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點子了,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列車司機一臉凝重。
“總滋滋滋到,總部收滋滋滋”!
“這裡是ZF4A 3001列車,現處於金箏隧道內,以行駛五分一十九秒,請求支援!收到請回復!
重複,這裡是ZF4A 3001列車,現處於金箏隧道內,。。。。”
“滋滋滋,總台收到,漬漬漬,總台收到!”
“小劉,準備停車!”列車司機彷佛知道著什麽歎了口氣說道“各車廂乘客請注意,我是本次的列車長魏大海,很高興為各位服務猶豫列車發生突發故障,為了乘客安全,列車將會在隧道內停車,請乘客不要慌張,原位休息!我們已經向總部申請救援!我是本次的列車長魏大海,很高興為各位服務”!
身處車廂的的王端陽一直都是透過車窗向外打探著隧道的環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隧道的能量變得凝實,
越來越發的凝實,凝實成了一片片朦朧的白霧。而在聽到列車長魏大海的通知後,列車也是安穩的停住。
“鬼打牆?”崔玨一臉疑問的對著王端陽說著?
鬼打牆?王端陽並不明白什麽是鬼打牆,叫醒還在睡覺的孫宰和張千宛,看著神經大條的倆個人完全是一副不知事情的樣子。
孫宰也是終於從睡夢中回過神來,趴著倆車看著外面的情況,聽完崔玨的說明,也是面色凝重。
鬼打牆又叫鬼砌牆,一般的鬼打牆多是發生在晚上,靈體的自身的能量與環境相互結合,影響著環境,在修行圈裡屬於最不入流的靈異事件。
但是奇怪的是,這次的鬼打牆發生的事件是正午時刻,偏偏是陽氣最足的時候。理論上說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發生鬼打牆現象,而且這次的鬼打牆的受害群體屬於整個列車。
王端陽向孫宰和張千宛說著自己所看見的能量所凝結的白霧。孫宰更是露出迷茫的眼神,純粹是試一試的態度,掏出了一張北鬥破煞符貼在了車窗上。
在北鬥破煞符貼在車窗的同時,王端陽也是朝著車窗外看去,那越來越是凝實的白霧呼的四散而去,有用?王端陽剛要做出高興的樣子,只見車窗上的北鬥破煞符直接便是無火自燃起來。
再看車窗外的白霧,又是開始聚集起來。孫宰看著燒成灰燼的北鬥破煞符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符咒自燃,說明著外界的氣場能量完全大過符咒的本身,符咒自我反噬,心中大呼,這是個什麽鬼地方。
車廂內還有別的乘客,四人不敢太過折騰,其他乘客已然開始抱怨,孫宰和張千宛更是無奈,拿起手機也是發現手機一點信號也是沒有。
漫長的等待讓時間顯得過的很慢,已然有些乘客受不了這壓抑的環境想著工作人員要求走出隧道,但是都被工作人員以救援馬上就到的借口拒絕。
“叮鈴鈴,叮鈴鈴”
王端陽四人都是眼神一怔,很清晰聽到了隧道的盡頭傳來了一陣鈴聲。再看其他乘客,沒有一絲異樣。
鈴聲越來越近,王端陽趴著車窗向外探去。倆個身穿警服的男子朝著車頭方向走去。奇怪的是以倆個男子為中心,大概十米內的沒有一絲的迷霧存在。而其中的一個男子手中提著一個銅質鈴鐺,無疑就是王端陽等人聽到的鈴聲來源。
王端陽看到倆名男子走到車頭,隨後也是傳來的列車長魏大海的聲音。
“各位乘客請注意,因為維修時間問題。我們將會安排工作人員帶領旅客走出隧道,
請各位乘客將行李放置到工作人員推出的行李車上,自覺排好隊伍。謝謝合作!” 聽到消息,列車內自然是罵聲四起。乘客都是不明白為何拖到現在才開始告知撤離。
四人沒有向其他乘客爭先恐後的走出列車,反而是淡定的等待著。直至工作人員到來,孫宰才是做出解釋,示意工作人員並不著急離開。工作人員也是發懵,無非是王端陽四人對這個隧道感到好奇,哪有其他。1
再工作人員的再三說明,列車的維修需要很長的時間等等一系列話語,孫宰也是一臉淡定的拒絕下車。
工作人員見孫宰的不聽勸告也是找過列車長匯報,而隨後孫宰四人也是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
