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君侯總是被打臉
此時,大楚某地。
獨立於天地間的白衣男子如玉般俊美,立於山坡上,雙目遠眺,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風吹起他的衣袍,白衣紛飛。
“郎君!”
天喜蹬蹬蹬地跑到了男子身邊,喜不自勝地道:“郎君,您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方才我們派出去的人來報,完顏直已是拿到了我們藏在坊州城外的攻城車,這一切竟然全在您的預料中!”
早在傳出姬無川派肅毅伯世子領十萬大軍抵禦胡人時,郎君便找人聯系上了胡人的主帥,並讓人把三輛攻城車藏在坊州城外。
那時候,郎君便猜到了,肅毅伯世子會成功阻擋住胡人軍隊的步伐!
胡人無奈之下,只能另辟蹊徑,而唯一的突破口,便是突襲坊州,裡外夾攻肅毅伯世子!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照著郎君寫好的戲本子做事一般!
“可是……”天喜一臉不解道:“郎君,您為什麽要幫胡人呢?
胡人衝破了肅毅伯世子的防線,對咱們有什麽好處?”
郎君便是幫了那群胡人,他們也不會記著郎君的好啊!
相反,讓他們在大楚站穩腳跟的話,只會成為他們又一勁敵。
男子——劉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天喜,你看這景色可美?”
天喜一愣,一張臉不由得皺了起來。
美什麽啊,先別說如今還是荒涼的冬天,連日的戰火紛飛讓這片土地更是千瘡百孔了。
莫非郎君在這裡站了一下午,是在欣賞風景?
郎君的喜好,他真的理解不了啊!
“下面,便是姬無川對戰謝興的戰場。
姬無川把大部隊派去對付謝興,肅毅伯世子又成功牽製住了胡人軍隊的腳步,這意味著,姬無川有更多時間攻破謝興的防線了。”
劉徐閉了閉眼,嘴角邊噙著一抹興味的笑意,“我已經能想象謝興如今怒極跳腳的模樣,這景色怎麽不美?”
天喜:“……”
郎君的喜好,果然很奇特啊。
他想了想,問:“郎君,您的意思是,您幫助胡人軍隊,是想讓姬無川有更多時間滅殺謝興?”
可是,還是那句話,郎君幫姬無川,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自家郎君向來神神叨叨的,他跟在郎君身邊這麽多年了,也不敢說就能理解郎君的想法。
郎君自小聰明絕頂,輕而易舉便能把人心玩弄於手心中。
這世間就沒有什麽事情是能難倒郎君,也沒有什麽事情是郎君無法預料到的。
其他幾方勢力也許已是知道,君侯的好名聲是郎君一手打造。
try{mad1('gad2');} catch(ex){} 但他們定然不知道,郎君是從八歲起,便在一點一點地設局,讓君侯完全照著他的腳步走。
八歲的孩子啊!八歲!他當時幼小不懂事,隨著年齡慢慢增大,才充分感覺到了自家郎君的恐怖。
而這一切,用郎君的話來說,不過是他太無聊了,想找點樂子。
天喜想到這裡,又覺得心裡毛毛的了。
嘶~幸好他不是郎君的敵人。
這天底下能讓郎君吃癟的人,還沒有……哦,不,除了那個女人。
想起在常州發生的事情,天喜又忍不住一臉吃了翔的表情。
“我幫姬無川?”劉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瞧著,我是這樣心善的人嗎?”
天喜:“……”
好吧,他錯了,心善這個詞就跟郎君掛不上鉤!
“天喜啊,當你能預料到所有事情的走向,就會覺得,這日子太無聊了,無聊得讓人受不了。”
劉徐忽地,喃喃道:“我現在已是能想象,謝興瘋完後,該發瘋的,就是姬無川。
到那時,天下大亂,咱們也該出手了。
百姓們又要如何對我父親感恩戴德?呵,想想那個畫面,還挺好玩的,不是嗎?”
