎麽說的出口呢?我想了這麽久,瞞了這麽長時間,騙了這麽多年月,我怕說了之後被你們殺掉或者趕走,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但是,現在我不得不坦白了,一方面是因為我內心越來越自責,自責自己欺騙了你們,另外一方面是因為王牌的內容。”
江溶月停頓了一下。“最後一張王牌上的內容是:若一年之約的最後半月遊戲仍未結束,為促使遊戲完成,將在遊戲者之間共享各牌坐標。”
江溶月說完,好像還有點欲言又止。
“這樣的話,你好像和我們的身份衝突了。”
我低了低頭,垂下眼簾,聲音有點失落。
“現在王牌和鬼牌混合在各人體內,你的身份屬性是王牌,我和梁單的身份屬性是鬼牌,我們要集齊王牌只能殺了你,而你要集齊王牌也要殺了我們,說起來...我們之間好像有一方必須死。”
江溶月沒說話,梁單也沉默。
我苦笑一聲,又說:
“我們這一生從未獲得過自由,從前被家人和政府政府管制,現在做了凌駕人類的特殊牌,也被神明管制,若我安於順從也罷,可我卻一直想要自由,可這個東西偏偏是人這個屬性所不能擁有的,這注定只能痛苦罷,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梁單走到窗戶邊,望向窗外。
“你走吧,半月之期將至,你找個地方好好安穩的過著,你是王牌們的隊友,他們也不會對你下手。到時候我和孟康和他們兩個一決雌雄,如果他們贏了,你也不用糾結,就和他們會合,安心的當一個勝利者,如果他們輸了,我們之間再做對決吧。”
梁單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和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江溶月眼淚下來了。
“我不會對你們出手的。”
19
最後半月,世界開始癲狂,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宗教和惡勢力開始大范圍的無理由的屠殺。
城市被火海吞噬,水泥上覆蓋的血跡已經被慢慢風乾。下一日,再下一日,那些屍骨變得乾癟和脆弱,他們就會隨著空氣變成粉末,融進土壤,成為某個枝繁葉茂的巨木的養分。
“這樣一個世界,還有什麽奴役的必要呢?創世神為什麽會甘心看到自己創造的世界變成現在這樣呢?”
我轉頭問梁單:
“梁單,你說神應該會有什麽能力呢?”
“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吧。”
“創世神說王牌集合,王牌就會擁有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滅,這豈不就是新的神?”
我停頓了一下,一句一句喃喃自語。
“這樣的話,奴役這個地球又有什麽吸引力呢?”
“舊神造新神,有點像找接班人的意思。”
“死神和創世神的遊戲,賭注到底是什麽?”
“對於神來說,彼此有什麽東西會對他們產生吸引力呢?”
梁單不再說話,顯然不願再想這麽深刻的東西。
最後半月,我們各自的坐標在剩下五位遊戲者之間共享。
我打開電腦,看看能不能上網,幸好,由於已經沒有人工作,現在互聯網癱瘓了。
我和梁單將要面對的對手是計算機和格鬥,如果互聯網沒癱瘓的話,王牌會比我們多一個巨大的優勢:他們能在網上直接入侵政府內部網絡公布我們的位置,而我們在網上發布他們的位置則會被各種垃圾信息淹沒,石沉大海。
這樣的話我們不僅要面對來自王牌的襲擊還要防范政府的包夾。
“萬幸。”
互聯網癱瘓,王牌計算機現在等同於一個廢物。
雖然我現在也是廢物,江溶月走了,我這個預夢能力也是沒啥鳥用了。
梁單閉上眼,感知了一下其他幾個王牌的位置。
“也不知道這兩孫子什麽意思?一直不和我們碰面,也不遠離我們。”
“他們在等待一個最佳的出手機會。”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還是得借勢,不然毫無辦法。”
“怎麽借?”
梁單發問。
“等再過幾天,去找政府自首。”
“啊?”
梁單一驚,很是費解。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沒說錯,梁單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也不再過問,盡管我的提議極其冒險危及生命。
我望向梁單,一年過去了,梁單的臉變得更加的滄桑,臉上多了一些傷痕,每一次都無條件的相信我。
“好兄弟。”
我拍了拍梁單的肩膀,面帶凝重,又說道:
“我去自首,你留在這裡!”