想見得人無非就是圈裡的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魏大海和一名帶著眼鏡,身穿警服的清瘦小夥來到了四人面前。
魏大海是一個有著留著滿臉胡須,長相粗狂的漢子。而帶著眼鏡的清瘦小夥便是王端陽看到的從隧道入口和提著銅質鈴鐺一起走著的警務人員。
本來魏大海心裡還反覆的演練著即將說的台詞,沒想到面前的四人看都沒看自己。
魏大海一聲清咳,剛要說話。便是看到孫宰對著自己的身邊持了一個道禮。狠狠的把要說出的話咽進肚子裡,叫著其余的工作人員便是離開的了這節車廂。
“龍虎山,孫宰”。
“散修,第五通明”。
第五通明也是驚奇列車上有圈裡人的存在,而且還是龍虎山門人,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興奮。龍虎山可是在圈裡一直都是名門正派的存在,孫宰四人的留下當然讓第五通明高興,也是孫宰的意思,告知魏大海不用等待,列車的乘客也在鈴聲的帶領向著隧道出口走去。
聽著第五通明的介紹,五人也是下車,大量著這個昏暗中透著一些燈光的隧道。身處車廂內還好些,下了車的一瞬間王端陽便是感到一股陰寒。而對於這次的隧道鬼打牆,第五通明認為是隧道的某處風水發生了改變,對於風水,王端陽四人可謂是一點也不懂。而在第五通明的眼裡王端陽和崔玨都是小孩子的存在,也是考慮著現在行動可能會有危險,第五通明提議等著自己的隊友歸來。
大概過了四十分鍾,遠處再次傳來了鈴聲。隨著鈴聲越來越大,王端陽也是再次看在了這個提著銅鈴鐺的男子。
持著鈴鐺的男子叫做史金,比起第五通明而言更為的瘦弱,但是倆個人的年齡倒是都在二十幾歲的年紀。
史金師承通玄門,是圈子裡的一個比較小的門派。而二人都是屬於特別警務行動小組的成員,專門負責處理靈異事件。
對於特別警務的這個職位,王端陽很是好奇,不同於張象山自己考取的警職,特別警務大多是國家在圈裡的招募的存在。
不得不說這些職位起了很大的用處,非常有效的減少靈異事件對世人的威脅。也是隨著史金的靠近,王端陽也是感覺渾身變得輕松,再也沒有那麽的一絲陰冷。
史金的銅質鈴鐺也是引起了王端陽的注意,說是鈴鐺卻是沒有鈴膽,也不見史金搖晃,偏偏的鈴聲就是眼前的鈴鐺傳出來的。
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鈴鐺的為何有著這種奇異能力,鈴鐺是通玄門世代傳下的法器,沒有名字,只有門派繼承人才有資格獲取。據史金說,這個鈴鐺是張果老的坐騎佩戴的鈴鐺,因為通玄門的祖師爺便是張果老。
開始商議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史勁對孫宰四人還是抱有期待的,其實對於這件事情,孫宰和張千宛的幫助可是確實不會太大。第五通明十分認同自己的想法,認為眼下的隧道風水遭到了破壞,索性以此為線索開始尋找。
王端陽一邊跟著史金,第五通明走著,一邊感受著隧道的變化。雖然身處銅鈴的范圍之內,還是能感覺到白霧變得越來越濃。
隧道的一處牆壁引起了王端陽的注意,因為在王端陽的眼裡這片的霧格外凝實。拉著崔玨,指向那片區域。崔玨淡淡一瞥,便是微微點頭。
倆個孩子沒等其他人注意,便是跑了過去。王端陽細細的打量這扇牆壁,在一個隧道燈的下方,竟然是有著一個直徑一米大小的圓洞。而圓洞裡正在不斷的湧出著白霧。
燈下黑?王端陽大聲的朝著史金四人,宣告著這處的異常。
史金四人聞聲趕來,第五通明眼神微眯,便是確定了這個洞便是破壞隧道風水的源頭,無他,因為這個洞是一個盜洞。
看著眼前的盜洞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金箏隧道處於金箏山脈,金箏山脈多岩石峭壁,難不成這有大墓?
而再看眼前的盜洞,雖然有著一米大小。再看眾人的身材,孫宰和張千宛的骨骼都是偏大根本不能進洞,而能進洞的也就只有史金,第五通明,王端陽,和崔玨四人。
第五通明,史金都是暗自搖頭,如果另一頭是墓葬的話,那倆人屬實不是專業人士。而且還不知道盜洞的那頭有著什麽危險,更是不敢做出鑽洞的決定。無奈,只能放棄。便是做出返回列車的決定。
崔玨看著就要撤離的幾人,與王端陽對視,微微一笑。
“端陽,走!”
