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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遠一轉頭,便看到了迎著深秋溫柔的晨光走過來的女子,不由得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側頭又跟白術說了兩句話,便大步走到了她身邊,看了看身後藍衣和鍾娘拿著的兩個包袱,低聲問:“你的行李,便是那些?”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陳歌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昨天那個連空氣都讓人不自在的書房,不自覺地臉有點燒,淡定地點了點頭,道:“這回又不是去遊山玩水,自然一切從簡便好。”
她也不是那種出門非要大包小包的女子,簡簡單單的幾套衣服,幾件點綴用的讓自己不至於看起來太寒酸的飾物,和一些最基本的胭脂水粉便可。
魏遠聞言,卻似乎微微一愣,看著她嗓音低沉道:“抱歉。”
她嫁給他後,似乎就沒過過幾天安定日子,僅有的兩次出門,原因都讓人不想回顧。
他對如何跟女子相處沒經驗,但印象中,軍營裡那些成了家的將領都會時不時帶著家裡的夫人孩子到外頭遊玩,他的爹娘以往每年也會抽一個時間,帶著他四處看看。
陳歌卻是有些困惑地看著他,他幹什麽突然跟她道歉?
女子的眼睛水潤明亮,仿佛秋日被水洗過的天空一般清澈,帶著微微的懵懂看著他,像極了某種柔軟可愛的小動物,魏遠一時有些看呆了,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察覺到那隻手的細滑柔軟,又忍不住捏了捏,低聲道:“先上馬車罷。”
陳歌:“……”
她竟然已經對他突然伸手牽她一點也不意外了。
所以,她昨晚幹嘛要自我催眠一晚上,害得覺都睡不好啊?!
而且,握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捏一下,這動作真的很像登徒子啊喂!
鍾娘:“!!!”
這到底怎麽回事?!她還沒睡醒?
其余兵士:“QAQ”
為什麽好好地出任務,卻猝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嘴狗糧,主公,你可還記得,他們大多數人還沒成家呢!牽牽女子小手什麽的只能在夢裡想想的嚶嚶嚶。
白術微微一愣神後,便忍不住笑得合不攏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主公總算做了件讓他老頭子放心的事情。
哎呀,若是主公努力一些,讓夫人今年就懷上他們的小少主,他明年就能親眼看到小少主出生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魏遠牽著陳歌上了馬車,才有些不舍地松開她的手,道:“你先在裡面休息,待我跟白先生交代完事情後,便可以到城外跟大軍匯合。”
說完,又看了她一眼,才轉身朝白術走去。
陳歌不由得有些恍惚地看著他的背影,回過神來後,涼涼了瞥了一眼身旁捂著嘴嗤嗤偷笑的小丫頭。
這小丫頭,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藍衣卻不管,夫人昨晚還威脅她不許把書房裡的事情跟鍾娘說呢,沒想到哪裡需要她說啊,君侯就差昭告天下了!
君侯真是太給力了,她決定,以後她最崇拜的人,君侯就排在夫人後面了!
“夫……夫人,您跟主公這是……這是……”鍾娘猛地回過神來,衝到馬車的窗邊結結巴巴地道:“成了?”
最後兩個字,她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陳歌:“……”
她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
從昨天開始,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魏遠竟然真的對她存了那種心思?這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陳歌頗有種自己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雖說她不討厭魏遠,某些時候,還覺得這男人挺讓人憐惜的,只是,她從沒有把這種感情跟男女之情掛上鉤過。
她有些心煩意亂,放下窗簾道:“這事兒回來再說罷!”