20
距離一年之期還有三天。
“你是王牌?”
“不,我是鬼牌,但是我身體裡面有王牌。”
眼前的接待人望著我,似乎有點不敢置信我會來自首。
“那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不會殺我,因為我只有一張王牌,但是,王牌上的預言說過要在一年之內集齊五張王牌才能阻止世界毀滅,所以即使你殺了我,也會因為不知道其他的王牌在哪裡,無法在這最後三天集齊五張王牌阻止世界毀滅。”
我心知政府不會知道現在只要殺了我也一樣能感知其他王牌的位置,所以盡情的忽悠著他。
這個政府高層笑了笑,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鏡。
“可大家都清楚,預言只有五分之一的準確率,那張牌上的預言很有可能是假的。”
“可你不會冒險,不是嗎?”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說:
“你別無選擇,我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另外幾張王牌的位置,你要得到他們,只能和我合作,只能和我一起去。”
他陷入了沉思,我又說道:
“你想得到王牌,我也想,我們是一樣的。”
他抬起頭來。
“好。”
我指引著政府的軍隊,可在如今,穿街過巷。
我站在車上向下望去,目見大千世界,是傲慢,是殘暴,是貪欲,是惡毒,因而有死亡,有戰爭,有掠奪,有殺戮,眾人自詡為人,卻如尚未開化的凶獸。他們把自己藏進溫順的皮囊裡面,以為直立行走就能代表人性,但有一日,他們會亮出獠牙,百萬歲月的進化之果,廣袤大地的智慧萬靈,到今天,也隻同戴著嘴套的餓狼。
格鬥和計算機逐漸被包圍。
“這兩張王牌我們一人一張,我先殺一個,你再殺一個,拿完之後我再帶你去找另外兩張王牌,我逃不掉,你不用慌張。”
我低著頭,那個領導人遞給我一把槍,旁邊的士兵都舉著槍對著我。
“他是騙你的。”
計算機和格鬥在包圍圈中大喊。
我拿起槍,啪啪,兩下,將計算機和格鬥射死。
幾張王牌和鬼牌飛入我體內。
旁邊的人一臉錯愕,我閉上眼,等著遠方的梁單將我狙死,從我這裡拿走所有的牌。
一聲汽車轟鳴,旁邊的一輛越野車突然啟動了,往人群中撞來。
“上來。”
梁單在車內大喊,我跳進了車。
“我沒辦法乾掉你,我狙擊技術這麽差,肯定打不中你。”
梁單咧嘴一笑,說了個拙劣的謊話。
政府的人很快追了過來。
“你不應該來救我的,現在我們跑不掉了,只能一起死了。”
“下輩子,再一起喝酒。”
梁單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突然拿起一把刀,再抓住我的手,捅入了自己的肚子裡。
在下一個轉角的死角裡,他把我扔進了河裡。
“替我向江溶月告別。”
耳畔最後傳來梁單的聲音。
21
一年之約的最後一天,我提著一瓶酒找去了江溶月那裡。
整個世界都是喊殺聲,除了我們這裡,月明星稀,我們就這樣坐在天台上喝著酒。
“真想永遠像現在這樣啊。”
她笑中帶淚,喝了一口酒,我沉默不語。
“可是現實總是將人趕往不同的方向。”
我也灌了一口酒,轉頭望她: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到底隱藏了什麽沒說。”
“果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她咧了咧嘴,苦笑了一聲:
“這一年...從你的夢裡得到的一切。”
“我的夢裡...有什麽?”
她喃喃自語。
“零零散散的,這個遊戲背後的真相,創世神和死神的賭注,和他們的陰謀。”
我感覺有點累,躺在地上,沒有急著繼續追問。
“神真是令人討厭呢,自以為高高在上,將人戲耍。”
我停頓了一下。
“梁單死了,你知道吧,他讓我幫他向你告別。”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輕輕拍我的背,半餉。
“他們的賭注與陰謀是什麽?”
“他們的賭注,是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的性命。”
“什麽意思?”