在第五通明四人懵逼的目光中,拉著王端陽便是鑽進了盜洞裡。“這倆個小孩什麽情況?”第五通明極度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彷佛是對小孩的認知產生了錯誤。
“他們~~倆~~~可能~~~。”孫宰很想做出解釋,但是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有利的借口。
盜洞裡,王端陽緊跟在崔玨身後。不斷的湧出白霧,在沒有銅鈴鐺的情況下,盜洞裡格外陰冷。沒有心情去看時間,隻記得爬了很久,盜洞的石壁格外堅硬堅硬,天知道這幫盜墓賊是怎麽把洞打通的,越來越是陰冷,暴擊一樣的陰冷,完全是機械式的跟爬!
“端陽,我們到了!”
聽著崔玨的呼喊聲,王端陽才是回過神來,崔玨已經跳出了盜洞,向外探去果然是別有洞天。這是什麽?一個巨大的峽谷?
同樣的跳出盜洞,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王端陽想象不到現在是到了哪,怎麽會在地下有如此大的空間。
一個螺旋狀的峽谷,王端陽和崔玨站在的是差不多峽谷中間部分的石台上。整個石台大約著三米左右的寬度,就這樣一層又一層的盤旋在整個峽谷上。
鬼斧神工,王端陽是在想不到這個石台是怎麽造出來的。整個峽谷也是充滿了白霧,這滋味格外的上頭。
也是如此,出現了第一個問題,往上走還是往下走。上面會到達哪裡,下面又會到達哪裡。霧很大,除了盜洞這個缺口好像也沒有什麽流動性。
崔玨也是懵逼,對於往哪個方向走也是做不出一個判斷。本著隨便先走走看的想法,倆人決定先往上走。
峽谷的陰冷早已讓王端陽萌生退意,也是崔玨的淡定,才能讓自己堅持下去。王端陽不會覺得崔玨會害自己,既然不會覺得,那變把這件事當成一個歷練,修行圈中並不和平的環境,未知的畫皮術,和楚霸王的暴力都讓王端陽必須堅持下去。
走了大概十分鍾,崔玨好像發現了什麽,在右手邊的上方竟然也是有著一個盜洞。
“崔玨,這個盜洞怎麽這麽熟悉啊!”
“鬼打牆,咱們倆不能走了”崔玨已然明白了,在這個充斥著迷霧的峽谷,這一層一層的石台都是假的,所看到的都是幻象,意境之眼看到的只有生命和能量,饒是開著意境之眼也是不能找到真正的道路。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盜洞中傳出了稀稀落落的爬行聲。盜洞中的白霧也正在飛速的往峽谷裡退回著。
一個腦袋從盜洞中探出,眼神直接便是與王端陽對視,正是史金。
史金對看到我們絲毫不感到意外,翻身跳下石台,還隱隱的看到史金的嘴角一陣抽動。隨後便是第五通明緊跟其後,倆個盜洞好像天生為這倆個人設計的一樣,恐怕再有一點縮小,二人都沒辦法從盜洞出來。
第五通明跳下石台便是愣住了,對著峽谷猛看,活像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史金不管其他,直奔著王端陽和崔玨的面前。
“小弟弟,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史金這時候的樣子活像一個變態,一臉嫵媚的說道。
崔玨充分的把什麽叫做一臉平淡發揮到了極致,就是那麽面無表情的盯著史金,讓史金一度懷疑崔玨是不是智商有什麽問題。
沒等到王端陽和崔玨的回答,第五通明便是回復了史金的話。
“史金,咱們下谷把,把這件事情解決不是咱們的責任麽”
史金聽著第五通明的話便又是一陣嘴角抽搐,因為史金知道第五通明在對於各種神奇的建築,機關術上有著格外強烈的好奇心。肯定是這峽谷吸引了第五通明的注意力,不然怎麽會讓第五通明改變了原有的計劃,說出這麽一個不符合要求的要求。
倔驢,現在的第五通明已然變成一條倔驢。看著下方峽谷的黑暗,史金暗自為自己擔起心來。沒辦法,只能應了第五通明的要求。
史金再三的懇求崔玨和王端陽自己爬出盜洞,就差跪下求爺爺告奶奶了,回復史金的依舊是崔玨的平淡表情。王端陽很是尷尬,索性也是露出和崔玨一樣的表情面對史金。
沒辦法,只能帶著王端陽和崔玨前行,心裡打定主意,如果遇到危險立刻抱起倆個孩子就跑。不可否認,這個時候史金的態度是對的,雖然沒有效果,但是王端陽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史金。
