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總是被打臉正文卷第277章帶來好運的錦鯉陳歌立刻迎了上去,“夫君。”
魏遠走到她們身邊後,便察覺到了她們間異樣的氣氛,伸手十分自然地牽住了陳歌遞過來的手,安撫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細滑柔嫩的手背,看向林婉清。
“阿清,你知道肅毅伯世子的事了,是吧?”
林婉清微愣,這是她第一次聽魏遠這麽親密地喚她阿清,事實上,這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直視著她說話。
她點了點頭,雙手不自覺地攪在了一起,正如她混亂一片的內心,“嗯。”
魏遠頓了頓,這是他第一次關心妻子以外的年輕女子,難免有些不習慣,最後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放心,我會盡我所能找到肅毅伯世子”,便轉向陳歌,道:“情勢緊迫,我們只怕要連夜出兵,你……可要來送送我?”
陳歌的心微微一揪,握緊了男人的手,盡量情緒如常地道:“說什麽傻話,我當然是要送你的。”
魏遠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眼裡帶著淡淡的憐惜,“我只是擔心大晚上的,把你累到了。”
說完,轉身大步進了房裡,道:“不用進來伺候。”
陳歌知曉他是要去換上甲胄,他常年軍旅,換甲胄的速度比他換其他衣服的速度都快。
平日裡事態不緊急的時候,陳歌還會幫他穿一下衣服全當夫妻間的情趣,如今卻顯然是沒那個時間和心思了。
很快,魏遠便換好一身銀甲走了出來,銀甲被溫柔的月光反射出一層淡淡的光芒,讓他整個人仿佛沐浴在一陣柔光裡。
他一步一步走到陳歌和林婉清身邊,沉聲道:“走罷,軍隊已是集結在了河岸邊,隨時可以出發。”
陳歌點了點頭,忽地像想起什麽,低聲道:“等我一下。”
便轉身快速小跑進了房間裡,魏遠眉頭一皺,剛想追上去,鍾娘已是先他一步急急地追了上去道:“夫人,小心,別跑!別跑!”
最後陳歌在鍾娘頗有氣勢的盯視下,一臉無奈地慢慢走出了房間,走到男人身邊,見男人也沉著一張臉顯然對她方才跑步的舉動很不滿,撇了撇嘴,想著這種時候就不跟他說些有的沒的了,把一樣東西塞到了他手裡道:“好啦,我以後不跑就是了,我不是急著給你拿這個東西麽。”
try{mad1('gad2');} catch(ex){} 魏遠一愣,把陳歌塞給他的東西展開一看,是一條手帕,上面繡著一條圓滾滾、憨態可掬的橙色錦鯉。
刺繡的那個人顯然手藝不怎麽精湛,魚繡得歪歪扭扭的,兩隻眼珠子還一大一小,表情呆呆傻傻,可是卻顯得這條魚更可愛了,別有一番趣味。
魏遠不自覺地微揚起唇角,他記得,昨天看到的時候,這條魚還只有一顆眼珠子,那顆眼珠子還快被繡到魚尾上去了,讓他實在無法違背良心地說這是一條魚。
現在,好歹有點魚的樣子了。
陳歌本就對自己的手藝十分不自信,此時見他揚起嘴角,立刻有些羞窘,“不許笑!那是我繡了整整兩天的,醜也不許嫌棄。”
魏遠眼眸含笑,“不醜。”
這是實話。
不止不醜,還很可愛,可愛得緊。
陳歌默默地瞪了他一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只是現在也不是跟他計較這些的時候,調整了一下神情,一臉認真地道:“你出門在外時,一定要隨身帶著這條帕子。
都說錦鯉會給人帶來好運,就當它是我為你親手做的護身符,讓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為你帶來好運罷。”
雖然陳歌一直不讓自己體內的不安和不舍流露出來,魏遠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眼神柔和,輕聲道:“好,我定會隨身帶著,便是睡覺時也會把它帶在身上。”
陳歌不禁看了他一眼,瞧他這神情,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啊。
嗯……這男人的審美,也是有點奇怪。
兩人都拿齊東西後,便快速地走到了城守府大門處。
呂聞已是備好車馬在那裡等著了。
陳歌和林婉清上了馬車後,隊伍便立刻啟程,往河岸邊開去。
馮碧月因為身子不好,陳歌便沒讓她一起過來,把鍾娘也留下了照顧她。
林婉清一路上都嘴角緊抿,沒怎麽說話,陳歌知曉她的心情,也只能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一絲溫暖和力量。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要越堅強,這樣才能讓魏遠放心地出發。
try{mad1('gad2');} catch(ex){} 馬車走了兩刻鍾左右,終於慢慢停了下來。
她在魏遠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心頭不禁微微一顫。
只見河岸邊, 成千上萬的兵馬浩浩蕩蕩地一字排開,無數火把仿佛帶著熊熊生命力,火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匯聚成了一條火海,無邊無際地看不到盡頭。
一旁的漓河裡,已是停了好幾艘大船,火把的光隻映照出了它們身體的一部分,一眼看過去,就仿佛蟄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明明戰爭還沒開始,陳歌已是感覺到了那股子肅殺的氣息。
他們剛到,蕭長風和章嚴便快步迎了上來,朝他們拱了拱手,“主公,夫人。”
行完禮後,章嚴抬頭,表情裡帶著跟這個場面如出一轍的沉肅,“主公,請上誓師台。”
魏遠點了點頭,松開陳歌的手,便朝著不遠處一個臨時用竹子搭起的高台走去。
蕭長風的眼睛一直凝聚在林婉清身上,看到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抿。
直到魏遠往前走了,才也跟著轉身,追了上去。
陳歌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不太清楚他們想做什麽,只能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注視著魏遠的身影。
白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們身邊,忽然撫了撫發白的胡須,一臉感慨地道:“這麽多年了,主公終於下定了決心。
夫人啊,今晚,我們也許都要見證歷史。”
陳歌一愣,一時沒想明白白術這句話的意思。
忽然,不遠處的男人腳步一頓,在所有人訝異不解的目光下,轉身徑直回到了陳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