她有點堅定。
“死神認為現在人類霸道,狠毒,腐墮,貪汙,施暴,淫欲,吏奴,猜疑,已經違背了最初創立這個世界的初衷,認為應該要毀滅現在的人類,重新創造一種新的生靈,而創世神認為,人類還能拯救,雙方各執己見,最後制定了這個遊戲。”
“也就是說,如果創世神贏了,人們才能繼續活下來,創世神說的所謂的王牌奴役人民,其實只是讓王牌起統領的作用改變這個世界上的人?但如果我們鬼牌搶到了所有王牌,讓死神贏了,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我們自己都會死去?”
她突然落下淚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是的。”
我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你果然還是在騙我。”
江溶月臉色一變。
“首先,我作為死神挑選的鬼牌,我的能力自然也經過了死神的審查,如果我的夢真的可以夢到他的陰謀,夢到即使我勝利了我也會死,那我就不會去搶奪王牌了,他的勝算因此會降低不少,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還會選中我?並且死神自身本來就狡猾自私,他又怎麽會嫌棄別人和他一樣,所以你在騙我。”
我一句一句又說道:
“其次,是遊戲規則的問題,我在很久之前就想過,既然是遊戲,那麽就要公平,勝率五五開吧,死神到現在為止,所做的手腳無非是修改幾次王牌上的信息,而創世神做的手腳如果是安插一個臥底的話,那麽是不是有點太bug了,如果你心術不正,一開始就乾掉我們然後再和其他王牌聯合,創世神豈不是一下就贏了,這樣的話死神還玩毛?所以我懷疑你可能並不是創世神的臥底,那麽你是誰呢?”
“從我們認識開始,到現在一年之期將要結束,你一直是保持中立,並且最多也只是給我們提供錯誤信息,這點倒是和死神擁有的權限差不多。”
“你不是創世神的王牌臥底,但是你又為創世神做事,我想,你的身份很明顯了吧。”
“真相只有一個,你是創世神!”
“所以死神的權限是能修改預言牌提供錯誤信息,而你的權限是成為一個遊戲者加入遊戲提供錯誤信息。”
江溶月辯解道:
“可我從來沒害過你們啊,如果我是創世神的話我為什麽要這樣呢?”
我看了她一眼。
“我說過,遊戲的勝率五五開,死神只能給王牌們誤導信息,同樣的,創世神也應該隻可以給我們信息上的誤導。既然你只能給我們錯誤信息,卻不能對我們動手,所以,你要防止被發現,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候下手,有哪個時間點能比得上現在呢?”
我停頓了一下。
“在半個月之前假裝坦白打同情牌,故意欲言又止,讓我產生好奇心,再在今天以一個被詢問的身份說出一個讓人震撼的真相,讓我為了天下人而舍身取義,來達到遊戲勝利的目的。”
江溶月笑了笑,一陣光芒閃過,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創世神那個老頭子又出現了我的眼前。
“你果然是有趣,不枉我陪你玩了這麽久。”
我回想起第一次和創世神見面的時候的場景。
他很驚訝我沒有消失,轉眸向我看來,我感受到一股肅穆,神的威嚴讓我無法直視,我被這股壓力壓倒在地上。
“哦,原來是這樣,有趣。”
“你很棒,你贏了,現在你獲得了奴役這個世界的能力。”
從創世神身上飛出了兩張牌,一張王牌,一張鬼牌。
我腦海中鬼牌湊齊成一副死神的模樣,王牌上的預言都從王牌上跳脫了出來,圍繞著王牌旋轉,慢慢的,王牌和鬼牌融合到了一起,死神從裡面跳了出來。
“你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人,你現在想幹什麽呢?”
我望著樓下到處都是橫屍遍野,到處都是燒殺搶掠。
人們的哀嚎和罪犯們的歡笑譜成一首最協調的悲鳴曲,人性的缺點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轉頭看向死神,咧嘴一笑,說道:
“毀滅這個世界。”
另一個結局:
21
一年之約的最後一天,我提著一瓶酒找去了江溶月那裡。
整個世界都是喊殺聲,除了我們這裡,月明星稀,我們就這樣坐在天台上喝著酒。
“真想永遠像現在這樣啊。”
她笑中帶淚,喝了一口酒,我沉默不語。
“可是現實總是將人趕往不同的方向。”
我也灌了一口酒,轉頭望她: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到底隱藏了什麽沒說。”
“果然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她咧了咧嘴,苦笑了一聲:
“這一年...從你的夢裡得到的一切。”
“我的夢裡...有什麽?”