現在這情形,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不想這時候跟魏遠談這些事,他要是因此分心她就罪過了。
鍾娘一愣,只是便連陳歌這個動作在她眼中也成了小女兒不好意思的表現,忍不住笑呵呵地道:“好,好,夫人這回外出一定要注意安全,不過有君侯跟著,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她不由得想起方才高大俊朗的男人牽著纖細柔美的女子那一幕,心裡一時又是感慨又是欣慰。
夫人初初嫁到冀州的時候,又哪裡想到會有今天呢。
雖說她不算非常了解君侯是個什麽人,但他不近女色這一點,已是勝過了天底下很多男子。
等夫人以後生個一兒半女傍身,這一輩子也算圓滿了。
遠在潯陽的夫人和天上的阿郎郎君,也能放心了。
鍾娘忍不住又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頗有種家裡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馬車很快便開始往前走了。
從冀州到常州,至少需要五天路程,大軍前進難免累贅,為了不耽誤時間,大軍一早已是在城外集結完畢,等魏遠跟他們一匯合,便可以上路了。
藍衣從水壺裡倒出了一杯熱茶,遞給陳歌道:“夫人,早上寒涼,這是鍾娘早上煮的薑茶,先喝點暖暖身子罷。”
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的陳歌應聲接過了。
因為昨晚沒睡好,她現在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剛好喝口茶醒醒神。
她剛抿了一口,便聽到外頭一陣鐵蹄踏地之聲由遠及近而來,隨即窗戶的簾子被撩開,外頭是縱馬其上的魏遠,只見他微微彎下身子,沉聲道:“方才,呂聞派人傳來了陶大夫的消息。”
陳歌微微一愣,立刻坐直身子看著他。
“今天一早,陶大夫在家裡服毒自盡了。”
隨著魏遠帶著微微沉鬱的聲音落下,陳歌整個人一震,眼眸猛地瞪大。
陶大夫竟然死了?那個一直追在她身後求她收他為徒、不管她說什麽都認認真真記在小本子上的陶大夫,就這樣死了?
魏遠看到她的臉色,放低了聲音道:“陶大夫育有一子兩女,兩個女兒早已是出嫁了,他和他夫人一直跟他的兒子兒媳並兩個孫子住在一起。
然而呂聞昨日打探到,早在大概半個月前,他們家便只剩下陶大夫一個,據他鄰居說,陶大夫對外都是聲稱他的夫人和兒子一家外出探親去了,很快便會回來。
只是他的鄰居不怎麽相信這個說法,他的兒子一家出外探親還有可能,但他夫人早些年摔壞了腿,連走路都成問題,自是不怎麽可能出遠門。”
陳歌心裡一咯噔,立刻抬眸道:“半個月前,正是我們剛從萊陽回來的時候!”
魏遠見她那麽快便反應了過來,臉色微沉地點了點頭,“便是那時候。”
陳歌嘴角微抿,雖說她跟陶大夫沒有多深的交情,但一個認識的人就這樣死了,還很可能是累及全家的慘案,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用頭髮絲想想就知道,陶大夫失蹤的家人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她還記得鍾娘中秋給他們家送月團回來後說,他們一家都很驚喜,簡直是有些受寵若驚了,陶大夫才四歲的小孫子還使勁扒拉著鍾娘要她跟他一起玩,半點兒也不認生。
陳歌垂眸想了想,道:“凶手必定留了活口,威脅陶大夫替他做事,以陶大夫的身份,他可以隨時出入軍營,凶手很可能是想利用陶大夫竊取軍營的情報。
然而,也正因為陶大夫身份特殊,若他當真行為有異,輕易便會暴露。
因此,凶手沒想過陶大夫能長期作為他的棋子,他之所以用這種隨時會被暴露的方法威脅陶大夫,是因為,他知道他想要的情報這幾天便會有,只要能控制陶大夫幾天便足夠了!”
魏遠一愣,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他不過給了她一些最表面的情報,卻沒想到,她能就此想到那麽多。
“糟了!”陳歌腦中忽地掠過電光火石,探出手一把拽住魏遠的手,有些急切道:“魏遠,快去工坊,那邊很可能出事了!”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65章 這動作真的很登徒子啊喂(第一更))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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