第五通明認為這個螺旋峽谷的建造是古代君王為了成仙而打造的,古代修行者一直堅信螺旋升天,而峽谷的正下方一定是君王的祭台一類的東西。
聽著第五通明的分析,崔玨怕本來平淡的表情更加平淡了,王端陽也是嘴角抽搐,螺旋升天?我信你個鬼。想往下走找不到借口就直說嗎,整這麽多花裡胡哨的。
四人往下走去,不得不說銅鈴鐺的厲害之處,好像天生是迷霧的克星一般,在史金的帶領下,路程無比的順暢。也是終於沒有在看見盜洞的存在。
路程是極為枯燥的,一圈又一圈。如果這時候告訴王端陽到達了地心,王端陽都會相信。走了大概三個小時終於看到峽谷的最下面的盡頭有著什麽。
一個金黃色的廟宇就那樣坐落在峽谷的正下方,這時候王端陽也是能看到,這個金黃色的廟宇正在不斷的冒著陰寒的白霧,彷佛永不止境般。
也許真的到了地獄,廟宇的周圍竟然是覆蓋著無數的淤泥。王端陽能夠清晰的看到淤泥散發出的詭異氣息。甚至在淤泥之上飄著許多陰森的白骨,惡心又詭異。
加快腳步,也是來到了石台的最下面。沒有道路,卻是有著一根鎖鏈連接在黃金廟宇的房簷上。而石台離這地面還有著六七米的距離。
也是這時候,王端陽才更加清晰的看到了整個泥潭的恐怖,哪裡是飄著一倆具骷髏,分明整個據泥潭的下方全是骷髏的時候。
“哇哦!!”王端陽感受著這一切,再也不能承受,開始趴著石台嘔吐了起來。
小孩究竟是小孩,這個年紀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重量就只能吐出來了。史金也是在這個時候展現著壞叔叔的本質,沒有安慰,反而繼續的嚇唬著王端陽。希望王端陽受不了這個惡劣的環境而回到隧道去。
王端陽看著崔玨一臉平淡並不想走的樣子,一下子撲在了史金的身上。
“哇哦”!又是一發嘔吐炮彈,只能正面暴擊在史金的身上。
看著王端陽用行動說明了一切,史金一聲臥槽也是彪喝而出,強忍著惡心撥開王端陽,開始擦拭起身上的嘔吐物。
第五通明看著眼前的黃金廟宇格外癡迷,完全是看情人一般的眼神,迷離中透著清醒,清醒中又帶著一絲嬌羞,彷佛在告訴著眾人,我要上它。
史金也是看出第五通明的越發的變態。提起胳膊,把銅鈴鐺放在了第五通明的面前。第五通明便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史金。
“滾蛋!”
“我這不是看你挺陶醉麽!以為你中邪了”
“我陶醉那是因為眼前這建築就是藝術,你懂個錘子!”
王端陽對藝術二字可謂是格外敏感,本來沒有細細打量過黃金廟宇這時也是細細的打量,也是完全合適王端陽的胃口,不由得也是開始癡迷起來。
“整個構造猶如天然生成一般,渾然沒有一點加工痕跡, 可謂是廊腰漫回,簷牙高啄,雕梁畫棟,巧奪天工,雕欄玉砌,美美美!”看完的王端陽便是來上一句格外與他的孩童身份不和諧的讚美之詞
“裝飾就是罪惡,我卻看不到一點罪惡,彷佛我才是罪惡。好好好!”第五通明彷佛和王端陽開始了心心相惜一般,說完倆人就是互相對視著,彷佛是知己一樣。
“喂!小鬼!你不覺得他們倆個很惡心麽!”史金看向崔玨指了指觀望黃金廟宇的倆人。
“。。。”
這種詭異的畫面足足持續了十分鍾,倆個人終於收起了這份相見恨晚的感覺。開始行動,你以為看了半天是白看的。
王端陽不斷地用意境之眼大量著廟宇,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的存在。迷霧的答案肯定就在廟宇裡面,不可能錯過什麽。
第五通明也是不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不斷,雖然看不到迷霧,但是第五通明十分明白就是眼前的廟宇促使著鬼打牆的存在。索性不在想象,跳上鎖鏈,準備去廟宇裡查看一番。
第五通明剛剛跳上鎖鏈,鎖鏈便是一陣顫抖,第五通明沒做理會,認為是廟宇在泥潭上的不平衡,繼續向前探去。
也是這時,王端陽好像想到了什麽。趨勢著丹田氣感拚命的催動著意境之眼向著泥潭深處看去,這一看不得了,一個足足有著四五十米的巨人站在泥潭深處,而巨人的頭顱便是那黃金廟宇。
泥潭中的巨人正在不斷呼吸著,而那吞吐的正是彌漫著整個峽谷的白霧。
“快走!”王端陽朝著眾人大聲的喊著