天喜:“……”
到底是什麽畫面?為什麽郎君明明好像說了很多,他卻一句都聽不懂?
而且,郎君這哪是無聊的樣子!明明很是樂在其中啊!
見天喜一直沒有回答,劉徐輕笑一聲,一臉意興闌珊,轉身往回走,嗓音低柔道:“可有找到燕侯夫人的下落?”
他原以為能掌握世間所有人的人心。
可是,這其中,出現了一個變數。
那個女人,破了他在常州設的局,把他逼到了如此狼狽的一個境地。
這還是他人生中的頭一回。
想到那個滿臉警惕地看著他的女子,劉徐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更深了些許,眼中卻毫無笑意。
好像與她相關的所有事情,都會出乎他的意料。
他知曉謝興起事那天,她被帶到皇宮後,立刻遣了人去想把她帶走。
他的人找遍了整個皇宮,卻都沒找到她的下落。
那女子,絕不是那麽容易喪命的人。
又來了!又是那燕侯夫人的事情!
天喜臉上的神情更糾結了,自從常州那件事後,郎君就十分關注那女人的事,如今看來,似乎有越來越關注的趨勢了。
自家郎君這喜好啊,真是讓人想不通。
放著天底下那麽多才貌雙全的女子不要,怎麽就……怎麽就關注起一個已是嫁做人婦的女子來了呢?!
嘖嘖,郎君跟君侯,這方面倒是如出一轍。
try{mad1('gad2');} catch(ex){} 天喜搖了搖頭,道:“還沒有消息,不過郎君派去慶州那邊的探子方才倒是來了消息,說兩天前,燕侯秘密地派了一隊人通過水路往坊州去了。”
劉徐腳步猛地一頓,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坊州?
……
直到晚上,陳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暗衛才回來了,臉上出乎意料地帶著一絲喜色。
“夫人,您知道,屬下方才遇到了誰?”
陳歌微愣,還沒來得及回答,那暗衛便迫不及待道:“屬下們看到了主公派出來的人,方才已是與他們取得聯系了,他們如今也被拉去了充軍。
他說,主公一接到蕭將軍傳過去的消息,便立刻秘密派了人前來坊州。
他們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在坊州等夫人,一撥在漓河邊隨時準備接夫人回去,只是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說,他們現在雖然沒法出城,但漓河邊的弟兄發現不對勁,定會立刻報告主公,最晚明天晚上,主公便能派人過來增援了!”
林婉清也忍不住激動地看向陳歌,“阿歌……”
這樣說,只要能撐到明天晚上,他們便得救了!
陳歌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暗衛眼底隱藏的憂愁, 按下了心底的激動,眉頭微皺道:“可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吧?”
“是。”暗衛臉色一沉,咬了咬牙道:“屬下打聽到,這回帶領胡人軍隊進攻坊州的,是胡人單於的四兒子——完顏直,那廝出了名的極端瘋狂,不按套路出牌。
他帶過來的兵人數雖少,卻都是胡人軍隊中一等一的精兵。
然而,率領坊州守軍的都尉長是個能力平平的男人,面對完顏直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他毫無招架之力!
完顏直前幾次的攻城,他雖然都勉強抵擋下來了,但坊州守軍同樣損失慘重,現如今可以投入戰鬥的正規守軍只剩下不到兩千人。
雖然官府臨時從民間拉了兩千多個男子來充軍,但那些男子大多數沒有經受過訓練,很多人這輩子甚至都沒拿過刀。
以坊州都尉長的能力,他根本無法駕馭這些人,這座城能不能熬到明天晚上……”
暗衛眉頭緊皺,沒有說下去。
陳歌卻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
竟然是完顏直。
還真是冤家路窄。
那廝的瘋狂勁,她早就領會過了。
她眸色沉著,慢慢道:“傳令呂聞,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在君侯派人過來前,死守坊州。”
坊州都尉長沒有能力,可不代表他們的人沒有。
既然他沒有能力,便……該把位置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