她喃喃自語。
“零零散散的,這個遊戲背後的真相,創世神和死神的賭注,和他們的陰謀。”
我感覺有點累,躺在地上,沒有急著繼續追問。
“神真是讓人討厭呢,自認為高高在上,將人戲耍。”
我停頓了一下。
“梁單死了,你知道吧,他讓我幫他向你告別。”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輕輕拍我的背,半餉。
“他們的賭注與陰謀是什麽?”
江溶月轉頭看我,說:
“創世神和死神都太寂寞了,創世神只能賦予生命,卻不能典管死亡,死神只能掠奪,卻不能賦予。所以他們制定了這個遊戲,賭注就是他們的神權,勝者將賦予與掠奪置於一起賜予勝者。”
她頓了頓。
“創世神贏了,世界並不是被奴役...而是除了王牌之外所有人都毀滅,死神贏了,拯救世界。”
啊?我實在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江溶月眼角帶著淚光。
“等到快十二點的時候,你殺掉我,拯救世界吧。”
“不,不行。”
我咬了咬牙。
“不行,梁單已經因為我死了,我不能再讓你死。”
我掏出刀,又望了望樓下。
那些稱之為人的生物還在瘋狂著,屍橫遍野,人們的呼喊和哀嚎結成一片,譜成一首最和諧的哀歌,人性的缺點被表現的淋漓盡致,這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他們生命的意義不如你。”
我舉刀想自殺。
“不用爭,都要死。”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出來。
啪的一聲,江溶月中彈了,我一躲,一粒子彈從我耳邊飛過。
我回頭一看,是骷髏頭開的槍。
骷髏頭!
“溶月!!!”
我扶著溶月,溶月掙扎了幾下,死去了。
“你他媽不是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
“你那次沒有被計算機殺掉?”
“那個廢物怎麽能乾掉我?我說了我要把你們一一乾掉的。”
我閉眼一看,才發現鬼牌上確實只有書,鐮刀,鬼眼,並沒有骷髏頭,這樣看來計算機確實是沒有殺掉骷髏頭。
而我被梁單救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來找江溶月,也沒發現這一切,真是大意了。
“可是你的坐標為什麽沒有暴露出來?”
骷髏頭一笑,臉上顯得更加陰森。
“我有隱藏自己的能力,按理來說那次在酒店的時候,你們那個探查能力的人沒有探查到我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知道了吧,沒想到還是高估你了,你們這幾個蠢貨。”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間忽然風起雲湧,傳來一聲顫顫巍巍的渾重的聲音:
“遊戲結束。”
我和骷髏頭身上的王牌和鬼牌飛了出來,骷髏頭,書,鐮刀,鬼眼,鬥篷從牌上飛了出來,慢慢組成了死神的模樣,即使是晚上,也能感覺出來右半部分的天空變得更加黑暗。
與此同時,王牌上的所有預言也從牌上跳脫了出來,五段預言不斷的旋轉,預言變成各種看不懂的字符,慢慢組成了一個王冠,創世神的身影也清晰了起來,左邊的天空變得如同白晝一般亮堂。
天空出現這樣的神跡,附近的幸存的人們開始圍集了過來。
“你贏了。”
創世神語氣有點不甘心。
死神有點開心,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卻乾枯的像哭。
“你這個棋子不如我啊。”
創世神冷哼一聲,手一揮,一道白光飛入了死神體內。
“這個空間的創生權給你了,交由你處置。”
創世神回頭望了這個世界一眼,身形消失。
骷髏頭一臉諂媚,衝死神說道:
“死神大人,任務幫您辦妥了,可以獎賞我們了麽?”
