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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個奴仆是朝著庭院深處去了,林婉兒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說話聲。
她心頭一動,放輕了腳步,悄悄走到了一棵大樹後面躲了起來。
不遠處的一座假山石後,方才那個奴仆分明在跟另一個人說話,只是那個人隱藏在了假山石後面,讓人看不真切。
“……郎君今天又問起了,他前幾天囑咐你送到慶州去的東西,可送過去了?”
“屬下不敢怠慢,早已是遵照郎君的吩咐派人送過去了。”
天喜想到這個,就忍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些天,為了這件事,他都快少年白頭了。
“我也不知曉郎君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就偏偏對一個已是嫁做人婦、如今還生了孩子的女人念念不忘呢。
郎君也不過見了她兩回啊!”
勉強算上在常州茶樓裡碰見那燕侯夫人那一回,是三回。
可是那一回燕侯夫人帶著冪籬,郎君完全看不清人家長什麽樣子!怎麽這就上心了呢?
那之後,郎君就似乎對其他女人完全失去了興趣,從常州回來都一年有多了,他竟然碰也沒有碰過旁的女人,這在天喜看來,簡直是難以置信!
郎君雖然本來就不是什麽欲重的人,但正常的生理需要還是有的。
風子煜有些為難,以他的性子,實在很難做出在主子背後說他閑話的事。
只是他覺得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十分了解郎君的心情,掙扎了一下,還是道:“那燕侯夫人也確實不是一般的女子。
郎君以往從沒有在同一個人身上栽過這麽多回跟頭。
我們的探子不是回來說,是燕侯夫人想辦法撬開了完顏直的嘴,燕侯才能順利騙過完顏欽,救回了肅毅伯世子,同時扭轉了局面麽?
上一回郎君讓君侯統領下的州都用上了燕侯夫人預防疫疾的法子,用那種有著神奇功效的酒液辟穢,還帶著流民做那套軟綿綿的武術,咱們今年各州竟真的沒有爆發疫疾,往年便是情況再好,也總會有一兩處地方爆發疫疾的。
還有這回轟動全天下的科舉選拔官員制度,據聞也是燕侯夫人想出來的……
郎君本便是風采獨絕的人物,天底下難有人能入他的眼,誰又能想到,這世間會突然出現一個各方面跟郎君相比都毫不遜色的女子。”
先前沒有對比便算了,如今璞玉在前,郎君又怎麽可能再看得進別的女子?
郎君的眼睛又不瞎!
天喜有一點許是弄錯了,郎君會對燕侯夫人上心,跟她是不是已嫁做人婦無關,只是剛好郎君上心的那個人,已是嫁做人婦罷了。
這麽一想,他們郎君也是不容易。
如今,郎君唯一能得到那個女子的方法,也許只有攻略這個天下,把燕侯打敗了。
這回回來後,郎君突然鋒芒畢露,開始向外散布君侯德不配位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但不管怎麽說,這對於一直追隨郎君的人來說,是件好事。
以前的郎君,太無欲無求,做事全憑本心,追隨他的人自是為他的才能和手段傾倒,只是也擔憂若是郎君沒有爭奪這個天下的野心,未來他們要何去何從。
畢竟郎君無欲無求,不代表他們也無欲無求啊!
躲在樹後的林婉兒隻覺得晴天霹靂。
他們說什麽?
他們的意思是,劉二郎也被那個賤人勾住了心魂嗎?那賤人勾住了魏遠還不滿足,竟然連劉二郎也勾搭上了!
她憑什麽!憑什麽!她不過是一個出生低賤的、不知廉恥的女人!
憑什麽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都仿佛瞎了眼一般看上她!
不知不覺間,林婉兒的指甲已是在樹乾上抓出了十條深深淺淺的印痕。
天喜雖然很不想承認風子煜說的話,只是理智清楚,情況也許就是他說的那樣。
如果說,他一開始覺得那個燕侯夫人找出了治理天花疫情的法子這件事只是碰巧,後面接連發生的事,已是徹底讓他無話可說了。
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孽緣,郎君每回費盡心思布下的局,都是被那燕侯夫人給攪和了!
偏偏那燕侯夫人長得又不醜,是個明豔如花的美人。
天喜輕嘖一聲,“為什麽最先遇到那燕侯夫人的不是咱們郎君呢……”
如果那女人能當他們主母,也是不錯的,至少他不用再天天為郎君覬覦著別人夫人這件事發愁了。
邊說,邊有些不耐煩地瞥了那邊的一棵大槐樹一眼。
那女人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在她過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她了。
這女人是留不了了,反正君侯對她也沒有多寵愛,便是死了也沒人會在意。
風子煜也瞥了那邊一眼,眼中殺氣閃現,突然一個縱身,就躍到了假山上。
這邊廂,林婉兒還沉浸在自己的不甘和怨恨中,突然,她隻覺得頭頂一陣風掠過,下一息,一個黑影就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她身側。
她心跳驟停,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便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死死地製住了。
天喜慢慢走了過來,撇了撇嘴道:“把她處理了罷……”
就在這時,風子煜一個不留神,竟被那女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一時吃痛,松開了一些,林婉兒趁機尖聲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能幫劉二郎得到那女人!相信我!我真的能!我……”
天喜微微一怔,眉頭緊緊皺起,輕嗤一聲道:“他日等郎君攻略了這個天下,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是郎君得不到的?我們郎君會需要你幫助?”
“可是,劉二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略這個天下,不是嗎?”
林婉兒心知再不想辦法,今天自己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聲音發顫地道:“你們郎君如果……如果是真的對燕侯夫人上了心,他能忍受自己心上的女人一直被另一個男人霸佔著嗎?
如……如果你們郎君願意, 我可以幫他快速地得到燕侯夫人,我有辦法,我真的有辦法……”
天喜皺眉看著這個不停說著“我有辦法”的女人,和風子煜對看了一眼。
風子煜連忙擺手,結結巴巴道:“我……我不常跟在郎君身邊,我可不知道郎君的想法。”
郎君不喜歡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要是他們貿貿然把這個女人帶到郎君面前,反而把郎君惹惱了怎麽辦。
天喜鄙夷地瞪了空有一身武藝膽子卻比老鼠還小的風子煜一眼,糾結了半天,還是歎了口氣道:“先把她綁起來罷,我今晚試著試探一下郎君的口風。”
雖然他也不確定那燕侯夫人在郎君心裡到底是個什麽地位,但郎君因她而起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
他自認是天底下最了解郎君的人了,但唯有郎君對燕侯夫人的態度,他向來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