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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只見過劉徐一面,但跟他打過的各種明裡暗裡的交道卻不少。
他明顯也是覬覦著這個天下的,但跟謝興的貪婪和姬無川的瘋狂不同,她從他布下的每一步棋裡,看到的不是他對這個天下的執著,而是某種,享受著這場逐鹿天下的遊戲和玩弄人心的快意的心態。
他這突然認真起來的態度,可是意味著,他對這個天下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如果他只是把這當成樂子,他像以前一般做幕後的操棋之人便可,可是,若他對這個天下產生了欲望,那他便必須走到明面上來。
經過上一回的戰役,魏遠的勢力擴大了不少,在百姓間的聲望也提高了,如今處於下風的人,明顯是他。
他接下來,又會做什麽呢?
這時候,睡夢中的阿一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突然軟軟地咧開了嘴,動了動小身子,吧咂了兩下嘴。
陳歌被他拉回了心神,看著他這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著伸出手提了提他身上的小被子。
前廳那邊突然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即是一陣沉穩熟悉的腳步聲。
陳歌心頭一喜,立刻站了起來,走過去迎向滿身酒氣路都有些走不穩的男人,有些心疼地扶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榻上,給他倒了杯熱茶,有些嗔怪道:“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方才我進來前,不是讓你不要喝了嗎?”
魏遠的酒量是極好的,只是這樣的場合,幾乎每個來赴宴的賓客都來給他們敬酒,陳歌可以以茶代酒,魏遠卻沒有理由這麽做,喝下的酒水多了,酒量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她回後院前,魏遠便明顯有些微醺了,只是陳歌也知曉在這種場合,喝多了也在所難免,因此只是埋怨了兩句,便站起來道:“你在這裡坐著,我去讓藍衣給你煮醒酒湯。”
“歌兒……”
男人卻突然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那手心的溫度仿佛著了火一般,陳歌心頭微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重新拉回了榻上,被男人重重壓在了身下。
男人迷迷糊糊地在她臉上一頓亂親,陳歌癢得不行,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紅著臉按住了男人兩隻不安分的大手,輕聲道:“夫君,現在還不行,再忍幾天啊,乖~”
她生下阿一和小小後才過了一個月呢,一般這種事至少要等一個半月才能做。
可是男人今晚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輕而易舉便掙脫了她的手,抱著她不放,把頭埋在她散發著誘人芳香的頸窩裡有些鬱悶地道:“我好久沒碰你了……”
他這模樣看起來竟莫名有幾分委屈,陳歌好笑地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哄孩子一般道:“辛苦你了啊~等過幾天,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抱著她的男人沒說話。
陳歌也不急,隻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後背,嘴角的弧度越發柔軟。
在這樣帶著些許寒意的初冬裡,沒有比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更好更熨帖的取暖方式了。
仔細想想,生下了阿一和小小後,她一天到晚圍著這兩個小不點轉,確實是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跟魏遠過一下二人世界了。
陳歌輕柔地又問了一句,“好不好,嗯?”
埋在她頸窩處的男人終於動了動,坐了起來輕咳一聲,似乎有些不自然地道:“歌兒,我不是阿一和小小。”
雖然她那樣溫柔的動作和語氣讓他萬分沉迷,只是,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像哄他們的孩子一般哄他。
陳歌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把他也拉起,沒好氣地道:“撒嬌撒成這樣,還說你不是阿一和小小?
走罷,先去洗澡,滿身酒氣,臭死了。”
魏遠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低聲道:“那你陪我一起洗。”
陳歌:“……”
不由得默默地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她不是說了,現在還不行。
何況,她已是洗過澡了,才不陪他折騰。
魏遠見自己今晚也沒什麽面子可言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你不陪我的話,我就不洗。”
陳歌:“……”
她還是高估他了,他哪裡是阿一和小小,他分明比阿一和小小還幼稚!
最後陳歌還是拗不過他,兢兢業業地服侍著這位大爺洗完了澡。
某男人自然纏著她折騰了半天,雖然沒法徹底盡興,但也算稍微解了一下饞了。
最後,魏遠直接用浴巾裹著她把她抱回了床上,不顧陳歌的阻攔,非要幫她穿衣服。
陳歌默默望天,今晚的男人似乎特別霸道,有著一種小孩子一般的佔有欲,也不知道是他酒氣還沒散,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阻攔不了,也只能享受了,陳歌無奈地由著他幫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過程中除了忍受他無時無刻吃豆腐的舉動外,還要不停提醒他——這件衣服穿錯了,這件衣服不是穿在外面的——之類。
最後穿個衣服硬是花了快半個時辰,陳歌也是有些醉。
沒想到魏遠喝醉酒是這樣的,幸好她有先見之明,陪他沐浴前就讓藍衣抱著阿一和小小到隔壁的正房裡睡了。
這樣折騰了一番,魏遠似乎終於滿足了,躺在床上把陳歌密密實實地抱進了懷裡,喟歎了一聲。
陳歌抬眸瞅了他一眼,男人臉上還帶著幾分醉意,此時閉著眼睛就像隻吃飽喝足後的大貓,不禁抿嘴一笑,道:“夫君,你今晚不會是……吃醋了吧?”
雖然他這般粘人也有喝醉酒的原因在裡面,但陳歌怎麽想,都覺得他這不僅僅是因為醉了。
男人臉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輕哼一聲,緊了緊抱著她的手,眼睛沒睜開地道:“他有什麽值得我吃醋的地方?他便是巴巴地給阿一和小小送來了滿月禮又怎樣?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陳歌暗暗偷笑,果然是這樣。
這家夥醉酒後,竟是比沒醉的時候更傲嬌。
“誰說我是你的?分明是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陳歌點了點他的胸膛,見男人終於睜開眼睛,沉沉地看著她,笑著道:“不過你說,劉徐那廝突然這般鋒芒畢露,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他先前設的局,已是在主動地攻略這個天下,若不是咱們中途攪了他的局,他可能早就佔下對岸一半的地盤了。”
到時候便是他履行了跟胡人間的契約,把一半的地盤給了胡人,胡人又哪裡鬥得過他,那一半地盤,他遲早還是會奪回去。
陳歌無意識地輕滑著魏遠的胸膛,道:“如今他的鋒芒比之前還要鋒利,我有預感,他很快就要做出一些什麽了。”
魏遠忍了一會兒,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陳歌不住在他身上點火的手指,帶著些許隱忍道:“誰知道他想做什麽,但若是他惹到了我,我定是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