“你們兩個辦的不錯。”
我突然說話了。
“停,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還沒有神權對吧,也就是說...還會死。”
我突然衝向骷髏頭,骷髏頭反應過來,射了我一槍,我一躲,射在了我肩膀上,我和骷髏頭扭打在一起,我想奪骷髏頭的槍,但是他的力量比我大得多,我製服不了他。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死在他的手裡。”
我咬了咬牙,就帶著他一直往前衝,從天台邊一起衝了下去。
“不要。”
樓下是剛剛過來擁堵的人群,我和骷髏頭不知道摔在了哪個倒霉蛋的身上。
盡管有卸力,我仍然感覺渾身都像碎了一樣,骷髏頭掙扎的爬了起來,舉起槍,想打死我。
“啪。”
下一秒,他被旁邊圍在樓下的人打死了,我也閉上眼,迎接死神的到來。
“夠了。”
死神怒吼一聲。
我再睜開眼,旁邊的人都倒在了地上,面色發黑,顯然被死神收割了生命。
“你真是有魄力,不枉費我看重了你。”
“你夠了。”
死神乾枯一笑。
“你和我挺像的,把一切掌控在手掌之中,玩弄別人。”
“你放屁。”
死神置若罔聞,自顧自說道:
“接下來我就要毀滅這個世界,再賦予你掌管這個世界的權利。”
“毀滅這個世界?...江溶月說你是想拯救這個世界的啊?”
“那只是我修改了你的夢境,讓她了解到錯誤信息,自己舍身取義,提高我的勝率罷了。”
死神手一揮,我的身子飄了起來,也飛上了雲端。
我站在雲端向下望去,目見大千世界,死神在我耳邊喃喃自語:
“你看這個世界,到處是傲慢,是殘暴,是貪欲,是惡毒,現在的人類霸道,狠毒,腐墮,貪汙,施暴,淫欲,吏奴,猜疑,因而有死亡,有戰爭,有掠奪,有殺戮,有搶奪,有肮髒。所有的一切已經違背了最初創立這個世界的初衷,人類除了有智慧,已不配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百萬歲月的進化之果,廣袤大地的智慧萬靈,終將毀於一旦。人從未低估自己,所幸神也從未高估人。”
我沉默,死神反問我。
“就這樣一個世界,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
我終於開口。
“盡管現在人類有肮髒,有貪欲,有惡毒,有數不清的惡行,有無數黑暗的地方,但是這個世界也還有愛,有正義,有善良,有無數的像梁單,像江溶月這樣的生命在試圖發出自己的光芒,盡管光芒微弱,但是終有一天會刺破黑暗,那麽肮髒與不堪將被改變。”
“愛?正義?”
死神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可笑的愛與正義,你和創世神一樣傻,不知道人類早已無可救藥。”
我轉頭望向死神。
“如果真如你所說,人類已經無可救藥!那麽不需要你來滅亡,他們自己也會慢慢走向滅亡!!”
死神沉默,有點動搖,半餉。
“給你千年時間,改變這個世界。 ”
死神走了,我成為了這個空間唯一的神。
我復活了梁單,江溶月,骷髏頭,智謀……所有在這一年內死亡的人。
22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發生了...什麽?”
菲爾一臉茫然。
《神的五張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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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男主,發現家裡有377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原來,他們是另外377個平行空間的「我」。這些「我」在各自空間的身份千差萬別,有科學家、表情學家、賽車手、廚師,而促使他們來到這個空間的唯一目的,就是讓男主加入「拚圖計劃」。
原來,所有的「我」在各自空間都喜歡一個名叫珂珂的女孩,但因為每個空間的「我」都不夠完美,沒有任何一個「我」能追求到珂珂。其它空間的珂珂早已嫁做人婦,本空間的未婚珂珂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機會。
為了得到心中摯愛,策劃人「我」號召大家執行拚圖計劃:不同時空的「我」團結在一起,以各自最大的優點拚湊成一個絕對完美的「我」,在本空間追求珂珂。當珂珂墜入愛河後,所有不同空間的「我」共享珂珂的愛,每人輪流佔有珂珂的一天。
隨著最後一個「我」的同意加入,拚圖計劃正式啟動。然而就在幾百個「我」為了愛情前赴後繼時,卻開始傳來有人死去的消息——
人,真的可以分享愛與欲望嗎?拚圖愛情:她愛上378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